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有點驚訝,白遲遲不會真的氣走了吧?
“一整個早上她都不在?小紫呢?”
“是啊,我還奇怪呢,小紫姐平時在家裡總是嘰嘰喳喳的,今天安靜得不像話。”陳媛搖着頭說。
“她們去哪裡了?”司徒清着急起來。
陳媛一邊看自己的手指甲,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可能是出去散心了吧,畢竟她們沒有能夠如願,心情不會好的。”
“什麼叫做如願?難道讓我做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就能讓她們滿足?”司徒清聽得氣不打一處來。
陳媛趕緊換了一副嘴臉,小聲說:“清姐夫,你別生氣,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我引起來的,該走的人本來就是我。”
“別說了,你現在馬上去公司,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司徒清不願意總是聽到同樣的話。
不管誰對誰錯,暫時都不要再去管,時間總是可以撫平一切的波瀾和傷痛。
“是,清姐夫。”陳媛聽到司徒清的口氣不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乖乖點頭答應。
但是既然司徒清讓她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就是說一切照舊,並不會因爲白遲遲的出走而有所改變。
這一點倒是令陳媛非常滿意。
“不過在你走之前,先去看看小紫和遲遲有沒有在家,或者問一下張媽,然後給我答覆。”司徒清隨後的話讓陳媛又有點不自在起來,他怎麼就那麼在意?
“哦,好的。”但是陳媛也不能拒絕。
掛斷了電話,陳媛在房子裡假模假樣的走了一圈,然後來到廚房見到了張媽。
“張媽,遲遲姐和小紫姐沒有在家?”
“沒有,我看遲遲拉着行李箱,應該是回她媽媽家裡去了。”張媽對陳媛的態度似乎有點冷淡。
“怎麼搞的,要走也跟我說一聲啊,現在清姐夫問我要人,我上哪裡找去?”陳媛立刻不高興了。
張媽皺着眉:“媛媛,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遲遲和小紫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要打招呼的話也是跟司徒老首長,對你好像沒有這個義務吧?”
“張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跟她們一樣,覺得我無關緊要?”陳媛板着臉說。
張媽心裡也有氣,白遲遲眼看着就要生寶寶了,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卻別陳媛氣走了,如果動了胎氣,不是罪過嗎?
“不是無關緊要,是不需要跟你說,小紫和遲遲是司徒家的兩位少夫人,我們無權過問她們的去向。”
陳媛冷笑着說:“我們?你把你和我歸結我我們?”
“那你要我怎麼說呢?”張媽攤開手,無奈的說。
陳媛看着她:“我知道你跟她們關係好,可是張媽,識時務者爲俊傑,你也看到了,清姐夫爲了留下我幾乎不顧一切。”
“媛媛,我勸你還是不要太得意了,清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我很瞭解他,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可是並不是那種見異思遷,朝三暮四的......”
“行了行了,反正你們都針對我是不是?等着瞧吧,看看誰能笑到最後!”陳媛不耐煩的說。
張媽嘆了一口氣說:“我是個老人了,經歷過的事情也多,年輕人還是應該安分點的好。”
“既然都知道你是個老年人,那就別說三道四,好好做你的事情吧!”陳媛說完,轉身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張媽心裡很難過。
本來剛剛認識陳媛的時候,張媽還是很喜歡她的,可是後來卻越來越不對勁了。
加上聽了辛小紫的那些話,現在的陳媛讓張媽也覺得很可怕,真不知道她以後能不能悔過自新。
這樣的女人長期呆在清的身邊,一定不是什麼好事,等到清回來之後還要勸他去把遲遲接回來。
“煩死了,你把白遲遲當成寶又怎麼樣,你不過是個老傭人,又不是這個家裡正經的長輩,教訓我,你還沒有資格!”陳媛氣呼呼的跑上了樓。
她在前段時間還想要跟張媽搞好關係,也就是爲了自己的今後做打算,可是如今看來張媽也不是那麼容易收買的了。
怎麼每一個人都那麼喜歡白遲遲,她算個什麼?
陳媛真的很想把白母的事情都公佈出來,但是那樣做的話,司徒清肯定會發現整件事情都是有預謀的。
一開始陳媛就在撒謊,就算是有理由,司徒清也會很反感,這樣一來不是得不償失嗎?
如果換成以前,陳媛是無所謂的,只要達到了報復的目的就好,可是現在她真的愛上了司徒清,不想失去她。
再說,對白遲遲的報復還只是一個小階段的勝利而已,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肯定是要把司徒清的心拉攏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被他發現了自己的處心積慮,恐怕印象會大打折扣,這很不利於今後的發展。
所以陳媛也只能忍着,等到最終成功的那一天再把白母的醜惡嘴臉公佈於衆。
“我要怎麼給司徒清說才能讓他更加生氣?”陳媛回到臥室,拿着電話自言自語的說。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秦雪松!
這可是白遲遲的軟肋,也是司徒清的死穴,只要把他拿出來說事一定可以起到火上澆油的功效。
陳媛很聰明,她仔細一分析就知道帶白遲遲迴家之後,辛小紫肯定會找來秦雪松商量如何對付自己。
白遲遲可能還沒有那麼積極,但是從辛小紫拿到的照片來看,她的身後一定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還能是誰,絕對是秦雪松。
昨天晚上也是,如果不是手裡有秦雪松和吳德勇的照片,司徒清也不會氣得那麼厲害。
一聯想起來,就會猜到辛小紫和秦雪松爲了幫助白遲遲,私底下經常都會聯繫。
而今白遲遲賭氣回了孃家,秦雪松會不去趁着這個機會獻殷勤?
“很好,就這麼辦!”
陳媛的嘴角露出一個惡毒的微笑,然後撥通了司徒清的電話。
“媛媛,怎麼樣了?遲遲和小紫去了哪裡?”
陳媛吞吞吐吐的說:“額,那個,清姐夫,我這人不善於撒謊你也是知道的。”
“到底怎麼回事,快說!”正常人聽了這種語氣,能不着急嗎,司徒清也一樣,尤其是關係到自己的愛人。
“我聽張媽說,遲遲姐和小紫姐一大早就走了,小紫姐開車送遲遲姐回了孃家。”
司徒清鬆了一口氣:“回孃家啊。”
“是。”陳媛暗自偷笑,接下來還有話沒有說完呢,你可別急着放鬆。
“那行,就讓她回家去好好呆幾天吧,你可以去公司了。”
陳媛猶猶豫豫的說:“其實,我,我還有話要說,可是又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媛媛你要說什麼?剛纔說自己不善於撒謊又是怎麼回事?遲遲迴個孃家而已,有什麼好隱瞞的?”司徒清在這樣的時期當然會有些敏感。
陳媛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姐夫,小紫姐帶着遲遲姐回家的時候,似乎還在電話通知某個人。”
“你怎麼會知道?”司徒清皺起眉。
“是張媽說的,她說小紫姐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這樣很不安全,而且當時她還很激動。”
司徒清的心裡立刻就冒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你是說,小紫在通知秦雪松?”
“清姐夫,我什麼都沒有說,只不過你猜想的跟我一樣,所以我纔想着要不要這麼多事!”陳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
司徒清冷冷的說:“不,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想得到。”
“這可怎麼辦纔好呢?”陳媛的口氣顯得那麼焦急,她似乎一心想着白遲遲和司徒清的關係,並且爲此而憂心忡忡。
“沒什麼,隨她去,我看秦雪松那小子敢做什麼!”司徒清的聲音很寒冷,連陳媛都起了一層毛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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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心裡當然是非常高興的,只要可以讓白遲遲在司徒清心裡的分量減輕一點點也是成績。
“那麼清姐夫,你要不要去把遲遲姐接回來啊,萬一她現在情緒低落,秦雪松趁虛而入可不好。”陳媛試探着說。
司徒清想都沒想就說:“不去,要是她真的跟秦雪松有什麼曖昧,我會讓他們付出沉痛的代價。”
“可千萬別這樣說啊!”陳媛驚叫着。
司徒清說:“行了,你去上班,把我的日常都出處理好,該有的權威你也得有,這樣才能服衆!”
“那好吧,清姐夫。”陳媛點點頭。
電話裡傳來了一陣忙音,司徒清早就掛斷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有多麼糟糕。
陳媛笑着說:“看來這招還挺好使!行了,我這就去公司抖抖權威,讓你們看看真正的女主人會是怎樣的氣勢!”
於是陳媛馬上就給司機打了一個電話,不客氣的讓他馬上來接自己去司徒集團。
到了公司之後,陳媛又給羅會安說,讓他來總裁辦公室裡談談事情。
“咦,媛媛,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那我待會再來!”羅會安不知道這是陳媛的意思,還以爲司徒清臨時有事不在。
“羅助理,今天請你來的不是司徒總裁,是我想要知道你最近的工作進展而已。”陳媛笑眯眯的說。
羅會安一愣,你陳媛不過是個生活助理,公司的事情沒有那麼大的權利過問吧?
“別這麼看着我,司徒總裁今天有事情,他已經全權委託我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