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夜哪裡會讓她逃走?他大手一撈,把她拉到懷裡:“不如這樣,換我抱着你,按分鐘收費?讓你賺零用點錢?”
“你……好啊,現在開始計時。”她甜甜笑道。
這天晚上,厲斯夜和莫小陶在天台上待了好長時間,也聊了很多。
他說,天台一直都是閒置的,不過現在,他想在這裡爲莫小陶建立一座花園。
他既沒有跟平時那樣吻她,也沒有說哪怕是一句情話,可莫小陶小小的心已經被撩的七葷八素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莫小陶猛然意識到:若他真的不是gay,那該多好。
“餓了沒,我帶你下去吃東西?”他問。
“嗯嗯,我餓了。”說完,她的肚子還配合地咕咕叫了兩聲。
厲斯夜被逗樂:“哈哈,走吧!”
“……好。”莫小陶任由厲斯夜牽着她的手走向一邊。
這,貌似是他們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牽手。
回頭,看着厲斯夜給她準備的這些,真的好捨不得離開。
可那會兒厲斯夜怕她感冒,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莫小陶擔心他着涼,只能離開。
通過樓梯來到厲斯夜的辦公樓層,莫小陶直接走向電梯,被厲斯夜喊住了。
“小笨蛋,你的包不要了?”
“啊?要!”明天還要上班,沒有包包怎麼可以呀!
厲斯夜寵溺的在她腦袋上一拍:“這迷糊的性格一點都沒改。”
“這是丟三落四。”她說。
或者可以解釋爲入戲太深……
直到這一秒,她還沉浸在厲斯夜製造的浪漫中,一時半會怕是出不來了。
“不如,在這裡吃點東西再走吧?”厲斯夜笑容邪惡。
“這麼晚了,吃什麼?”
“跟我來。”他神秘一笑,走向辦公室……
“我……”等他走出了好遠的距離,她才慢吞吞地跟在後面。
內心的小鼓亂敲。
如果厲斯夜對她動手動腳,她該怎麼巧妙的拒絕他呢?他對她這麼好,她不好意思讓他丟面子呀!
邁着小碎步,她已經走的很慢了,最後還是來到了門口。
“把門關上。”裡面傳來了厲斯夜充滿磁性的聲音。
莫小陶撇撇嘴,輕輕地關上門。
往前走了幾步左轉,她發現辦公室裡多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蠟燭,還有兩份牛排。
……燭光晚餐?
那會兒是她想歪了?
“過來。”厲斯夜招呼。
莫小陶點點頭,乖乖地走上前。
厲斯夜十分紳士地幫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關了燈,他回到位子,兩個人安靜地吃着燭光晚餐。
燭光下,他俊逸的五官看上去更加的迷人。莫小陶很餓很餓,她想把心思放在桌子上的牛排上面。
奈何的是,這個男人讓你根本沒法挪開視線。
“這樣一直盯着我,我可以理解成你愛上我了嗎?”厲斯夜笑容邪魅。
莫小陶紅着臉低頭:“沒有了。”
“今晚我做了這麼多讓你感動的事,你難道沒有愛上我?”他佯裝難過。
莫小陶揚了揚脣角,厲先生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謙虛吶……
“有件事,我很好奇……”她低聲道。
“什麼?”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哄女孩子開心?”因爲他一波三折、欲揚先抑的做事風格,她已經對這個男人……着了迷。
“女孩子?”他切着牛排,“爲什麼不是男孩子?”
“啊?”
“你不是以爲我喜歡男人嗎?”
“我……”對啊,不是把他當成gay嗎?
幹嘛這麼快改口了?
莫小陶啊莫小陶,你這立場也太不堅定了!
“不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你告訴我有沒有就可以了!”莫小陶認真道。
“其實我……”厲斯夜正說着,手機響了起來,“你先吃,我接個電話。”
“嗯嗯,去吧!”
目送厲斯夜到一邊去接電話,莫小陶又迷糊了。
話說,厲斯夜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啊?
如果哪個地方冤枉了他,他說出來也行啊。可他什麼都不說,一副“清者自清”的架勢。
這樣來來回回折騰幾次,弄得莫小陶也不知道孰真孰假了呢……
“怎麼不吃?”打完電話回來,他說。
莫小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反正,她覺得他打了個電話之後,回來完全跟變了個人似的。
彷彿,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冷漠、涼薄的他。
“我等你呢。對了,沒事吧?”
“沒事,先吃東西,一會咱們回家。”他暖暖一笑,“你想回哪個家?”
“……有好幾個家嗎?”
“嗯,對我來說,有你的地方纔算家。”
“嗤,少給我油嘴滑舌,信不信我今晚請你睡橋洞啊?”莫小陶笑道。
他也笑:“如果你願意,我倒是樂意跟你擁抱取暖。”
“哼,跟你講話,嘴上半點便宜都佔不到!”
“想要佔便宜隨便來,對自己的老公,幹嘛這麼客氣?”厲斯夜又不正經了。
怎麼樣,怕什麼來什麼吧?現在她在嘴上又吃虧了吧!
莫小陶發現自己的講話本事還有待提高,至少,跟他相比,她還差得遠了。
說不過他,大不了不跟他繼續聊這個。於是,莫小陶轉移話題:“我找到工作了哦。”
“什麼工作?”他裝作不知情。
“在一家家紡店做銷售。”
“……”
“這個工作距離我住的地方比較近,交通便利,最重要的是,它只有三天的試用期……”擔心厲斯夜不答應她去,所以莫小陶開始介紹這個工作有多好多好。
厲斯夜還是沒回應,而是低頭盯着手裡的紅酒杯發呆。
莫小陶心塞塞,他一直不講話,讓她在這裡自言自語,這是什麼意思?
大多數女人都是喜歡胡思亂想的。
以前莫小陶不這樣,但是被厲哲西傷了一次後,她變了,想象力更是豐富到爆表。
不然,當初她不會暗搓搓的根據無意中看到的畫面懷疑厲斯夜喜歡男人。
她擡頭,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眸光閃耀:“厲先生?”
“有事?”厲斯夜蹙眉,個人來講,他非常不喜歡她這樣稱呼他。
聽上去太生疏。
“你一直不講話,是不是怕我做這樣的工作給你丟面子啊?”
厲斯夜看了看她,眼眸微凜,既沒有承認也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