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煜城……”童雅芙吼着,語氣有些大聲,看着一下子精神不少的男子,雅芙氣都不打一處來。
你妹的,他剛纔都是在跟她假裝的嗎?竟然精神的能一拳頭將他的手下打趴下的人,之前卻一臉的虛弱,一臉的茫然。
“你丫裝得還真像,不去拍電影還真是可惜了人才,你如果去拍電影,好萊塢那些大腕估計都得玩完了。”雅芙說着,一字一句都帶着挖苦的味道,擡手狠狠的直接甩開還根本沒有打算鬆開他手的歐煜城。
可惡的死男人……還竟然裝得有模有樣的,你妹的,真是夠了。
“童雅芙,你是機關槍嗎?”歐煜城微微擡頭看着憤怒的童雅芙,扯開嘴角輕輕開口詢問道,臉上閃過不悅,對於童雅芙的挖苦也沒有做聲。
“機關槍,你還真是小看我了。”童雅芙冷哼一聲,對於歐煜城的挖苦更是沒有放在眼眸,嘴角狠狠抿起,看了一眼手裡拿着得退燒針,一臉的沒好氣。
“手擡起來。”雅芙冷聲說着,然後調整了一下那白色的退燒針。
歐煜城眼眸微微晃動了一下,看着眼前的退燒針,嘴角緊緊抿着,然後憤怒的瞪着童雅芙,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你願意打退燒針嗎?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反正身體是你的,要死要活都是你的事情。”雅芙冷冷開口說着,語氣明顯的帶着怒意了。
歐煜城一聽到童雅芙說的話,整個人更是臉色一黑,微微蠕動了一下嘴角,帶着一絲不樂意和賭氣的味道。“不需要。”
“好……”而這次童雅芙也沒有再像平時一般堅持着,將手裡拿着的退燒針直接往旁邊那個小小的垃圾桶裡丟去,一句話,一個字冰冷當中帶着嚴肅。
本來就是,身體是他的,一個醫生再好,遇上不聽話的病人也是無能爲力,再說……事情的嚴重性她也說了,要死要活都是他的事情,既然這樣,她也不需要再說太多,浪費口水。
歐煜城看着童雅芙那猶豫都沒有的語氣,細長的眼眸微微掃了一眼垃圾桶當中的退燒針,雙手微微握拳,顯然十分生氣。
“你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我累了,要回家休息,希望下次不要再來打擾我,謝謝。”童雅芙繼續看着歐煜城開口說道,話語當中帶着一絲絲的不滿,然後眼眸輕輕掃了一眼歐煜城,轉身邁開步伐打算離開。
“童雅芙……幫我打退燒針吧。”歐煜城再雅芙的步伐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開口叫喚着,語氣裡有着認命的味道。
雖然他完全可以讓童雅芙離開,然後再找一個對他百依百順的醫生,他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對他對他恭恭敬敬的醫生,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卻寧願看童雅芙的臉色和忍受着她那埋怨和不滿的眼神。
當一個人願意爲了另外一個人去犯賤的時候,那麼那個人就已經徹底愛上那個人了。
而他想他也許是真的病了,竟然病到開始犯賤了,因爲童雅芙而犯賤。
雅芙的身影微微停頓了一下,扭頭看着歐煜城,嘴角抿了抿,皺起了眉頭,最終咬了咬下脣移開了步伐往牀邊走去。
雖然她心裡還有着強大的怒火,但是看着他臉色蒼白的模樣,她有些狠不下心來,身爲醫生她很清楚一點,不需要跟病人制氣。
擡手從醫藥箱當中取出一支退燒針,眉頭挑了挑看着歐煜城,一臉你自己掀開袖子的模樣。
歐煜城眼眸掃了一眼雅芙手裡的退燒針,舔了舔嘴角,然後輕輕的掀開自己的袖子,臉上似乎寫着四個大字。
英勇赴死……
雅芙看着他那嚴肅且微微緊張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弧度笑了。
原來這個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竟然害怕打針,知道這個消息,雅芙的嘴角更是止不住的上揚。
給歐煜城打完針,雅芙輕輕收拾着醫藥箱。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下次再有什麼,讓他們去找其他醫生吧,我最近會很忙。”童雅芙輕輕說着,語氣裡有着商量的味道再,也有着變相的拒絕的意思,她相信歐煜城應該會明白她的意思。
其實她說得也算是實話,單傲馳受傷了,她不想在他受傷了,自己又沒有去盡到一個做妻子該有的責任時,反而還在沒有離婚的情況下揹着他幫另一個男人看病,她會有罪惡感的,雖然只是看病並沒有任何其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