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趁她發愣之際,低下頭來,又在她還舉着的冰棍上咬了一口,然後就那樣面帶微笑的吃着,渾然不覺這是冰棍,好像這是一串烤羊排一樣。
慕如被他這個動作所感染,於是也把冰棍送到嘴裡咬下一口來,只可惜冰棍在她的嘴裡翻滾着,卻又在瞬間把她的舌尖凍得不停的打哆嗦。
於是,她着急着想要趕緊吐掉,只是,在她的嘴剛剛張口的那一瞬間,東方墨的一張大臉就在她的眼前無限的放大。
慕如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東方墨的薄脣已經迅速的壓下來了,迅速的覆蓋住她的粉脣,略微粗糲的舌頭探進她已經被冰棍凍得發木的嘴裡,然後把她嘴裡那一小塊還沒有融化的冰塊全數的捲了過去
她就站在那裡,一隻手還被他的手死死的攥緊在他的手心,另外一隻還舉着那根被咬了三分之一的青蘋果的冰棍的手在空中緊張的揮舞着。
東方墨的另外一隻手則扣着她的後腦,他吻得極其認真極其專心,好似要把她那被冰塊凍得麻木的舌尖完全的吻溫暖起來……
慕如微微的閉上眼睛,那隻揮舞着冰棍的手終於鬆開了去,冰棍跌落在地上,跌碎成幾片,而她空出來的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了幾下,最終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的脖頸上,和他一起沉浸在這個吻裡
尼姆的街頭,霓虹燈閃爍,身邊的遊客熙熙攘攘的涌動着,而他們倆就站在這人羣中間,吻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羨煞旁人
等他們走後酒店已經很晚了,慕如的嘴脣略微有些紅腫,她一回來就窩在沙發上,而東方墨則直接走進了浴室。
慕斜靠在沙發上,用手撫摸着略微有些紅腫的嘴脣,心裡不由得又回想着剛剛和東方墨在街頭那激烈的一吻,當時的她
她多傻,當時居然忘記把他推開,而且還在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時主動的伸出手臂掛上了他的脖頸,這不是明顯的在配合他麼?
他是真的在吻她嗎?估計不是吧?也許,他想要吻的人是席慕雪而不是她,只不過,現在的她是曾經席慕雪的樣子。
她又想起八年前,東方墨還沒有出事前,那一次他到席家來找席慕雪,當時他的車就停在院門外,而她在廚房裡洗菜。
那一次,她從廚房的窗口看出去,剛好看到席慕雪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從院門口奔向靠在車邊的東方墨,然後他們倆就在車邊擁抱着親吻起來,吻得那叫個完全投入,就連當時王媽從他的車邊經過都渾然不覺。
想到這裡,慕如幾乎完全的肯定,今晚的東方墨,一定是想到了席慕雪,所以,他纔會在那樣的街頭,和她吻得那樣的情不自禁。
而她,當真是可悲的女人,七年前,她是席慕雪的替身,七年後,即使和東方墨做了合法的夫妻,可依然,還是無法逃脫做席慕雪替身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