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自大東頭的一個法則大門內緩緩的走出,一個看門的修士也同樣告訴了他的接下來要前往第一面血旗內的血色通道內.
林軒沒時間去多看那個告知他的修士幾眼,馬上就跟隨着前面參戰的修士一同往着血色通道內紛紛的涌了進去。
進入血色通道後的場景,乃是一條幽深的血色長廊。而血廊的兩旁則遍佈着一批批身披血色戰甲的域外修士。
林軒有意無意的掃了通道兩旁的血色修士幾眼,很快他就發現那些血甲修士一個個的面色極爲冷峻,就好像是從死人堆裡剛爬出來的。
實際上那一批批身披血色戰甲的冷峻修士個個卻是參加過毀滅大羅星域的戰士,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身上能有這種特別的氣息也不奇怪。
蕭殺的味道,血腥的味道,猶如正在沉睡的閻羅王氣息,明顯的瀰漫在了整個血色通道內。
走在通道內,一股股極爲刺鼻的血腥氣息紛紛的涌進了所有小輩修士的感知中。
那些身披血甲的修士他們的修爲境界林軒看之不透。
都是高手!
林軒心中如此的想着,心底的沉悶之感又加重了幾分。
在這樣的一個通道內,大部分小輩修士的臉上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
此地瀰漫的殺戮氣息極爲的龐大,這讓修爲不濟的他們身體有些不適。
但就算如此,那些小輩也邁着穩重的步子漸漸的沒入通道的深處消失不見……
一面血色大門前站在着兩個血發的老者,此時兩個血色老者望了望前方的血色通道。
通道內有着一些的年輕身影正齊刷刷往大門方向走來。
“來了,進入域外戰場的小子們來了。”其中一個血發老者看見那些青年後,則是十分低沉的開口了。
“是啊,不知能活着從域外戰場內回來的會有多少。”另外一個血發老者見此也用一種十分低沉的語氣開口了。
“戰爭哪有不流血的。”之前先說話的血發老者沙啞的再開口。
後面那個血發老者聞言後則是選擇了沉默……
不大一會,上萬個小輩修士的身影就沉沉的來到了血色大門前。
“歡迎各位來此,老夫在這裡提前祝賀各位小友能夠安然的歸來。”最先說話的血發老者抱拳一拜,與衆多小輩這般的說道。
衆小輩聞言後,大多數都是與血發老者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
而後他們一腳邁入了血色大門中。
大門有着數層之厚,而每層還都有兩個血發老者在奉命把守。
一路上衆小輩共跨過了足足三十六道的血色大門,也見過了整整七十二尊的血煞修士。
三十六門之後,還有一門,只不過那門上乃是泛着一層淡淡的星光,渾然沒有半點的血色氣息。
透過星門之後,乃是一處漂浮在通天戰臺北部的五色祭壇。
祭壇的四周佈滿了各種複雜的禁止之力,也佈滿許多關於奇門遁甲類,甲字列的奇異大陣。
一個個的血衣修士也團團的列在了祭壇的周圍,從遠處看去,上千修士剛好是把五色祭壇給圍了個大圈。
而在大圈的中央處有一處泛着濃益藍光的陣臺石眼,三個身穿大紅袍的老者也呈三角之勢牢牢的端坐在了陣臺石眼的中央。
星光之門微微的一閃,衆多小輩修士隨之紛紛的踏入了五色祭壇內。
因此三個大紅袍的老者全都大手一揮,幾套奇異的光霞一閃,五色祭壇正門的禁止之力突兀的大開了起來。
“都進來吧!”爲首的紅袍老者面色紅潤,其溫和的對着陣外的諸多小輩修士緩緩的開口。
那些小輩看到紅袍老者之後,意識中產生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見到了三個活了很久的老祖宗。
帶頭的一個邪異青年衝裡面微微的施了一禮後,毫不遲疑月的邁入了眼前的陣門中。
那些血衣修士也不見阻攔這些小輩分毫,神色冷冷的看着他們一個個的進入了五色陣門之中。
陣臺石眼的四周可並未只有紅袍老者三人而已。還有着一些來自其餘三大星域的化神掌尊。
“給你們最後一些與這些小輩告別的時間。一炷香過後老夫要爲他們講解一二這域外戰場的規則。”三大紅袍老者內又一個神色陰曆的紅袍老祖眼神陰森的看了看四周的衆多化神掌尊,而後陰森的開口了。
“多謝六陰王祖”那些個化神掌尊一聽這話紛紛的與陰曆老者答謝了起來。
這時候那些小輩也在一些血衣修士的指引中來到了陣臺石眼的下方。
他們剛一來到這裡,便是看到了二層戰臺上那些站立的化神掌尊。
“邪血殿此次參加域外戰的修士全都出列!本尊有最後的一些話要與你們講。”血雲一散,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第一個在衆多掌尊間開口了。
接下來就看到上萬修士開始混亂的分列隊形,域外分舵的三大王宮修士,十二大殿修士,三十六小堂修士,還有來自三個星域的各國修士全都在各自“帥”級領頭人的率領下紛紛的整隊了起來。
紅袍王祖的大人物給的時間就只有短短的一炷香。而他們各自整隊就用去了半柱香的時間。
剩下的半柱香時間就是各家的掌尊修士與他們各家小輩修士的叮囑以及關懷了。
南國五宗的四百餘位修士分作了五列,其中南隱宗人數最多。
一個披頭散髮的老者看不清其臉上具體表情的來到了他們的跟前。
“老夫何九霄,你們之中應該有人聽說過老夫的名頭吧。”披頭散髮的老者微微的擡起自己邋遢的頭,而後極爲沙啞的開口了。
“參見何尊!”蔣元化聽到披頭散髮老者之言後第一個恭敬的跪拜了下去。
“參見何尊”南隱宗其他的修士見此也跟着乖乖的跪拜了下去。
“蔣元化。”披頭散髮的老者由此透出了一對泛着精芒的眼珠。
他神色如常的看了看眼前的百餘個後輩修士。而後拍了拍蔣元化的肩膀。
“弟子在!”蔣元化給老者一拍肩膀,立馬應了一聲。
“你是這次的南帥當選人,他們的性命你也有權保護。老夫希望你爭名奪利的同時能夠多照看一二你自己身邊這些師弟師妹。”披頭散髮的老者淡淡的看了幾眼蔣元化,而後緩緩的說出了此言。
“弟子遵命!”蔣元化一聽這話心中一凜,但嘴上立馬遵從了起來。
“都起來吧,老夫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跟你們多說的,只是希望你們都能活着回來。”劈頭散發的老者饒過了蔣元化,擡手讓衆弟子都起身。
“多謝尊祖關懷,弟子一定會活着回來。”諸多弟子紛紛的響應,響應的同時也都起了身。
“好”劈頭散發的何姓老者見此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幾個晃步間的又回來了之前他所在的臺階上。
林軒站在蔣元化的身後,他看着劈頭散發的老者退回去,內心深處不知爲何卻是有了一股說不出的暖意。
人非草木,林軒在南隱宗生活的日子說起來也不短了。
但這股暖意很快就給林軒逐漸冰冷的意識無情佔據了。
又過了半柱香後,許多掌尊高手都擡頭嘆氣的回到了二層戰臺之上。
這個時候六陰王祖衝着那個說話溫和的紅袍老者點了點頭。
“六陰,戰爭的規則你就去與他們好好的講講吧。至於祈兄你就把本界獨有的法則戰符派人分給他們在場的每一位修士。而老夫去把象徵無上榮耀的血殺榜給升起來。”溫和老者會意一方,而後說出了此話。
“好”六陰王祖神色陰森的點了點頭,而後站起了身,離開了陣臺石眼,來到了下方的十三青石臺階中的最後一道青石階上。
“可以”三大紅袍王祖,另外的一個則是一個有着牛鬍子的矮小老者。
那牛鬍子老頭也如六陰王族那般的點了點頭。而後他就伸手招了招近前的一大批血衣修士。
那些血衣修士給問鼎王祖招呼,自然是毫無猶豫的走了過去。
之後就看到牛鬍子老頭單手一甩,手中多出了一沓沓的血色符籇。
並且把那些血色符籇全都分給了那些血衣修士,而他自己還小聲的吩咐了那些血衣修士幾句。
“遵命”爲首的血衣點了點頭,而後把指令傳給了身後諸多血衣同道。
沒過一會,那些血衣修士就拿着血色符籇紛紛來往在了下方衆多的小輩修士之間。
這個時候,那個溫和老者也身子一晃的去到了五色祭壇的末圍端。
在那裡有着一塊高大的石碑,其上只是的石板,什麼都沒有。
但溫和老者雙手法印一結,而後猛地拍在了石碑下的石板之上。
頓時“嘖嘖”的怪響傳出,周圍一些奇異的法陣開始閃爍出了奇異的光芒。
由此,溫和老者雙手在結印的往石板下狠狠的一拍,頓時道道的血色光輝交相呼應的密佈在了石碑上。
溫和老者手上法印一散,隨之石碑開始“轟轟轟”的擴大了起來。
衆弟子很快就看到那個石碑從原來不足十丈的面積極快的變成了一面足有百丈來高的巨大血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