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陶恰好與他冰冷的瞳眸相撞。
內心，奇怪不已。
仔細審視了一番，她沒有覺得自己哪個地方做的不對呀！爲什麼，厲斯夜要這樣盯着她？
沒多久，沈越進來了，而莫小陶終於從這種不適的感覺中走出來。
氣氛太冷，所以她很自覺地做起活躍氣氛的小能手：“沈越，你怎麼今天來公司？身上的傷好了嗎？”
“謝謝少夫人關心，我只是受到一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沈越畢恭畢敬，順便偷瞄了一下厲斯夜，見他的臉色終於好看了點兒，心裡鬆口氣。
多虧莫小陶在，不然，他還不知道要被那羣秘書圍在中間待多久。
……對沈越而言，厲斯夜如今這個表情是變好了。但是莫小陶不這樣認爲。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反正，厲斯夜看她的時候眼神好複雜……
“就算皮外傷，那也得多注意一下，萬一留下什麼傷疤……”莫小陶打開了話匣子，說一些注意的事情。
沈越點頭答應，不時跟莫小陶說幾句。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那架勢，分明是把厲斯夜當成了空氣。
某隻大總裁危險的眯起眸子，靜靜地盯着這倆人……
他們聊的，夠融洽嘛。
沈越先敏感地發現不對勁，他回頭，看到旁邊沙發上一臉不悅的厲斯夜，嘴脣蠕動了下。
“你怎麼啦？”莫小陶回頭，看到厲斯夜這個表情，她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老公，沈越受傷了，怎麼不關心關心他？”
“有你關心他不就夠了？”厲斯夜冷冷問道。
莫小陶忽然想起了什麼……
她偷聽到過，厲斯夜想要讓沈越調查洛杉磯那件事的幕後指使者。沈越這麼急匆匆的過來，難不成已經查出了什麼？
她點點頭：“哦哦，我已經關心完了，你們先聊着，我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她坐在一邊玩手機。順便豎起耳朵，偷偷聽着那邊的動靜……
厲斯夜看了一眼沈越，站起身大長腿邁動走向辦公桌那邊，沈越緊跟其後，兩個人聊着什麼。
莫小陶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不開心。
仔細想想，最後發現沒什麼好抱怨的。
厲斯夜沒有讓她回休息室，說明他沒直接說不讓她聽。要抱怨，就該抱怨這個辦公室太大了，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哪怕她想要偷聽，那也聽不到啊。
莫小陶乾脆不看手機了，她安靜地看着那邊，除了看到他們嘴巴一動不動的，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厲斯夜大體上了解到了一些情況，跟沈越叮囑了幾句：“大體這樣，你先回去。”
沈越沒有動：“四爺，要不一會兒讓我送您和少夫人回去吧？”
“不用，先把你自己的事處理好。”
“是。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沈越回頭瞄了瞄莫小陶。
“說。”
“是這樣的，林楚兒給我打過電話，她說想要跟她丈夫離婚。”
“所以呢？”厲斯夜面無表情地凝視着沈越，對於以前的事，他有一知半解。
如今，最需要的是考驗沈越。他得知道，沈越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他。
“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抱怨了很多，所以我很擔心，她會找您幫忙……”沈越小心地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她已經找過我了。”
“那您的意思是……”
“不管她想要離婚還是怎樣，最好不要跟我有任何關係。否則，後果自負……”厲斯夜語氣涼薄。
沈越低頭：“是，四爺，我會轉告她的。”
沈越心裡何其清楚，厲斯夜不是不知道林楚兒做了什麼，而是念及舊情，看在她曾經救他的份兒上沒有動她。
可惜林楚兒從來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仗着自己擁有一些所謂的特權，在這裡一再挑事。
要是林楚兒再過分一點，主動找死，厲斯夜不會再對她仁慈了。
沈越欠身離開，在電梯裡，他猶豫之後又給林楚兒打了個電話。
“越越，怎麼樣，幫我試探過他了沒？他有沒有說什麼？”隔着電話，也能聽出林楚兒的焦急。
“林楚兒，你可以別犯賤了嗎？”沈越臉上佈滿了陰霾。
“哦，原來是試探的不成功啊。要是想要說什麼，你就事論事就行了，幹嘛一開口就罵人啊，我又沒得罪你！”林楚兒很現實，得知他沒能成功幫忙，說翻臉就翻臉。
“我再最後警告你一次，不想死的話，別再招惹他！”沈越鬱悶的要死，要不是因爲心裡對林楚兒還存在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他何曾需要跟現在這樣？
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兩般的找死！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之後林楚兒很有骨氣地衝着這邊吼了起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再見！”
旋即，是林楚兒掛掉電話。
她剛纔講話的時候語氣恨恨的，每個字都咬的特別清楚，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恨意。
沈越心痛。
明知道她的身，她的心都不曾交付於他哪怕是一秒鐘，她變得卑鄙無恥不擇手段是爲了另外一個男人，甚至，她當初跟他交往也是充滿了目的性。
可這一切，仍舊無法改變他心裡的那種感覺。
喜歡她，像是中了蠱。
“林楚兒，拜託你不要再不自量力了！”沈越低聲道。
等到電梯門打開，他迅速出門。很快，他又變成了那個正常的他……
十多分鐘後，莫小陶和厲斯夜一起出了公司大樓……
莫小陶被包的嚴嚴實實，跟糉子一樣，她挽着厲斯夜的胳膊，腳步輕快的往外走，不時擡起頭跟厲斯夜說着什麼，典型戀愛中幸福的小女人。
整個過程，厲斯夜話很少。可仍舊看的出，他低頭看向莫小陶的時候，眼神中是充滿愛意的……
很快，兩人上車，黑色邁巴赫絕塵而去。
“跟上小夜的車。”旁邊一輛車上，有人一直觀察着那邊的動靜。等到厲斯夜才車開走，後座上的女人吩咐。
“是，夫人。”保鏢兼司機會意，迅速發動車子，與前面那輛車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