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修:“你想去哪?”
“去哪都行麼?”她乖巧道。
曾經期盼着看到她乖巧的樣子,如今這一幕,卻看的陸沉修完全開心不起來。她本應該開開心心,吵吵鬧鬧的,跟現在這樣安靜又聽話。彷彿,她身上的棱角全都被人磨光了。
“嗯,去哪都行。”只要她能夠開心,那些所謂的原則不原則,都變得不重要了。
莫小陶想了想,旋即說出了一個地點。
“你怎麼想去這種地方?這種地方……好吧,我答應你,帶你去!”陸沉修走到車前,紳士地幫着她打開車門。
車子疾馳在路上,陸沉修發現,跟她相處多了,之前的一切都被打破。曾經他在想,只要莫小陶恨上了厲斯夜,對他失望失望再失望,這個女人便是她的。
然而現在,一切都變了。
原來,與得到她相比,他更希望的,是看到她快樂!
……
厲斯夜開車來到了一家酒店樓下,對等候多時的沈越道:“你讓我來,意思是她在這裡?”
呵,之前看到陸沉修跟一個女人滾牀單,現在沈越又帶着他來到了這裡,說陸沉修和莫小陶在這裡,這算什麼?告訴他說,他們兩個人已經滾牀單了嗎?
“四爺,是這樣的,咱們的人一直在樓下等着,但是自從昨天中午,到今天晚上,一天多了,陸沉修還沒出來,我們懷疑裡面的人有問題,於是找到了他們所在的房間……”沈越講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厲斯夜煩躁的扯了扯衣領:“可以講人話嗎?”
沈越低聲道:“裡面的人說,少夫人應該是割腕自殺了,被送到了醫院去了……”
厲斯夜聞言,對着那兩個在門口守着的人就是各自一腳:“割腕自殺!送醫院去了,你們是瞎的嗎?連這個都看不到?”
兩個人疼的齜牙咧嘴,一言不敢發。
“哪家醫院?”厲斯夜回頭,問沈越。
“正在查,應該很快有結果了……”沈越小心翼翼道。
厲斯夜面色鐵青。
興沖沖的跑過來,得到的卻是莫小陶割腕的消息,讓他怎麼不抓狂?
剛好手機響了。
心情不爽了,誰這個時間往槍口上撞,那隻能等着被他虐吧!他拿出手機一看,是秦霄打來的!
“夜,快來我酒吧,我在等你有事呢!”電話一通,秦霄那不正經的聲音傳來。
厲斯夜腦門上多了兩道黑線,他正在爲了找莫小陶忙的費心費力,秦霄這傢伙,一點都不懂得察言觀色也就算了,還要讓他去玩?
找死!
“那個,你別誤會,我找你有點事,是很重要的事。”秦霄感覺到氣氛不對勁,講話的態度立馬嚴肅了好幾分。
“什麼事?”有事在電話裡不能說嗎?
“我在酒吧看到一個妞,一個男人,不對,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反正,那個人跟陸沉修在一起,我看着有點像小陶,要不,你來看看?”秦霄說道。
“呵,你是不是眼花了?他會帶着她去酒吧?”
“你的原則不是寧願錯殺三千不會放過一個嗎?別這麼着急下結論啊,來看看,也許有驚喜呢!”
厲斯夜凜眉,雖然是這個道理,可秦霄這個坑貨沒少坑他,這次讓他去,還不知道可靠性有多少。
“我說兄弟,你自己開着飛機回了木槿市,把我自己一個人留在那裡,我不生你的氣,我夠大度了吧?爲什麼,我說的話你不肯聽呢?”聽語氣,秦霄很受傷。
實際上,厲斯夜還是不肯放心。只要有一小丁點的希望能夠找到莫小陶,他都不會放棄。
問題是,倘若小丫頭割腕住進了醫院,割腕只是昨晚的事,到現在爲止只過了一天,陸沉修怎麼可能帶着她去酒吧?
“我知道了,等我把這邊的事處理好,會過去。”
“喂,別這樣啊,要是等你來了他們已經走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秦霄提醒。
厲斯夜冷然一笑,他說這些,算是在威脅他嗎?抱歉,他厲斯夜活到這麼大,最不喜歡的事,就是被人威脅。
懶得理會,他直接掛掉了電話。
“爺,秦少他怎麼說?”沈越剛纔在旁邊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爲了確保沒什麼差錯,他要再問一遍,確認一下。
“他說陸沉修帶着一個人去了酒吧,猜測那個人是小丫頭。”
“猜測?”難道這麼幾天不見,秦霄連莫小陶都不記得了?天哪,如果是這樣,這小妞得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腦抽了,一會說是個男人,一會兒又說是個女人,認定了那個人是小陶。陸沉修應該沒那麼沒腦子吧,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帶着她去這種地方……”說着說着厲斯夜苦笑起來。
不管怎樣,他還是希望陸沉修能夠好好地善待小丫頭。當然,這是他樂觀的猜測。
要是他對她好,那麼愛惜生命的莫小陶又怎麼可能去割腕?
沈越低頭,若有所思着什麼。
“對了,查出她在哪家醫院了嗎?”厲斯夜回頭問。
“還在查。四爺,我覺得,您有必要去一趟酒吧!”
“你說什麼?”厲斯夜朝他投來詢問的目光。
“越是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說不定,少夫人割腕之後,陸沉修妥協了。她吵着要出來,不然就死給他看。陸沉修沒了辦法,只能把她打扮成一個男人的樣子……”沈越分析着。
“去酒吧!”
木槿市有n多家醫院,要在這麼多的醫院中查出莫小陶在哪,這需要時間。沈越都安排好了,厲斯夜去了只會做一些重複的無用功……
不如,趁着這個時間,去酒吧看看,碰碰運氣。
與此同時,破曉酒吧。
陸沉修按照莫小陶的要求,來到了這裡。他故意帶着她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避免被人發現。
出來的時間越長,陸沉修越後悔自己沒有喬裝打扮一下。
“是不是後悔沒有跟我一樣化個妝啊?”莫小陶大喇喇地坐在酒吧那種特製的長凳上,一隻腳踩在上面,這小動作,大方而又狂野。
陸沉修眯眼,還別說,這小妞這一身裝扮,再配上這些小動作,有種說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