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向緣這番羞澀中又帶着苦惱的話語,宋詞微微皺起眉頭來,跟着鬆開手中攪着咖啡的勺子,思考片刻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詢問,“緣緣,上次我不是給了你幾張歐美的那個碟片嗎,你們邊看邊調/情,不可能會洞/房不成功的啊。”
向緣臉頰泛起一陣潮紅,垂下頭去,把杯裡的冰淇淋攪得七零八碎的,然後長長的嘆一口氣,“快別提了。就是那些片子,讓正榮哥跟打了雞血似的,可是我不行啊,我怎麼樣也沒辦法配合正榮哥。”
說到這裡,向緣頓了頓,又長長的嘆一口氣。
宋詞望了望她杯裡七零八碎的冰淇淋,不由跟着嘆一口氣,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緣緣,你快別攪了,你再攪,這杯冰淇淋還能吃嗎?”
向緣鬆開左手的杯和右手的勺子,擡眼時滿眼喪氣地望着宋詞,看了看四周的人,小心翼翼的迎上去,湊到宋詞的耳邊低聲而語,“嫂子,你都不知道,每次正榮哥把那個放進我那裡時,我就疼得生不如死。比剪刀剪我肉還疼,我平時力氣挺小的,到了那個時候就突然力大無比,直接把正榮哥推開。我其實不是故意的。”
要知道,當她看見正榮哥那充滿欲/望又帶着失落之意的目光時,別提她心裡有多難過了。
宋詞擄了擄耳邊碎髮,皺眉想了想,“不會吧,按理說,破/處也並沒你說的那麼疼的吧。”
向緣直起腰來,靠回沙發靠墊上,長長的嘆一口氣,“不知道,反正我是沒辦法接受正榮哥繼續那啥,那啥……”
宋詞皺眉想了想,在這方面她也算是比緣緣有經驗,心想可能是因爲緣緣和正榮都是第一次,都沒有經驗,所以沒辦法一氣呵成,這也正常。
“緣緣,要不,我讓你哥跟正榮說一聲,下次你們那啥時,讓他先溫柔一點,來段前/戲。找着感覺了,就不會那麼痛了。”
“嫂子,你饒了我吧,還是別跟我哥說,要是我哥知道了,我不得多糗。”
宋詞聳聳肩,“那沒辦法了,這種事情得兩情相悅,纔會有感覺。唉,不對啊,你說正榮他滿身雞血,你卻沒反應,你不會是對正榮一點愛意都沒有吧?”
向緣撓着腦袋想了想,“有嗎?”思考片刻後肯定的點了點頭,“我覺得,我其實還是蠻喜歡正榮哥的,越來越發現他很有男人味,委有責任感的啊。只是有時候一想起許賤人,我心裡有窩火。正榮哥怎麼可以喜歡許賤人那樣的人。”
聽到這裡,宋詞似乎找到了事情的關鍵,不由好笑,“緣緣,我發現你是真的愛上正榮了。”
向緣投來一抹不解的目光,沒有繼續問,打算聽聽她嫂子還說會什麼。
宋詞笑了笑,“許勝男只是正榮曾經喜歡過的人,他們倆又沒真正在一起過,牽手也好,接吻也好,都沒有過,你要是連這點都放不下,那正榮豈不是委屈死了。你可知道你哥是如何寬容我的。你也知道,過去我和莊吉……”
提到這裡,宋詞難免感傷。
莊吉走了這麼久,她的心依然很難釋懷。
而莊吉,是她和緣緣兩個人共同的硬傷。
瞬間,氣氛變得有些沉重,連宋詞都沒辦法接着說下去了。
縱然向緣的心裡也很痛,可是她還是衝着宋詞美美的笑了笑,“嫂子,莊吉哥哥是好人,我哥能寬容和理解你們的過去,那是因爲你和莊吉哥哥都值得寬容。”
宋詞爲向緣的這般善解人意,眨眼笑了笑,“緣緣,謝謝你。瞧我,是來替你解決問題的,卻還讓你安慰我。”
“沒事啊,找你來就是要聊天的嘛,我們隨便聊,想聊什麼聊什麼。”
“緣緣,如果你在意正榮,以後就別提許勝男的事情,她什麼也不是,你纔是正榮明媒正娶的妻子。按理說,你也是正榮第一次的交往對象。”
“嫂子,嫂子,是不是放下了,就能全身心投入了,那個的時候,就不會痛了?”
宋詞點點頭。
原本正榮留了字條給緣緣,說是下午五點就回下班回家,可是一直拖到了晚上八點。期間給緣緣打了一通電話,說是臨時有個會議,要晚點回家。
吃過晚飯後,緣緣陪公公婆婆聊了會兒天,便獨自回房了。
婚紗店給緣緣放的一個月婚假,算是白放了,正榮一直在忙,沒有時間去蜜月旅行。她一個人倚在陽臺上的吧檯上,坐在高腳凳上喝着檸檬果汁,總是惋惜,要是有一場蜜月旅行,說不定彼此的心情都會輕鬆一些,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還沒有洞房成功。
不知道何時,身後一個溫熱的身子擁過來,繞到她的前腰摟住了她。
向緣緩緩閉起了眼睛,聞着這熟悉的男人氣息,不由勾起脣角笑了笑,“正榮哥,你回來了?”
坐在這高腳凳上,正榮剛好彎一彎腰,下巴就碰到了她的額頭,輕輕抵着她,吻了吻她剛剛洗過的半乾半溼的頭髮,“今天過得好嗎?”
向緣跳下高腳凳,轉身回頭,“不好,媽媽在我面前提了無數次想抱孫子,無數次,你知道嗎?”
見她微微努嘴,正榮很是歡喜的挑眉一笑,“爸和媽是想抱孫子了,你也理解一下。”
“我沒有不理解,我只是……”
“只是什麼?”正榮望着她,伸手替她拂了拂被風吹亂的髮絲,她是齊耳的短髮,越拂似乎越亂,本來晚風也挺大的,不過吹着蠻涼快的。
向緣又努了努嘴,“我只是覺得壓力有些大,媽媽還說什麼半年內得給她懷上孫子。”
聞言,正榮笑了笑,兩手從她的腰前落到了她的臉頰上,捧起她夜光中可愛而粉嘟嘟的臉,用他那濃濃火光的目光將她包裹,“不想壓力大,那還不快努力……造/人……”
最後這兩個字,聽得向緣有些面紅耳赤,不由垂下頭去。
正榮剛好把指間從她臉頰落到下巴處,輕輕捏起,迫她胎頭,“其實,我也想要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