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張婚戒特寫的照片,上面的陷下去的刻痕清晰的露了出來,是兩人名字的首字母,中間外加love的英文單詞,而背景,則是1314朵妍妍盛開的玫瑰。
旁邊還附有一段內容,介紹的是戒指的誕生。
屈建華對李萌的浩大盛寵,讓整個西京城的女性羨慕不已,以至於社交論壇上出現了這麼一句話。
女人,要麼單身汪,要麼屈建華!
事後,肖玲將這一插屈轉述給李萌時,李萌看了眼身旁,正專心研究胎教書籍的屈建華,嘴角不自覺的漾開笑容,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臉上洋溢的幸福,即使隔得很遠,都能感受的到。
整個西京城都在討論這場備受矚目的盛世婚禮,羅氏員工也不例外。只是知道他們的頂頭上羅夢潔對屈建華情根深種,卻求而不得,所以討論都是私下進行。
“太羨慕李萌了,能獲得屈建華的獨寵,簡直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言語間流露出來的豔羨,擋都擋不住。
“就是呢,但最難得的還是,屈建華一心一意對李萌,像這樣娶了嬌妻不亂來的有錢人,真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真的還假的?”有人不信。
“當然是真的。”說話之人壓低聲音。”我有一親戚參加過有屈建華的飯局,有錢人嘛,飯後肯定要找點樂子,可你們猜屈建華怎麼做的?”
不待衆人回答,爆料的人繼續興沖沖的說着。”他說要回家陪老婆。”說着語氣變得誇張。”老婆耶,這都好久前發生的事情了,那時兩人只是傳緋聞,還沒對外界宣佈在一起,這麼潔身自好的男人,換做是你,你要不要?”
衆人紛紛點頭,忽然又一道聲音傳來。”老早之前看到一則傳聞,大意是說秦晉集團總裁怕老婆,沒想到傳聞是真的。”
“哪裡是怕。”先前爆料的人翻了個白眼。”分明是寵,不忍心愛之人受一丁點委屈,所以事事由着李萌,結果一傳十十傳百,等傳到外人耳朵裡,就變成了怕老婆。”
“是呢,你不說我還忘了,記得有回吃飯時和他們在同一家餐廳,屈建華確實很寵李萌,親自給她夾菜剝蝦,而且兩人相處就和正常情侶一樣,並沒有覺得誰怕誰。”有人忽的想起什麼,補充道。
“找你們這麼說,李萌拿下屈建華很大一部分是性格好的原因?”有人疑惑。
“可不,你們看面相也看的出來,李萌是那種和善好相處之人。”說着擡手指了指天花板,將聲音壓得極低。”不像上面那位,整天板着張臉,兇巴巴的,說起話來跟潑婦一樣,看人時趾高氣昂,根本不把人放在眼裡,一點也不尊重人,怪不得屈建華看不上她呢。”
一說起羅夢潔,大家裝了一肚子的苦水,一時沒剎住閘紛紛吐了出來。”哎,不可說娘娘。要我是男的,要選老婆的話肯定也選溫柔善解人意那種,纔不會選她,兇就算了,嫉妒心還強,裝了一肚子的壞心眼。”
“就是,要不是看在工作了多年的份上,爲羅氏付出不少,我早就想離開了。”她們是秘書辦的人,留在羅氏的日子不算短,自然也生出了感情。
羅氏此前風雨飄搖,按理說肯留下的老員工應該得到重視,然卻萬萬沒想到,羅氏就象徵性的安撫了一下,此後再不問津,因而弄的老員工怨聲載道,卻迫於生存而選擇忍氣吞聲。
再者,又聽說了秦晉總裁辦的工作氣氛很輕鬆和諧,纔將苦水一股腦兒的倒了出來。
正討論的有勁時,背後突然射來兩道冷而銳利的目光,帶着凌厲之勢,眼神掠過你時,帶着陰狠。
乍一看到羅夢潔,剛剛還嘰嘰喳喳說的好不熱鬧的辦公室,瞬間靜寂無聲,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羅夢潔雙手抱肩,脣角挽起的弧度很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視線掃過衆人眼裡帶着顯而易見的不屑。”說啊,怎麼不說了?”
衆人仍舊沉默。
羅夢潔驟然擡腳,高跟鞋跺地的聲音敲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篤篤的聲響,在壓抑的辦公室內格外突兀。
幾步走到說她兇像潑婦的人面前,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一遍,漂亮的杏眸裡滿是厭惡和嫌棄,音調很高,聲音尖銳而刺耳。”說我兇,像潑婦?那你呢,你算什麼東西?”
“穿着廉價的衣服,滿大街最廉價的勞動力之一。讓你留在羅氏,不過是看你可憐,還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你……”羅夢潔的話難聽到了極點,被訓話的員工氣的臉色通紅,找不到反駁的詞,你了半天。
“你什麼你?”羅夢潔眼底滿是輕蔑。”告訴你,從這一刻開始,你被……”開除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被硬氣的女員工頂了回來。
“走就走,當你這兒是什麼風水寶地,誰都稀罕留下來?”話落,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羅夢潔強勢慣了,又或者是骨子裡的優越感作祟,平生最討厭被拒絕,而且還是一個各方面都遠不如自己的人。
被這麼一頂,火氣當即就上來了,眼睛瞪的賊圓。”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因沒羅夢潔高,女員工刻意踮高腳尖與羅夢潔對視,分貝加高了很多,幾近於吼。”我說就算你求我,我都不會留下。”
聲音太高,引來不少看熱鬧的人,但因平時羅夢潔的爲人風評很不好,此時沒一個人站出來幫她說話,無形之中反倒是都站在了女員工這邊。
吼完,女員工拎包走人,背影瀟灑決絕,沒有絲毫留戀。
如此一來,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就變成了羅夢潔,眼睛憤恨的盯着女員工的背影,眸子裡能噴出火來。
人走的不見蹤影后,羅夢潔的氣還沒消,怒氣十足的轉身,伸出纖纖十指指了在場所有人一圈。”你們還有誰不想呆了,給我一併滾。”
大家對羅夢潔雖有怨氣,但還不想失去飯碗,本不打算和羅夢潔鬧翻,結果羅夢潔直接指着他們的鼻子讓滾蛋。
語氣裡的輕蔑瞬間成了導火索,積攢許久的怨氣爆發,人們紛紛開始收拾東西走人。
數分鐘後,原本熱鬧的秘書辦只剩下零星幾個人,見狀羅夢潔氣上加氣,將留下的幾個人吼了一通後,才高傲的扭着臀離開。
稱病期間,屈建華明面上看着沒什麼動靜,暗地裡卻聯合警方採取了一系列強悍的措施,既將隱藏在警方的臥底連根拔了起來,也順勢清理了一批在秦晉不務正業以及心懷叵測的人,將公司大換血。
與上次的留有餘地不同,這次清理的很徹底,同時進行了一系列的心改革,包括財務等各方面,杜絕徇私的可能。
因陸銘是特警,常年和在道上混的人打交道,因而將程增這塊就交給了他。
陸銘不負衆望,在查程增過往時,居然查出了羅氏驚天黑歷史。
原來,當年程增改名換姓離開西京定居國外,並非是單純的因情傷離開,而是在暗中幫羅氏進行一系列非法盈利活動,如協助羅氏洗錢,行賄等。
後羅氏易主,羅忠明接手,因並不知道程增暗中洗錢這碼事,程增維持不下去,才轉而投靠所謂的徐熠塵。
當陸銘把這一切都轉達給屈建華時,屈建華正專注的看着面前的筆記本屏幕,上面黑紙白字,是羅氏過往見不得人勾當的證據。
涼薄的脣勾起清冷的弧度,深色的眸溢出絲絲冷光,出口的聲音幽寒無比。”她要是想自毀長城,就繼續作。”
停頓了下,微笑加深,眸裡的光卻與臉上的笑截然相反,愈發的冷。”我倒要看看,她還能把自己撇清多久?”
洗完澡,見屈建華還在沙發上坐着,李萌給他泡了杯潤喉的茶走了過來挨着他坐下,下巴擱在他肩上,大大圓圓的眼睛盯着屏幕。
漸漸地,眼睛瞪圓。”這些都是?”
屈建華點頭,這些證據並不是程增吐出來的,而是他的心腹經受不住利益的誘惑,主動交代的。
李萌看的唏噓不已,都說去世的孫父多麼廉政自潔,卻不料……黑歷史如此之多,人公然是不能光看錶象的。
將陸銘傳過來的資料都看完,屈建華才合上筆記本,盯着屏幕久了覺得眼睛有些累,正要揉眉心,李萌的指已經貼了上來。
輕重適度的按摩緩解了身理上的疲憊,卻抹不掉心頭的煩躁。
徐熠塵的身份,依舊是一個謎。按理說,一個人從小長到大總有一個生活軌跡,總會接觸人。
順着這些人,能找到一個人的身份資料。
可這個辦法到了徐熠塵這裡卻行不通,他就好像憑空而降的一個人,不留下一丁點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