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真的瞭解嗎?

結結實實的法式熱吻,樑慕白按着她的後腦勺,吻得纏綿熱烈,薄曦有點缺氧,雙腿發軟,樑慕白鉗住她的腰貼緊自己,薄曦發出一聲低吟,成功取悅了他,樑慕白噙笑凝着她迷醉的表情。

薄曦被吻得七葷八素,兩隻小手抵在他胸前,忙不迭的換氣。

她的雙頰染上紅暈,雙眼霧濛濛的失着神,樑慕白笑意漸深,扣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將她圈禁得更牢。

薄曦這才緩過神來,拳頭試圖推開他,脣齒之間還殘留着淡淡的菸草味道。

小臉驟然滾燙。

“樑慕白。”她的拳頭輕輕捶了兩下,見他還不放手,當下有些惱羞成怒,狠狠的踩了樑慕白一腳。

樑慕白微微皺眉,鬆了手,她羞愧難當的沿着路邊疾走,幾乎就是在逃跑,走得太快,一腳踩在石子上,雙膝一屈跪趴在地,手腕傳來鑽心的痛。

下一秒,她被抱起。

鼻尖凍得紅紅的,她窩在樑慕白懷裡,認真的看着他側臉,突然安靜得不得了,樑慕白垂眸看她。

淡薄的脣角染着淺淺溫柔。

溫暖的懷抱,深情的相視,安靜的夜晚。

荷爾蒙悄無聲息的在兩人之間流竄,薄曦的心跳突然亂了節奏。

她被安放在副駕駛,樑慕白替她繫好安全帶,這才上車甌。

薄曦咬脣,“我想離婚。”

車子啓動,樑慕白挑眉,“什麼?”

那聲婉轉挺嚇人的,薄曦怏怏的:“我……想離婚。”

聲音越來越小,餘光瞄了瞄樑慕白,他好像沒聽到似的,她閉了閉眼,實在沒勇氣再說一遍,婚是她要結的,結了沒多久她又要離,她自己都覺得,好像耍着人家玩似的。

最重要的是,樑慕白對她和母親特別好。

她這樣做,有點忘恩負義的感覺。

樑慕白一路上都沒搭理她,回到家,替她清理傷口,包紮完畢,拎着醫藥箱上樓,薄曦站在下面叫住他:“我知道你聽到了。”

停住,轉身,他單手抄兜,“你知道什麼叫夫妻嗎?”

薄曦低頭,咬脣。

“夫妻就是不管遇到任何困難,都要共同面對,薄曦,你有沒有當我是你丈夫?”樑慕白平靜的說着。

薄曦理虧,不敢看他,“你剛跟我結婚,就給你增加負擔,對你不公平。”

“我應該謝謝你的仁慈了?”樑慕白苦澀一笑,“結婚不到兩個月就要跟我離婚,對我又哪裡公平了?”

“……”薄曦無言以對,羞愧不已。

樑慕白淡淡睨她,“遇到這麼點小事就想拋棄我,如果哪天遇到生命危險,你是不是還要踹上一腳?”

薄曦斜視四十五度地面,“不是小事,要花不少錢呢,而且如果手術不成功,我媽媽可能……到時候對你來說,是一輩子的負擔……”

Wωω★ ttκǎ n★ ¢ 〇 樑慕白走下來,雙眸鎖住她,“所以你寧願去求前男友,也不願意求助於我?”

她驚愕的擡眸,“你怎麼知道?”

“回答我的問題。”

她又低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樑慕白敲了敲她的下巴,讓她擡起腦袋來,深邃的雙眸覆了層霜,“是他主動親你的,還是你默許他親你的?他親你的時候你有拒絕嗎?親了哪兒?額頭,鼻尖,嘴巴?”

薄曦的腦袋越垂越低,聲若蚊蠅:“額頭。”

撩開她的碎髮,他涼涼的掃了一眼飽滿的額頭,轉身上樓。

“我在跟你說離婚的事情。”她底氣不足。

樑慕白頭都沒回,“還不如看看日期來得實際。”

啥意思啊?

她撓了撓腦袋,一扭頭看見牆上貼着的便利貼,那顯眼的數字從一排到十,整整齊齊的。

額頭冒出三條黑線。

這一晚,她沒敢上樓去睡,在客廳沙發上窩着,許是太累了,就那樣睡着了。

翌日醒來的時候,人卻在是臥室裡。

下樓吃早餐,她沒好意思看樑慕白,匆匆吃了幾口,就跑出門去。

……

這幾日,在公司裡越發覺得難以喘息,每日承受那些異樣的目光,她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聽說這幾日下任執行總裁就要到了,公司裡傳得沸沸揚揚的,很多個版本在流傳,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說新總裁品行惡劣男女關係混亂,聽着挺不堪的。

最起碼跟現任總裁,簡直是沒法比。

她下班照樣還是去醫院陪母親,好幾天沒看見樑慕白,心裡居然空空的。

時常想起那個吻……

當時的心跳,脣瓣的溫度,他的深情霸道……

他現在在幹什麼呢?

然後滿腦子都是他的容貌,他的眼神,淺笑,包括蹙眉微怒的樣子,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聽說曦光珠寶的合作又重新交給左霏負責,薄曦都有點搞不清楚,這左霏到底有什麼魔力?就能讓經理隨便聽她的意見,一個很嚴肅的合作,好像變成了在給她過家家似的。

曦光珠寶是蘇潤晨的公司,左霏想拿下來這個合作,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只是,蘇潤晨說和左霏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是什麼意思?左霏說不喜歡蘇潤晨了,蘇潤晨難道也不喜歡左霏了嗎?

還是,是愛而不得,退而求其次,所以那天蘇潤晨纔會對她提出那樣的條件?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就不想。

下班的時候,她走出梁氏大廈,看到蘇潤晨的車停在路旁,走上前去,蘇潤晨讓她上車。

莫名的,眼前又出現了樑慕白的臉,還有他說過的話,她鬼使神差的拒絕:“不必了,我不想出賣自己。”

她說完,踩着高跟鞋離開。

突然,覺得心情特別的順暢,那股一直堵在胸口的悶氣,好像瞬間消散不見了。

蘇潤晨的車緩慢的跟着她,透過車窗,蘇潤晨說:“你先上車。”

薄曦沒有理會,他的車一直跟着,走出去好長一段路,薄曦停下來,“蘇總,你要是再***擾我,我就報警了!”

許是沒想到她會這一出,蘇潤晨冷眯起雙眸。

薄曦終於繞過他,攔了一輛出租上車。

這些日子,她很積極的跟醫生溝通,陪着母親做康復治療,自己也想着辦法去了解這方面的一些知識,她的朋友不多,其中也只有蘇素認識人多,有可能接觸到一些權威人士。

她剛到醫院,蘇素就給她來了電話,說是在附近的一家酒吧,讓她快點過去。

她沒什麼心情,“我剛到醫院,現在哪有心情陪你瘋啊。”

“你不來會後悔的。”蘇素似乎是有些喝多了,說話都打漂,“我剛認識一個男人,他可是骨科方面的權威,人家剛從國外回來的,你不來認識一下?”

“真的?”她霍然展顏。

“真的,長得還特別帥!”蘇素捂着話筒跟她炫耀。

一聽她說這個,薄曦的激情被滅了一半,“蘇素你別被男人外貌給騙了,他說兩句甜言蜜語你就什麼相信了。”

特別帥?

她印象中,權威都是白髮蒼蒼的,經過歲月的沉澱才能叫權威。

“薄小曦你什麼意思啊?你不相信我的智商?我是那種會被忽悠的女人嗎!”

蘇素原本就霸氣側漏,這一喝多,整個人就像脫繮的野馬,誰也拉不回頭,惹急了喝醉的蘇素,鐵定會死得很難看。

也不放心她醉醺醺的在那種地方,她只好妥協:“好了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你等我,還有,別喝了,再喝下去被賣了都不知道!”

……

蘇素生氣的掛了電話,跌跌撞撞的從洗手間出去,她容貌靚麗身材火辣,大紅色緊身裙鮮豔惹眼,一路引來許多男人的注意。

轟鳴的音樂,***的舞蹈,蘇素往舞池裡一站,四周的男人就圍成了圈。

蘇素有讓男人瘋狂的資本,她隨着音樂甩動着頭髮,長長的波浪卷妖嬈的落在肩側,她的確是喝多了,雙眸微閉着扭動腰肢。

有手不老實的攬上她的腰,手掌順着臀部曲線慢慢下滑……

蘇素睜開雙眸,餘光堪比鋒利的刀片,抓住亂摸的手,她轉身勾着冷笑,“摸得爽嗎?”

她的表情太陰森恐怖,氣場攝人,對方語噎,她微笑着拍了拍對方的臉,語氣冰天凍地的:“去打聽打聽我是誰,我的便宜也敢佔?你活膩了吧!”

將那人推出兩米外,掃了一圈,衆人集體後退,看着那些猥瑣的面孔,突然覺得特別噁心,撥開包圍圈,她無聊的坐在吧檯前,腦袋暈沉沉的,還是要了一杯伏特加。

頓時陷入沉默裡,雙眸暗了又暗,所有囂張的氣焰都化爲烏有。

到了某個年紀,玩什麼都沒勁,不知道未來到底會是什麼樣子,只是偶爾瘋夠了靜下來,纔會覺得好像空落落的,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有時候想通了,可能是期待愛情的。

每一個說不期待的女人,其實都憧憬着一份最純粹的感情,沒有物質,沒有世俗,就簡單的你愛我我愛你。

只是現如今這社會,怎麼可能會有這樣一份感情呢?

要麼是因爲寂寞,要麼是父母逼婚,要麼是互相將就,有誰是非你不可呢,又有誰能保證這份愛情能天長地久永不變質?

誰知道某一天,他會不會爲另一個女人的美貌折服,又或者被某個女人的磁場吸引?

“嗨。”一個撩人的男聲撓得她癢癢的。

她擡起微醺的雙眼,忽而豔脣勾起,“去哪兒了?回來沒看見你,還以爲你逃跑了。”

葉迦城反手撐在吧檯上,“我逃跑什麼,你這麼漂亮。”

情話說得這麼順的,蘇素見過不少,只是這男人說得特別正經,倒顯得特別了,她舉起杯子,透過液體調皮的看着他,“你沒聽說過漂亮的女人是老虎嗎?”

葉迦城撐着桌面抵着下顎,也透過液體看她,“漂亮的女人是母老虎,而帥氣的男人是公老虎,我們天生一對。”

兩人的距離只隔了一杯酒,呼吸甚至快要纏繞窒息,蘇素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

她莞爾一笑。

葉迦城的視線掠過她看向不遠處,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視線轉回來,他推了推黑框眼睛,從懷裡取出一支鋼筆,攤開她的手心,在上面留下一串數字。

“我要先走了,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我等你電話。”說完,鏡框後的雙眸淺短的眯起。

蘇素看清上面的數字,一回頭,已不見了他的蹤影。

失落的同時,也有着小小的雀躍。

……

樑慕白雙手抄兜站在車旁,看着葉迦城容光滿面的走出來,挑眉:“搞定了?”

“我辦事,你放心。”葉迦城接過他送過來的香菸,就着他遞過來的火,美美的吸了一口。

回味着蘇素美豔的臉蛋,葉迦城低笑出聲,“讓我去勾引她閨蜜的事情,也只有你想得出來。”

樑慕白上車,“你不是挺享受的。”

葉迦城趴在車窗上,“我對美人向來不拒絕。”

“我只是讓你把聯繫方式給她,可沒讓你傷害人家姑娘。”樑慕白按喇叭,讓他上車。

“怎麼能叫傷害呢?我會讓她很享受的。”說着,坐進了副駕駛。

樑慕白早就習慣了這羣人黃腔不離口,懶得搭理他,車子開出去,葉迦城問他:“這麼麻煩幹什麼,還怕你老婆知道是你乾的?”

樑慕白瞟了一眼後視鏡,將車掉頭。

他們的車離開沒多久,薄曦從車上下來,跑進酒吧裡,裡面熱鬧得不得了,她一眼就看到了被圍攻的蘇素,音樂聲震耳欲聾,都掩蓋不住那些糾纏爭吵。

她撥開人羣,雙臂一張攔在蘇素面前,對方揮過來的拳頭砸在她右臉,她捂住臉頰,手心被嘴角的鮮血染了一點紅。

“小曦!”蘇素在看到她嘴角的血跡時,怒火被徹底點燃,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

薄曦急忙拉住她,“蘇蘇,冷靜點!”

蘇素氣壞了,“冷靜個屁啊!他動手打了你,我還怎麼冷靜!”

“蘇蘇!”這個笨蛋蘇素,對方好幾個人高馬大的爺們,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是對手。

可蘇素就是這樣一個女子,願意爲薄曦兩肋插刀,薄曦被欺負,她做不到忍氣吞聲。

場面變得混亂不堪,大部分人是觀戰的,直到保安過來阻止,場面才穩定些,蘇素臉上掛了彩,手臂都是抓痕,她根本沒時間管自己,看到薄曦爲了幫她擋,臉上傷了好幾處,她抽了紙巾心疼的替她擦拭着血跡。

薄曦倒吸氣,眼角被扯得疼,她不解的問:“你沒事幹嘛跟男人打架?”

“是他們沒事找茬好吧。”蘇素有點後悔連累她。

薄曦聞到她滿身的酒氣,不悅的蹙眉,“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就一點。”蘇素說謊不敢看她。

薄曦腦仁直疼,“喝酒對身體不好,而且喝酒容易惹事……”

“哎呀,我知道啦,你好囉嗦。”聽她說的次數多了,蘇素都嫌煩了,雖然知道她是爲自己好。

蘇素不聽調解,非要報警,她什麼時候受過這份罪,自己受了傷不說,薄曦也跟着她倒了黴,她纔不吃這虧,原本就是對方先找茬,不管怎樣,也要他們付出點代價!

薄曦知道左右不了她,乾脆就陪她一起等警察過來。

一雙美腿站到她眼前,她一怔,擡頭看見左霏。

蘇素看到左霏,血液蹭蹭蹭的上腦,薄曦拉住她,她們報了警,現在動手,吃虧的是她們。

“你這臉上怎麼了?”左霏伸手要摸,薄曦揮開她的手。

蘇素酒醒了不少,強壓住滿腔怒火,她抱臂攔在左霏面前,張揚的擡起下巴,輕蔑的眼神在左霏臉上掃視,“左霏,你這張臉上打了多少玻尿酸?我怎麼看着比三年前更假了呢?”

左霏微微笑着,“你倒是一點沒變,還是這麼愛打抱不平,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當初給的那一巴掌,打多少玻尿酸都填不平。”

那笑,讓人看着真是膈應。

蘇素平時一向聰穎冷靜,一旦喝了酒,一旦遇到左霏這些人,她就只剩下了霸氣側漏,恨不得一巴掌扇得他們爬不起來。

薄曦見形勢不妙,拉着蘇素先離開了。

太晚了,路上打不到車,蘇素來酒吧通常是不開車的,怕喝多了酒駕,兩人站在路邊攔了好久,好不容易來一輛還有客。

蘇素東倒西歪的站不穩,看樣子是酒精後勁上來了,夜晚又

冷,薄曦有點扶不住她,想了想,只好給樑慕白打了電話。

樑慕白剛把葉迦城送到酒店,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下車,看到薄曦滿臉的傷痕,雙眸冷凝起來。

“我沒事。”薄曦推了推他撫摸臉頰的指尖,將視線挪開,生怕會被他責罵。

蘇素已經神志不清了,將蘇素推進後座,她轉身差點撞上他,腳步怯怯的退了退,“這麼晚了還麻煩你……”

“你這小身板,還學別人打架?”樑慕白強勢截斷,語氣不悅。

薄曦挺胸,理直氣壯的說:“我沒打架,他們那麼多人欺負蘇素一個,我能眼睜睜看着嗎?”

看她還敢犟嘴,樑慕白臉色更沉了,薄曦又低了頭,被打也是不對的,她懂。

回去的路上,車內一片安靜,她撇了撇樑慕白,找話聊:“這幾天你在幹嘛?”

樑慕白看了她一眼,淡漠迴應:“看文件。”

“你找到工作啦?”她關心的問。

“嗯。”

“那挺好的。”說完,又安靜了。

樑慕白瞧見她糾纏的小手,“你呢,都幹了什麼。”

“上班,去醫院。”她放鬆了許多。

“想我沒有?”

“……”薄曦瞬間僵住。

樑慕白倒是無所謂似的,瞄了一眼她沒出息的表情,一笑。

太晚了,薄曦乾脆就把蘇素帶回了家,嗯,樑慕白的家。

替蘇素的傷口擦了藥,看她睡得特別安穩,幫她蓋上被子,關門出去。

下樓,還沒站穩,人已經被樑慕白拉了過去,迷迷糊糊的被按在沙發上,樑慕白用棉籤沾了藥酒,碰到傷口的時候,疼得厲害,她狠狠的咬住脣瓣,沒發出聲音來。

擦完藥酒,肚子咕嚕嚕的叫起來,她捂着肚子,有些可憐的望着樑慕白。

“晚飯還沒吃。”她解釋。

沒一會兒,樑慕白端着一碗麪出來,青菜,荷包蛋,火腿腸蓋在上面,澆了肉滷,熱騰騰的很鮮美的樣子。

餓肚子的姑娘傷不起,她沒在管形象這件事,狼吞虎嚥的吃完,滿足的倒在沙發上。

樑慕白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她的四肢瞬間僵硬了!

眼前不斷出現123456789之類的數字,嚥了咽口水,她覺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捂了捂臉,“哎呦,好疼。”

起身,裝模作樣的上樓去了。

樑慕白的目光跟着她的背影移動,收回視線,彎腰收拾碗筷。

他回房時,她已經睡着了,看來是真累了,小小的身軀佔據了牀的三分之二。

……

翌日,蘇素醒來之後恢復正常,只隱約記得昨晚發生了些什麼,具體的記不太清了,間斷性的斷片了。

薄曦從她那裡得到號碼,但她沒抱什麼希望,只當是對方想勾搭蘇素耍的把戲,號碼存在手機裡,也沒直接打過去。

在家休養了兩天,哪兒也沒去,每天樑慕白出去之前,把早餐和午餐都做好,晚上準時回來給她做晚餐,她呢,就窩在被窩裡一整天,半點都不接觸外面的寒冷。

差點被樑慕白養成了豬。

這麼墮落總是不好的,於是傷痕剛消下去,她就乖乖的去上班了。

這天,新總裁低調上任,各部門經理無不提心吊膽,生怕新官上任三把火,會燒到自己頭上。

一早上,王光把她叫進經理室,左霏也在,薄曦不知所爲何事。

“小左,你把所有資料都轉交給薄曦。”

王光說完,薄曦問:“經理,什麼資料?”

“曦光珠寶的合作交給你負責了,策劃方案已經幫你整理好了,你這兩天跟那邊確認一下,沒問題就把合同籤回來。”

“曦光只認你。”

薄曦雲裡霧裡,從經理室出來,左霏悽然一笑,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藏着刀。

既然是工作,她就要盡心盡職的做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資料,瞭解了基本情況,她跟趙亮確定時間,卻被趙亮告知,由蘇總直接負責。

她大致明白了。

再過兩天是聖誕節,蘇潤晨將時間推到這一天,見面的地點還是在市中心,她本能性的抗拒,可蘇潤晨執意如此。

公司裡流言已經漫天飛了,說這個客戶原本早就可以拿下,全是因爲她的使絆,差點造成公司的損失。

既然都這樣說了,她如果還拿不下這個客戶,指不定又被說成什麼樣子,況且新總裁上任,她要保住這份工作並且抓住可能升職的機會,都必須好好表現,拿下這個合作。

這幾天,她準備資料沒有去醫院,樑慕白回來得很晚,晚上又一直待在書房看資料,到深夜纔回房。

她坐在客廳的地毯上,趴在透明長几上寫寫

畫畫,樑慕白脫掉西裝掛起,擰鬆了領帶走過來,眉間有些許的疲憊。

“這麼刻苦?”

她咬了咬筆尖,“如果能把合作範圍擴大,款項提高,我能多拿不少錢。”

樑慕白摸了摸她的頭頂,“有志氣。”

被誇獎有點開心,她貼心的問:“你吃飯沒?”

樑慕白瞥着她,“……沒有。”

薄曦撂下筆,屁顛屁顛的去廚房折騰了。

“……”樑慕白感到受寵若驚。

等到快睡着,薄曦才捧着一碗麪出來,原本是想依葫蘆畫瓢,可出來的效果顯然不盡如人意,她訕訕的笑:“良藥苦口,同理,看着醜,說不定吃着香。”

將碗筷放在他面前,她盤腿坐在地毯上,捧着下巴期待的看他的反應,樑慕白壓力有點大。

吃了一口,半天沒說話。

薄曦睜着亮晶晶的大眼睛。

他艱難的嚥下,一口一口,不再去嘗味道。

看他吃得那麼香,她成就感滿滿,撿起鉛筆繼續工作去了。

樑慕白問她:“醫院的事情怎麼樣了?”

筆尖抵着下巴,她看着資料,“跟醫生溝通過了,基本確定手術時間了。”

“蘇素給你的號碼,你爲什麼不聯繫?”他清了清嗓子。

薄曦愕然,樑慕白解釋說:“那天早上,我無意間聽到你們談話。”

葉迦城說沒接到電話,這個笨老婆啊!

“哦。”薄曦用筆頭撓了撓腦袋,“那種電話我要是打過去,會被***擾的吧。”

樑慕白:“……”

“萬一是真的呢。”他說。

“國外回來的權威。”加大馬力。

薄曦一頓,霍然看向他,“樑慕白。”

他擡眉,“嗯?”

“你怎麼這麼聰明啊!”

看着她興奮的跑上樓去找手機,樑慕白的心裡陰影面積蔓延了整個客廳。

她不是笨,她只是傻。

跟葉迦城簡單的溝通了一下,她覺得還算靠譜,於是決定先跟他見一面,葉迦城說聖誕那天有時間。

她想了想,說聖誕有約了。

“那好可惜,別的時間我不能確定。”葉迦城很抱歉的說道。

薄曦想了想,爭取道:“那天晚上可以嗎,我儘量快點完成工作,到時候給您電話?”

葉迦城愉快應着:“好。”

雖然還不能百分之百確認,但還是有一線希望的,心情也變好很多,將手頭的工作整理好,她早早的就上牀睡覺了,睡到半夜有點口渴,想去樓下倒杯水,路過書房的時候,燈還亮着,門沒關嚴,透過門縫,她看見樑慕白正在翻閱文件,俊美淡薄的容顏,認真的模樣寧靜致遠,暖橘色的燈光下,散着涼涼的暖意。

樑慕白察覺到她的出現,放下手頭的工作看過來,薄曦推開門,睡眼惺忪的問:“這麼晚了還不睡?”

他倚靠回去,也有些疲倦,“還有一些沒看完。”

“什麼工作這麼辛苦。”

“剛開始接手,沒辦法。”

薄曦靠在門框上,幫不上忙,只好說:“我幫你倒杯熱水。”

樑慕白頷首,半笑着看她,薄曦接觸到他的目光,臉頰瞬間滾燙。

“我去倒熱水。”她慌忙跑下樓。

大口喝了兩杯溫水,才稍稍消滅了心中的小火苗,她苦思冥想,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她一看到樑慕白,心跳加速的頻率越來越快了?

腦海裡又浮現了那個吻。

薄曦沒給他到熱水,直接躲回房間睡覺去了,可直到樑慕白回房,她都沒睡着,感覺到他的溫度慢慢靠近自己,她緊張得不敢呼吸。

幸好,他沒有多餘的動作。

……

很快就到了聖誕這天,整個城市都洋溢着節日的喜慶,市中心到處都是聖誕樹,雪花的裝飾,大樹上纏滿了星星燈光,有聖誕老人在路邊發着卡片,還有商場裡傳來的聖誕快樂歌。

蘇潤晨約她在這裡見面,她一點都不奇怪,他們第一次確定關係,就是在這個地方。

只是物是人非。

他們約的時間是五點,她擔心趕不上跟葉迦城的預約。

她抱着文件在街道邊等候,不久,蘇潤晨從遠處走來,穿了一件風衣,走路似乎都帶着風。

“蘇總,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她很公式化的說。

蘇潤晨從她手中接過文件,拉着她走進肯德基,她迅速的推開他的手,蘇潤晨找了位置將文件放下,自己去買熱咖啡了。

薄曦站在那裡,看着他的背影,隱隱不是滋味。

那時候,他們都很平凡,她沒錢,他也沒錢,每次約會來的地方都是肯德基,他會買一堆吃的給她,自己只要一杯熱咖

啡。

等了一段時間。

蘇潤晨將托盤放在她面前,薄曦卻拿出文件遞給他,“蘇總,你看一下方案吧,如果……”

“今天不談工作。”蘇潤晨打斷她。

薄曦站起來,“既然不談工作,我就不奉陪了,畢竟大家都挺忙的。”

“薄曦。”蘇潤晨拉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坐下,薄曦別開視線,不想跟他談論私事。

“其實只要你願意,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你看,一切都沒變。”蘇潤晨的眉眼溫潤如玉。

薄曦無奈的笑了,“你想說什麼,還想讓我做你的情人?”

蘇潤晨攪拌着熱咖啡,“情人和妻子,只是一個稱謂,你爲什麼這麼偏執?”

“蘇潤晨,你簡直是無恥!”薄曦胡亂的收拾了文件,拎起包包就下樓去。

蘇潤晨煩躁的推了熱咖啡,深色水漬灑了一桌子,他起身追了出去。

每年聖誕節,這座城市都會下雪,純潔而美好。

薄曦慌不擇路的跑下樓,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她停住,仰頭看天,天色這麼快就黑了。

雪花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迷人。

似乎只是瞬息之間,雪花越來越密,整個城市白茫茫的一片,地面很快就鋪滿一層薄雪,踩在上面發出咯吱的聲響。

她走得急,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手腕被扣住,下一秒,文件跌落在地。

她的雙手被狠狠鉗住,蘇潤晨厲色道:“我到底哪裡無恥了?我憑着自己的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有什麼不對?”

“也包括跟左霏上牀嗎!”她忍無可忍,掙扎不開。

蘇潤晨捏得她手腕生疼,“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能明白?是你不相信我,那次只是誤會!”

“那後來呢?”她冷聲問,嗓音顫了顫,“後來你成爲她的未婚夫,也是誤會?”

蘇潤晨的眸色暗了暗,抿緊薄脣,“要怪只能怪你親手把我推向了她。”

“呵!”薄曦覺得可笑至極,“所以都是我的錯,我看到你跟她躺在一張牀上,不應該不相信你,我看你跟她曖昧不清,不應該懷疑你,我男朋友的眼裡都是她的好,我不應該嫉妒,我媽媽爲了我去求你,被車撞,我也不應該恨你……”

她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對嗎?”

蘇潤晨的手慢慢鬆開,他縮着雙眸,看着她絕望的笑顏,卻還是會想起那年,她燦爛如黃花的笑容。

這場雪,掩埋了這座城市。

……

薄曦沒有太多時間悲傷,況且已經不值得,她很快便調整好心態,跟葉迦城見面,她叫上了蘇素。

她擔心對方萬一是個無賴,多一個人在,最起碼多一些保障。

因爲葉迦城說的地址,她查了,是半山腰的單棟別墅區,若不是蘇素信誓旦旦的說對方絕對可靠,她或許會打退堂鼓。

很氣派的別墅,薄曦趴在鏤空雕花的鐵門前,裡面精緻的led彩燈裝飾,隱約能看見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還有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

薄曦又給葉迦城去了電話,很快便有人過來開門。

兩人跟隨那人走進去,一樓的大廳裡,已經有好些人在了。

薄曦驚訝的張大嘴巴,她居然看見了樑帛成。

他盤腿坐在地毯上,根本沒了平時的威嚴,樑帛成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摟着自家老婆繼續打牌。

樑樑盯着她看了很久,直到陳譽跟薄曦打招呼。

薄曦被他搭着肩膀,有些迷糊的問:“你怎麼在這兒?”

陳譽一邊撩撥蘇素,一邊回答說:“今天聖誕,我們辦了個有趣的節目。”

“別煩我!”蘇素被他弄煩了,冷眼瞪過去。

薄曦則在想,啥有趣的節目?

陳譽在,那樑慕白是不是也在?

咦,不對啊,她明明是來見葉迦城的,那個傳說中的權威。

她雖然迷糊,但不是笨,隱隱約約似乎有些眉目了,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心裡隱約覺得不舒服。

樑慕白還沒到,他們這些大男人熱衷於打牌,明明都俊美無邪的長相,可坐在毛毯上撒丫子玩的時候,盡是些沒長大的孩子。

樑帛成滿臉的條條槓槓,跟個大花貓一樣,一直輸,他已經無法矜持了,最後一把,硬說宋南庭作弊。

“誰相信?”宋南庭問。

所有人搖頭。

另一邊,一羣人圍在一起划拳,輸了的,在地上滾兩圈,有一個男人戴着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滾了兩圈之後就躺在那兒不動了。

蘇素捅了捅她的胳膊,笑眯眯的:“就是他。”

薄曦仔細的端詳着,跟她想象中的落差有點大。

現場女人挺少的,數來數去也不超過五個。

她取了一份糕點

在旁邊坐下,一邊品着,邊看他們玩鬧。

客廳中央擺放着一棵聖誕樹,上面掛滿了禮物,陳譽非拉着蘇素去玩遊戲,蘇素的視線落在葉迦城身上,點頭跟了過去。

薄曦一個人坐着,有些無聊。

“薄小姐,我能跟你聊聊嗎?”

薄曦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見過,微笑着點頭。

“我姓樑,叫樑樑。”

“樑樑?”薄曦友好的微笑,“好特別的名字。”

樑樑無謂的一笑,“是啊,那年我養父母把我帶回家,說女孩子要寵着,疊字比較好,就叫樑樑了。”

薄曦不敢多言,怕觸到別人的傷口。

樑樑看向她,“薄小姐,你知道我跟樑慕白的關係嗎?”

薄曦沒注意過,只好搖搖頭,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跟他的關係?”

“這有什麼值得好奇的嗎?”薄曦有點納悶,猜了猜,“你們都姓樑,是兄妹?”

樑樑澀澀的笑了笑,“當自己的男人身邊出現了別的女人,你連一點好奇都沒有,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薄曦安靜聽着。

“那說明你根本不愛他。”樑樑凝視着她,眼神耐人尋味。

薄曦先是木然,然後搖搖頭否定,“你說的不全對,如果你很好奇,那他又會說你不信任他,所以愛不愛,不是由這個說了算的。”

她太明白那種感受了。

樑樑沒想到看着木訥的她,居然這般伶牙俐齒,她乾脆挑明:“可你明明有喜歡的人,我說的應該不錯吧?”

薄曦垂眸,不知如何去接。

“薄小姐,你瞭解樑慕白多少?他曾經經歷過什麼,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真的瞭解嗎?”

樑樑步步緊逼,“你甚至不知道他現在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薄曦明亮的眸色微微閃爍。

樑樑說:“樑慕白需要的是一個聰明賢惠的女人,而不是薄小姐你這樣的。”

擡眸,薄曦的臉色漸漸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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