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向深大步走過來,又在她的鼻尖颳了刮,“真粗心。”
向深倒是很自然的把她的小內內遞了過來,可是她很不自然好嗎。
雖然說,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一個多月了,而且實質的夫妻關係也有了。可是這樣隱私的貼身衣服被他拿在手上,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於是趕緊又回到臥室。
向深也跟着她進了臥室,看她把衣服放進衣櫃,又把各自的貼身衣物分開來放進暗格裡。
突然覺得這樣的畫面好溫馨。
雖然說衣服是洗衣機洗的,可是她會把他們的小內內挑開了來洗,然後開水消毒後再?曬。哪裡像他以前,直接統統丟到洗衣機。
所以說,奶奶說得對,家裡有個女人真好。
等她忙完,他直接一把拉着她入懷,“好了,別忙了,洗完澡睡覺了。”
說起睡覺,宋詞突然小心翼翼地瞪着他,用乞求的語氣說道,“向深,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請假。”
向深明明知道她所指爲何,卻故意問道,“請什麼假?”
這樣的擁抱方式,簡直就是零距離,曖昧極了,他還故意問她。
她努了努嘴要從他懷裡掙扎,“就是請那個假了,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那個。”
然後,她埋怨已經好久沒有一覺睡到自然醒了,好想美美的睡上一覺。
向深摟着她不放開,想了想,故作深沉,“請假啊?”
宋詞又乞求道,“向深,就請一天假,明天吧,明天再繼續那個。”
向深壞笑道,“這個再說吧。”
宋詞努了努嘴,“爲什麼要再說?”
向深已經從衣櫥裡替她拿好了要換洗的睡衣,然後一邊推着她去洗澡,一邊說道,“本來今天晚上我也沒打算繼續那個的,但是你突然這麼一說,我又來了興致。”
宋詞停在浴室門前,用手頂了頂牆,停了下來,“你這是藉口,我要請假。”
哪裡是她提到請假,他纔來的興致的?
明明是他本身就精力旺盛,好不好。
向深把睡衣遞到她手上,邪魅地打量了她一眼,那目光跟鑑賞珠寶一樣,簡直是光芒四射,“你說對了,就是藉口。”
頓了頓,然後故意又道,“你請假無望了。”
宋詞委屈地皺起眉來,“爲什麼,我好想睡到自然醒,不然明天我又沒精神上班了。”
向深替她推開浴室門,讓她快些進去洗澡,還說早那個完,可以早睡覺,然後又說,“你要明白,你老公我二十九年來一直素着,而且我們又新婚燕爾。”
宋詞愣了愣,一直素着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他和她那個之前,還是個處?
宋詞想了想,好像不對哦,他之前有個女朋友叫許勝男來着。不管他們以前的感情怎麼樣,他們相處了三年,三年沒幹過壞事,似乎不太正常哦。
可是想了想,依着向深這十來天的表現來看。
他精力旺盛得超級驚人。
一盒十二枚的杜蕾絲可以兩天就用完了。
而且,好多時候他抱着她時,她都能感覺到他滾燙的體溫。
所以,依宋詞的經驗來判斷,向深很有可能真的是個處。
又想了想,她和莊吉在大學裡就偷吃了禁果,那個時候的莊吉也是這般精力旺盛。雖然莊吉的表現沒有這般明顯,總是很含蓄,可是不都一樣,要個不停麼。
於是越發肯定,向深確實是個處。
二十九年來,他一直守身如玉,是在等他的命中註定嗎?
原來他是這般潔身自好的男人。
而自己,曾經已有莊吉了。
停在浴室門口的她愣了愣。
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麼的配不上這般美好的向深。
可是儘管又發現了向深的一大優點,她依然沒辦法這麼一瞬間就愛上這個男人,只是覺得自己真的很配不上他。
那麼,就對向深好一點吧。
向深瞧着她似乎又走神了,喊了喊她,“宋宋,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宋詞抽回神思笑了笑,“沒有。”
然後又笑了笑說要去洗澡了,也再不提今晚請假的事。
睡着的時候,宋詞關了燈直接躺在了向深的身邊,而不是像往常一樣總要隔着半米的距離等他去抱她。
向深的內心還爲此小小的悸動了一下。
難道說,這丫頭有進步了?
已經開始依賴他了?
向深很是歡喜,側了身將她摟緊懷裡,雙手圈錮在她的後背處,迫她貼向自己,“宋宋,這幾天是不是讓你很累?”
本來以爲她又要請假,誰知道她搖了搖小腦袋說不累。
向深抽出一隻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挑眉問,“當真?”
這丫頭是怎麼了,剛纔不是還說要請假,說好想睡到自然醒的嗎?
宋詞笑了笑說,“真的不累,我們,繼續那個吧。”她很是體諒一個二十九年不曾開過葷的男人,精力旺盛的各種表現。
向深心裡樂開了花,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宋詞閉上了眼,等待他那猝不及防的熱吻。
可是,久久的等不到。
她以爲他是怎麼了,突然睜開眼來,撞上他那癡纏而愉悅的目光,正細細地打量着自己。
他笑了笑,“宋宋,你真好。”
然後,這纔開始,輕輕的、溫柔的。
宋詞又閉上了眼睛。
儘管向深早已熱情投入,她也漸漸的隨他跌宕起伏。
可是她心裡還是念想着那個名叫莊吉的男人。
她本不想水性揚花,本不想與別的男人有任何糾葛。
她只想身子乾乾淨淨的給了一個男人,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是爲什麼,現在成爲她名正言順的老公的人,會是向深。
難道說,只能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嗎?
向深情不自禁地喊着她,“宋宋,宋宋……”
她這才神思迴轉,然後輕輕攀住他的背,慢慢的迴應他,“嗯……”
儘管昨夜又是一夜纏綿。
可是宋詞竟是破天荒的早起了。
鍋里正在熬着小米粥。
她可以藉着看粥的時間又發一發呆,不是她想發呆,而是莊吉走後自然而然地就養成了這樣的壞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