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身形高大,手指朝空中打了個響指,瞬間從旁邊走過來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一臉冷酷兇悍的表情。
齊聲喊:“雷哥。”
雷子將女人甩在地上,“帶走。”
“啊……”女人尖叫,嚇得又撲回雷子腳下雙手死死的抱住雷子的大腿,跪下來求饒,“雷哥,雷哥,求你,求求你了,我是第一次出老千,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哭的梨花帶雨。
雷子煩了,對身旁的人厲着眼說:“都看戲呢?還不動手?”
一聲令下,兩個黑色西裝男人一邊駕着女人一隻胳膊拖向樓梯。
張老闆見狀,不依不饒道:“雷子,那女人贏了我不少,咋算?”
雷子冷睇了他眼,走到女人的位置前,將她的籌碼盒拿起,往麻將桌上一揚,“你們分了吧。”
其他兩個人看了眼雷子,沒敢動,誰都知道雷子的脾氣火爆,現在能這麼做已經算是給張老闆面子了。
張老闆短粗的眉一皺,不屑的盯着那些籌碼,惦着肩膀朝雷子走去。
“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呢?”張老闆冷嗤,一旁的兩個人傻眼,大眼瞪小眼的看雷子,順便替張老闆捏把汗。
張老闆是個暴發戶,最近開發了一塊地皮,大賺了筆,人難免有些心浮氣躁,目中無人。
雷子插着兜,走到張老闆面前,身高的懸殊,讓雷子必須低下頭看略矮一頭的張老闆,嘴角彎起一抹謎一般的笑,下巴點對面的人,“那你說怎麼辦?”
張老闆間雷子一副孫子樣,瞬間心裡優勢就竄起來,他被人奉承慣了,到哪裡只有要錢,只要他肯付錢,那些人排着隊的來捧他。
只是張老闆忘了一件事,這裡是時光賭場,不是他隨便撒野的地盤。
短眉一樣,瞪着對面的雷子,“你小子少他媽跟我套近乎,我在你這裡賭,遇到老千,老子心情不爽,你得安慰我。不然,我下次帶人去別的地方玩!”
當張老闆那句‘你小子少他媽’脫口而出後,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瞬間就嚇尿了,差點一個跟斗載地上。
其中一人勸道:“張老闆,算了,別給雷哥找麻煩了。”
另一個人附和,“是啊,雷子也辛苦,咱們這纔多大點牌。”轉而看向雷子,“雷哥,我們這沒事了,你去忙吧。”
雷子看了兩人一眼,目光淡淡,卻鋒芒盡顯,帶着寒意的眼睛又移到張老闆身上,“你特麼跟誰嘴巴不乾淨呢?”
張老闆瞬間怒了,“md,雷子,你小兔崽子跟老子嘚瑟是吧?信不信老子拿錢都砸死你!”
“!”雷子黑眸一睨,眼底精光一閃,一把揪住張老闆的衣服,“我看你是找死!”
“雷子!”一個溫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接着雷子的手被一個女人皙白纖細的手抓住手腕,雷子看過去,臉上暴怒的表情,在看到女人的下一秒,跟開了朵花似得,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雷子憨憨的笑,“米可!”
衛米可佯怒的瞪了他眼,“放手,別一不順心就用無力解決!”
張老闆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衛米可,二十多歲的姑娘,漂亮文靜,說話的時候眼睛笑眯眯的,露出兩顆小虎牙,很討喜,最重要的一點,雖然衛米可穿着很保守,可還是難以掩飾她波濤洶涌的上圍。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摔在張老闆臉上,對方‘哎呦’一聲慘叫,嘴角都被扇裂了,雷子紅眼的大罵:“你tmd……唔……”雷子腋下被衛米可狠狠擰了一把,他轉頭看過去,“米可,幹嘛掐我?”
衛米可一板一眼,嚴肅道:“不準罵人!”
“好,我不罵!”雷子求饒,衛米可鬆了擰在他腰間的手,下一句話,讓衛米可眨了半天眼。
只聽雷子字正腔圓的說:“你母親的!眼睛往哪看呢?”
衛米可,唉……這tmd不一個樣嗎!
“雷子你個孫子,我看那婊子一眼,你他媽就敢打我?”張老闆暴怒。
衛米可被人罵了,眼圈瞬間就紅了,肩膀突然伸過來一隻手,將她想過一拉,衛米可沒防備差點趔趄摔倒,結果下一秒被大力的抓住胳膊扶住,扯到了身後。
衛米可擡頭,“哥……”帶着點哭腔。
雷子喊:“凱哥。”
衛凱第一次在這裡路面,張老闆不認識,所以也沒拿他當盤菜,擡手擦了擦嘴角,一口血水吐在衛凱的褲腿上。
雷子一看,揪住張老闆的衣領就要下拳,被衛凱喝住了。
“雷子!”
“!”雷子住手,眼裡冒着憤怒的火,“凱哥,這傻-逼今天傷了兩個我最親的人,我今天肯定放過他。”
“雷子,帶米可去樓上。”衛凱深深看了眼雷子,雷子明示,牽着衛米可的手便朝樓上走,衛米可不動,一把揪住衛凱的袖口,“哥,咱說好的,不殺人的。”
張老闆一聽,這女人的話倆個男人看來都聽的,想想自己也沒事,膽子更大了。
“你算哪根蔥,知道怎麼回事嗎?”張老闆怒道,“把你們管事的叫來,我不跟你們這羣小嘍囉對話,跌身份!”滿嘴不屑的口氣。
衛米可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家人被蔑視,因爲小時候家境不好,全靠衛凱帶大她,衛凱吃了不少苦,也爲了她能吃飽透過包子,撿過廢品,哥哥在她心目中是最有分量的一個人。
現在被人嘲諷,衛米可心裡的火也竄上來,水眸一厲,說:“哥,別打死他就行!”說完,跟着雷子就走了。
衛凱看着文靜的小妹突然變得霸道,笑了笑,轉眸時,臉上和暖的笑散了一分不剩。
對一旁的人吩咐,“張老闆嘴臭,帶他去廁所刷一刷牙。”
“是!”兩個強悍的男人朝張老闆走去,張老闆掙扎着大叫:“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
人聲消失在廁所前,沒過幾秒,聽到裡面傳出哀嚎聲,嗚咽聲、乾嘔聲。
坐在麻將桌上的剩下兩個人都要嚇哭了,盯着衛凱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衛凱走過來,睇了眼桌上的籌碼,對兩人說:“不好意思,打攪你們的雅興了,這場牌算我的,去前臺領兩萬現金算是賠償你們的損失。”
“……”
“……”
瞬間傻眼。
衛凱轉身走了,消失在樓梯前。
一個人喊了對面的人,“喂,我們去拿不?”
對面的人臉上還僵着笑意,怎麼也收不回來,嚇得用手使勁搓了搓臉,這才恢復正常表情,盯着旁邊看場子的保全看,問道:“我們能去拿嗎?”
黑色西裝的保全嚴肅的點頭,“凱哥不打誑語,去前臺拿吧。”
兩個人急忙起身,跑向前臺。
二樓
衛凱坐在辦公室裡,身旁站着財務,手中捧着一摞賬本。
衛凱一本本的翻看,過了十多分鐘門被敲響,他應了門,“進來。”
門被推開,兩個黑西裝男人拖着渾身是水的張老闆走進來,手一鬆,人趴在了地上,其中一個人報告:“凱哥,張老闆刷完牙了。”他的手中拎着一個刷廁所的刷子。
地上的人微微的喘息,嗚咽的直哼哼。
衛凱繼續看着賬本,擡眸睇了地上的人一眼,漫不經心的說:“張老闆,你打算要臉,還是要命?”
這話問得,讓趴在地上的張老闆嚇得一個激靈站起來,捂着嘴還想幹嘔,餘光瞥見那個馬桶刷鼻子裡嘴巴里都是那股腥臊味,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的。
他狠狠的嚥下去,說:“要……要……命……”
“好,這是你選的,記住了!”衛凱說。
“是……是我的,我不會出去多嘴的。”張老闆點頭哈腰的笑着答,“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嗎?凱哥?”
衛凱冰冷的視線在張老闆的臉上停留,直勾勾的,像一把寒洞洞的槍口。
張老闆腿在打顫,他剛纔看到這倆人的西裝下都帶着槍套,裡面的手槍明晃晃的帶着寒光。
“慢走,張老闆,記得下來還要光臨!”衛凱黑眸一眯,警告的眼神。
張老闆立刻明白,“我會的,我會的,以後還會常來玩的。”
“很好。”衛凱手一揚,示意他趕緊滾。
張老闆連滾帶爬的出了衛凱的辦公室,與迎面走來的雷子撞個正着,雷子手中還拖着那個出老千的女人,他怕在被衛凱揍了,急忙躲在牆角,避開路讓兩人先走。
雷子腳步頓住,狠狠的瞪了眼張老闆,“你母親的,以後給老子嘴巴放乾淨點!”
“是是是!雷哥說的對!”張老闆是徹底服了。
雷子有急事,沒工夫跟他磨,拽着女人推開衛凱的辦公室,關了門。
張老闆一溜煙跑了……
辦公室內,衛凱在看賬本,看到雷子拖着個女人走進來,不禁微微蹙眉,“雷子,米可在呢,你找死呢?”
“哎?你想什麼呢!”雷子願望的眼神看向衛凱,“這女人就是剛纔出老千,惹了張老闆那個,按照規矩我要剁她一根手指,但是她交代了一件事,用這件事換了那根手指。”
“什麼事?”衛凱繼續翻看賬本,頭也沒擡,興致缺缺。
“她說她聽到了一起綁架案,是綁架莫氏總裁蘇靜若的。”
話音剛落,衛凱猛地擡起頭,“你說誰?”
女人抽泣的說:“莫……莫氏集團的總裁,蘇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