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來你竟然就是貝貝的親生父親(重要)
肖南音的話,讓霍北莛腳下一頓。
他側眸看着肖南音,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他知道肖南音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想必,肖月瞳和霍立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肖南音側眸看了一眼霍北莛,她緊緊皺着眉,緩緩說:“大姐說,她曾經爲霍立行墮過胎——”
“……什麼?”
霍北莛震驚的望着肖南音窀!
他壓根不知道,這兩人還有這麼親密的關係!!
“驚訝是嗎?”
肖南音看着霍北莛,嘴角帶着一絲無法言說的難受。
伸手推開臥室的門,肖南音一邊走進臥室,一邊說:“我一直以來都以爲我是霍立行第一個女朋友,他也是這麼告訴我的,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姐姐,竟然曾經爲他墮過胎。”
霍北莛跟在肖南音身後,走進臥室。
他看着肖南音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她的悲傷,從她的嗓音裡便可以聽得清楚。
那不是對自己感情的悲傷,而是一直以來誤會了自己的姐姐,如今突然發現真相,那種無奈和痛苦……
他遲疑了一下,緩緩問她:“你確定這是真的麼?”
他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爲他記得他在意大利的時候,肖月瞳也在那兒唸書。
而那個時候,霍立行似乎一直在國內……
這兩個人,又怎麼會有關聯呢?
肖南音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其實她心裡也清楚,她跟霍立行相愛那三年,霍立行身邊沒有別的女人。
他幾乎每天都跟她在一起,他哪裡有時間去跟大姐在一塊兒?
那是墮胎啊,不是一朝一夕的相處就能夠懷上的……
如果肖月瞳說的是真的,那麼,肖月瞳和霍立行墮胎的事情,就發生在她認識霍立行之前。
她二十歲認識霍立行,當時肖月瞳二十二歲,一直在意大利唸書……
兩個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人,是什麼時候有這段緣分的?
肖南音回頭看了一眼霍北莛,吸了一口氣,“等他醒了,我問問他。”
她本想去問肖月瞳,不過今天婚禮她做伴娘的事惹惱了肖月瞳,這個時候,她還是不去招惹肖月瞳比較好,否則恐怕這姐妹情分都不用要了……
霍北莛看着肖南音,她輕蹙的眉間,是她的內疚自責。
他懂她的內疚,懂她的自責,所以他將她擁入懷中,給她最溫暖的懷抱——
“小南,即便肖月瞳和霍立行有什麼,也不是你的錯。”
肖南音沒有說話,她疲累的靠在霍北莛懷裡,心裡緊緊揪着。
如果真的是因爲她的關係,霍立行纔跟肖月瞳分手,那麼她這輩子都不敢面對肖月瞳了……
霍北莛低頭看着沉默不語的肖南音。
他極盡溫柔的安撫着她,心裡卻有一絲絲不該有的小心思……
他竟然會想,霍立行跟肖月瞳有關係,那麼即便現在霍立行救了小南的命,小南也不會再跟霍立行破鏡重圓了……
本該爲肖南音的爲難而感到難過的他,此刻心裡居然有一絲絲小激動……
同時,他心裡也很慶幸。
自己離開了她這些年,幸好自己一直沒有跟其他女人來往過。
否則,現在她恐怕是靠在別人懷裡,正跟別的男人,傾訴着他對她的背叛,傾訴着他的濫情——
“對了,你剛剛……對爺爺似乎一點都不客氣。”
霍北莛想岔開話題,想讓肖南音不這麼難過。
他低頭看着她,她遲疑了一下,然後擡頭——
對上他分明已經看穿一切的雙眸,她微微眯了眯眼,輕聲試探着說:“難道你不認爲,這次的事情是爺爺做的麼?”
那是他的親爺爺,所以她問得小心翼翼,怕他不高興。
他卻沒說什麼,一笑作罷。
她這才放心了一些,原來他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剛剛在醫院裡,她用那樣惡劣的語氣跟霍老爺子說話,他也沒有阻止她。
“只是我想不通,爲什麼爺爺會讓小菡做伴娘……”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
霍北莛眼迸出一抹殺氣,轉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呵,爺爺這麼用心良苦的讓小菡做伴娘,想必,爲的也是對他自己有益的事情吧!
看來,他得好好查查婚禮上邀請的名單,查查那兩個伴郎的身份,還有那個突然殺出來的桓少……
或許,他能夠從中得到一些小線索。
“我聽說,婚禮上有人鬧事?”
他低頭看着肖南音,因爲沒有親自參加,所以這些事情只是別人告訴他的。
肖南音點點頭,“你也認識,他是阮修宸的好朋友,也是南宮若的好朋友,威廉——”
“是他?”
霍北莛顯得有些意外。
這個威廉,怎麼會去婚禮上鬧事呢?
他要是記得不錯的話,當初肖月瞳告訴過他,說身上有騰蛇刺青的人,便是意大利騰家的人——
而威廉身上有那個刺青……
他極有可能是小南的親人。
如果這次威廉冒犯了霍家的事情傳到意大利那一家人耳中,想必用不了幾天,那家人就會有人來k市了。
霍北莛的目光,落在陽光明媚的窗外——
等到騰家的人來k市了,他要好好留心。
他要不要讓小南認祖歸宗,就看這些所謂的騰家人究竟是些什麼人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
醫院的醫生打電話給霍北莛,霍立行醒了。
當時肖南音和霍北莛正準備去公司,接到這個電話,肖南音疑惑的望着霍北莛。
霍北莛側眸看見肖南音的疑惑,他挑眉一笑。
“我猜準大哥醒了他們也不會通知咱們,所以讓一個認識的醫生幫我留意一下。”
停頓了一下,他修長的手指撫着她的眉眼,“我知道,他現在是你最關心的事情——”
聽到霍北莛這麼說,肖南音登時一愣。
“北莛,我……”
“不用解釋,如果有人救了我,我也會跟你一樣,心心念唸的牽掛着,誰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平安無事呢?他平安,你才能放下心來。”
霍北莛給了肖南音一個理解的微笑,然後擡手看了一眼時間。
他對她說:“我先送你去醫院,我就不進去了,你有什麼想跟他說的話慢慢說,今天放你一天假,不用急着來公司上班——”
肖南音看着霍北莛對自己的信任,她感動的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身。
謝謝你,北莛。
醫院。
霍立行其實早上五點就已經醒了,只是,黃樂英一直沒有通知肖南音和霍北莛。
此刻,他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了。
因爲怕同病房的人打擾他養病,所以霍老爺子特意找醫生安排了vip病房。
肖南音走出電梯,遠遠望着走廊盡頭的vip病房。
一步步靠近那兒,她心裡亂得跟一團麻一樣。
昨天婚禮之前,在肖家的時候,她對他的態度冷若冰霜,就是因爲他和肖月瞳的關係。
後來吊燈砸下來,他救了她的命,他生死未卜,她對他心存愧疚……
如今他醒了,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將他當成一個救命恩人,還是將他當成傷害了大姐的人……
一想到肖月瞳,肖南音就打定了主意。
今天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從霍立行嘴裡問出一些事來。
病房裡,黃樂英一個人在照顧霍立行。
昨晚霍承軒和霍老爺子守了霍立行一晚上,今天他沒事了,霍承軒和霍老爺子自然就回去了。
黃樂英不經意的擡頭,看見了門口的肖南音時,她平靜的眼中,倏爾冒上一股怒火!
她恨得牙癢癢的望着肖南音,站起身來便準備去把肖南音趕走。
閉上眼睛小憩的霍立行聽到椅子輕微的聲響,驀地睜開眼。
他一眼就看見母親憤怒的盯着門口——
艱難地側眸看着門口的肖南音,那一瞬間,他臉上的驚喜溢於言表。
“小南……”
霍立行微弱的嗓音落在黃樂英耳中,黃樂英越發的憤怒了!
都是這個女人害得立行成了這樣,她再也不許這個女人接近立行!
豈料,她剛剛走了兩步,身後便傳來霍立行的央求聲——
“媽,您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跟小南說。”
黃樂英本來不願意答應,可看着剛剛醒過來的兒子,她實在是無法拒絕。
再怎麼恨肖南音,她也不能拒絕兒子此刻的央求——
極度不願意的黃樂英點頭答應,走出門口,看着面前的肖南音,她冷嗤一聲便離開了,一個字也沒有對肖南音說。
肖南音回頭望着黃樂英遠去的背影,這纔看向病牀|上的霍立行。
霍立行擠出一絲笑,原本放在被子裡的手,緩緩拿出來,他溫柔的對他伸出自己的手掌……
肖南音看着他的手,蹙了蹙眉,然後一言不發的進去了。
“你好些了嗎?”
她站在病牀邊,看着霍立行,心裡又狠狠地揪痛着。
他頭上戴着頭罩,應該是縫了針,怕傷口感染才戴上的——
一向風采俊逸的他,如今臉色蒼白的躺在這兒,怎麼不讓她難過呢?
霍立行尚未開口回答,肖南音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內疚的低聲說:“其實看你這樣,也知道沒有好多少……”
霍立行看着內疚自責的肖南音,他不禁有些心疼。
他雖然要的就是她的內疚自責,可如今看到她這樣難過,他有些於心不忍。
“小南……”
他喊着她的名字,可千言萬語,全都哽在喉嚨,說不出來。
肖南音望着他,她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望着——
許久以後,霍立行才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對她說:“昨天在肖家,看到你那麼冷漠,我以爲我們這輩子再也不會這樣相處了……”
稍作停頓,他重新看着肖南音,緩緩說:“小南,我和肖月瞳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的心虛,肖南音全部都看在眼裡——
她蹙眉,說:“大姐只告訴我,她爲你墮過胎,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
她一言不發的望着他,那眼神似乎在等着他將他和肖月瞳的事情說給她聽——
他凝望了她許久,然後才淡淡笑着收回目光。
擡頭望着潔白的天花板,他想了想,然後閉上眼睛,將自己和肖月瞳的事情娓娓道來——
……
“我從小就知道,我有一個跟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小時候,我不懂什麼叫私生子,不懂什麼叫血統純正,我爺爺經常這樣說,可我不明白,我和弟弟身上流着的是一樣的血,爲什麼爺爺會說,他血統純正,而我不乾淨?”
“雖然媽也不許我跟弟弟太親密,但我心裡想,我只有這樣一個弟弟,他也只有我一個哥哥,除了爸爸媽媽和爺爺,他是我最親的人。”
“他從小就粘我,我比他大兩歲,我上幼兒園的時候,他還只是個跟在我屁股後面流鼻涕的小屁孩兒,每一次我出門去幼兒園,他都會拉着我的手,不讓我走……”
“我們就這樣相親相愛的長大,儘管爺爺不許我接近他,媽也不許我帶他一起玩兒,但我們倆的兄弟感情,並沒有因爲這些原因而減少。”
“我九歲那年,他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從霍家消失了,後來每一次我想找他,爺爺和爸爸都會告訴我,霍家只有我一個孫兒,那個弟弟,已經死了……”
“我最初不相信,可一年年過去,他始終沒有消息,我才知道,爺爺和爸爸沒有騙我,他真的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
“自從他不在了以後,以前在霍家飽受白眼的我,忽然成了爺爺和爸爸眼中的寶貝,以前我得不到的,後來只要我開口,他們會想方設法的滿足我,他們疼我,寵我,愛我,我就這樣在他們的關愛中,漸漸長大——”
“我二十歲那年,所有人都以爲已經死了的他,忽然回來了。”
“他受了傷,他的臉毀容了,他身上也有被燒得慘不忍睹的傷疤,看見他,爺爺當時那種眼神,真的可怕極了,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殺人一樣……”
“爺爺將弟弟送到國外治療以後回來,我已經不記得當時是爲了什麼事,似乎是我媽太心急,讓我去求爺爺讓我進公司歷練。我聽了我媽的話,去跟爺爺說了,爺爺紅着眼睛盯着我,而後二話不說,第一次動手狠狠打了我——”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以前爺爺告訴我,我二十歲的時候,就把公司總經理一職給我,讓我放手去做,他會一直陪着我,支持我。那天我只不過是跟他提了一下這件事,讓他履行他的承諾,可他居然打了我……”
“我已經二十歲了,我怎麼甘心呢?我冒犯了他幾句,他騰地一聲站起來,抽了一旁的馬鞭,狠狠打在我身上,說,我只不過是個低賤的私生子,如今他真正的孫兒已經回來了,讓我有多遠滾多遠……”
說到這兒的時候,霍立行閉着的眼睛,閉得更緊了——
他的手指,緊緊抓着牀單,臉上的恨意,十分明顯。
肖南音驚愕的望着他,她從沒想過,他小時候竟然受過這麼多鄙夷……
她抿脣沒有說什麼,聽到霍立行繼續說了下去——
“從那以後,我在霍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我成了連僕人都可以欺負的人,我媽只會暗地裡哭,卻不敢說什麼。”
“一年後,爸媽去意大利旅遊,我又一次在家裡被爺爺打了一頓,只因爲當時北莛的醫生打電話回來,僕人都出去了,而我當時正在洗澡,沒有出去接電話,所以爺爺認定我看不得北莛,認定我想北莛死,所以二話不說給了我兩個耳光……”
“那時候我已經二十一歲了,我就快二十二了啊,他依舊不拿我當人,北莛的事,不論什麼都比我重要。小南你知道麼,其實當時北莛的醫生打電話來沒有什麼事,只是說北莛身上的疤痕已經通過植皮手術都痊癒得差不多了,只需要在臉上多花點時間,他就可以出院了——呵呵,這樣一個電話,我沒有去接,爺爺居然認定是我想害死北莛,二十一歲的男人,竟然因爲這個原因就被爺爺動手打了……”
“我心裡怎麼咽得下這口氣,過了幾天,我跟爺爺說了一聲,便去意大利找爸媽了。”
“這個家裡,只有爸媽纔是真的關心我——”
“在那兒,我邂逅了肖月瞳。跟她之間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當時遇見她的時候,她在酒吧裡買醉,我們兩個人不知怎麼聊了起來,她喝多了,將她心裡的難受全都告訴了我這個陌生人。”
“她說,那天是她生日,可是她爸爸沒有給她打電話,一句生日快樂都沒有說。她告訴我,她爸爸之所以不給她過生日,是因爲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感冒發燒了,她爸爸寸步不離的守在妹妹身邊,忘了她生日的事……”
“她跟我說了許多,她說她以前是爸爸掌心裡的寶貝,可後來家裡來了一個妹妹,從那以後,爸爸便將所有的愛都給了那個妹妹,她在那個家裡,失寵了……”
“我們兩人聊了許多,才發現我們是一路人。”
“北莛的迴歸,我失寵了,我成了爺爺眼中最低賤的私生子——”
“而肖月瞳呢,她妹妹的迴歸,讓她失去了她最想擁有的父愛,連生日都討不到爸爸一句生日祝福……”
“就這樣,我們認識了,我們互相留了號碼,第二天,我們開始見面,約會……”
“沒到半個月,我們第一次上|牀了。”
說到這兒,霍立行緩緩睜開眼睛,難堪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肖南音。
他看了一眼她,隨後逃避似的移開了目光——
“其實小南你清楚,國外對於‘性’這種事情,看得很開,有時候兩個陌生人,只要看得對眼,都會發生一|夜|情的關係。那種環境的影響下,我們也發展得很快,其實我們都不算男女朋友,但我們確實做了。”
“自從北莛回來以後,我在家裡,在學校,我都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存在,我的痛苦,只有肖月瞳理解,她的無奈和寂|寞,我也同樣感同身受。”
“我們是兩個被親情傷害的人,我們瘋狂的依偎在一起,只爲互相取暖,讓那彼此的溫度,溫暖自己冰冷的心……”
“可是我沒有想到,肖月瞳始終是東方女人,她對自己第一個男人,產生了感情。她明知道我們當時只是玩玩兒而已,可是她還是動了感情。後來想想,其實也容易理解,畢竟是她第一個男人,又同樣是k市人,那種獨在異鄉卻有老鄉陪着的感覺,她一定十分依戀……”
“假期過去了,我也必須回國唸書了。”
“我知道我不會再跟她保持這種關係,一個在意大利,要念好幾年的書,一個要回k市,從此天各一方,我怎麼會讓自己陷在這種關係裡?我跟她說我們從此斷了這種關係,她苦苦求我,我沒有心軟,畢竟我們一開始說好了,只是玩玩兒,我對她沒有動心,自然不會心軟——”
“回國後不久,她告訴我,她懷孕了。”
“你知道我當時的絕望和憤怒麼?”
“我絕望的是,爺爺纔對我有好臉色,我竟然讓一個女人有了我的孩子,我才二十二歲,竟然在外面跟一個連女朋友都不算的女人有了孩子,爺爺若是知道了,恐怕會要了我半條命——”
“他本來就恨我私生子的身份,恨我媽是個勾|引人的小|三,如果知道我在外面亂來,連孩子都有了,他恐怕殺了我的心都會有……”
“除了這些絕望之外,讓我憤怒的是,我跟肖月瞳在一起一直有做措施,我每一次跟她上|牀,都有做安全措施,呵,她是怎麼懷上我的孩子的?”
“然後我忽然想起來,我離開意大利的最後一個晚上,她告訴我,我們已經分手了,希望我給她最後一個美麗的夜晚。那一次,是她準備的避|孕|套——”
“我終於明白,她在t·t上做了手腳,她故意讓自己懷上我的孩子,想以此威脅我。呵,我又怎麼會遂了她的意?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自己根本就不愛的女人算計、從而懷上了自己的孩子,我想,如果你問北莛,他也一樣,他也不會接受除了你之外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所以,無論是出於對她這種算計的憎恨,還是出於對爺爺的害怕,我都不會留下這個孩子。我冷漠的告訴她,孩子她自己去打掉,給她的補償我會一分不少的匯給她……”
“她看見了我的絕情,終於哭着掛了電話。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繫——”
……
霍立行終於將這一切說完了,然後才側眸看向肖南音。
他本來一直不想將這件事告訴她,但肖月瞳既然已經提了,他就必須完完全全的告訴她——
事實上,他雖然曾經同情過肖月瞳,但說到底,是肖月瞳咎由自取。
他要她的時候,他明確說過,他只是寂|寞,他們說好了,在一起一段時間以後,好聚好散,誰也不纏着誰,他就是因爲她答應跟他做一對沒有感情羈絆的“性伴侶”,他纔跟她在一起——
結果呢,她自己違背了他們的約定!
她竟然自己在t·t上做手腳,懷上他的孩子——
呵,他承認自己無情,但也必須說,是她自己太傻,是她不該想用孩子來束縛住他!
望着肖南音的眼睛,霍立行沉默了一下,緩緩說:“你還記得麼,我大你五歲,卻跟你在同一所大學,因爲你是高中畢業就進了東華大學,而我是念了幾年k大,纔去東華大學的。所以,我大三的時候,你正好大一。”
“校內舉行的設計比賽上,你贏了我,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關注你……”
“後來因爲一場火災,我救了一個孩子,一向不怎麼跟人交往的你忽然開始對我笑,有意無意的跟我說一兩句話……慢慢的,我們成了朋友,又成了男女朋友……”
……
霍立行眸光裡滿滿都是對肖南音的愛意。
他和肖南音在一起三年,從來沒有逼肖南音和他發|生|關係,唯一的一次是麗江他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除了那次之外,他從未這樣對她。
因爲,她的確是他第一個女朋友,是他第一次愛的人。
肖月瞳只是在國外那種開放的環境中,雙方都互相願意的“性|伴|侶”而已,根本就沒有感情——
肖南音靜靜望着霍立行,她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一直擔心是自己拆散了霍立行和肖月瞳,原來,這件事不關自己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好……
她也不用對肖月瞳有太多的愧疚,肖月瞳的孩子,也不是因爲她才流產……
孩子——
忽的,肖南音驚愕的望着霍立行!
她忽然想起來,貝貝是肖月瞳的孩子!
她一直不知道貝貝的父親是誰,她問過肖月瞳,肖月瞳沒有說。
如今聽到霍立行說,肖月瞳曾經有過他的孩子,肖南音這才聯想到貝貝身上!
她驀地握緊手指,緊緊盯着霍立行——
“你……你和大姐,是幾年前認識的?”
霍立行不明白肖南音爲什麼忽然會是這種表情,他微微眯了眯眼,一字一頓,“六年前。”
“……”
肖南音的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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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定有人會討厭肖月瞳了,親們如果討厭她,我也木有辦法哈,其實呢她當時才二十歲,她只是一個爲了自己的愛情豁出去、做了一件瘋狂的事的傻女人,她單純的以爲這樣就可以留住自己喜歡的人,沒想到反而傷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