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羽毛這樣一說,慕如這纔想起來,前幾天她和樸智慧打電話來着,樸智慧突然說要來濱海,她還以爲她有什麼事情要辦呢,原來是來接小羽毛的啊?
“你暑假想回韓國去度假你爸爸知道嗎?”慕如又給小羽毛夾了個獅子頭放她碗裡,眉頭卻本能的皺了一下,憑她的直覺,東方墨估計是不會答應的,因爲他現在正抓緊時間和小羽毛培養父女感情呢,怎麼可能允許小羽毛離開他?
“爸爸這兩天忙,我都時間跟他說這件事情呢,”小羽毛沒在意的說:“再說了,爸爸不是還有你肚子裡的小寶寶嗎?他慢慢的和小寶寶培養感情好了,我要回去陪我爹地,我覺得和爹地感情都生疏了呢。”
好吧,慕如承認,有些東西時間長了就根深蒂固了,比如感情!
小羽毛生下來是車其炫第一個抱的她,是車其炫一直陪着她長大的,在知道東方墨之前,車其炫在小羽毛的心裡就一直是父親。
這樣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整整五年,而那五年,偏偏是一個孩子對一個父親最依賴的五年,也是一個孩子在心裡把一個父親定型的五年。
她承認,東方墨非常的努力,一直都在討好小羽毛,而小羽毛也不再喊他大騙子而是喊他爸爸了。
可惜,這些都是些形式上的東西,而在小羽毛的內心深處,車其炫的位置,估計無人能代替,哪怕是她的親生父親東方墨也不行。
小羽毛想暑假期間回韓國去度假她沒有意見,因爲她自己也想回韓國去,可她知道,她沒有意見不管用,必須要東方墨沒有意見才行。
慕如打算晚上等東方墨回來,然後跟他說這件事情,同時也提一下她想陪小羽毛回韓國度假的事情,希望他一下子糊塗嘴快就答應了。
可誰知道,她在房間裡等到零點,東方墨還沒有回來,終於,她再也熬不住,睡過去了。
等她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痠痛的脖頸提醒她,昨晚這個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而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和她過一輩子的男人東方墨,卻是徹夜未歸。
好吧,徹夜未歸,也許又去哪裡出差去了,慕如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心裡嘀咕了句,真是的,出差也不知道來個電話說一聲,不知道人家會等他嗎?
想到這裡,慕如又本能的嚇了一大跳,貌似,她現在已經開始習慣了等東方墨回家的日子,這——算不算是一個怨婦的生活?
哎呦,買糕的!她用手揉捏着自己的額頭,貌似自己越來越沒有鬥志了,明明是新時代的職業女性一枚,明明每天都是精神抖擻充滿鬥志和活力的。
該死,都是該死的東方墨,是他把她從巴黎抓回到這一寸墨城裡來,是他把她身上的翅膀折斷,是他阻止了她自由自在的飛翔,活生生的把她變成了一個怨婦。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煩躁起來,看來是在東方墨身邊呆太久的緣故,人都變得越來越懶散了,不行,她不能繼續這樣沒有鬥志沒有活力甚至是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