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那你告訴我,他是如何努力的
江智宸搖搖頭,無奈的道,“我也不知道,我想怎樣。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外面的那些私家偵探,錦叔叔還是立刻撤了吧。而我跟錦小姐的婚約,還是由錦叔叔你親口說出解除,這才公平!”
錦輝氣的幾乎吐血,他扶着一邊的門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我的?”
“從第二次,錦總你不肯老老實實的籤合同開始!”江智宸如實相告。
第一次,他確實懷着誠意,想要跟他合作。
可是後來他才發現,很難很難,錦輝這個老東西,根本就是想垂簾聽政,對合作的事情,指手畫腳。
若是他稍有不從,怕是就立刻被他掐住了經濟命脈。
這一次百億的投資,也算給他一個警告。
他沒有將這些照片,直接公佈與媒體,也算對得起錦凡心的配合了。
至於後面的事情,已經和他無關了……
錦輝氣的臉色煞白,他扶着門框喘息,顫抖的手指指着江智宸,他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這個……”
剩下的話,他說不出來,只是顫抖着想要打江智宸,可是剛剛走了幾步,就一頭昏厥在地。
江智宸微微眯起了眸子,拿起內線電話,撥通了小林助理的電話,吩咐小林助理過來處理醣。
錦輝被送進了醫院,錦家的所有人,都趕往醫院看望。
錦凡心站在醫院外面,忐忑不安,她隱隱的覺得,爸爸在江智宸公司昏倒的事情,可能跟自己有些關係。
她不安的擰着自己的手,環境清幽的病房內,錦凡心的大姐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錦凡心,“凡心,爸爸叫你!”
錦凡心點點頭,再次不安的看了她的大姐一眼,接着走進了病房。
錦母看見她,眸光陌生的打量了她一眼,彷彿這是第一次,她認識自己的女兒一般。
用下巴點點對面的沙發,她淡淡的道,“坐吧,凡心!”
錦凡心不安的坐在那裡,錦輝已經醒來,手背上扎着針,輸着生理鹽水。
他臉色難看到極點,擔心錦凡心勸慰自己,這只是因爲爸爸生病,所以臉色不好。
錦母拍拍錦輝沒有打針的手背,“老頭子,女兒進來了,你可不要跟她計較,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啊!”
錦輝依舊不說話,只是僵硬的坐着,錦母擔憂的看了錦輝一眼,接着走了出去。
錦凡心害怕的擰着自己的衣角,蹙眉看着自己的爸爸,等了許久,錦輝這才轉身,將一邊的報紙,扔給錦凡心道,“看看,這上面寫着什麼?”
錦家幺女出軌,錦家跟江家婚事,疑似告吹……
上面還配有模糊不清,她跟于飛呆在酒店裡面的照片。
她抿着脣瓣,拿着報紙不說話。
錦輝咬牙道,“說說,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報紙上的男人,是誰?”
他憤怒的瞪着錦凡心,眸中燃燒着兩簇熊熊的怒火。
他錦輝一生,風光無限,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這次卻被江智宸算計。
這口氣,他咽不下。
但是他知道,江智宸之所以能算計到他,只是因爲錦凡心的裡應外合。
他顫抖着看着錦凡心,血壓隨時又有飆升的可能。
錦凡心抿了抿脣瓣,于飛升任公安局長,就快要公示了,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任何意外。
她搖了搖頭,“爸爸,您怎麼了,這個人是江智宸啊……”
錦輝氣的冷笑,他坐起身,不管自己手背上還在扎針,遠遠的一巴掌扇在了錦凡心的臉上。
錦凡心被打的半邊臉紅腫,菸圈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跟那個小畜生的豔照,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了,你還敢狡辯,說這個人是誰?”錦輝怒吼。
錦凡心擡頭,“爸爸,您不要生氣,過幾天我再跟您解釋好嗎?”
錦輝氣的胸口不住起伏,他手背上的塑料針管,被他扯的老遠,一把拔掉針,他咬牙切齒的道,“你跟江智宸合起來算計我?我養你這麼大,給你好吃好穿,你卻跟江智宸合起來算計我?”
錦凡心捂着臉頰搖頭,“爸爸,不要說算計那麼難聽,智宸也是因爲幫我,他只是覺得,我跟于飛很可憐!”
“可憐?”錦輝咬牙大笑,他再次一巴掌揮在了錦凡心的臉上,“你作爲錦家的幺女,從小錦衣玉食,你告訴我,你哪裡需要江智宸可憐?”
錦凡心被打的一愣,從小到大,膽小怕事的她,從未捱過打,倒是調皮的哥哥,被爸爸揍的最多。
可是現在,她連着被打了兩個耳光。
眸中含淚的看着錦輝,她委屈的站起身,“爸爸,我也不想騙您,可是如果實話告訴您,您是不會讓我跟于飛大哥在一起的!”
錦輝冷笑連連,點頭道,“于飛,那個人就做于飛!”
他轉身
朝着外面走去,錦凡心趕緊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爸爸,不要對付于飛大哥,他是真心喜歡我,爲了我,他正在努力,努力得到一個可以配得上我的身份,爸爸,求求您,求求您……”
錦輝轉頭看着她,“他正在努力?那你告訴我,他是如何努力的?”
“他馬上就能成爲t市的公安局長了,爸爸,我知道,可能一個小小的局長在你的眼裡不算什麼。但是你想想,我們還年輕,只要你接受了于飛大哥,以後有江家跟錦家幫襯着,于飛大哥前途不會就此終結的!”錦凡心哭泣着,拉住了錦輝的胳膊。
她很害怕,很害怕因爲爸爸的攪局,所以于飛不能順利上任。
錦輝冷哼,森冷的眸光恍若看着仇人般,盯着自己的女兒,“于飛是怎麼升任公安局長的?”
“是江智宸,江智宸給於飛大哥做了假的簡歷,接着從他哥哥的部隊轉業回地方單位!”錦凡心一五一十的說道。
錦輝再次冷笑,“原來又是江智宸,這個江智宸,在t市也算隻手遮天,連公安局長的簡歷,都能假造,這一次他這麼大的把柄在我手中,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江家,還能怎麼翻盤?”
“爸爸,爸爸你要做什麼?”錦凡心聽出錦輝口氣的不善,着急的拉着他的胳膊道。
錦輝一把甩開了錦凡心,“你給我去將於飛找來,還有他那張公安局長的調令!”
錦凡心搖搖頭,臉上滿是淚痕的道,“不,爸爸,這件事情關於到于飛的未來,你不能利用這件事情對付江智宸!”
“江智宸,江智宸,你口口聲聲的江智宸,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江智宸坑了我們一百多個億,一百多個億啊,將你賣了都換不回來這麼多錢!”錦輝氣急,大口喘息着。
他額頭上滲出冷汗,錦凡心不理解,搖頭道,“江智宸沒有坑你,是你自己想要控制江智宸,你這是作繭自縛……”
她的話音剛落,錦輝又是一個狠厲的耳光,扇在了錦凡心臉上。
這一巴掌絕對不輕,錦凡心半響說不出話,耳朵嗡嗡作響,她臉色慘白如紙,迷迷瞪瞪了半天,才摸了摸耳朵,手指上濡溼的,全部都是血液。
她沒有說話,只是踉蹌不穩的站在那裡,錦輝指着她的鼻子罵,“我告訴你,要是這一次,我不能挽回自己的損失,我就殺了你跟于飛那個畜生!”
他氣的喘息着,扶牆離開,錦凡心則是臉色慘白良久,接着身體往後一栽,昏了過去。
最近幾天,簡婭柔似乎得了感冒,她每天聲音沙啞,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給孩子們上課。
下課之後,她又挑選了幾個重點中學的苗子,帶回家裡。在孩子們溫習功課的時間,她煮飯,帶着孩子們吃完了飯,她直接在家裡給孩子們上課。
她累的實在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微微的低燒,她也沒有在意。
今天下了很大的雨,是入夏以來的第一場雨,看着這場暴雨,她覺得安岑楠可能沒有辦法回家了。
因爲一旦下雨或者下雪,山裡的路就特別難走,他坐的那輛拖拉機,安全係數實在太低了。
給孩子們煮飯,接着補習功課,她撐着李奶奶家借的破傘,送幾個孩子分別回家。
因爲在大山裡面,住戶一般比較鬆散,送完了兩個較近的孩子,再送最後兩個較遠的,已經是晚上一點多鐘了。
她大半個身子都已經淋溼,質量並不好的雨傘,被大風吹的翻了過來,她索性收了傘,迎着風走在雨裡。
回到家裡的時候,她整個人彷彿落湯雞般,渾身上下都在滴水。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農村的夜裡,十分黑暗,她脫下溼淋淋的衣服,打算泡個熱水澡,可是卻發現連喝的熱水都沒有。
現在的簡婭柔,心力憔悴,實在沒有力氣再去燒水,草草的拿冷水擦洗,接着她哆嗦着回到牀上休息。
大概是被凍的透心涼了,她躺在牀上怎麼都無法睡着,身體的冰冷,從內散發到外面。
她咬着牙齒忍耐,等着黑暗結束,太陽的升起。
她知道,自己可能發燒了,現在的她,動一下都覺得困難,她渾身上下的骨骼,疼的彷彿有人在拿刀刮一般。
睡到凌晨四點鐘的時候,外面的天,依舊漆黑一片,簡婭柔已經燒的意識不清,連外面的敲門聲她都沒有聽見。
安岑楠足足敲門敲了五分鐘,可是簡婭柔還是沒有過來開門。
今天晚上他打不到順風車,只能自己走着回到山裡,從下午6點就開始走,走到現在,已經足足走了八個小時。
這八個小時,他被大雨淋了個透心涼,可是想到家裡還有她在等他,所以就算將一雙腳走斷,他還是要回來。
他抿着薄脣,任憑雨水和汗珠,順着俊美的臉頰流淌而下,迷糊了他的雙眼。
他皺着眉頭,繼續拍着門扉,足足等了十分鐘,簡婭
柔還是沒有開門,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就算她睡的再熟,可是在這寂靜的夜裡,他這樣大的敲門聲,怕是就要將鄰居都要驚醒了,她卻還沒有醒。
這不對。
他擰着眉頭思索,旁邊的李奶奶家,果然亮起了外面的走廊燈,接着“吱呀”一聲木門打開。
李奶奶披着衣服走了出來,“小安子啊,怎麼這麼晚,你回來了?”
安岑楠點點頭,“李奶奶,我走了一夜回來了,可是怎麼叫門,柔柔都不肯開門!”
李奶奶咧着嘴吧笑了起來,“怕是你昨晚沒有回,簡老師生氣了,故意不讓你進門吧?”
安岑楠有些訕訕,李奶奶接着道,“要不然你過來,在順子的牀上歇一會兒,等早上天亮了,再給簡老師道歉?”
安岑楠搖頭,訕訕的道,“我還是繼續敲門吧,柔柔不可能生氣的!”
他繼續敲門,李奶奶笑呵呵的離開,可是又等了五分鐘,還是不見簡婭柔出來開門。
他這纔等不住了,卯足了勁兒,準備將破舊的木門撞開。
後退幾步,他銀牙緊要,上前幾步一腳踹在了木門上面。
破舊的木門落下木屑,接着搖搖晃晃的打開,他衝了進去。
沒有開燈,他徑直奔向了簡婭柔的房間。
屋內,光線一片昏暗,簡婭柔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就着屋外的月光,他看見她的臉色,呈現不健康的酡紅,嘴脣出現了白色的細末。
伸手打開牆壁上的壁燈,他靠近了簡婭柔。
有一隻冰冷的手,覆上了簡婭柔的額頭,簡婭柔蹙眉呢喃了一句,可是她說了什麼,他沒有聽清。
發現自己手下的溫度,燙的嚇人,他臉色一變,趕緊跑出去找李奶奶。
用力的拍響了李奶奶家的木門,他着急的喊着,“李奶奶,李奶奶……”
李奶奶披着衣服再次出來,她和藹的笑着看着安岑楠,“小安子,是不是柔柔還是不讓你進門,來,來,在李奶奶家休息一晚!”
“李奶奶,柔柔發燒了,她生病了,奶奶你告訴我,這附近哪裡有醫院?”安岑楠着急的有些語無倫次,因爲剛剛他踢門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有驚醒簡婭柔,可見簡婭柔病的真的不輕。
李奶奶有些詫異,“柔柔生病了嗎?”
安岑楠不住的點頭,李奶奶蹙眉,轉身拿了一個手電筒,“走吧,帶奶奶去看看,要是一些小毛病,就不用去醫院了,小偏方就能治好!”
她溫和的笑着,打着手電筒,跟着安岑楠一起來到隔壁。
簡婭柔躺在牀上,還是沒有清醒,她每呼出一口氣,都似乎帶着火焰。
安岑楠急匆匆的來到簡婭柔牀邊,指着簡婭柔道,“李奶奶,她好像發燒昏迷過去了,我們必須送她去醫院!”
李奶奶蹙眉,上前摸了一把簡婭柔的額頭,凝重的道,“是病的不輕,估摸着送那幾個孩子回家,所以淋雨着涼了!”
“那怎麼辦?”安岑楠着急的快要跳出來。
這鳥不拉屎的村子裡,平時都是赤腳大夫,上哪兒去找一個正規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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