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的人已經來齊了,都陸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至於齊琛和餘子安,兩人的身份不一般,安排了獨立的坐位。
“齊先生,霍先生來了。”跟在齊琛身後的下屬提醒說。
齊琛一擡眼就看見霍天拉着南風傾的手走進來,面無表情,面容高貴,眼神深入寒潭,一張驚爲天人的臉龐一進場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男人緊緊握着南風傾的手,目光投向齊琛,眼光幽幽一閃,兩人幾不可見的點點頭,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可疑的送,男人皺眉,今晚顧家的人怎麼沒有出現?
優雅落座,拍賣會正式開始。
司儀小姐娟娟而來,說了幾句簡單的開場白,直接掀開正中間用紅布遮蓋起來的玻璃框架。
裡面赫然就是一封信。
“好了,既然大家今天都能夠來參加這次的拍賣會,規矩想必各位也是知道的,那麼我也就不廢話了,
一百萬起價,現在正是開拍!”
司儀小姐話音剛剛落地,下面就已經響起了叫價聲。
南風傾雙眼冷漠的看着這些人,一封信,不知真僞就這樣盲目叫價。
真是無知!
林墨濃那邊,海上的風徐徐吹進房間裡,林墨濃的嗜睡又犯了,內心緊皺,一時間想要出去走走。
又想到餘子安吩咐,不得不停了下來。
剛坐下,就聽見門外有熟悉的聲音響起。
“抱歉,餘先生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這裡,還請南風小姐離開吧!”
門外的保鏢恭敬的對南風傾說。
房間裡的林墨濃豎起了耳朵,南風小姐?難道會是傾傾?
“我是墨墨的朋友,怎麼,現在我就連見一見墨墨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南風傾佯裝薄怒的瞪着門前的保鏢。
隱藏在黑夜裡的臉叫人看不真切,可是那聲音,的確是南風小姐的。
保鏢們的眼裡閃過一絲猶豫,餘先生只是吩咐不能讓陌生人靠近這裡,也不允許林墨濃出去。
可是對於南風傾,餘先生並沒有過多的要求什麼。
“你們放心吧,我和墨墨是好朋友,前幾日墨濃出了事,也沒來得及看她,所以也就趁着今天來看看墨墨。”
她的聲音,當真是像極了南風傾,就連身材身形都是十分的相像。
聽她這麼說,保鏢們也就信了幾分,裡面的林墨濃聽見是南風傾的聲音,忍不住的有些高興的喊到:“南風小姐是我的朋友,你們放她進來吧,不會有事的。”
林墨濃微微一笑,拉開們就將南風傾一把拉了進來。
只是在碰到那個所謂的南風傾的手的一瞬間,林墨濃就覺得不對勁兒。
傾傾的手向來骨節分明,手上很少有肉,甚至有些粗糙,而這個人的手……
卻分明就像是一位千金大小姐的手,細膩柔軟,林墨濃還沒來得及轉頭去確認着什麼。
門突然被人關住,外面的保鏢只當作是兩人許久沒見過面,有些激動了。
林墨濃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想要轉頭,口鼻卻突然被人用手帕捂住,只是片刻就暈了過去。
顧南音一臉陰沉的看着昏迷了過去林墨濃,眼裡閃過一絲冷笑。
餘子安,你還真是自信,將你的女人獨自一個人放在這裡。
呵!
打開耳麥,對那邊的人說:“林墨濃已經到手,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顧南音和南風傾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對於南風傾的聲音多少還是能夠模仿出來的。
而這次,恰巧就用上了不是?
拍賣會進行的如火如荼,好一派熱鬧,那封印最終被人以七百萬的價格拍下,司儀小臉將信取出來,正準備交給那拍賣下來的主人。
居然一聲qiang響,沒有優雅的司儀小姐就那麼倒了下去。
“啊!殺人啦!有人死啦!”
“天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濃郁的血腥味傳遍整個大廳,大廳裡面所有的人都亂作一團。
齊琛眼神一凜。
問身後的人:“阿沈在哪兒?”
“齊先生放心,阿沈小姐正在第二層下面和那邊的人談,想必沒有什麼問題!”
今天來拍賣會的第二個目的就是和另外一方談合作,齊家談的生意,向來是見不得光的,而這次,齊琛卻放任阿沈一個人去。
齊琛看着前面的情況不慌不忙的吩咐後面帶出來的人:“你們帶着南風小姐去找阿沈,注意顧家的人。”
這次的拍賣會,本來就註定了不會平靜,這樣的情況,齊琛早就料到。
齊琛手下的人正想帶着南風傾去找阿沈拿東西,大廳門外已經涌入了一大批人將整個遊輪前後圍的水泄不通。
“顧天麟!”
南風傾突然狠狠呢等着爲首的人。
大廳裡所有的人都被迫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就只有他們唯獨還站着。
今日齊小白在阿沈那邊,顧天麟那邊少說也有五六十號人。
就這樣被圍着,情況十分不容樂觀。
“南風傾,今天的目的大家都清楚,識相的話就把東西交出來!”
顧天麟杵着自己的柺杖,一臉陰沉,雙眼陰翳的看着南風傾那張酷似那人面孔。
眼裡的貪婪飛快的,快的讓霍天懶得恨不得撕了顧天麟。
南風傾冷笑一聲:“顧天麟,你今天也未免太自信了些,我既然知道你要來,又怎麼可能沒有防備呢?”
“啪!啪!啪!”
白皙的手掌輕輕一拍,密集的腳步聲飛快的傳來,齊琛和餘子安的人早已經上了遊輪。
至於顧天麟是從哪裡借來的人南風傾沒興趣知道。
只是這一幕,和當年何其的相似。
這個世界永遠都不可能像世人想的那麼簡單,詭異多變的人心,複雜的世界規則。
當年南風傾被顧家的人一路追殺,瘋狂的逃命,卻不知顧天麟對她存了貪婪之心。
顧天麟臉色不變,四十多歲的人了,也顯得精神奕奕。
在外人看來這個世界永遠都是那麼的平和,只是像齊琛和餘子安這類的人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充滿了多少爭鬥。
“南風傾,勸你不要太過於自信,今晚註定了會是我贏!”
顧天麟獰笑了一聲。
他當年能夠接着手段和城府弄垮南風家族成了全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依仗。
豪門世家裡,最不缺的就是骯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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