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年男人看着自己不停涌出血液的腹部,再看着這個一臉冷靜卻依然帶着真誠笑容的女人,最終一咬牙,從身上掏出手機來,自己撥打了120.
“那麼,今晚我們這場較量就算結束了,”慕如依然淡漠而又疏離的開口,看了眼這個痛得滿頭大汗一臉後悔表情的中年男人,冷冷的丟下一句:“我就不陪你等120了,以後記得找女人的時候招子長亮點。”
話落,隨即整理了一下自己沾染了血跡的衣服,然後提上那個裝有男性仿真器的購物袋,邁着穩健的腳步,走向外邊的街道去了。
夜色已晚,她來到大道邊招了涼出租車,然後帶着早已疲憊的身心回到那個無法逃脫,同時也不能逃脫的地方去。
夜已經深了,一寸墨城裡顯得格外的冷清,她很自然的走進墨苑,然後朝着熟悉的二樓走去。
二樓東方墨的房間門緊閉着,她用手轉動門鎖轉不動,於是又敲了敲門,依然沒有反應,想必是不在房間或者睡着了什麼的。
慕如搖搖頭,提着這個購物袋又朝自己的三樓走去,推開門,很自然的走進房間,隨手把這個購物袋扔沙發上,轉身,就迅速的走進浴室裡準備先洗澡,把一身的血腥味給洗掉。
東方墨原本是躺在慕如牀上的,見她進來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朝浴室去了,這簡直就是無視他這個人存在。
真是的,叫她去買那麼個東西,她居然晃到這會兒纔回來,都幾個小時了?
難不成她還遇到什麼麻煩了?就像去年年底遇到冷雷霆一樣?
不對,據啊豪的消息,今晚那邊沒有動手,他們也是等到那邊的人收隊後才收隊的,而冷雷霆現在已經不找席慕雪了,南宮尋人還在新加坡,根本沒有來濱海。
那席慕如一個晚上晃哪裡去了?難不成又在畫畫期間認識了某個對她好的男人?就好像去年認識鄭一帆一樣?想到這裡,他即刻從牀上一躍而起,衝着洗手間的門就低吼了一聲:“席慕如,給我滾出來!”
浴室裡,慕如正在脫衣服的手不由得停了下來,站在那裡本能的楞了一下,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嫌她還沒有被人欺負夠怎麼的?難不成還想再踹上一腳?
身上的衣服上還有那個男人的血跡,聞到都覺得無比的噁心,現在的她只想把自己洗乾淨,然後倒在牀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於是,她迅速的轉身,兩步來到門口,就像沒有聽到東方墨的話一樣,手一按,落鎖,接着連衣服都懶得脫了,三兩下把冷熱水開關擰開,調好溫度,整個人直接坐進了浴缸裡,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而她的手卻伸進了衣服口袋裡,然後再次緊緊的扭着那把冰冷的瑞士軍刀,隨着溫水的不斷上漲,那把冰冷的軍刀也逐漸的有了熱了起來。
衣服上的血迅速的被熱水渲染開去了,浴缸裡的水逐漸的變了顏色,就好似小鎮上賣的西瓜汁一般,淡紅色的,不過帶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