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男拿回口罩繼續戴着,那人似乎是一臉的震驚和不敢相信,就這麼不甘心的躺了下來。
那口罩男冷哼一聲,上前抓住病牀上的人,搭上他的脈搏,卻發現不太對勁。
立刻掀開被子,誰知一把銀色的手槍抵在了他的太陽穴處。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卻見一臉嚴峻的晏厲宸就站在他身邊,雙目含笑的看着他。
他震驚不已,晏厲宸什麼時候出現的?爲什麼他沒發現?難道是剛纔他和那人打鬥的過程中?
不是,如果來人的話,他一定會清楚的,除非晏厲宸一早就在這裡埋伏了。
口罩男雖然站住不動,但另外一隻手卻不甘心,悄悄的拿出一把軍刀,順勢就要往牀上的人心臟插去。
誰知那隻手卻被硬生生的抓住,根本無法動彈。
牀上的人摘下氧氣罩,撕掉眼睛上的假疤痕,露出一張頗爲帥氣的臉,居然是安特。
“恭候多時了。”
那人臉色一遍,怒道,“你們使詐。”
“爲何不可?”安特冷聲問道,鉗住男人那隻手微微用力。
就聽咔嚓一聲,男人的手腕活生生被折斷,瑞士軍刀也順勢落下,在靜謐的夜空中發出清脆的聲音。
男人疼的直咬牙,額頭上的汗珠密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
晏厲宸微微挑眉,笑道,“倒是一條漢子,可惜也只是被人利用了。”
男人哼着,氣息都有些不穩。
“既然今天落入你們手中,我也無話可說,要剮便剮,悉聽尊便。”
安特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爲在拍武俠片?今天你殺了人,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這個人沒對安錚做出任何實質性傷害的事情,而且他也只是受人指使,想要抓住幕後的人,不太容易,正好藉着他把油彩男殺掉爲藉口讓他坐牢先。
安特一把拽下他的口罩,笑眯眯道,“蔣大校,好久不見了。”
那人臉色微紅,卻不說一句話,晏厲宸招招手,門外進來幾個人就把蔣中校捆綁扭走了。
安特立刻清理油彩男的臉孔,也是部隊熟悉的人,安特不禁搖搖頭。
“怎麼辦,老大?我們想要的人都沒來。”
“沒關係,一死一抓,足以讓我們繼續下去了,先把他的信息資料全部錄入出來後埋掉,對外宣稱我們在東山救治的人昨晚意外死亡,其中蔣大校被抓,另外一個人在被抓的過程中逃跑了,全國通緝。”
安特表示明白,讓人把躺在地上人給拖走了。
容臻從暗處走出來,見一身黑色勁裝的晏厲宸,微微勾起脣角。
“很帥,方歌看到了嗎?”
“回家給她看。”
晏厲宸淡笑,他爲了今晚,可是把自己的寶貝都拿出來了,但好像沒怎麼派上用場。
“這件事你怎麼看?”晏厲宸揚眉問容臻。
“不得不說牽扯的人還不少啊,看來你們的部隊需要好好清理一下了。”
“別你呀,我呀的,你也是我們其中一份子,這次事件,的確是可以看出來很多,爺爺的擔憂是對的。”
“看來安錚被發現臥底的身份,也極有可能是你們的人透露出去的,這個蔣大校,和什麼人關係比較親密?又是爲誰工作的?”
晏厲宸沉聲道,“中央,他是年後剛從京城調遣過來的政治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