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全身赤裸的東玉匍伏在地,眼神敬畏地望着黑衣少女,高呼道:“姬玉恭迎聖劍,恭請妖王陛下聖安……”
黑衣少女一低頭,目光如電般掃過底下衆人,嗖的一下到了東玉的跟前,“現在妖族誰做主?”語氣中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東玉一顫,低着頭不敢望着黑衣少女,恭敬地道:“是姬瀛陛下!”黑衣少女輕哦了一聲,冷冷地道:“她稱王了?”
東玉心中大驚,忙叩頭不迭:“妖王陛下熄怒,國不可一日無君!三千年來,我妖族已經換了三位妖王!”
黑衣少女眉毛一挑,面上閃過一抹厲色,額上那一彎新月讓人不可逼視,冷冷地道:“有多少人與你一同潛入大陸?”東玉恭敬地道:“共一衛人馬!由姬玉指揮!魔族也有三十名,由銀面尊者指揮!”
“哦,那你們來了多久了?”黑衣少女淡淡地問。東玉面色一白,聲顫顫地回答道:“一年多,不過姬玉半年多前就在那小滑頭身上發現了聖劍的氣息,後來他又失蹤了,所以才……”
“哼……既然你帶來了聖靈珠,這次就饒過你!魔族的人找到了裂天戟了沒?”
東玉暗鬆了一口氣,答道:“還沒,銀面尊者自大狂傲,正面跟龍家龍問天對敵,結果受了極重的內傷,這一年都還沒完全好起來!”
“你通知那什麼銀面尊者到西……算了!你召集手下,隨時聽從本王調遣!去吧!”黑衣少女一揮手,示意東玉離開。東玉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陛下何時纔去打開通道封印放我妖族大軍進來!”話音剛下,東玉只覺眉心一涼,一股深冷的殺氣已經凝在那裡,駭得東玉一動不敢動。
黑衣女子冷哼一聲,聲如寒冰:“這不用你管,你只要管束好手下就行了,一切如常!”一拂衣袖,那股深冷的殺氣才消失於無形。東玉如獲大赦一般,將地上那沾了血的碎布一一撿起,腳下祭出彎刀光脫脫地凌空飛起,心有不甘地回頭瞪了地上的葉鈞一眼,恐怕這死男人佔了人家身子還不知道人家是誰,這個啞巴虧,老孃算是吃定的!一扭頭,飛入了雨幕中不見了。
黑衣女子氣勢一收,變回鄰家少女般的模樣,額上的那彎新月也隱沒下去,走到葉鈞的身旁,靜靜地端詳了一會,喃喃地道:“混沌靈體,龍破戟……當年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手中嗡的亮起一抹黑光,黑曜劍劍尖頂着葉鈞的眉心,眼神變幻了好幾次,終究還是下不了手,黑曜劍嗖的消失在手中。俯身將葉鈞衣服拉扯好,當看到葉鈞胯下那一大砣,不覺面上一紅,強忍着羞澀,把葉鈞的褲子繫好。做完這一切,黑衣少女擡頭衣袖一拂,天空的烏雲紛紛散去,露出了星星點點的夜空,大雨也停了,清爽的夜風拂來。地上的柴火還在燃燒着。黑衣少女化作一道黑光鑽進了蓉蓉的眉心。熟睡中的蓉蓉突然坐了起來,雙目大睜,一抹詭異的的黑光閃過,額頭上隱隱現出一彎新月,接着站了起來,走到葉鈞身邊躺下,縮入他懷中呼呼大睡,額頭上的新月又不見了。
太陽高升,葉鈞只覺面上被什麼東西舔了幾下,一下驚醒:“靈兒妹……”只見懷中的蓉蓉正一面木然地看着自己,伸出舌頭又舔了一下葉鈞的下巴,還真像小狗,葉鈞親妮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臉,左右望了一眼。
靈兒妹妹早沒了蹤影,葉鈞疑惑地搔着頭,難道是幻覺,自己做了春夢?不過也太逼真了吧!葉鈞摸摸有點發酸的後腰。再仔細地瞧了身上一下,衣服齊整,地上也沒“激戰”的痕跡,葉鈞模糊記得自己昨晚好像很瘋狂,低頭聞了聞衣服,隱隱有一股幽香,但又不像是靈兒妹妹的那種淡淡的茉莉香。葉鈞納悶了,到底是誰?幻覺麼?
“餓!”蓉蓉舔舔嘴脣機械地吐出一個字。葉鈞回過神來,輕颳了下她的小鼻子,找了條小河洗了把臉,又掏出手帕仔細地幫蓉蓉擦了一遍,再將蓉蓉的頭髮梳了兩個沖天小辮。
“乖乖坐着別動!”葉鈞拍了拍蓉蓉的小臉,轉過身去。蓉蓉本來呆滯的雙眼閃過一絲戲謔。葉鈞三兩下將衣服脫得只剩下一條紅內褲,一頭扎進水中不見了。蓉蓉面勾起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怪異神色,稚嫩的小臉竟然全紅了。
牙尖樸兒白手裡拿着一把朴刀,一邊砍着荊棘野藤,一邊淫淫一笑,露出一口黃黃的爛牙,“嘿嘿,昨晚那白巫的姐兒真夠勁,老子頂不了三分鐘就泄了!”
“還不是因爲你沒用!老子昨晚就沒停過,幹到天亮,現在還是那麼威猛!”商一約西用刀面拍了一下胸口,唾液橫飛地道。
“呸,就你那慫樣,撒泡尿都能打溼褲子的,還幹到天亮!牛吹大了你,老子在隔壁一早就沒聽到你那邊有動靜了,我懷疑你根本不行!”牙尖樸兒白反脣相譏道。商一約西黑黑的茄子面一紅,強辯道:“那姐兒口不得空纔沒叫出來罷了!”
“嘿嘿,那姐兒的口舌功夫不錯吧,比我們黑巫的女人夠勁多了!還有那皮膚真真個沒得頂!”牙尖樸兒白舔着嘴脣回味道。商一約西也是一臉放光,神秘兮兮地道:“昨天少主擒回來的那個紅衣女子才正呢,那身材,那臉蛋!嘿嘿,簡直像仙女一般,要是讓我摸上一把,馬上就死也心足了!”
“嗯嗯!我也看見了!不知少主從那得來的美人兒,還神神秘秘的,少主強擄美女又不是第一回了!”牙尖樸兒白疑惑地道。
商一約西掃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聽說那女的是仙幻七美之一的炎芸兒,長得那俊,名不虛傳啊!”牙尖樸兒白一驚,也壓低了聲音:“老西哎,這事不能亂說,知道不!隨時都會……”牙尖樸兒白用手在脖子上做了個切的手勢,續道:“卡嚓……嘿嘿,不過少主真是色膽包天,我輩典範!”一口黃牙笑得爆了出來。
“嘿嘿,別說了!少主的事,咱們這些小米小蝦還是不要理哪麼多!”二人又有說有笑地向着河灘這邊走去。
“咦!有人”牙尖樸兒白突然停了下來,商一約西湊了上來,透過蘆葦叢,只見一名可愛的小女孩子正端正地坐在一塊石頭上,雙眼定定的注視了河面,那小手胖胖的,頭上扎着兩條沖天小辮子,從後面望去,分明就是個粉粉嫩嫩的女童。
兩人對望了一眼,牙尖樸兒白嘿嘿一笑,那排黃牙說不出的噁心,二人從蘆葦叢人跳了出來,大模大模地走了過去。牙尖樸兒白繞到蓉蓉的前面,俯身湊到跟前,嘿嘿地笑道:“哎,小妹妹,是不是迷路了?叔叔帶你回家好不?”蓉蓉伸出小手推開湊到面前的臉,雙眼木木地盯着河面。
牙尖樸兒白一愣,直起腰看向河面,隔了很久也沒看到有什麼動靜,商一約西伸手在蓉蓉面前晃了晃,擡頭道:“這小女娃不會是個癡兒吧?”
“嘿嘿,癡兒更好!聽話,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嘿嘿……哈哈”兩人相對大笑起來。
“很好笑是不是?”一把冰上冷的聲音從後邊傳來,語氣中隱隱隱透着殺氣。二人吃了一驚,急忙轉身一看。
只見一名頭髮還是溼淋淋,只穿着一條紅內褲的的年輕人正冷冷地盯着他們,手裡還扣着一條兩尺多長的大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