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嗎?這樣賣關子,不僅你累我也很累好不好?”莫小陶鬱悶道。
話說,陶姿不是已經決定跟她坦白了麼?那還吞吞吐吐的做什麼?不把話一次性說完,她聽着很頭疼啊。
“小陶,你……”這個丫頭,都聽她說了那麼多了,還喊她媽媽。這個行爲,讓她不小心又淚目了。
莫小陶後知後覺的發現,剛纔喊了她不合適的稱呼,忙糾正:“別誤會,我只是一時間改不過來而已。時間一長,會適應的。”
“嗯嗯,要是你想喊的話,隨你喜歡,可以繼續。”陶姿腦抽地說。
莫小陶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陶姿這樣說看似很隨和很好講話,實際上,讓她喊她媽媽,這不是在明擺着佔便宜嘛。
“哦對了,你不要多想,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陶姿暗囧,“不管想要怎樣,都隨你。”
“嗯,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看着她的面容,莫小陶不由得會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
一些事,總是越想越讓人心塞。所以,不如逃避。
陶姿站在門口,目送莫小陶消失在視線中,嘆息一聲轉身回了房間。
她一直都認爲,寄希望於其他人這本身是一件愚蠢的事,但是現在,除了莫小陶,她已經不指望任何人了。
“你們聊了什麼?”莫書傑好奇的問道。關係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他得問一問,免得陶姿爲了得到自由把他賣掉了。
“沒什麼,你以爲能有什麼事?”陶姿有氣無力道。
“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任何的隱瞞,這樣做會讓我非常不喜歡。”他板着臉說。
陶姿蔫蔫的坐下:“我跟小陶把我是冒牌貨的事說出來了。”
“什麼?你是不是瘋了?你以爲什麼事都可以跟她說?”莫書傑激動不已。
要是莫小陶也知道了實情,他們倆完全沒有任何的指望離開這裡了。
“連我都不緊張,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別忘了,你是她親生父親。”
聞言,莫書傑才稍微淡定一些:“對啊,我是她親生父親,我怕什麼?”
“這件事,就算咱們不說,厲斯夜也會找機會告訴她。不如先下手爲強,賭一把,看看這個丫頭是不是心裡有咱們。”陶姿心裡也很沒底,但是,一些事終究得嘗試一下的。
“我算是不指望了。”莫書傑聳聳肩,“你看到沒,她剛纔那個態度,肯定很討厭我。”
“我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我也沒辦法。這個,只能看命了。”
莫書傑重重地嘆息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莫小陶來到小區門口,發呆了一會兒,她走到路邊去打車。
心裡亂糟糟的,但是她最終什麼都不敢去想。
話說回來,既然答應了要幫着陶姿說情,那麼她肯定會說話算數的。
所以她要打車去一趟公司,看看厲斯夜忙不忙。找到了機會,再把那些事跟他說清楚……
等着出租車,一輛車停在了路邊。莫小陶朝着四下看了看,旁邊沒有任何人。難道,這個人是來找她的?
車窗被按下,祁慕笑盈盈地看着她:“小陶,真巧,在這裡遇到你了。”
“祁醫生,你這是要去哪?”真的太巧了,剛纔跟陶姿提到他,現在又見到他。
想到陶姿提醒莫小陶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小心一些,莫小陶分分鐘又變得警覺。
“我路過這邊有點事,上車吧,我載你一程。”祁慕笑道。
莫小陶回頭看了看,支支吾吾道:“我……我到那邊有點事。要不還是算了吧,這樣不太方便呢……”
“你是不是在生我氣?”
“生氣?沒有啊,你幹嘛這樣說?”難道他真的做了什麼壞事?否則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啊!
“爆炸是我舅舅一手策劃的,我去找他讓他不要傷害你,還想問清楚一些事,很遺憾的是最終什麼都沒做到……”
祁慕本身是那種比較細膩的人,現在用這樣悲傷的語氣說出這些話,聽的莫小陶有點不忍心了。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他是他你是你。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你又沒做錯什麼。”莫小陶勸說道。
他燦然一笑:“所以,你沒發現咱倆這樣聊天,看上去很奇怪?”
莫小陶回頭看了看:“對哦,要不換個地方聊聊吧!”
“上車。”
感覺他不會做什麼壞事,而且莫小陶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所以她配合地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上。
“想去哪聊,地點你定?”祁慕看得出莫小陶對他有牴觸,所以見面的地點讓她來決定。這樣的話,她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負擔了。
“去甜品店吧,我請你吃甜品。”莫小陶衝着他甜甜一笑。
祁慕愣了下,旋即道:“好。”
一路無話,莫小陶心情其實很複雜。一方面,陶姿讓她提防着祁慕,另一方面,她還得從他這裡打探到一些消息。
這兩者本身是衝突的,因此她只能帶着他去甜品店。
來到店裡,樓下有顧客在吃東西,莫小陶跟方希打了個招呼,讓她派人送來一些甜點,旋即和祁慕一起來到了樓上的辦公室。
短暫的沉默,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莫小陶被這冷凝的氣氛弄得不習慣,她“撲哧”笑出聲。
“笑什麼?”
“沒有,我就是不太習慣這樣。”
“你應該有話要問我?”祁慕頓了頓,“想說什麼,問吧!”
以前的經歷告訴莫小陶,在一個資深的心理專家面前,只要跟他談話,你的心思很容易被洞察。所以,她也懶得僞裝了,心裡有什麼說什麼。
“祁醫生,我聽說我老公之前把你關起來了,他沒有爲難你吧?”先適當的關心一下,接下來就可以問正事了。
因爲莫小陶聽老鷹說了,祁慕知道是誰在針對莫小陶。既然有這個機會問這些,那就問啊。
她很想知道,究竟是誰這麼恨她,想要置她於死地。
“他倒是沒有爲難我。再說了,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老婆出了這種事,要是我我也會做出一些衝動的事。”
祁慕講話的時候很講求藝術,他沒有直接說厲斯夜把他怎樣怎樣,而是通過這種含蓄的方式表達了內心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