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萊渾身一震,瞪着他:“你派人跟蹤我?”
自己今天和容子琛見面的事情,在一開始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麼快就知道了,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就是這個可惡的男人一直就派人監視着自己。
“你現在還沒有和我離婚,也就是我的老婆,你想要給我頭上戴綠帽嗎?”楚靳池咬牙切齒,看着這人風輕雲淡的態度,就氣得要內傷了。
“所以楚先生你現在是和我講婚姻的忠誠嗎,那你和安小姐怎麼算?”她嘲弄的看着他。
這個男人現在倒是和自己來談論忠誠了?有一句話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呢,一直就和安蕊糾纏在一起。
甚至還爲了氣自己,直接就把安蕊弄到了家裡。只不過外界媒體不知道而已,婚姻,他們根本就不用談論忠誠。
“總之你現在還頂着楚太太的名頭,你最好少給我和那男人勾搭在一起!”楚靳池氣極敗壞,讓她問得滯言。
沒錯,自己是和安蕊在一起了,但是自己和安蕊不一樣,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來談論忠誠的問題。自己一早就和安蕊認識,是安蕊幫着自己走出了人生的給低谷。
而且,從一開始自己娶這個女人的目的不過就是要折磨這個女人。等自己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之後,達成了目的,他就可以和這個女人離婚。
所以,自己和安蕊至於她而言根本就不是不忠誠。
“秋若萊,你和安蕊根本就不一樣,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談論忠誠。所以,你最好記住了,在你還沒有離婚之前,就不能夠和你的*見面。”楚勒池氣得咬牙切齒。
“所以啊,楚先生,我讓你早點和我辦理離婚手續,這樣你就免了被戴綠帽的嫌疑了,否則啊,我可不知道自己管不管得住雙腿呢。”
她故意的挑釁冷諷。
在以前這個可惡的男人不知道怎麼欺負自己來着,現在看到楚勒池這樣狂怒,她心中絲毫就沒有害怕和擔憂,反倒是挑釁。
“你們一天在一起,都做了什麼?”楚靳池聽着怒火如熾,一把撕開她的衣衫,檢查着她的肌膚。
“呵呵,楚勒池,孤男寡女,一整天,你說能夠幹什麼呢?哦,對了,就是幹一些,男人很想要幹,女人也很樂意做的事情。你說呢?”儘管秋若萊很氣惱楚勒池的作爲,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要挑釁這個男人,想要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樣子。
“秋若萊……你下賤……”每一個字都是從楚勒池的牙齒縫隙裡擠出來。那樣兒就好像要將秋若萊給生吞活剝了一般。然後瘋了一般的撕裂秋若萊的衣衫。
“楚勒池,你瘋了不成?”秋若萊臉色驟變,要知道,這裡可是花園。
楚靳池陰陰的一笑:“別激怒我,否則就算是在大街上,我也一樣敢做。”
身上並無痕跡,他這才鬆了口氣,但是那股壓抑的怒火,還是燒得他心肝肺都難受。
儘管,自己覺得這個女人是在挑釁自己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現在,你滿意了嗎?”她忍下心中的惱火,拉上衣服遮住,一把推開他,淡淡的道,“楚先生,現在你的安小姐應該已經在治療了,所以,你可以放我自由了嗎?”
容子琛回來了,她一天也等不了,不想與這人有什麼瓜葛。
她只想要與自己撇清的態度,讓楚靳池越來越不爽,一開始,本來還猶豫着,想要同意她,也許應該爲了安蕊,放下過去的那些痛苦,與安蕊好好生活。也放這個女人。
但是現在,想到此前看過的照片,眼睛就再一次怒得發赤。
她想要離婚,然後和那小白臉雙宿雙飛快樂去麼,那自己的那些恨那些痛苦要怎麼辦?
所以他怎麼能放這個女人走。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見這個女人真正的痛苦過,反而是自己讓她刺得難受。
不行,自己娶這個女人的目的,就是想要讓這個女人痛苦,看着她生不如死的活着,現在滿心以爲讓這個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到時候,這個女人就會因爲孩子而羈絆住,他原本想着,是看着這個女人跪在自己面前,求着自己,不要分開他們母女兩個。誰料想,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樣。
甚至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痛苦。
“想要結果麼,那隨我一起去書房吧。”楚靳池不動聲色的冷着臉,轉身上了樓去。
結束,怎麼可能就這樣的結束?
他楚勒池堅決不和她就現在這樣結束。
現在小蕊的安全已經無事了,但是這個女人欠自己的,可沒有這樣就還清了。
不,她越是開心,他就越加要撕裂這個女人的嘴臉,讓她痛苦。
秋若萊心中一喜,完全沉浸在不久之後可以和愛人在一起的喜悅之中,沒有發現他神色的異樣。
“楚先生,離婚我不要你一分一釐,一房一地,所以你不會損失什麼,甚至孩子,我也不會與你搶,只希望你摒棄對我的成見,能對孩子好一些。”坐在他辦公桌前,秋若萊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儘管一開始,自己就拒絕對孩子付出感情,甚至她也有過決定將孩子送到孤兒院,但是最近一個多月來,看到楚勒池對這個孩子還是像是一個慈父一般,所以,她就想着,也許,他也會保護這個孩子,讓孩子在自己的親生父親身邊長大吧。
至少孩子在缺失了母愛之後還有母愛呢。
楚靳池冷哼一聲,拿出了那份合同,看着她道:“秋若萊,要是沒有今天的事情,我想,我一定會同意你,但是現在,我只怕是要收回我的承諾了。”
他說完,站起,然後撕啦一聲,將兩份合同撕成了碎片。
秋若萊臉色驟變,霍地站了起來,瞪着他。
“你果然反悔,你這個無賴!”她氣極,恨聲道,“那安小姐呢,你置她於何地?你那麼愛她,忍心讓她一直當個小三的位置?你爲什麼不願意給她幸福,你個自私的傢伙!”
打着安小姐的名頭,希望能讓他收回心意。楚勒池的眼神越發的陰驁,面色也更加的陰冷的可怕。
“我自會給她幸福,但是你這該死的女人,我絕不想放過你,哼,如你所願的離婚,讓你和那個該死的男人幸福!”楚靳池啪地一掌拍在桌上,與她冷眼對視着。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我已經犧牲了這麼大,還不能解了你心中的恨?”
秋若萊煞白着臉看着他,要如何做,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恨意,與自己放手?最最主要的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傢伙的恨從何而來,自己和他無怨無仇,爲何,他就這麼的恨自己?
“你生下孩子救了小蕊,這事兒,就當是抵了之前我在你們秋家花的那些銀錢吧,但是你我之間的事情,還不能就此算了。”楚靳池邪氣一笑,完全無視她的怒意。
若是放她離開了,她必是要與那個小白臉在一起,過上從此幸福快樂的日子,可是她幸福了,自己呢?
沒有毀掉她,自己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去幸福?
就算自己讓小蕊成了妻子,但是自己的幸福又要如何才能夠開始,一直以來,報復這個女人這個意念支撐着自己。
“你個卑鄙小人!”秋若萊咬牙切齒的道。
他只是挑了挑眉,不痛不癢的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而且,至於別人也許我還可能會偶爾是一個君子,但是對於你,我楚勒池,絕對不會做君子。”
說完,雙手按在她的肩頭,微微用力,秋若萊跌坐在椅上,瞪着他。
“在我沒有說結束前,你永遠別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他的話,像魔咒一樣一字一句的扣在她的頭上,欣喜的臉上也涌起絕望之色。
子琛,我要怎麼辦……
心底的絕望如潮水涌上,快要將她淹沒時,他的另一句話,更是如雷聲劈得她失了魂,“還有,我希望以後每晚,你都應該履行你的夫妻義務。”
並不是非碰她不可,但是,他怎麼能讓小白臉佔了便宜?
過去一年,因爲這個該死的女人大着肚子,所以有藉口可以拒絕自己。
秋若萊一雙水眸更是猛地瞪大,這人在說什麼?
看着她震驚的神色,楚靳池嘲弄的一笑,手掌輕輕貼在她的臉龐上,聲音壓低了幾分,“所以,在我說結束之前,你還是,乖乖的當楚太太吧。”
她久久無法言語,所以說,自己期待了這麼久,還是讓這人給騙到了嗎。
也許從一開始,這個傢伙不過就是想要哄住自己的伎倆而已,只是自己傻傻的以爲這個傢伙真的會放自己。
秋若萊的心中滿是苦澀,爲什麼?爲什麼自己會落到這樣的地步,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麼恨自己,秋家又爲什麼值得他恨,而自己又爲什麼會讓他寧願看着自己的愛人痛苦而非要迎娶自己,報復自己,就因爲想要看到自己如他所願的那般痛不欲生。
愣愣着,自己的人生真的要這樣掌握在這個男人的手中嗎?秋若萊在心中這樣的捫心自問,可是她絲毫就不甘心,自己這樣的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痛不欲生,雖然自己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可是自己的臉上又怎麼可能會沒有那般的痛苦呢?
心中不甘心,難道自己一輩子只能被迫的困在他身邊?
不行,若是自己一輩子困在他的身邊,這樣真的會讓自己痛不欲生的。
“楚先生,要怎麼做,你才願意放過我?據說我知,我根本就和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非要針對我?”秋若萊看向楚勒池,她真的是尋思很久,還請人調查,實在是無從知道,自己和楚勒池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糾葛,調查的結果是根本就沒有。
秋若萊狠狠得瞪着楚勒池。她只是想要與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卻是這般的難艱。
“呵呵,你到現在還是覺得你和我之間真的是無怨無仇嗎?秋若萊,你還真的是將過往的以爲忘得徹底。”楚勒池狠狠的道。漆黑的雙眸里布滿了陰驁之色,手指指關節收緊,大有想要將秋若萊給掐死的衝動。
“那你說,我和你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我究竟哪裡得罪你了。你倒是給我說個子醜寅卯出來。”有恨的又何止是楚勒池一個人,秋若萊也覺得自己心中滿是恨意。
換做是自己,楚勒池和自己有仇,她就會坦言,可是楚勒池這個混蛋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折磨自己。
“哼,想要我告訴你,絕無可能,除非你自己想起來。”楚勒池狠狠的磨了磨牙齒,“放過,不可能。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讓你好過,你休想幸福。你也不配擁有幸福。”
楚勒池冰冷的聲音裡透着殺戮。如雷灌耳。
秋若萊不由得狠狠的顫抖了幾下身子,她真的是用盡了努力,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和楚勒池之間有什麼恩怨糾纏的。
聽着他如此決絕的話音,她真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從靈魂深處對自己的恨意,可是那個精分撩風卻對自己表白說愛自己。
還聲稱是自己的校友同學之類的。可是自己調查了,根本就沒有楚勒池這號人。
見她備受打擊的樣子,楚靳池頗覺有些得意之色。
微微鬆開了對她的鉗制,然後冷聲道:“好了,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你最好,永遠的記在心裡。”
說完,冷然的轉身而去。
秋若萊只覺得身體一軟,幾乎倒了下去,一手撐着牆,看着他瀟灑而去的背影,暗暗的咬牙切齒。
他就是不願意放過自己麼?
那子琛呢,她要怎麼辦,若是他不曾回來,她便也就死心了,但是現在他回來了,讓她忘記這一切,她卻也是做不到了。
所以,當下,她一定要想辦法讓楚勒池同意和自己離婚,唯有這樣,自己才能夠離開,才能夠和子琛在一起。
在之前,沒有子琛的消息的時候,自己在這裡的一天也覺得是度日如年,現在自己知道子琛回來之後,更是覺得分分秒秒都是一種煎熬。
秋若萊深思着,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夠打開楚勒池這個突破口,讓這個可惡的傢伙和自己離婚。
.................................................................................
明知道秋若萊滿心的不甘心,但是楚靳池,還是冷硬的要求,頭一次反悔自己的承諾,不在乎在她心裡,自己變成了一個怎樣背信棄義的小人。
只要將她困在身邊,這就夠了,現在,他要的不是在這個女人心目中成爲怎麼樣高大上的人,他要的是不讓這個女人如願,去和自己的*廝守一生。
只要一想到今天這個女人和她該死的*在一起廝守一天,那樣親親我我摟摟抱抱的在自己,他幾乎嫉妒的快要發狂了。
對,他楚勒池恨她,要她痛苦,絕對不讓她幸福,所以就算安蕊得知自己改變主意之後會傷心,他也不管不顧了。
這是他現在暫時的想法。
他自己在心中告訴自己,安蕊那一邊,他一定會說服安蕊,徵得她的諒解。
若是可以的話,他就不會如此堅持,實在是做不到和安蕊在一起幸福。
..................................................................................
而另一邊,阿蘭也打電話過來,安蕊立刻要進行手術,楚靳池沒有多想,就立刻開車到了醫院去。
一身藍色病服的安蕊,表情還有些擔憂,雖是醫生說配型十分的相合,但是她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不小心會死去。
要是手術不成功,自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那樣她該怎麼辦?她好不甘心,她還如此的年輕,還沒有好好的享受生活,照顧她和心愛的男人的孩子。
內心裡的恐懼一直都強烈的迴盪着。越來越強烈,席捲着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
“小蕊,別多想,蘇醫生可是這科的權威,所以他一定能幫你成功手術的。相信我好嗎?”見她眼神隱隱的擔心,他也知道她在害怕什麼,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還是害怕。”安蕊咬了咬脣,點了點頭,只要做完手術,然後再觀察休養一段時間,自己就可以痊癒了,以後他和自己也不會再在提心吊膽之中度過了。
“安小姐,準備好了嗎?”蘇醫生出來,摘下了口罩,看着她微微一笑,她是個勇敢的女人,也讓他十分的佩服,所以希望在接下來的手術中,也能與他們配合着。
安蕊苦笑一聲,點點頭,不捨的看了一眼楚靳池,然後被推進了手術室去。
..................................................................................
阿蘭和楚靳池在外面候着,兩人心情都有些焦燥,楚靳池忍不住的走到走廊盡頭處抽起了煙來。
明哲的電話打來,他也沒怎麼理會,只是告訴對方,最近幾天都沒有時間去公司,讓他幫忙處理着事務。
明哲知道安小姐手術,在公司的工作處理完了之後,也上醫院前來,只是手術卻還是沒有結束。
“靳池,現在應該快結束了吧?”
明哲看他臉色沉重的樣子,不禁也有些擔心。現在國內的這方面的手術成功率並不是百分百的高,但是卻也是病人所有的希望了。
等到所有人都有些耐心盡失的時候,醫生終於走了出來,一臉欣喜的道,“楚靳池,手術十分的成功,我想安小姐,現在應該無礙了,接下來,只要觀察一下排異情況就行了。”
蘇醫生一臉的汗水,但是眼裡卻滿是欣慰之色,楚靳池可不是普通人,所以爲安小姐做手術,他也是有着極大的壓力的,好在現在終於不負所望了。
楚靳池這才鬆了口氣,隨着醫生一起去了病房裡,只是安蕊還在昏迷之中,還沒有醒過來,臉色還是蒼白得厲害。
“靳池,醫生說沒事,想來是沒事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那我就先離開回公司了。”明哲看安小姐沒事,也是暗暗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