她四十出頭,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爲了跟司徒百川好好在一起,她時不時的會弄些有效果的香料往自己身上擦。
當然,量也不大,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
“百川,陪陪我嘛。”她風情萬種地說着,穿着薄薄的睡裙邁着小步朝司徒百川走過來。
雖說司徒百川已經快六十了,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身體還是強壯的很,滿足她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以往只要她熱情主動,他都還是會配合,不想老夫少妻的讓她失望生出外心來。
蔣美蓮往牀上輕輕一坐,傾身靠到司徒百川懷裡。
“百川——”甜膩地呼喚一聲。
“別看書了,書哪兒有我好看啊。”陣陣香氣沁人心脾,司徒百川也有些動容。
看着小輩們談婚論嫁了,他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在這個小妻子面前,他依然蠢蠢欲動,證明他還寶刀不老呢。
他的這些心思,蔣美蓮是摸的非常透的。
“川哥,我覺得你還年輕……”一邊說着,一邊靠近司徒百川。
你別管白天看着多正派的男人,他到底是原始動物,蔣美蓮就是堅信這一點,纔敢對他動心思下手。
看老司徒呼吸有些急了,“哎呦……”蔣美蓮臉色粉紅,斜長的雙眼彷彿是魅惑的狐狸。
看着她醉眼朦朧的媚態,司徒百川忽然心生一絲疑惑,動作也停了下來。
“我今晚沒心情。”他一翻身,又重新躺回牀上。
這是怎麼了呀?她以前都沒失手過,畢竟她也是個女人,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真要尷尬死了。
媚態僵持在臉上,簡直像被抽了耳光一樣,臉頓時紅的發紫,恨不得有個地縫鑽下去。
她深呼吸,爲了女兒,她要再接再厲,再尷尬也得忍了,所有的委屈都要吞下去。
“怎麼了?百川,對我不滿意?”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問他。
“美蓮,這種事是夫妻之間的,你別摻進別的東西,那樣就沒意思了。”司徒百川臉拉的很長,說出的話也很嚴肅。
他覺察到了,她是大意了,都是越急越壞事啊。
司徒百川可不是個沒腦子的人,他偶爾衝動興許是有的,不過大部分時候是冷靜的,明察秋毫的。
在他面前,她早就總結出來了一套應對策略,他強,她則弱,裝傻充愣。
“你說什麼呢?我就是看着年輕人都那樣,所以我也……算了這種事男人不願意,女人也不好……”
“別岔開話題,我看得出來你今天還是極力想要勸他們分開。如果你還想着讓婷婷嫁給清,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婷婷跟秀賢都已經那樣了,秀賢也相當於是我的兒子,從小是我看着長大的。他能力很強,家裡實力也不錯,配婷婷,不會差的。”
一番話說的蔣美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紅紅白白了半天后才找到應對的話。
“我沒說秀賢差啊,要是他差,我怎麼會同意他們這早就戀愛呢?我是真心誠意的怕清找個品行不好的媳婦,還不是怕給司徒家抹黑嗎?我這麼爲你着想,爲這個家着想,沒想到你還是懷疑我。百川,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成過你的妻子?你這麼猜疑我,知不知道我多傷心?我……嗚……嗚……”說着說着,蔣美蓮竟然哭了起來。
她很少在司徒百川用這招,偶爾用一下總是很奏效的。
這次司徒百川很清醒,不過她到底是他的妻子,也沒犯什麼大錯,話點到爲止,他也不願意傷了她的面子,傷了她的心。
“這麼大人了,還像孩子似的,哭什麼?沒有就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好了好了,睡吧。”
司徒百川對她是沒有太多柔情的,這麼說一句,已經算他給她面子了。
說完,他側過身去,閉上眼。
蔣美蓮自己哭着沒啥意思,還是把淚擦乾了,心裡悶悶的難受。
看來這枕頭風是吹不成了,他這麼強硬的態度,也是很難接受婷婷跟司徒清,她還能想些什麼辦法達成女兒的心願呢?
難道真要像當年對司徒百川那樣?現在時機也不成熟啊,不行,還是得先把白遲遲這個賤丫頭給打發了。
司徒百川哪裡睡得着,他把白遲遲從出現到今天所有的事情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從第一印象來說,他對她是滿意的,不過她去賣酒,他始終還是很難接受。
她又是出於孝道,有情可原,就不知道她人品究竟怎樣。
清看人一般也不會差,可男人最怕的就是陷入情網,會失去判斷力,他這個做父親的在這麼關鍵的問題是也不能完全由着他。
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也就是按兵不動,先觀察。
假如她的品行沒問題,讓他們成婚也更放心,她品行要是有問題的話,也不算是他們司徒家始亂終棄。
司徒清忍了很久終於盼到了十點半,這個時候兩個丫頭就支撐不住要睡了,按照慣例,他是要跟她們打個招呼的。
路過蔣婷婷的房門口,裡面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傳出來。
司徒清內心冷哼,既然她跟李秀賢這麼要好,又是爲什麼還想着跟他在一起,還要來破壞他和白遲遲的關係呢?難道是因爲不甘心嗎?
這兩母女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了。不過,不管她們怎麼對付自己跟遲遲,他都會將這一切扼殺在搖籃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沒做停留,他幾步走到小櫻小桃的房門口,扭開門,還以爲會看到白遲遲興高采烈地給她們講故事。沒想到她跟兩個丫頭一樣,睡着了,且姿勢非常的不雅觀。
身體敞開着,是男人最喜歡看到的,也最怕看到的睡姿了,忍不住多瞄了兩眼,火就又蹭蹭地冒上來。
好傢伙,他盼着跟恩愛,她卻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是白天被他折騰的太累了,還是他不行讓她上癮。
輕手輕腳地把她抱起來,抱出門,走到走廊的時候,不放心蔣婷婷的蔣美蓮正迎面走出來。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下,他沒有像每次一樣叫她蓮姨,只當沒看見。
蔣美蓮在沒有司徒百川在面前的時候,也懶得僞裝出一個和善後媽的樣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掃視了一眼他懷中的白遲遲。
這女人真是夠了,故意裝睡讓男人抱她,真是看着老實,骨子裡就是個有計謀的,以爲她這招,沒人能識破嗎?
司徒清明白她不願意看到他們在一起,可惜她一點資格都沒有。
這個後孃,向來是個做戲的高手,即使不敢真給他們氣受,也不是從心裡關切他們。他們的生活,一直由張媽細心照料着,他心裡其實更把張媽當成是他們的另一個母親。
他輕輕低頭,極溫柔地在白遲遲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始終沒看她,不過他知道,這個心冷麪熱的繼母一定看到了。
蓮姨,你可要記住了,這是我認定的女人,以後就別想着拆散我們了,你不會得逞的。
抱着白遲遲沒再做停留,徑直把她抱進客房,放到牀上。
小東西睡的還真香,一到牀上,就伸展開四肢,嘴裡還咕囔着:“酸,好酸啊,討厭死了。”
估計是被他折騰的腰痠背痛了,腿奇怪地四處伸,一會兒又縮回來。
這副可憐而單純的模樣讓司徒清心裡泛起了溫柔的暖流,微笑着把她腿給拿起來,輕輕揉着。
要是她醒着,他肯定不會這麼做,太矯情了。
她睡着了,他就能放下面子,很認真地揉她的腿,聽到她舒服地哼着,很享受的樣子。
這蠢丫頭,怎麼哼哼的聲音跟那什麼的聲音一模一樣呢?
“我沒想啊,你要是再勾搭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她像能聽懂似的,還真老實了。
他就低着頭繼續給她揉,但是手掌總是不受控制的向上……
她累的衣服未脫,就這樣睡着,舒服纔怪。
或許是卸下防備,睡夢中的白遲遲感覺到一陣輕鬆,整個人都鬆軟下來,好像是一塊方糕,讓一直隱忍的司徒清,漸漸無法控制。
就在司徒清準備行動的時候,白遲遲似不舒服的踢了一腳,這一腳如果不是司徒清躲避的及時,恐怕未來許久都不能再好好欺負她了。
嗷……他再剛強,這種地方也是脆弱的,好在他反應快,沒被她傷到。
是可忍孰不可忍,蠢貨,這回我可不客氣了。
溫柔的羊立時變成了邪惡兇猛的狼,對着白遲遲就狠狠的撲了上去……
可憐的白遲遲猶在睡夢中,睡的正香甜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上一重,彷彿一座大山壓的她透不過起來。
張開小嘴想要透透氣,被某男逮着機會。
她張開迷濛的大眼睛,落入眼中首先是陌生的天花板。
這是哪裡,她在幹什麼?迷迷糊糊中,身體的感觸,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激靈靈一顫。
這是又回原來的房間了吧?這司徒清,哼,是可忍孰不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