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聽了這話哭笑不得,忍不住冷冷的說了句:“是嗎?你什麼時候在乎是否委屈我了?”
東方墨微微一愣,他什麼時候在乎這個?他不知道,只知道現在不想委屈她,哪怕是一丁點。
見東方墨不啃聲,慕如忍不住又說了句:“其實,東方墨,在你強迫着我跟你辦結婚證時就已經委屈我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那怎樣纔算不委屈你?”東方墨悶悶的問了句,心裡已經暗自升起某種不悅來。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要嫁給他?如果他把自己不是太監的秘密公佈出去,估計想嫁給他的女人都要排成長龍了。
而這席慕如倒好,他把唯一的婚姻給到了她,把自己的身心都交付給她,可她居然說,這就是委屈了她,要不要這麼不識好歹?
事實證明,席慕如遠比他想象的還要不識好歹很多。
只聽她用淡漠而又疏離的語調說:“東方墨,如果你真的不想委屈我,就應該放我離去,因爲我是天空中的一隻小鳥,我想要自由自在的飛翔,如果有人強行的把小鳥捉來,然後關在籠子裡不給她自由,你覺得那個人這樣做是在乎小鳥嗎?是不想委屈小鳥的表現嗎?”
東方墨聽了慕如的話完全的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席慕如居然會用天空中的小鳥和捕鳥之人來比喻他們之間的關係。
從剛纔這個比喻來看,貌似,他的確是非常殘忍之人,把一隻自由自在飛翔的小鳥關在籠子裡,這的確是不能說是在乎小鳥不想委屈小鳥的行爲。
可是,他和她,難道僅僅只是一隻小鳥和一個捕鳥獵人的關係嗎?
“慕如,”東方墨略微有些艱難的開口,抓住她的手不由得又攥緊了幾分,然後低聲的道:“你的確是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而我......也的確是那捕鳥之人——”
東方墨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然後又鼓足勇氣道:“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僅僅只是一隻小鳥和一個捕鳥人那麼簡單的關係,我們之間,在你還沒有變成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之前就已經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我之所以把你抓回來,不是捕獲你的人......我是想.......”
我是想捕獲你的心,這句話東方墨到底沒有說出口,而是在心裡默默的說的。
而他說出口的是這樣的一句話:“席慕如,我是想,任何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她都有飛倦的時候,我給你準備的不是一個關你一輩子的籠子,我給你準備的只是一個家,一個你飛倦了可以回來休息的家。”
慕如聽了這話,心裡本能的收縮了一下,東方墨向來都是一個沉默寡言之人,他很少和她說話,即使說,也從來都不會表達他內心的想法。
這還是第一次,他向她敞開心扉,借她剛剛的比喻,把他和她的關係重新定義,他承認他的確捕獲了她這隻小鳥,可他卻說他給她準備的是一個她倦了時的家。
對於一隻小鳥來說,家和籠子在外形上幾乎沒什麼區別,但是真正的區別卻在小鳥的心裡,因爲籠子永遠是冰涼的,而家是溫暖的,讓人眷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