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臺上幾名女生的公開道歉,臺下所有人立即譁然大驚,看着餘雲卿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新換上來的校長是個精明人,又在臺上說了好一通致歉的話語,以及願意賠償一類的。
好在南風玦的目的僅僅只是想要讓幾個女生道歉而已,再說了,都是一些學生,自己也不願意和她們一般計較。
只是顧昊不同,這人小心眼的很,雖然顧昊時常是缺不了女人,可做人終究是有原則的,再加上自己之前去查的資料,就已經註定了某些事情必須發生。
幾名女學生被勒令退學,至於餘雲卿,這幾個女學生的道歉根本就是舉足輕重,自己想要的無非就是想要爲自己討回一個公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麼現在這個學校自己現在已經是不能待下去了。
雖然真相大白,所有事情已經指向穆穆,可是若是以後自己還在這個學校繼續待下去的話,只怕到時候走到哪裡都會有各種各樣的目光跟着她。
再加上南風玦的身份,今天雖然沒有表明,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南風玦的身份絕對不會簡單,一行人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去,校園內終於安靜了下來。
只是這八卦已經是少不了,餘雲卿已經從這所學校退學,所有的事情也就暫時的告一段落。
終於離開了那個壓抑的地方,南風玦這才發現餘雲卿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打發了顧昊和琳達。
帶着霍一言和餘雲卿去了商場買了些東西,順便買了一些菜,這次好歹是去見自己的岳父岳母,怎麼說也得禮數周到。
終於到了餘家,餘雲卿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到家了,只要回了家就不會像在外面那樣壓抑了吧!
“嘿,嫂嫂,原來你家是住在這麼大的房子啊!”
霍一言看着餘家的別墅,忍不住的唏噓讚歎,餘家還是和以前以前,西方式的別墅,經過歲月的洗禮,不但沒有一絲破舊,反而平添了幾分繁華過後的滄桑感。
來的時候沒有給餘子安打電話通知,小時候和餘子安關係不錯,自己對於餘子安的好感也還好,所以,南風玦並沒有拘束的感覺,更別說霍一言了,雖然是第一次來,不過霍一言向來就是一個自來熟,誰都能玩得開,所以並不用的擔心
。
只是進去的時候,家裡還有兩位客人在,餘雲卿拉着南風玦,手裡提着一些東西,至於南風玦的手裡則是提着一些菜。
“媽,這兩位是?”
餘雲卿換了鞋,又去給南風玦和霍一言找了拖鞋換上,看着客廳裡坐着的兩個人說到。
林墨濃還是和以前,沒什麼變化,只是眼角隱約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倒也不顯老。
只是林墨濃現在的臉色有些難看,看着坐在對面的兩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對面的兩人,其中一人約莫和南風玦一樣的年紀,倒也是長的俊俏,面相生的極好,滿身的貴氣倒是顯出這人的家世不凡,至於旁邊的那人,年紀大約在五十歲左右,一雙老學究的黑框眼鏡,顯得有幾分嚴肅和古板。
“你好,餘小姐,我叫唐子時,你的未婚夫!”
那名年輕人站起來,禮貌的朝餘雲卿伸出自己的手,臉上的笑容也很周到,只是那句你的未婚夫倒是說的別有深意。
餘雲卿臉色突然就白了下去,她是第一次看見唐子時,只是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找上了門,下意識的,餘雲卿將有些心慌無力的目光看向南風玦。
南風玦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臉上的表情很淡,唐子時伸出來的一直沒有收回去,大廳裡的氣氛一時間就尷尬了下去。
“你好,我是餘雲卿的老公!”
淡淡的聲音響起,南風玦一手提着菜,一手輕輕的和唐子時伸出來的手握了一下。
輕輕的一句話,頓時就掀起了一層浪,坐在唐子時旁邊的那位中年男子隱忍了很久得臉色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狠狠一拍桌面說:“餘子安,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今天這婚,我是非退不可了!”
餘雲卿臉色一變,退婚?
唐子時他們來是爲了退婚?
這年頭,被男方退婚一向都是恥辱的事情,唐子時他們這樣做?
就是因爲前幾天傳出的事情?
輕輕握住餘雲卿的手,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餘雲卿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唐先生,這婚既然是有我定下的,那麼由誰退,怕不是你能夠決定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報紙,餘子安依舊是以前的衿貴冷清,白色的休閒服襯得他一如既往地神清俊朗。
“餘子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你和我家子時訂婚的時候,你女兒清清白白的,可是如今,你女兒已經做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今天居然又帶了一個野男人光明正大的回來,你覺得你的女兒還配得上我家子時嗎!”
中年男子說的十分激動,一張古板嚴肅的臉上盡是悔恨。
餘雲卿低下頭,手心裡已經滲出了汗水,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發現是那麼的無力和蒼白。
爲什麼,明明不是她的錯,爲什麼所有的人都將髒水潑在她的身上?
“墨寶,這不是你的錯,只是有人瞎了眼識不得明珠。”溫柔的朝餘雲卿笑笑,南風玦的臉上,是慢慢的寵溺,那中年男子看見,就差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帶回來一個野男人不說,居然還敢當着他的面公然的指桑罵槐!
“你又是誰?”唐子時將目光看向南風玦,一邊的林墨濃和餘子安坐在一旁靜靜看,這是他們後輩之間的事情,他們管不了那麼多,再則,餘子安想要看看,他這個女婿處理事情的手腕如何。
朝林墨濃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林墨濃不要太擔心。
“她老公。”
輕飄飄的一句話過去,唐子時瞬間就被噎住了,看着低着頭的餘雲卿,眼裡閃着晦暗不明的光芒,這唐子時倒是個其他世家公子不一樣,沒有囂張跋扈的姿態,是個不錯的人,只是,在某些方面,始終還是差了些。
“既然你們要退婚,那麼也就只能是由我餘家還退,唐家算什麼東西,以爲仗着唐宛就能隨便咬人?”
唐子時臉色一變,瞳孔急劇收縮:“你怎麼會認識唐宛?”
南風玦嗤笑了一聲,有些不屑,他不但認識,而且還熟悉的很!
唐宛,早在南風玦第一次來巴黎的時候便認識那個女人了,只是覺得唐宛有些可悲,爲了家族,背叛了自己終生摯愛,後來還落得個骯髒的名聲,這就是唐家的光榮事蹟。
“唐少爺,有些人,是你不能碰的,就算那人是別人穿過的破鞋,也是你穿不起的!”
南風玦冷下了臉色,眼裡沒有絲毫溫度,凌厲逼人的氣場席捲而來,南風玦這話雖然難聽,可是唐子時卻知曉裡面的意思,深深的看了南風玦一眼,眼裡有些驚懼,問:“閣下是誰?”
唐子時大概是猜出了南風玦身份不簡單,就連稱呼也換上了敬稱。
“閣下不敢當,不過前幾天合唐家的合作,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一句話,成功的讓唐子時的失了顏色,看着南風玦的臉又是驚疑又是恐懼,似乎是在確認又不敢肯定什麼一樣。
隨即站起來朝南風玦微微彎了彎腰說:“倒是不知道abr總裁有這種喜歡撿別人不要的破鞋的習慣,既然先生喜歡,我唐家送給你便是!”
唐子時是個聰明的,只是有些時候聰明的過了頭,雖然不知道南風玦爲什麼會和餘家的人有牽扯,但是現在絕對不是倨傲的時候,在這個男人面前,就算是有十個唐子時也比不上這個男人一個手指頭。
在唐子時看來,南風玦只不過是對餘雲卿的一時興起,時間久了,終歸會厭倦的。
“你唐家送我?你覺得你唐家有什麼東西能夠拿的出手的?尊嚴?家產?還是唐宛用命換來的家族榮耀?”
南風玦譏諷的看着唐子時,唐宛殺了自己最愛的人換來了唐家一世的榮耀,誰知道卻出了唐子時這樣的敗類,倒是可憐了唐宛那個女人。
唐子時面色一變,在他們唐家看來,唐宛不過是一個道德敗壞的女人,那樣的女人,唐家能夠給她一碗飯吃都算是不錯的了。
南風玦緩緩地嘆了一口氣,果然,在這些人看來,唐宛永遠得不到救贖,一輩子都只能活在怨恨與僞裝之中。
唐子時一張清俊的臉氣的鐵青,唐宛的事情,也就只有唐家內部知道,就算唐家是唐宛換來的又怎麼樣,可是現在,唐宛早就已經失蹤了,整個巴黎都知道唐宛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了,唐家的人,除了唐宛,以後不得再來餘家,至於婚約,這也不是由你唐家能夠說退就能退,要退也是由余家退,你唐家的子弟餘家看不上眼,這婚約也就這樣算了,至於禮金,明天會將禮金雙倍匯入唐氏的賬上,從此唐家和餘家沒有半分關係!”
“但是對於和abr的合作,我想,既然大家都是生意人,這些事情也不適合拿到職場上說話,所以能否拿下這次的案子,那就全靠你唐家的本事了!”
南風玦說的清楚,唐子時也聽得清楚,今天這個婚本來是由唐家退的,可是如果由唐家提出退婚的話,那便是打餘家的臉,所以南風玦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餘家失了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