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愛他

皇甫曜沒想到她反應這麼激烈,冷不防地被她推開,手掌及時抓住浴缸的邊緣纔沒有栽倒。他眯着眼睛看向喬可遇,她此時半個身子還浸在水裡,浴缸裡升起的氤氳霧氣,映的她臉惱怒的表情有些不真實。

他可以理解爲,這句話是在吃醋?

喬可遇也隨即回過神來,尤其是對上皇甫曜探究的眼睛,才驚覺得自己失態。低聲說了聲:“對不起。”現在這個樣子是不可能繼續下去了,便從浴缸裡爬起來。

身上的衣料都浸了水,腳從浴缸裡邁出去,滴滴嗒嗒地往地板上落。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只想找件衣服趕緊換上,脫離此刻的狼狽。

“喬可遇,你是不是吃醋了?”皇甫曜坐在地上,手從浴缸的邊緣放下來,脣角勾着愉快的弧度逗她。

“神經。”她低罵,臉頰微燒,強壓着心裡那絲莫名的着慌。

眼睛在浴室裡四處掃着,明明記得自己拿了衣服進來,可是爲什麼怎麼也找不到?也不敢回頭看皇甫曜,卻能感覺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充滿興味的目光,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找不到衣服,便乾脆朝着浴室門口走,剛打開門就見到蘭嫂站在門口,不由更加難爲情,臉更紅起來。

“大少,喬小姐,飯已經準備好了。”蘭嫂倒是臉色如常,像沒見到喬可遇的狼狽一樣。

“知道了,馬上開餐。”皇甫曜應了一聲,仍然能聽出語調裡透出的愉悅,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從地上站起來。

喬可遇則趕緊繞過蘭嫂進了換衣間,隨便找了件衣服換上。將溼衣服收回浴室時,看到蘭嫂正在收拾地上的水漬,她頓時覺得不好意思。

“喬小姐,趕緊去用餐吧,大少還在等着你呢。”蘭嫂接過她手裡的衣服說。

“嗯。麻煩你了。”喬可遇客氣地說。

“應該的。”蘭嫂應了句,這本來就是她的工作,喬可遇卻總是有些過份的客氣。

喬可遇看她忙了一會兒,才轉身出了浴室。腳步剛踏進客廳,就聽皇甫曜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喬可遇。”

喬可遇下意識地轉過身,脣與他的脣正碰在一起。清涼的薄荷香味從他的脣齒間傳遞過來,她第一個反應便是推開他。他的手臂卻牢牢固住她的腰身,兩人貼得很緊。

“我刷過牙了。”他脣慢慢啄着她的脣角重申,臉上帶着邪氣的笑。

喬可遇則皺眉,動手又推了推他的胸膛,但是仍然推不動。只好出聲提醒:“皇甫曜,蘭嫂隨時會出來的。”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好不好?

皇甫曜也皺了皺眉,有點報怨地說:“能不能不要這麼掃興?”嘴上雖然這麼說站,但也知道她面皮薄,所以還是放開了她,轉身往餐廳裡走。

喬可遇在後面則暗暗鬆了口氣,慢慢跟過去。

但是這頓飯還沒吃完,門鈴便又響了,蘭嫂從浴室裡出來開門,然後將人領了過來。

“大少。”來人很恭敬地叫着。

也就二十來歲,染着焦黃的頭髮,穿了件花裡胡哨的花襯衫,藍色破洞牛仔褲,左耳上還帶了骷髏頭。雖然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但是手裡卻拿了個文件夾。

這人他們都認識,是丁瑞身邊的人之一。

皇甫曜放下筷子,用餐巾壓了壓嘴角站起身來,領着他便上了二樓。

皇甫曜先進入書房,手插在褲兜裡站在辦公桌前,背對着門的方向。那人跟進來後,很謹慎地看了看樓梯口,才關上了門。

“怎麼了?”皇甫曜問。

他心時其實有點詫異,丁瑞派人過來,居然沒有事先打電話給自己。

“大少託我們老大找的東西,我們剛剛查到一些眉上,就趕着送過來了。”那人說着遞上文件夾。

皇甫曜聞言眼眸微動,但並沒有伸手將東西接過來。而是使了個眼色,讓他放到辦公桌上。然後才問:“元小姐最近怎麼樣?”

“大嫂還好,只是暫時行動不便,需要長期復健,老大一直陪着她呢。”來人老實地回答。

“哦?那這幾天幫會裡的事是由誰在打理?”皇甫曜臉上顯出意外,哦的那一聲來別具深意。

來人在皇甫曜的目光中無奈地笑了笑,若不是自己跟着丁老大與他見面多,對他多少有些瞭解,還真的會被這眼神盯得心虛。

那人無奈對他苦笑了一聲,老實地回答:“就我們幾個商量着幹,解決不了的纔敢去煩擾老大。”

“東西也是你查到的?”皇甫曜目光掃了一眼文件袋問,口吻間帶着毫不掩飾的試探。

越過丁瑞送上這些東西,不是想討好自己,便是另有目的吧?

“是,但是大少請不要多想,東西手下是先報給大哥的,只是他最近心思不在這上面,也沒看,就差我直接把東西送過來了。”那人解釋,同時腦門上滲出了一頭的汗。

這皇甫大少平時看着隨意慵懶,但真正認識他的人,誰都不敢把他當家族庇護成長起來的二世祖。大家都深刻地明白,這位爺纔是s市最狠絕厲害的角色。

皇甫曜臉上的表情卻放鬆了些,看着他額頭上的汗漬取笑:“這麼點兒膽,怎麼跟你老大的混的?”

“咱不是見了您和老大的就緊張嘛,你倆可是我的偶像。”那人抹了抹汗,笑容裡帶着憨相。倒不是心虛,他們這道上混的,因爲誤會被錯殺的人比比皆是。他雖不奢望過上太平日子,但好歹該把小命保住。

皇甫曜見他也不像個會耍心機上位,倒也實在老實,應該不會趁丁瑞分身乏術作亂,便也放心了。笑着說:“行了,回去吧,好好幫着你們老大。東西我看過之後,再給瑞子打電話。”

“是。”那人趕緊應了一聲,轉身便出去了。

皇甫曜才慢慢伸手將文件拿起來,解開抽繩,裡面除了一些網上發佈過的照片,還有一份u盤和一個男人的照片。

這男人他不認識,那幾張紙印着他的詳細資料,外號叫蠍子。看似是個市井中毫不起眼的嘍囉,暗中頻繁接觸的人卻不少,其中便有方誌恆的名字。

皇甫曜將u盤插入電腦,裡面沒有什麼資料,都是一些照片。其中有幾張竟是羅桑,是發生綁架案那年的羅桑,她還穿着自己熟悉的衣服。羅桑與這個蠍子的站在一起,根據他們身上變換的服飾和背景判斷,這個人至少與羅桑接觸過三、四次。

他眼中驚異,自己認識的羅桑只是個普通的富家千金,雖然有些公主病,卻是個很規矩的女孩,斷不可能與這種人有接觸。

可是資料有錯嗎?還是說自己羅桑也跟自己身上發生的綁架有關?

當年那些人死得死,傷得傷,警察抓到的都是一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嘍囉。不過也有人逃掉了,至少兩個,不然不會有那些照片流露出來。

他又看了一遍,並不能證明對羅桑的懷疑,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對勁。皇甫曜想了想,拿出電話給丁瑞打了過去。

“東西收到了?”丁瑞直接問。

“我想見見那個人。”皇甫曜直接開口。

丁瑞嘆了口氣,回答:“死了。”

“什麼?”皇甫曜驚異,然後皺眉。

“我們剛找到人就死了,家裡發生大火,這些東西還是我的手下從火裡搶救出來的。”丁瑞回答。

“謀殺?”皇甫曜問。

“應該是,他雖然藏得隱密,但仇家多了總會暴露。”

“什麼人乾的?”皇甫曜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還在查。”丁瑞回答。

“聽說,你最近……很少過問手下的事?”皇甫曜試探地問,總覺得丁瑞有一種頹廢的感覺。

那頭沉默,丁瑞看着遠處坐在輪椅上曬太陽的元素,半晌才說:“我想退了,將兄弟們託付給二哥。”

皇甫曜對他的心思變動多少有些洞悉,所以並不算太意外。

他知道丁瑞爲什麼會產生這種想法,但是不能理解。在道上的混的人都知道,做到丁瑞這個位置,身上必然是揹負過無數人命的,並不能說一句想退,就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你想好了?”皇甫曜皺眉問。

“嗯。”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卻是一個堅決的態度。

他早就倦了,當初元素原本也只是想要一個安穩,他又何嘗不願意?只是平淡的生活對他而言卻是奢侈,他想着自己坐在這個位置可以護她周全,卻沒想到結果仍是讓她陷在這種危險裡,差點丟了命。

“車禍的事你怎麼想?”皇甫曜問。

“自然是要他們付出代價。”他不喜歡血腥,但並不代表他仁慈,尤其是傷了他最重要的人。這件事,一定會在他退前辦妥,不然自己的手下也不會答應。

“抽時間見個面吧?”私下共事多年,也不是一般的交情,他們之間需要好好的談談。

“好,到時打電話給你。”丁瑞說完,放下耳邊的機子,朝着元素走過去。

皇甫曜這邊掛了電話,則緩步走到了窗邊,將手機放進兜裡。點了支菸抽,倚在窗邊往下看,正看到喬可遇往社區外走的身影。

二十幾層的距離,看下去只有一個小點在移動,但是他就知道是她。這裡幾乎每層都是獨門獨戶,尤其大部分住客都是像他這種單身,偶爾養個女人出入。所以社區的人並不多,平時很少見到人走動,所以顯得喬可遇那個小小的人影更單薄。

他忽然覺得,是不是該給喬可遇買輛車?

心念一動,就被身上震動的手機轉移了注意力。他看了一眼來電顯,是跟着羅桑的人,眉不由皺得更緊,不知道她又惹了什麼麻煩。

“什麼事?”他問。

“大少,我們這裡收到一點東西,是給羅小姐的。”那頭說着,已經有圖片傳過來。

皇甫曜掃了一眼,便說:“等我,馬上過去。”說完便掛了電話便往外走。

正好,他也想知道羅桑的事,這個女人在幾年前的綁架案件中,到底飾演了什麼角色?

三十分鐘後,車子開到郊外的醫院。

醫院門口已經蹲了許多記者,看到他的車子時幾乎傾刻間就全部圍上來。

由於這傢俬人醫院保密xing極強,所以大多有錢人都願意住在這裡。他們有很專業的保全團隊,幾乎一個記者都溜不進去,所以那些人看到皇甫曜的柯尼賽格時,完全就像蒼蠅似的全圍了上去。

“大少,聽說網絡瘋傳的那些照片女主角就住在的這家醫院是嗎?”

“聽說照片公佈後,她曾經羞憤**,是真的嗎?是否因爲這個原因住院?”

“大少,她畢竟曾經爲你受到傷害,你會對她負責嗎?”

“大少,你會娶她嗎?”

儘管車子密封xing極強,那些話還是透過來,一字不差地落地皇甫曜的耳朵裡。車窗兩側,擋風玻璃前後到處都圍了記者,對他按的喇叭聲充耳不聞,車子根本沒辦法前行半分。

還好醫院的人很快得到消息,保全立即出動,將那些記者完全隔開,皇甫曜才得以將車子開進去。直到進了停車場,他下車來走進住院部,外面的閃光燈都還在不甘心地對他拍着。

“大少。”上了羅桑住的樓層,兩個守着羅桑的人立即迎上來。

皇甫曜進了旁邊的病房,是給兩人輪流看守羅桑準備的臨時休息場所。兩人也跟進來,互相看了一眼纔拿出一個包裝盒子。

“收件人是羅小姐,被人送到了病房門口。我們最初是爲了羅小姐的安全,所以並沒有給羅小姐看。但是……”後面的話沒有說,直接將盒子打開。

裡面是個芭比娃娃,只是頭身被拆分開,脖子與頭的分界處被抹了血紅的油漆,身上的衣料也被撕爛了,歪歪斜斜地掛在它身上,娃娃身上甚至還用油漆弄出幾道紅痕,恍看像人身上的鞭痕似的,顯然是恐嚇。

“送來的是什麼人?”羅桑住院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爲什麼傾刻間所有的媒體都知道了?這個送東西過來的又是什麼人?

“只送到傳達室,是被值班的醫護人員順便帶上來的。”羅桑並沒有申請醫院的特別保護,所以醫院對於信件、包裹並什麼進行監控。

皇甫曜的手掌抓着那個芭比娃娃,來來回回地反覆看了兩遍,然後擱進盒子裡,抱着它走出去。

兩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對望一眼後也跟了出去。

皇甫曜直接推開羅桑病房的門,她正在坐在牀邊看電視,精神看上去還不錯。看到皇甫曜進來時,眼中閃過意外,上午發生的事之後,她以爲他短期內不會再來。

皇甫曜對她的小動作視而不見,慢慢走過來坐到她的病牀前。

“禮物,是給我的嗎?”羅桑看着他手中包裝精美的盒子,壓抑着欣喜小心地試探。

皇甫曜沒有回答,只是擡頭看着她。那樣直視的目光,彷彿要直直看到進她的心裡去,看得她心慌。就在羅桑心裡打鼓的時候,皇甫曜突然遞出了手中的盒子。

羅桑面上一鬆,趕緊喜孜孜伸手將它接了過來。但是她臉上的笑容卻在打開那個盒子瞬間驟然突變。

“啊……”她嚇得大叫了一聲,將盒子打翻在地,裡面破損的芭比娃娃掉到地上。

“這是什麼?曜,你爲什麼拿這種東西過來。”她身子害怕的發抖,眼睛卻不受控制地盯着地的娃娃,好像在想什麼。

“有人專程給你送過來的。”皇甫曜盯着她,眸色有點冰冷。

“什麼意思?”羅桑聲音顫抖地問,眼睛還在死死盯着地上的芭比。

“羅桑,如果我沒記錯,你當年就很愛收集這些東西,而且喜歡自己做衣服給她們穿上。上面的紫色紗裙,是不是我媽送你的那條改的?”那條絲巾是聶蘭在國外訂的限量版,每個顏色只有一條。

那時兩人的交往並不避諱,聶蘭也看好羅桑,可以說是很喜歡她,就把其中一條送給羅桑。當時皇甫曜在場,所以還有些印象。

如今聶蘭那條還被好好地保存在老宅裡,那麼羅桑那條呢?

“差不多的絲巾到處都是,就算它是限量版,也不代表國內就沒有類似的防冒。你到底在懷疑我什麼?”羅桑叫起來。

“那就把你那條拿出來。”皇甫曜說。

羅桑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卻還在狡辯道:“事情過了那麼久,我怎麼知道放在哪裡了。”

皇甫曜冷笑:“那麼那個叫蠍子的呢?”

羅桑聽了一驚,強穩住自己的心慌,反問:“什麼蠍子?”然後大聲地叫屈:“曜,你被綁架時我也受害者,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羅桑,我說這件事與綁架案有關了嗎?”皇甫曜盯着她,盯得羅桑心裡發涼。

如果她不是跟自己一起被綁,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被人輪。這幾年他也不是沒懷疑過她。但正是因爲這些如果,他推翻了那些猜測……

“曜,我只是猜測,因爲最近都這些事,所以我纔會往這方面想,這到底有什麼錯?”羅桑扯着他的手,淚眼婆娑地看着他,乞求他相信自己。

“你最好跟這件事沒有關係。”皇甫曜推開她,轉身出了病房。

羅桑卻趴在牀上哭,眼睛盯着地上的芭比娃娃,臉上的表情帶着恐懼。

皇甫曜從羅桑的病房裡出來,現在外面對於這件事的新聞還沒有過去,都在盯着他對羅桑的態度,所以他才暫時不動她。

有些真相,既然已經觸碰到邊緣,那就離掀開面紗也就不遠……

相比起皇甫曜,喬可遇這兩天的日子過得還算順遂。皇甫集團的新聞雖然佔據各大媒體頭條,都卻已經轉移的目標。

她不知道皇甫曜最近在忙什麼,有時一整晚也不回來,她反而也樂得清靜。今天下班沒什麼事,便直接打車回了自己家。

這裡長久的空着,進了門也感覺不到一絲人氣。

她開了電視,聲音放得很大,然後開始整理家裡,裡裡外外地又打掃了一遍。看看時間還早,下了點麪條裹腹,9點鐘左右纔出了家門回瞰園。

這帶的路面不好走,尤其是剛下過雨,地面坑坑窪窪的,年久失修,晚上連出租車都不來等活。她只好揹着包往外走一段,剛轉入大馬路,車道上便駛過來一輛車朝她按喇叭。

喬可遇腳步頓住,吱地一聲剎車響,她便看到是皇甫曜的車停在自己腳邊。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來,露出皇甫曜的臉。

他說:“就知道你在這兒。”她下了班不回瞰園,便是回家打掃,這樣的簡單貧乏的生活路張,讓他很容易掌控。

喬可遇走過來,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問:“你怎麼會過來?”

他這幾天忙得要命,晚上都不見人,這才9點真是有點意外。

“有人過生日,帶你過去玩玩。”皇甫曜說着發動引擎。

看他這說話的架勢,喬可遇便知道又是那羣狐朋狗友,所以也沒有再問。車子果然又開到了燃燼,這幾乎是他們固定的窩點。

兩人一進包廂,所有人就圍了上來,最顯眼的位子自然很快被讓出來。

“東子呢?”皇甫曜坐下,環顧一圈也沒找到壽星。

“這不現在還早着嗎?家裡的生日派對還沒結束,正跟在老爺子後面送客呢。這哪是過生日,簡直是活受罪。”方誌熠坐在邊上回答。

他們這羣人大多都是從派對上趕過來的,除了有事業心的,大多隻露個臉便抽身走了,就等着晚上來這裡盡情鬧。

“哎,大少,我給東子弄了點好東西,你要不要來試試?”有個人神秘兮兮地湊上來,笑得一臉獻媚。

“你能有什麼好東西?”方誌熠嗤笑,那眼神好像在說,還不知道他是什麼貨色?

“哎,方少你還別笑,我知道你今天給東子的生日禮物是個美女,還是藝術學校的校花,我這個東西呀,正好派上用場。”他弄出個盒子,獻寶似的擱在桌上。

也不管有多少男人女人在場,一點兒也不顧及。

“大少,晚上要不要試試。別光顧着自己爽,也讓你的女人感覺到你的強大持久嘛。”那人說着,還特意瞄了喬可遇一眼,讓人一下子就明白是什麼東西。

喬可遇皺眉。

這樣的話題在這圈子裡並不稀奇,皇甫曜倒是不怎麼在乎。伸手打開,裡面就幾個白色藥片。

“男人用的女人用的?”方誌熠感興趣地說。

“當然是男人用的。”那人回答。

方誌熠知道皇甫一向不碰這個,今兒卻似有些興趣,於是試探地問:“大少要不要試試?”

皇甫曜笑,將東西擱回桌上。伸手攬過喬可遇說:“這男人持久不持久呢,全看女人就行了。對着個無趣的女人,再持久也沒樂趣不是。”話說得半點不臉紅,看着喬可遇笑得那叫一個讓衆人遐思。

“喲呵,看來妹妹有手段啊,居然把我們大少收得服服帖帖的,有機會也教姐姐兩手啊。”方誌熠的女伴笑着推了喬可遇一把,全作玩笑。

喬可遇見他們拿自己消遣,心裡很煩感。於是站起來,低聲對皇甫曜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衆人她面色不快,明顯的不給面子。但是皇甫曜不說話,誰也不敢惹她,誰讓她是皇甫曜的女人呢。

喬可遇出了包廂,覺得自己與這些人真是格格不入,每次來都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倒寧願待在外面久一點,全當透透氣。

她出了包廂,慢慢地朝洗手間方向踱過去,剛從走廊盡頭拐過彎,便撞見到一對男女在牆邊糾纏。

酒吧的裝亻整個採用暗色調,連燈光都昏暗不清的,連臉都看不清,最適合做這種事。她雖然煩感,但跟着皇甫曜卻來不止一次,這種事也不是沒碰到過,已經算是屢見不鮮。

喬可遇只能視而不見地走過去,那女人好像是喝醉了,一邊躲着那男人在身上亂摸的手,一邊喘着氣說:“韓局長,你別這樣。”聲音裡明顯帶着絲壓抑的煩感。

“安琪小姐說的事我可是都答應了,你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那個肥胖臃腫男人死死壓着身下的女人說,還不忘上、下其手。

喬可遇大概是鬼迷了心竊,因爲聽到了安琪這個名字,居然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然後轉過頭去。

這種天氣,那女人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抹胸裙,下面是漆皮長靴,露出半截雪白的腿部,那男人的手正猥瑣地在上面摸來摸去。

捲髮貼在安琪的臉頰上,昏暗中看不太清她臉上的表情,不過大概的輪廓可以讓人分辨出她就是那個安琪,那個所謂韓少琛的新娘,那個跟韓少瑋牽扯不清的安琪。

真的是她!

“韓局,你先放開我,放開我好不好?”安琪在掙扎,甚至帶上了懇求的味道。

“遲早的事,你們不是早就答應了嗎?”但是那韓局顯然已經色迷心竅,喬可遇看到他的手已經伸進了安琪的裙襬裡。

安琪聽了他的話身體一震,心想難道他的意思,在這裡就……把自己?男人已經扯她的衣服,安琪終於回過神來掙扎,但是纖細的身子被他那身死豬肉死死地壓在牆上,咯得後背皮肉發疼。

正掙扎不開的時候,餘光見到一個女人走過來,只能朝她投去求救的眼神。

喬可遇大概真的頭腦發熱了,輪起皮包便朝着那男人後腦砸過去。

“哎喲。”男人吃痛地摸向後腦,安琪趁機推開他,拉着喬可遇便往外跑。

“***,臭婊子,居然敢暗算我。”男人罵着追過來。

安琪跑得很快,她似乎對這裡也相當熟悉,喬可遇被她拽着七拐八彎的,穿過一樓的迪廳,一口氣跑到了酒吧的後巷。

見到並沒有人追過來,安琪終於鬆開了喬可遇的手,兩人都倚在牆上喘着粗氣。

安琪也就是這時纔有時間看向這個救了自己的女孩,光線太黑,看不出頭髮顏色,只是髮尾微卷,薄毛衫加打底褲,短筒布靴,外罩英倫風的休閒外套,怎麼看也不像來這裡玩的。

仔細瞅着她秀致的五官,卻感覺透着絲熟悉。思緒迴轉,突然想起這個張臉在回國第一天便見過,是韓少瑋公司裡見過的那個女人。

對,喬可遇,因爲韓少琛經常提到,所以她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怎麼是你?”聲調揚高,一下子便變了。

雖然她是韓少琛喜歡的人,但是她看得出來韓少瑋也很在意她,這讓安琪不得不心存芥蒂。

喬可遇聽出她話裡的敵意,站直了身子,回道:“是我。”聲線也有點冷。

“謝謝你救了我,但是我不想欠你人情,說吧,多少錢?”安琪說着便要打開皮包,那豪邁的樣子不像富家千金耍闊,倒帶了幾分風塵味。

喬可遇心裡冷笑,警告道:“安琪,你已經身爲人婦,就請注意一下舉行。”

“我在做什麼自己心裡清楚,不用你來教訓。”安琪說。

“我沒想教訓你,我只是請做這些事情以前,想想那個叫……韓少琛的人,給他留一下顏面。”提到那個名字,她還是會忍不住心痛。

她最痛的是,她始終不明白,那樣美好的一個男子,爲什麼會娶安琪這樣的女人?

“難道……你還愛着他?”安琪心思微動,試探地看着她。

喬可遇皺眉:“愛與不愛,與你與他又有什麼意義?”說完轉身,朝着巷子口走。

她覺得安琪這表情很不對勁,好像從韓少瑋回來,到他告訴自己韓少琛在外面結了婚,然後這個奇怪的安琪出現,一切都有點不對勁。便是她又說不出來,感覺自己就像陷在一個迷團。

“你回答我愛或不愛,我便告訴你所有的事,怎麼樣?”安琪的聲音誘惑地傳過來,讓她的腳步頓住。

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安琪,因爲他們都太奇怪,但是因爲關乎韓少琛,所以即便再奇怪,都已經是她不能抗拒的理由。

所以她說:“對,我還愛着他。”轉過頭來的同時,目光越過安琪的肩頭,皇甫曜的臉映在**走廊裡透過來的光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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