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求我實際一點

“喂,你還沒回答我呢?”付璐琦被無視的很徹底,超級不爽。

她雖然不是什麼絕世美女,但是仗着家裡的權勢,也是隨心所欲慣了,周圍的男人哪個不是巴結的?唯獨在皇甫曜這裡吃了虧。

皇甫曜的思緒被打斷,側目看了她一眼,眸色裡並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好像在說,還這用問嗎?難道她以爲他還會看上她?

付璐琦自然是看懂了,雖然明知道答案,既然問,自然是有些不甘心的。恨得咬牙,卻也沒有再多說話,眼睛盯着院子的格局,不知在盤算什麼。

皇甫曜也懶得理會,只坐在那裡。他的心思全被逃跑的喬可遇佔滿,心情經過一天的沉甸後,也不再是憤怒、煩悶。

因爲知道她去的方向,所以她大抵是逃不住自己掌心的。

兩人各懷心思,就這樣在外面待了一會兒。

管家眼瞧着都沒有離開的意思,才遲疑地走了過來,恭敬地提醒:“大少,付小姐,要開餐了。”

“嗯。”皇甫曜應了聲,看了付璐琦一眼,示意她進去。

她顯然還沒想到什麼好主意,不甘心地跺了一下腳,率先往別墅的方向走。

皇甫曜因爲有了喬可遇的消息,心情也好一點兒,脣角勾着笑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大廳,付璐琦忘了低頭裝乖順,樣子看起來倒有點氣鼓鼓的,皇甫曜卻顯得異常閒適,鬧得兩方家長也看不清這情況。

不過還是很快開了餐,雖然有兩個大家長在,但少不了聶蘭與付母兩人活絡氣氛,兩人都有交際手腕的人,又互相捧着,所以這頓飯吃得很是愉快。

晚十點左右,這場相親宴會纔算結束。皇甫御親自將人送出了鐵閘外,可見對其之重視。

加長的房車消失在皇甫老宅外,三人才往主別墅的方向回返。

“曜兒,你覺得付小姐怎麼樣?”聶蘭趁機問。

皇甫御頓住腳步,目光也投過來,顯然也很想知道答案。

皇甫曜脣角勾笑,眸子掠過皇甫御的,與聶蘭對上,漫不經心地反問:“媽覺得呢?你喜歡這個媳婦嗎?”答案給的模梭兩可。

聶蘭皺眉,回答:“媽喜不喜歡不重要,關鍵是看你怎麼想?”

因爲自己的婚姻失敗,她對這種聯姻其實不怎麼熱衷,做這些也不過是表面功夫。至於那付璐琦,才見一面而已,她沒有什麼特別印象。

“還是先聽聽付小姐的意思吧?”他依舊在笑,帶着幾分保留。

付家是名門,即便他不願意這門親事,這得罪人的事他還是不想做的。他想付璐琦如果不想跌面,自然會和家裡說自己看不上他皇甫曜,這時候損一點兒面子比得罪一個家族划算的多。而且只要付家不同意,皇甫御也就沒什麼話說。

皇甫御深謀老算的眼睛盯着孫子,敏感地察覺,這次的聯姻也許並不會順利。

聶蘭也感覺這話裡的意思有些含義,一時都沒有說話,都駐足在院子裡。

這時鐵閘處,法蘭西藍的捷豹駛進來,韓少瑋將車子開進車庫。走過來時,見三人還站在原地,只好硬着頭皮走過去。

“爺爺,阿姨、大哥。”一一叫過。

韓少瑋知道今天皇甫曜相親,自己身份尷尬,所以特意晚歸。

聶蘭脣角泛着笑,詭異地看了他一眼。

皇甫曜目光不知投向何處,當作沒有聽到,應也沒有應一聲。

皇甫御也許不忍見他尷尬,便乾咳了一聲,對韓少瑋說:“這天涼了,腳步有點不利索,來攙我回房吧。”

“好的,爺爺。”韓少瑋上前,攙住皇甫御沒的拄柺棍的手。

兩人慢慢離去,聶蘭的眼裡光卻冰寒起來,嗤笑一聲,面帶鄙夷地盯着韓少瑋的背影。

看到他,便讓她想起他的母親,姓韓的女人即便死了很多年,也仍然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媽,你也累了,回房吧。”皇甫曜上前攬住她的肩說。

“好。”聶蘭應着,收回自己眼裡的寒意。

其實大多時候,她並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嫉妒的一面。她寧願裝得優雅高貴,淡然處之,也不想寶貝兒子受到影響。

但是顯然,皇甫曜並不若她想的那樣完美。早在很小的時候,有些傷已經形成,纔會造就現在皇甫曜。

同樣的時間,鄉下的夜涼如水,奔波了一天的喬可遇,覺得四肢痠軟疲累,卻任憑如何翻來覆去地都睡不着。

她閉上眼睛,便會想起皇甫曜的樣子。做夢夢到他找到自己,那晚在車裡被強迫的情景恍恍惚惚地壓過來,嚇得她驟然睜開眼睛,卻只看到黑乎乎的屋頂。

睡不着,腦子裡也會亂想。許久不曾想起的畫面都跳出來,比如她被扔上游艇上的情景,自己被皇甫曜拖出房間,他冷眼看着那些掙獰、猥瑣的男人,撕破她的衣服,那些落在身上的手幾欲讓她崩潰。

現在想起來都會渾身發抖,她不敢想,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要想,可是仍然剋制不住。

j市那些曾經企圖綁架皇甫曜的人,在那間夜總會發生的一幕也跟着清晰起來,清晰而噁心的讓她想吐。她睜開眼睛,強壓着胸口那股反胃感覺,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喬可遇,不要嚇自己,他不一定會找到自己。而且公司的事那麼忙,他又那麼花心,等着誘惑他的女人很多,他不一定有空會想起你的。

一時找不到,也許過不了一個星期就會把你忘乾淨。一遍遍的自我安慰,一遍遍的做心理建設,可是她就是睡不着。又怕影響母親,她不敢再亂動,只能在黑漆漆的房間裡僵着身子,睜着眼睛直到天亮。

幸好農村的早晨,人們似乎都起得特別早。才6點半而已,太陽都不曾升起,她就聽到鍋碗瓢盆撞擊的聲音,應該是她所謂的舅媽在做飯。

反正睡不着,撐着乾乾澀澀的眼睛起牀去幫忙。舅媽是個很熱心的人,說什麼也不用她。舅舅一早就去地裡忙活,她覺得不好意思,吃了飯便帶着母親去了外婆的房子。

她來之前,舅媽已經提前收拾過了,簡單地打掃一下便能住進來。房子有些老舊,窗戶小很,透過來光不若新房那樣明亮,裡面總有些暗暗的感覺。不過通風還好,因爲提前開着門窗晾曬過,所以並沒有因爲長期無人居住,而有黴潮的味道。

她將行李整理好,用了舅媽送來的新被褥。覺得不好再去麻煩她,便打算中午自己做飯。舅媽也沒勉強,讓舅舅給她們搬了個煤氣罐,又送來的許多蔬菜瓜果,都是地裡新栽的,倒也新鮮。

鄰里見喬媽媽回來,有三三兩兩地過來竄門子的。她將媽媽推到院子裡的老棗樹下,那裡有組石桌凳。她放了些帶來的乾果在桌子上,一羣人就圍着那裡聊天。

村裡的婦女都很豪爽,笑起來老遠都可以聽見。她看着母親的臉上也有笑容,心情也跟着好起來。

村裡的鄉親都很樸實,並不知道喬媽媽在外面的事。喬媽媽是村裡考出去的大學生,他們只以爲她嫁在了外面,丈夫死得早,所以儘量不提那些話題。聽說她們要住段日子,只勸着她要好好地安心養病。

眼前就要中午,喬可遇挽留她們吃飯,她們笑着說還有一大家子等着,便都散了,還說好改天會再過來。

將人送出門,她收拾起石桌上的乾果殼,將地掃乾淨。然後將飯菜端出來,對喬媽媽說:“媽,吃飯了。”

“嗯。”喬媽媽應着。

喬可遇碗筷遞給母親,自己坐到了石凳上。上面並沒有鋪棉墊子,表面粗礪又硬,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喬媽媽似乎也看出來了,笑着說:“媽就是在這張桌子上長大的,那時候沒有空調,連風扇都沒有,天氣熱的時候媽吃飯、做作業都在上面。”

那時候的日子雖然苦,喬媽媽回憶起來,卻笑得很甜,臉上的皺紋都深了幾分。但是漸漸的,投在棗樹上的目光,便變得有絲傷感。

喬媽媽小時候做夢都想離開這個窮地方,所以拼命地讀書,外公外婆雖然賺錢辛苦。雖然是個女娃,可是家裡出了個大學生,一直覺得驕傲,臉上有光。

但是結局卻是令人傷感,那時喬媽媽應該也是傷了外公、外婆的心。她雖然不怎麼記得,但也隱約有些外婆叫罵、哭泣的影子。

“媽,嚐嚐這個小白菜吧,舅媽剛從地裡摘得,可新鮮呢。”喬可遇趕緊轉移話題。

喬媽媽收回目光,朝女兒笑了笑,知道她的貼心。將白菜夾在菜裡,裝作不經意地問:“可遇,你陪媽在這裡可以嗎?公司準你那麼久的假?”

喬可遇慢慢收回筷子,眼眸低垂下去,回答:“我事先已經請好了假的,沒問題的,媽你不用擔心。”

“那便好。”喬媽媽盯着女兒眼圈下的青暈,她還想問的,但終究沒有再問下去。

喬可遇拔了拔碗裡的飯,已經沒什麼食慾。喬媽媽看她的樣子暗暗後悔,不該這時候提這些。

“可遇,把飯吃了,一會兒陪媽媽去外婆墳上看看吧。”喬媽媽找着話題。

喬可遇回神,應了聲:“好。”便勉強地扒了兩口。

喬媽媽心裡並不好過,終究只是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

s市。

早晨的陽光,從東邊的樓層背後裡透出來。空氣還有些冷,汪兵韜卻穿着短褲短袖的運動衫,在社區裡跑得汗流浹背。

汗水從結實卻並不誇張的肌肉流淌下來,潤的麥色的肌膚帶着一層光亮,昭示這是個陽光健康型的男人。

週末的早晨,也許只有他這個休假的人才過得那麼愜意吧。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在看到家門前站着迷彩服的男人時,腳步慢慢停下來。

“怎麼找過來的?”他問着拿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神情並沒有意外。

“你爸私下給我的命令多少天?你會不會太小看我?”迷彩服男人笑。

“我沒小看你,知道若不是你一直在周旋,我哪能逍遙這些日子。”他心裡清楚的很,一邊說話一邊將門打開。

“也就是你,休個假像逃亡似的。”迷彩男不客氣走進來,四處打量着屋裡的格局。

“還別說,這樣纔夠刺激,不然多沒意思啊。”汪兵韜從冰箱裡拿了瓶水扔給他,自己仰頭灌起來,他剛運動完,需要補充水份。

“你是不是這算不算是職業病?”男人嘲笑,將水擱在桌上。

“你說是便是吧。”汪兵韜也不在意,將水擱下坐過來,湊近迷彩男說:“說吧,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迷彩男見他這個樣子,不禁笑出聲來,很正經地問:“你這次這麼緊張,是不是玩真的?”

“哎,你這麼問可就沒意思。當年你去a市追嫂子的時候,我可沒像你似的。”汪兵韜翻舊帳。

“喲,這女的都能跟你嫂子相提並論了?”迷彩男故意調侃着,言下之意那可是妻子的級別。

“去你的。”汪兵韜捶了他一拳。

迷彩男笑着,將後背倚進沙發裡,倒沒繼續說下去。這麼多年兄弟,他還是第一次見汪兵韜這麼不乾脆,心裡也多少有了些底。

“快說。”汪兵韜敲着桌面催促。

他們的人跟着喬可遇在w縣轉車的時候,一直跟到chun陽鎮,那時天色已晚,怕一直跟着引起懷疑,便早早收了線。

這一收不要緊,找人又要費些功夫。

“人找着了,在w縣chun陽鎮一個叫寧寨的村子裡。”迷彩男回答。

“村子裡?”汪兵韜眉皺起來。

如果他了解的情況沒錯的話,喬可遇的母親應該是有重病在身,村子裡的醫療條件可以應對嗎?她居然會選這樣的地方?

“我的人報告,除了咱們,好像還有黑道的人在找她。這女人是不是得罪了誰?”迷彩男問,臉色有點慎重。

如果是,還是儘早擺平的好。

“已經找到了?”汪兵韜側過頭問,眼底流露出一絲着急。

“還沒有,我找了人去混淆他們的視線,應該沒那麼容易。”迷彩男回答:“但是如果她不離開,遲早還是會找到的。而且那地方偏僻,若真出了事,咱自己出手也不及時。”

汪兵韜沉默,似乎在考慮。

這時別墅外的吉普車按了喇叭,似乎是在催促他。迷彩男一邊起身一邊嘴上還叮囑着:“你要做就動作快點,你爸那裡我也快頂不住了,他若逮到你,我可無能爲力。”說完便大步朝着門口走去,離開了汪兵韜的家。

汪兵韜也沒有送,他在想:如果他去告訴喬可遇現在處境,她是不是還會拒絕自己的幫助?

相對於喬可遇與汪兵韜那邊的平靜,皇甫曜這兒卻出了點意外。上次與付璐琦相親之後,他以爲這事會不了了之下去。卻沒想到付家給的答覆,居然是付璐琦覺得兩人上次相觸融洽,決定交往看看。

皇甫御自然樂見其成,沒問皇甫曜的意見,便替他答應了下來,並約了週日去打高爾夫。

皇甫曜當時聽了,眉微微皺起,不知道付璐琦又想玩什麼。不過至今沒有喬可遇的消息,他日子的確有點煩悶,如果有人要專程送上門來,他倒是不介意先找點樂子。

漫不經心地應呈了爺爺,他掛了電話,便埋入工作。當然,他不是忘了喬可遇,而是w縣通往的方向太多,他的人還在追查中。握着筆的手緊了又緊。

喬可遇,你一定逃不掉!

週日,陽光晴好的日子。如果不是與付璐琦約會,他想他的心情會更好。不,也許更糟,因爲等待喬可遇的日子,總是不太爽。

約了下午兩點,他三點才穿着高爾夫球衣慢香香的出現。付璐琦一點兒也不在意,因爲他去的時候,正在勾引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教練。

付璐琦的後背偎進教練的懷裡,教練在教她揮杆的姿勢,她的手指卻不老實在他的手背上摩擦着,偶爾還擡眸,眼裡含媚地勾着他,弄得那男人有些心神恍惚。

皇甫曜坐在太陽傘下,玩味地看着這一幕,看來這位付小姐約他來打高爾夫,也不過是拿他來做擋箭牌,便於自己釣男人。

盯着兩人許久,那教練不經意地回頭發現了皇甫曜,頓時六神無主,找了個藉口便匆匆地走了,任付璐琦怎麼呼喊也不回來。

有點氣急敗壞,看到皇甫曜氣定神閒地坐在那裡。一下子恍然,不禁有些氣憤難平。

“不過就是個沒種男人,付小姐要不要那麼飢渴?”他諷刺地說着,眼睛投向綠草茵茵的球場,看都沒看她一眼。

“是啊,我很飢渴。如果我沒記錯,咱們可是來約會的。”她眉眼如絲地勾着皇甫曜,手便伸了過來,帶着暗示,不,已經算是明示了。完全將前幾次自取其辱忘了似的。

“我也說過,我很挑剔。”他菲薄的脣仍然勾着笑,並沒有讓她碰到自己。

“那皇甫少爺今天是來幹什麼?難道是被家裡逼着過來的?那以後會不會被逼着和我結婚?逼着和我上牀呢?”這個樣子,才完全是第一次見面的樣子,一點女人矜持都沒有。

皇甫曜笑,突然看着她的眸子充滿真誠,說:“我呢,最近是很無聊,但是並不想應付你。你不就是想找個身份不錯的男人嘛交差嘛,我介紹幾個優質男人給你。”

“你會那麼好心?”她質疑。

皇甫曜不回答,直接拔了電話:“志熠,找幾個人來球場玩玩,介紹個女人給你們認識。”

“等等,我有事跟你商量。”付璐琦突然表情嚴肅地說。

“什麼事?”他收了線,並不太在意地問。

付璐琦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假裝答應和我交往,我留在s市。保證不糾纏你,我玩我自己的,你玩你的,咱們互不干涉,這樣彼此家裡也可以有個交待。”

其實並不想找什麼相親對象,不過也是被家裡逼的。她的夢想是永遠不結婚,遊戲人間多好,認識各式各樣的男人,隨心所欲地生活。

皇甫曜倒是不驚訝,在這個圈子裡有很多人都這樣,看上的不過是對方的家裡帶來的利益,感情涼薄的很。但是他,還不至於要走到這一步。

“我勸你還是另外找人吧。”他一口拒絕。

“爲什麼?”她着急地問。

皇甫曜是個愛玩又花心的男人,她已經瞭解過了。自己都坦言不會干涉他,像她這樣家世好,又這麼開明的對象,應該很難找吧?她很不理解,他爲什麼還要拒絕。

皇甫曜沒有回答,他雖然也想過自己以後也有可能會走這樣一條路,卻從來沒有真正重視過結婚的問題。他看着面前的付璐琦,他知道一旦假裝交往,想脫身並不是那麼容易。

“付小姐,如果回家一定要說對我很滿意,我們還是會有下次的約會。但是,你會後悔的。”這便是皇甫曜的回答。

但是付璐琦不懂,她還陷在這個男人剛剛幽暗的眸子裡。那一刻,他應該是想到什麼吧?這麼高深莫測的男人,似乎並不是只擁有一副好皮相,一個好家世那麼簡單。他看穿了自己的意圖?

“我倒不怕後悔,皇甫大少還是期待我第二次的約會吧。”她自動忽略後半句,前半句說明他還是對自己家有顧及的,所以她這句幾乎是挑釁。

皇甫曜不說話,眸中似乎有某種不知名的光閃過,讓人心驚。

接下來不到半個小時,高爾夫球場就聚集了許多的人,儼然成了私人聚會的場所。

付璐琦在a市算是名媛,但是s市認識她的人卻極少。平時她也藉着自己大膽,勾引男人得心應手。但是在今天皇甫曜面前,她卻覺得那雙眸子似乎在盯着她,或者說算計着什麼,皇甫曜和方誌熠帶來的人混作一團,玩得倒不是亦樂乎。付璐琦與女人們坐在一起,大多是男人在外面包的情婦、模特之類的,她覺得很失自己的身份,也不和她們交談。

正想抽身離開,就見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人,喊道:“璐琦姐。”

她擡頭看去,一個很帥氣的年輕男子,青色的筆挺西裝,雖然與這裡的氣氛有些不搭,包裹着的勁瘦身型卻很出色。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安陽!

話說安陽自從渡假村回來之後,與陶氏解除的婚約,倒沒受到什麼波及,皇甫曜也沒有對其採取任何報復行動,他的日子還算順遂。

只是經過那件事後,看清了許多事,便和原來的玩伴都疏遠了些。認認真真的經營起家裡的生意,這次是過來也是爲了談個合作案,早早約好的人,只是要對方抽空籤個字而已。

本來辦妥了便要走,遠遠就看到這些人,本也無意與皇甫曜這羣人攪和,卻又偏偏注意到了付璐琦。

安陽的爺爺,曾經和付璐琦與汪兵韜的爺爺是戰友,只不過早逝,安家遷回s市,自然也就沒有付家與汪家顯赫。

幾個人往年小的時候,也曾在一個院子裡住過,所以算是相熟的,而且感情不錯,這會兒自然是要過來打招呼。

“安陽。”付璐琦正覺得沒勁,這會兒看到安陽,自然是高興,興奮從眼裡溢出來。

“你怎麼在這?”安陽掃了一眼她坐着的那些女人。

他以前也是常出來玩的,那些一看便知是些什麼身份的人,不明白付璐琦怎麼和她們攪到一起。

付璐琦也沒怎麼在意,眼睛下意識地望了皇甫曜的方向一眼,回答:“家裡安排我和皇甫曜約會。”

安陽皺眉:“所以,他就這麼對你?”那個男人他惹不起,可是他的劣跡斑斑已經不能讓安陽驚訝。

付璐琦笑了笑,擺擺手不想提他。盯着他手裡的文件夾,問:“來辦事?”

“嗯。”安陽點頭,整個人看上去內斂不少。

“完事沒?完事姐姐請你吃飯?”她其實只比他大三個月,從小卻以姐姐自居。

爭辯的久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好啊。”安陽爽快地答應,已經習慣了她“妄自尊大”。

“那走吧。”付璐琦不拘束地挽住他的胳膊,因爲太過相熟,所以也沒覺得有何不妥。

不再管皇甫曜這些人,相攜着離開。

“皇甫,你的相親對象對你也不是太在意嘛,這麼容易就被安氏小開勾走了?”方誌熠的目光落在遠去的兩人身上,對揮着球杆的皇甫曜說。

白色的球體在杆下飛出去,在半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準確地落進洞裡。

皇甫曜這才收了杆子,交給站在身邊的球童,目光盯着有說有笑的安陽與付璐琦,脫了白手套。朝自己帶來的人勾了勾手:“跟上他們,弄點有用的給我。”

“是。”兩人應着,遠遠地跟上去。

“你搞什麼?”方誌熠實在好奇。

皇甫曜則但笑不語,慢慢往休息區走。

他想付家,不會不知道自己養得是女兒到底是怎樣的?付璐琦如果不乖,他想他會適當給她一點兒教訓。

盤算着剛坐下,身上的手機又起響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才移到耳邊上:“喂?”

“曜,人找到了!”是丁瑞的聲音。

“在哪?”他蹭地一下站起來,嚇了方誌熠一跳。

“在w縣chun陽鎮叫寧寨的小村子,你的妞可真能躲,聽說是她外婆的家裡。”丁瑞說,費了他兩三天的時間才找到。

他皺眉,因爲對丁瑞口中的這個地方一點也不熟,問:“你的人還在?”

“嗯。”那頭回答。

“讓他在w縣等我。”他說着,快步往外走。

“喂,皇甫,你去哪?”追過來的方誌熠在後面叫着,他充耳不聞。

也沒有換衣服,跳上柯尼賽格便上了路,朝着w縣飛弛。心情有點難抑的澎湃,握着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找到了,他一點也不意外。他知道他遲早會找到她,他所激動的是……是什麼?

終於又要見面了,喬可遇!

這裡雖然偏僻,可是寧靜。雖然貧困,但是質樸。雖然仍然有諸多的不習慣,但是這幾天她過得還算平靜。

認識媽***村民常常來竄門子,喬媽***精神也好了許多。傍晚的時候,還有鄰居帶着孩子拿着不會做的數學題過來,短短三天而已,她們院子里居然能聚集六、七個孩子定時過來。

就連村委會的村長都過來了,一個年歲大的中年漢子,通紅着臉磕磕巴巴地說,鎮裡半年前就給村委會配備了電腦,但是他們不會用,請喬可遇過去教教。

所以白天,喬可遇又去村委會新建的二層小樓裡,教他們的婦女主任上網,打字,製作錄入表格和怎樣與鎮裡聯繫。

這天下午,她正教人上網百度搜索,卻意外發現了陶氏的信息。其實也不能算是意外,只是她這幾天沒有看新聞罷了。

陶氏被皇甫集團併購,陶紹明因涉嫌多起商業罪判刑十年。當然還有娛樂版,陶紹明的老婆在他未獲罪前就捲款逃到了國外,陶家大小姐下落不明等等。

併購、判刑這些字眼映進眼裡,灼得她眼睛生疼,她楞楞地盯了半天,才清楚理解過那些文字的內容。似乎有什麼在心裡流轉,卻又說不清楚,只覺得堵得難受。

“小喬,我今天早走一會兒,家裡孩子燒着呢,我回去看看。”那年輕女人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說。

“沒事,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先走,我想查些別的資料。”喬可遇回過神,隨口說着,卻有點心不在焉。

“好,那我先走了,你記得鎖好門。”女人叮囑着,便急匆匆地走了。

喬可遇也沒在意,手指在鍵盤上熟練地敲着,更多關於陶氏的信息彈出來。看了心越來越驚,也越來越涼,並一邊又暗暗慶幸着帶母親來這裡也許對的。她知道就算喬媽媽不會插手,看到這些也會難過,因爲她太在乎陶紹明。

“與其在這裡盯着網頁難過,不如來求求我實際一些,沒準我可以讓他在監獄裡好過一點兒。”隨着聲音響起,肩頭覆上兩隻大手,嚇得她一驚。

他握着她肩頭的手掌下壓,明明沒有很用力,喬可遇卻像定住了一般。

屏幕上雖然亮着,卻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影子,擋住了她背後那扇門透過來的光,將她完全遮在這片陰影之下。

那一刻,她目光直直地盯着電腦屏上那些關於陶氏的信息,維持原本的動作,忘了呼吸。

這聲音當然是皇甫曜的,她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小喬兒,幾天不日,你難道就不想我嗎?”他放在她肩頭的手慢慢移動,冰涼的指尖碰到她的臉頰,讓她輕顫了一下回過神來。

喬可遇猛然推開他,起身便往外跑。

但是皇甫曜的動作更快,在她之前“彭!”地一聲關上了那扇門,阻隔她唯一的逃生路線。屋內,因爲他的存在而讓她感覺到呼吸困難。

他看着她眼睛裡的驚恐,眸子裡明明有笑意,卻讓她感覺到危險。他一點點地靠近,她一點點地後退,直到將她逼至牆角。

“躲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皇甫曜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看向自己。

喬可遇被迫仰着頭,不得不看到他逗弄的表情。他臉上找不到一絲生氣的痕跡,但那眼神就像只貓,看着可憐的老鼠他爪子底下掙扎,享受她的恐懼,而不急着將她生香活剝。

“皇甫曜,你怎麼找過來的?”她以爲,自己並不值得他費這麼多心思,或者說心裡一直存在這種僥倖。

相比起她的滿眼戒備,他脣角的笑仍然閒適,他俯下頭,脣角緊貼着她額頭,輕呢:“小喬兒,我可是想你了。”這口吻,好似情人間的呢喃,帶着那麼一絲綣繾的味道。

她的頭想稍稍離開他一些,想看清他現在的表情。他的手卻託着她半張臉,讓她的頭死死地抵在自己的脖頸間。

“皇甫曜?”這一刻,他太過反常,讓她的心裡涌起更多的不安。

“小喬兒,你失約了三天。”雖然仍然是剛剛的語調,但是她卻覺得變了,只是細微的變化,卻足以令她心驚。

因爲她猛然想起,他說結果是一樣,自己又何必非要撞得頭破血流?

她的心機沒有他來得深沉,身體已經因爲情緒變化而輕顫,所以身體的反應能讓皇甫曜直接感覺到她的變化。

“啊!”沒有時間考慮該做出的反應之前,她的肩已經被他抓住,強壓在牆壁上,後背撞得生痛。

“噓,別叫,被人聽到就不好了。”他菲薄的脣貼着她的脣,說話的時候若有似無的碰在一起,溫熱的氣息全傳進她的嘴裡。

突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她劇烈的掙扎,低聲叫着:“皇甫曜,不,不要!”

“晚了。喬可遇,我要好好待你,是你自己不珍惜。”

此時的他,其實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他在生氣,努力剋制着、掩藏着的情緒,突然就這樣泄露出來。他不明白她爲要逃,爲什麼要逃開他的掌控,他討厭這種握不住的感覺。

所以,那股想急切佔有的情緒又上來了,他想要證明她的存在,證明他在擁有。

村委會在村子的最東頭,離住家都有些距離。一般沒有什麼大事,村長和幹部是不會來的,村民有事也直接找到家裡去。她是因爲要教那個婦女主任cao作電腦,所以纔會出現在這裡。

傍晚的村委會樓上,屋子裡沒有開燈,其實已經有些昏暗。如果沒有人往裡細瞧,根本不會發現有人。外面似乎響起摩托車或三輪車經過的聲音,那是因爲天色已晚,種田的人經過後面的小馬路在回家。

“你快住手,不然我喊人了。”她着急地叫着。這個時候她一叫出來,那些人一定會聽到,一定會來救自己。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刺拉一聲,她的上衣被他扯開,釦子掉得滿地都是。

她不等她喊出聲,就將她拽了出去,壓在門外的牆上,繼續撕扯。樓梯是露空的,所以稍有人擡頭看一眼,便會看到他們現在的情景。

皇甫曜在用行動告訴她,他不怕。是啊,他堂堂的皇甫大少,何曾怕過誰?

夕陽的餘輝殘留在西方,映着彼此的臉色,帶着那麼幾分不真實。

“喊,現在就喊好了,讓那些人都看看你現在被我壓着的樣子,看看你媽媽會不會受得了。”比狠,她永遠比不過他。

“皇甫曜,你這個瘋子。”她低喊,還在掙扎,卻極盡崩潰。

她不明白,不明白他爲什麼不放過自己?他身邊圍着那麼多的女人,何必對自己費那麼多的心思,非咬着自己不放?

他笑,他不想怎麼樣,他就想要她,想讓她待在自己身邊。他看上的女人,還沒有玩膩,又怎麼允許逃離?這就麼簡單!

儘管那些人與自己並不相熟,她也不想往昔與母親談笑的女人,在背後戳着媽***脊樑骨,更不想那些孩子去她家補習時,被媽媽強拉回家,然後用鄙夷的口吻說着自己有多麼不要臉。

她突然回神,用力地推開他,然後不敢一切地往院外跑。

小樓是背對着外面小馬路的,她出了大門,直奔着那方向跑出去。門口卻竄出來兩個人,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後面皇甫曜已經追了上來,腳步越來越近,她只能攏着自己被撕開的上衣,無助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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