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是真的很討厭人家把他弄錯,於是她又用了一點力。
即使他不怕疼,她咬着咬着還是不忍心了。
“不咬出血,留不下疤痕。”他好心提醒道。
她再提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按照恩人的意思做,用力咬他。
溫潤的脣貼在他的肌膚上,微弱的痛感,只會讓他覺得像她在親他,心裡各種爽快愉悅,不過還是死板着臉。
“不行不行!這個方法不好,我還是想別的辦法。”她再用力好像也咬不出血,她哪兒敢對他下死口啊。脣離開了他的手臂,那種萬物喜樂的情緒瞬間遠離,他忽然有點失落。
板着臉,盯着她的小臉兒,冷冷開口:“你咬了我,說句不行就行了?”
“啊?不是你讓我咬的嗎?”
“我說了嗎?”
這是什麼情況啊,他明明是默認了,結果她咬完了,他還生氣。
很想跟他擡擡槓子,犟犟嘴的,想想他陰晴不定的性格,她還是決定妥協。
“咬都咬了,那你想怎麼辦?咬回來?好吧,給你咬回來!”白遲遲可憐巴巴地伸出手臂,舉到他嘴前,閉上眼。
他要是像她那般用力的話,她肯定會叫出來的,她是很怕痛的。
司徒清抓住她手臂,脣一點點地貼近,她幾乎感覺到一股溫熱貼上她的手臂了。
閉着眼睛的她不知道他的目光正死死盯着她緊閉着的潤澤的雙脣,一動不動。
“啊,好疼!”他剛一貼上,還沒等咬呢,她就開始尖叫。
“那好,我不咬這裡,換個地方。”他說完,放下她的手臂。
待到她反應過他的話時,他已經閃電一般靠近了她的小嘴。
他的齒輕輕地咬住了她的下嘴脣,電流,電流,刷刷地把她給電麻了。
睜大眼,她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的眼。
他的眼中寫滿了什麼她看不懂的情愫,齒間稍微用力,她的脣瓣含在他的口中。
只輕輕地咬,輕輕地摩擦。
很快,啃咬變成了吸允,還有他的舌療傷一般在她小小的脣瓣上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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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直沒有辦法呼吸了,想要推開他,手抵在他胸前,竟鬼使神差的沒有推。
他大手一伸,用力地箍緊她的腰身,讓她緊緊地貼在他身上,稍微用了一點力地橫掃她的小嘴……
只是出於一種本能,她也在生澀的迴應他,嘴巴焦渴,胸腔中的氧氣都被他吸乾了。
兩人像是在沙漠中久渴的人遇上了清泉,心裡都在千呼萬喚着要停下來,卻都沒有拿出行動,反而更緊密地相擁,更濃烈地纏吻。
樓梯間裡,兩人粗重的呼吸聲重疊,更加劇了曖昧的氣氛。
這一次,他沒有抓摸她的胸部,儘管他的玉望已經沸騰。
這算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接吻,他不想摻雜進其他的東西,只想要好好的吻吻她,滿足多日來迫切的渴望。
她完全不記得他是同性戀的事了,在他深情無比,認真無比的吻中淪陷了。
踮起腳尖,渴望他更多更多的接觸。
“啪!”的一聲,樓底下的防盜門響了,有人上樓的聲音。
白遲遲驚醒了,使勁兒推他,自己由於重心不穩,往後倒去。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稍一用力,她又穩穩當當地站好。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迅速避開了閃電的目光。
該死啊!她又忘記他是同性戀了。
可他真是嗎?剛纔明明就像跟她在接吻,她在那一瞬間爲什麼感覺不到他是同性戀呢?
相反,她覺得他喜歡她,喜歡親她。
是她思想錯亂了,還是他根本不是同性戀?司徒遠明明說了他是的,難道他在騙她嗎?
這會兒司徒清也在爲自己的行爲懊惱着,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他心裡也有文若。
從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跟一個女人曖昧不清的,還總是該死的剋制不住。
“別想多了,我只是咬回來,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就像在咬豬肉。”
啊,還有比他更能打擊人的嗎?
他覺得他在咬豬肉,她卻還陶醉其中,白遲遲,你是花癡,鄙視你!
低着頭跟在他身後,進門後,兩個人神色都有些尷尬。
小櫻小桃懂事的把白遲遲做好的早餐擺上桌了,司徒清洗了手,坐上桌。
白遲遲也磨蹭了一會兒,在桌前坐下來。
“你們兩個人在外面幹什麼了?”小櫻小桃疑惑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了半天,確定兩個人絕對有些不正常的事發生了。
這一問,司徒清和白遲遲神色更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對方,又紅着臉看別的地方。
“花捲是你蒸的?”司徒清問,白遲遲如遇大赦,忙接話:“是啊,我媽媽是北方人,很會做麪食的,你看看好吃不好吃。”
“哎!太明顯了。”小桃嘆息一聲,舅舅不理她的話,再問:“涼拌豬肝也是你做的?”
“是,豬肝明目,胡蘿蔔也含有維生素a對眼睛都好。她們兩個小傢伙正是用眼睛的時候,多吃些總是好的。還有黃瓜,含維c高,對皮膚好……”
本來他只是想轉移話題的,沒想到白遲遲做早餐都這麼爲孩子着想,他對她有點刮目相看了。
白癡做出來的涼拌豬肝味道鮮美,且顏色也很好看。
綠色的黃瓜金黃的胡蘿蔔,再加上暗紫色的豬肝,看着都有食慾。
小傢伙們還想着刨根問底的,結果吃了白遲遲做的蔥油花捲,還有涼拌豬肝,再加上做的恰到好處嫩滑滑的水蒸蛋。
他就沒見過兩個傢伙有這麼好的胃口,把白遲遲做的早餐全掃光了,他都沒吃飽。
吃完飯,小櫻小桃收拾碗筷洗碗,這是司徒清教的,要她們儘量自理。
小傢伙們做完事,打開電視,和白遲遲一起看動畫片。
她白癡一般,看個動畫片都笑的前仰後合,他搖了搖頭,囑咐白遲遲不可以帶她們出去,他自己去公司。
“我中午回來吃飯。”走到門口,他交代了一聲,儼然把她當成他家的保姆了。
她一點也不生氣,早上看他喜歡吃她做的早餐,她是真的很高興。
“清同學,你喜歡吃粉蒸肉嗎?”
“隨便!”他在部隊裡那麼久,對飯菜是沒什麼挑剔的。
司徒清到了公司,剛把奧迪停好,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火紅的小跑車停在自己車邊上。
那輛車是蔣婷婷生日時,她生父送給她的,當然是她自己選的,很招搖的車,他很不喜歡。
本來他也算是看着她長大的,總有些兄妹情分。可想起她欺負過白遲遲,差點把她開除了,他對她忽然生出了幾分厭。
蔣婷婷從跑車上下來,幾步跑到他身邊,歡快地叫道:“清哥哥!”
“叫司徒遠。”他不冷不熱地說,在公司,他的身份向來是司徒遠。
“清哥哥,這裡沒別人。”她靠近他的臉,小聲說道。
“有沒有人都叫司徒遠,你有什麼事?沒事別到我公司來。”
他對她,爲什麼沒有了小時候的疼愛,到底是怪該死的廖文若,還是那個白癡。
都是她們,弄的她總受清哥哥的白眼。
不管他臉色了,她拉住他胳膊,楚楚可憐地看着他。
“清哥哥,你還在爲那件事生氣嗎?我已經知道錯了,反省過了。”
“知道錯就好,沒事回去吧。”他的態度軟化了不少,不管怎麼說,她不是他親妹妹,教她也只能適可而止。
“有事有事,文若讓我給你帶點東西過來。”一聽到文若,他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樣了,很關注,表情很認真,蔣婷婷要被氣死了。
要不是爲了找個見清哥哥的理由,她纔不幫他們傳東西呢。
“文若拿了什麼?快給我!”急切的語氣,命令的態度,她有些氣悶,卻還是笑着趕忙跑回車邊從副駕駛位置取出一個盒子,交到司徒清手上。
他一看,是一款鋼外殼的智能手機,好像有一次在餐桌上他和司徒遠討論過,其實,文若是有心的吧。
他如獲至寶一般,完全忘記了蔣婷婷還在身邊,迫不及待地把手機從盒子裡拆開拿出來。
司徒清臉上是她幾乎沒見過的柔情,淡淡微笑的模樣真的讓她很癡迷。
多希望有朝一日,他的笑容,是爲她。
“清哥哥。”不甘心地再叫了一聲。
“啊,婷婷你回家吧,我去上班了。”說完,把電池拿出來裝進去,靠在車邊上,開機,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就那麼寶貝嗎?他對這些東西本來也沒有多喜歡,不就是因爲是廖文若送的。
“清哥哥,我走了。”
“嗯!”他還是沒擡頭,叮鈴一聲,屏幕進入主界面了,墨綠色的背景,大概是司徒文若特意下載的。
文若,難道你心裡愛的是我嗎?
有種掩不住的喜悅在心底升騰而起,對着手機屏幕,微笑全寫在臉上。
蔣婷婷也不笨,知道他想什麼,走之前,輕輕在他旁邊隨意地提了一句。
“她手裡還有一個,說等遠哥哥回來,給他呢。”司徒清的笑容在臉上定格,僵在那兒,正在按鍵的手也略微停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云淡風輕地說了一聲:“我知道,文若買東西,從來都是雙份的。”
只是這次,他忽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