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花錢買溫柔的命,但這些人不是季嘉俊派來的,否則怎麼會不認識自己,而且和過往季嘉俊的行事手法相悖,季嘉俊有賽琳娜,如果要殺溫柔,何必這麼麻煩,如果要殺自己,也不會傻到在紫荊廣場的商業區。
天翊對着衛生間的鏡子,滿腦子思緒,暗暗想着,卻毫無結果,不禁一聲長嘆,拿起衣服,朝外走了出去。
剛出衛生間,天翊便看到了倚在衛生間門口的溫柔。
“怎麼在這?他好了?”天翊問道,忙穿上了西服。
“你沒事吧。”溫柔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天翊淡淡道,朝前走去。
“剛纔在那,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溫柔緊隨着天翊的腳步,在身後解釋道,天翊不禁一愣,停下來腳步,轉頭朝溫柔看了過去道:“既然你解釋了,我也順便解釋一下,我不是監視你們,我是來接你的,我本來想帶你回月牙灣過二人世界的。。”
“現在一樣可以。”溫柔笑着道。
天翊愣了愣,看着溫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是可以的,但是現在,他身上覺得有點痛,鑽進入骨的痛,他不知道還能不能像他想象的那樣陪溫柔回月牙灣。
“我都解釋了,你不要生氣了。”溫柔低聲道,擡眼朝天翊看去,朝他臉上一吻接着道:“你還沒送我生日禮物呢。”
天翊聞聲不禁笑出了聲,如今的溫柔,已經是要什麼有什麼的主了,居然還會惦記着她的生日禮物。
天翊笑着搖了搖頭,將溫柔拉進了懷裡。
天翊和溫柔回到月牙灣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可月牙灣燈火通明,彩燈高掛,月牙灣的人也都沒有休息,似乎都在等天翊和溫柔。
“這麼晚了,他們怎麼還在。”溫柔隔着車窗問道。
天翊笑了笑,沒有作答,將車朝沙灘的方向開了去。
“時間剛剛好。”天翊看了看錶,從車裡鑽了出來,溫柔不解的跟了出來,看着漆黑的海面朝天翊走了過去道:“大叔,大半夜的,我們來這做什麼?”溫柔問道。
天翊笑了笑,摟着溫柔朝海岸上的石橋走了去。
石橋一直延伸到大海里,溫柔靠在欄杆旁詫異的朝天翊看了過去。
可天翊卻死死的盯着手上的表喃喃念着:“十九八七六五……”
溫柔愣愣的看着天翊,剛要說什麼,便傳來咚咚幾聲,霎時間沙灘上一片通明,遠處漆黑的海面上放起了煙花,煙花從海中央升起,在空中綻放,將海面映成了彩色。
“這……這怎麼可能,海上的煙花……”溫柔驚喜不已的朝天翊看了過去道。
“零點,丫頭,生日快樂。”天翊笑着道,溫柔傻了臉,看着身後海面上升起的火花,只覺得像夢一樣。
“這太……太誇張了,大叔,你別告訴我,海上有你的人。”溫柔驚歎不已的問道,天翊點了點頭,一聲嘆息道:“今天你生日,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以後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我不能保證是不是一輩子的生日都像今天這麼聲勢浩大,但我可以保證,以後每個生日我都會在你身邊,第一個,第一時間對你說生日快樂。”
“我就要這個,就夠了。”溫柔笑着道,掂起腳朝天翊吻了過去。
天翊爲之而動,將溫柔緊緊擁入了懷中。
沙灘彩燈做背景,海上焰火做附和,本來是二人世界的親吻,卻有一行人躡手躡腳的出現在了沙灘上,繼而是海岸橋,繼而是兩個人身邊。
“生日快樂!”一行人齊聲歡呼道,天翊和溫柔霍的一驚,嚇的丟了半個魂。
蘇明宇,施亞格,柳顏赫,齊聲喊道,繼而歡呼大笑。
“你們太過分了。”天翊喝到,可三個人卻捧腹大笑,樂此不疲。
“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麼,零點的生日,怎麼能少得了我們呢。”顏赫笑着說道,和施亞格拉過溫柔朝沙灘走了去。
蘇明宇看着天翊立在欄杆旁默不作聲的看着海面,笑了笑朝他走了過去:“真生氣了?”
蘇明宇說着,擡手拍在了他肩膀,可就是這麼輕輕一拍,天翊卻霍的失去了支撐,失聲傳來一聲痛叫,身子一顫,差點跌倒。
“你怎麼了?你後背怎麼了?”蘇明宇突然緊張道,天翊聞聲忙看了看沙灘上的三個人朝蘇明宇做了噓的手勢。
“你是不是受傷了?”蘇明宇低聲問道,天翊沉默了片刻,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沒什麼大事。”
“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受傷呢,顏赫也受傷了,你們今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蘇明宇連連問道,天翊看了看三個人,低聲道:“我們上去說。”
天翊和蘇明宇悄悄的回了山上的別墅,沙灘上的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幾乎沒怎麼在意兩個人的消失。
坐在客廳裡的蘇明宇再次催促的朝天翊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受傷了。”
天翊朝遠處的森宇招了招手道:“你帶他們下去吧,溫柔他們還在沙灘上,你親自去守着。”
“是,先生。”森宇說着,便和屋裡的走了出去。
“是季嘉俊?”蘇明宇問道。
天翊搖了搖頭道:“不是,他們連我都不認識,直接衝着溫柔去了,說是有人花錢買她的命,像是一幫亡命之徒,拿錢辦事的人。”
“不是季嘉俊?那會是誰?溫柔是得罪了誰嗎?”蘇明宇問着,卻霍的想起了什麼,想起了溫柔叫他查貝曉星的事,一時間沉默了,呆呆的想着什麼。
“我想不到溫柔還會得罪誰?這件事需要好好調查,現在無法確定他們是誰,根無法知道他們是不是季嘉俊一起的。”天翊喃喃着,卻看到蘇明宇心不在焉的樣子,不解的問道:“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就只是想會是誰而已,你的傷沒事吧,爲什麼不去醫院。”蘇明宇說着,朝天翊走了過來。
“我說了沒事,就是輕輕捱了一下而已,倒是那個笨蛋,估計這段時間彈不了琴了。”天翊說道。
“你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給我看看你的傷吧,天亮了還有的折騰呢,如果太嚴重怎麼辦。”蘇明宇說着,天翊邊脫了西服邊笑着道:“你也知道了?”
“是,楚華今天上午給我打電話了。”蘇明宇說道。
“那演唱會的事,你也知道了?”天翊又問道。
“是,剛知道的。”
蘇明宇說着,輕輕拉下了天翊肩膀上的襯衣,一臉沉重苦笑道:“你真夠可以的,這有沒有藥箱?”
“有那麼嚴重嗎,你不要大驚小怪。”天翊笑着道,便忙穿上了衣服。
“嚴不嚴重你自己知道,就算你不告訴溫柔,至少自己也要去看看醫生,或者上些藥,否則我不保證你明天能參加那個盛大的典禮。”蘇明宇說着,讓天翊有些吃驚了,默默的拿起了手機道:“森宇,通知陳醫生到月牙灣來。”
蘇明宇笑了笑,起身倒了兩杯水,遞過來一杯接着道:“殺手的事你準備怎麼辦?”
“需要仔細的排查,但一點目標也沒有,好在我們現在什麼人都有,所以只能先把溫柔保護起來。”天翊說道。
蘇明宇一聲嘆息道:“季嘉俊如果要殺人,那一定是殺你,林心恨溫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會這麼貿貿然的要那麼多人半路劫殺的,你覺的會不會和白先生有關。”
蘇明宇探試的問道,天翊輕輕笑了笑卻沒回答,陷入一片深思裡。
他知道蘇明宇的意思,溫柔和白尚風的關係已經公開,也許會有人將溫柔和白尚風的聯繫起來,可是不管因爲什麼,溫柔只是白尚風的乾女兒,怎麼會有人要動殺念呢,除非……
除非有人知道了溫柔和白尚風真正的關係。
天翊腦海裡竄出這麼一句話,不禁一個冷戰擡眼朝蘇明宇看了過去,而蘇明宇也若有所思的丁看着天翊。
兩個人各有所思,各有所慮,一個想着溫柔要調查的人,一個想着溫柔的真實身份會危及誰地位的人。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一個人,卻誰也沒告訴誰,相視而望,相對沉默。
而另一邊,凌晨兩點多,悄悄出門的貝曉星,趁着夜幕在別墅附近上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隨即車上傳來低聲的交談聲。
“什麼?你太莽撞了,爲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貿貿然動手。”貝曉星壓低了聲音喝到。
“來不及商量了,我必須要動手。”
“她只是個乾女兒,未必會有繼承白家的權利。”貝曉星緊張道。
周炳哼笑一聲,將一個文件袋拍給貝曉星道:“你自己看吧,什麼乾女兒,這個老頭揹着你做了多少事,如果許溫柔不死,他日你連一分錢都分不到。”
貝曉星看着文件袋裡的內容,傻了臉喃喃道:“怎麼是她,怎麼會是她,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反正現在是活着回來了,那個老頭一定想悄無聲息的把家業都給她,我怎麼能不行動呢,明天那個典禮舉行了,只會讓更多人肯定許溫柔的地位和身份,到時候,你就只能卑躬屈膝一輩子了,而且那個許溫柔有可能聽到了我們談話,萬一她懷疑起來,以季天翊的本事,查我們很容易就查到了,到時候我們會更被動。”
周炳說着,看着貝曉星懊惱錯亂的表情,輕輕嘆了口氣道:“今天我們失敗了,以後行動會更困難,我有個主意,或許還有贏的機會。”
“什麼主意。”貝曉星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樣道。
“和季家的季嘉俊合作。”
“季嘉俊?”貝曉星驚訝道,看着周炳一臉茫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