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也不知道,今天許勝男到底和向奶奶說了什麼。
如果是來告狀的,那麼奶奶肯定知道她之前差點和莊吉結婚的事吧。
要是許勝男再來一番添油加醋。
那麼,她在奶奶和爺爺的心裡,不是更沒有地位了嗎?
宋詞靠坐在牀頭,抿了抿脣,心裡黯然發誓: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對向深放手,只要向深不離不棄,她必生死相依。
向深洗完澡回來的時候,宋詞正在牀頭靠着發呆。
他走過去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宋宋,想什麼呢?”
她昂起頭來笑了笑,“沒想什麼,等你睡覺呢。”
向深牽開被子鑽進去,與她一起靠坐牀頭,又摟着她的肩攬她入懷。
“是不是在想今天許勝男來奶奶家的事情?”
宋詞笑了笑,說沒有。
向深側過身子,迫她看向自己,又認真的說,“別因爲勝男的事情難過了,不管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向家永遠只承認你一個孫媳婦。”
宋詞盤腿而坐,擡頭望來,“許勝男和奶奶說了什麼嗎?奶奶是不是怪我以前被人甩過?”
說着,突然覺得好害怕,“奶奶會不會嫌棄我?”
向深簡直是哭笑不得。
怪不得岳父大人要說她和岳母一樣,總是喜歡猜測一喜毫無邊際的事情。
颳了刮她的鼻子,又道,“你想什麼呢,奶奶要是嫌棄你,今天就不會當着許勝男的面說要帶你去選首飾。”
對哦,奶奶吃晚飯時還說明天要帶她去挑選首飾呢。
可是宋詞還是很難過。
她突然撲進向深的懷裡,摟着他的脖子不放。
“老公,如果許勝男想破壞我們的感情,我絕對不允許。”
“她要是在爺爺奶奶面前詆譭我的形象,我就努力維護。”
“我一定會讓爺爺奶奶滿意的。”
“老公,我會努力融入到這個家庭裡。”
“老公,只要你不嫌棄我,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反對我們,我也會跟定你的。”
向深摟着她,想讓她擡起頭來。
她卻在他的肩頭蹭地蹭,搖頭說,“不要,讓我多抱一會兒。”
向深又撫了撫她的背,笑着安慰道,“傻乎乎的,誰嫌棄你了。”
聽他這麼說,她突然覺得,哪怕許勝男再陰險,都無法分開她和向深。
於是埋在他的肩頭,美美的笑了,“老公,你真好。”
向深摟着她擡起頭來,讓她望着他,然後笑道,“覺得我好,那就獎勵我吧。”
宋詞爽快道,“你說吧,要什麼獎勵。”
向深賊賊的笑了笑,“宋宋,你覺得今天我們新買的牀,怎麼樣?”
宋詞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嬌羞的笑了笑,“老公討厭啦,又沒正形了。”
向深笑了笑說,“這周的夫妻運動,是不是還少了一次。”
這一次,她逃不了。
而且他們新買的大牀十分結實,任由他們怎麼折騰,都沒有絲毫的響動。
所以向深就更肆意起來。
只是到了宋詞情不自禁的時候,她也不敢出聲,只好狠狠的咬了咬向深的肩膀。
末了,宋詞躺在向深的懷裡,被他輕輕捏了捏鼻子,還說她不分輕重,都在他的肩頭留下牙齒印了。
她只是又羞又幸福的笑了笑。
還說,誰叫他那麼壞。
這一日,宋詞睡得美美的。
早上起來給爺爺奶奶煮了又香又濃的小米粥,又親自給爺爺取了今天的時事報紙。
二老很是歡喜,雖然覺得向深娶了她確實是不好和許家交待,但是這個孫媳婦似乎也不錯。
吃過早飯後,向奶奶和向深帶宋詞去挑選了戒子和項鍊還有耳墜。
雖然宋詞不知道勝男是不是朝奶奶告了她的狀,但是至少現在是風平浪靜的。
可是她不知道,往往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這般悄無聲息。
三人買好首飾,還沒來得及回軍區大院,就接到向爺爺的電話。
說是勝男偷偷吃了整整一瓶安眠藥,勝男的爺爺還要求向深去一趟醫院。
因爲奶奶開了免提,所以車裡的向深和宋詞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時,向深把車停到了路邊,側過頭皺眉望向宋詞,“宋宋,爺爺和許爺爺家交情很深,而且許伯伯以前也幫過我們家。”
他頓了頓,眉間隱有愁雲。
想了想,這才又說道,“所以我必須去一趟醫院。”
宋詞點了點頭,一邊解着安全帶,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和奶奶去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車後的向奶奶望了望二人,“小詞,你別下車,奶奶去。這件事情讓奶奶來出面。”
向深和向奶奶互相對望了一眼。
祖孫二人的眼神很有默契的交流了一番,似乎都認爲讓奶奶出面此事最爲妥當。
於是,向深載着奶奶和宋詞去了醫院,說是讓奶奶一個人進去。
宋詞回頭見奶奶解着安全帶,不由勸道:
“奶奶,你讓向深去吧。”
“許家的人既然說是要讓向深來醫院,那肯定是勝男要見向深。”
向奶奶有片刻的猶豫。
宋詞又說:
“奶奶,勝男對向深的癡情我能理解,她要是見不到向深,一定不會罷休的。”
“一切還是以勝男的安全爲重吧,別讓她再做出什麼傻事。”
“若是出了萬一,咱們和許家也不好交待。”
向深鬆開方向盤,側過身子望着她,“宋宋,你讓奶奶去吧。我如果是去了,等於是又給了勝男一次希望,她下一次還會用尋死來威脅的。”
許勝男那樣的人,他是太瞭解了,容易走極端不說,還很會耍手段。
然後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又道,“相信奶奶,她會處理好的。”
宋詞安心的笑了笑,“我知道,可是我還是覺得你去比較好,我相信你,去吧。”
向深和向奶奶又互相望了一眼,向奶奶想了想也點頭同意,“那向深你去吧,我留下來陪小詞。”
於是,最終決定讓向深去病房看望許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