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臉了,剛那一幕居然被屈建華看到了。
只是看到她疼的直叫,也不用笑的那麼開心吧,不久前還陰着一張臉呢。
這回回來晚了,楊秀娟也沒捉住李萌盤問一番,只當是薛以白送她回來的。
夜色如水,月光如銀,寬闊的馬路邊上,站着抹人影。
夜晚溫度有些低,她不得不縮着身子站在路邊攔車。
孫瀟瀟跺了跺腳,看着車子一輛輛從自己身旁行駛過去卻沒有一輛停下來,整張臉有些慘白,在夜晚燈光映照下,配上那猙獰不甘的表情,宛若厲鬼。
原本以爲屈建華會把她送到家,她趁機誘惑一番,讓屈建華留下來,可萬萬沒有想到,屈建華走了半截居然將她丟在馬路邊上,害的她等了半天都沒打到車。
單穿了薄裙,凍的瑟瑟發抖,忍不住環抱住雙臂,連牙齒都在打顫,眼裡卻迸發出寒光,宛若毒舌吐出的信子,李萌,都是你,要不是你,屈建華怎麼會半路把我丟在這裡。
你等着,今天我所受的苦,總有一聽我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翌日,李萌還沉浸在夢鄉中不願醒來,身子卻被人推了推。”絮,起來了。”
熟悉的嗓音,見是自家老媽,李萌翻了個身繼續睡,眼睛都沒睜開的嘟囔着。”媽,幹嘛呀,鬧鐘還沒響呢。”
“嗨,我說你趕緊給我起來,人都在樓下等你了 。”楊秀娟見李萌還要睡,語氣不滿。
“誰啊,告訴他不用等了,讓我再睡會兒,等鬧鐘響我就起來。”李萌不願離開溫暖舒適的被窩,還往裡面拱了拱。
下一秒,身上涼嗖嗖的,李萌不得不睜開眼睛,不滿的看着自家母親--手裡的被子。”媽,你今天怎麼了,從畢業之後您就沒叫過我起牀,今天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
“少跟我貧嘴,趕緊拾掇拾掇。”楊秀娟伸手指着李萌的鼻子。”你說我咋就生了你這麼懶的一個女兒呢。”
李萌……
就一天沒起就被灌上。”懶。”這個名號,她未免也太冤了吧,況且還比平時早起了。
坐着又眯瞪了兩分鐘,眼瞅着楊秀娟要暴走,李萌開始換衣服,還被指責說穿的慢了。
“媽,要不是看我跟您一起生活了二十六年,別人一定會以爲你不是我親媽。”
“少來,收拾完趕緊下樓。”
剛洗完臉,楊秀娟又來指點。”擦點粉,還有,撅着張嘴聳拉着張臉給誰看呢,要多笑笑。”
從起牀到出門,李萌像是被趕鴨子上架似的,楊秀娟一見李萌收拾完畢,讓她轉個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趕蒼蠅似的。”趕緊下樓,人薛醫生都等你有一會兒了。”
這下不等楊秀娟催促,李萌已經蹬蹬瞪下了樓。
她就說,今天老媽不對勁,還親自叫她起牀,敢情是因爲比她這個親閨女還親的薛以白來了。
幾乎是一下樓,李萌便看見薛以白的車停靠在旁邊,見她下來,眉眼溫和,笑着朝她招了招手,揚了揚手裡的飯盒。
李萌看着那飯盒眼裡閃過了然,怪不得老媽今天連早餐都不給她吃了。
坐進副駕駛,李萌忽然間覺得有些尷尬,又有些愧疚。
上次他要的答案還沒給,今天卻又和他並排坐在這裡。
薛以白笑容清和,晨起的陽光落在那溫和的眉眼上,給人一種格外溫柔的感覺。
“怎麼,不願意看到我?”
李萌忙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就是上次你……我……”
話說的支支吾吾,薛以白卻聽明白了,沉吟了會兒開口。”女人是感性的動物,看清自己的心並不像說的那麼容易,也知道你還喜歡上我,我不介意多給你一段時間。”頓了頓,衝着李萌眨了眨眼睛。”但是李萌你不能拒絕給我表現的機會哦,比如今天早上來接你。”
語調輕鬆,絲毫沒有逼她的意思,讓李萌的尷尬頓時緩解了很多,點了點頭。”嗯,不會。”
氣氛緩和,薛以白將手裡的早餐遞給李萌。
李萌瞥了眼,不由呆了呆。”以白,這是老街那家的生煎吧。”
老街那家店在本市很有名,專供早餐,僅此生意也是紅火的不行,尤其是生煎極受歡迎,想吃一次得排很長時間的隊。
儘管如此,每天去排隊的人依舊不在少數,她沒畢業那會兒,有一次和肖玲逃課去買過一次,排了很長時間纔買到手,味道的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