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鈞暗暗好笑,他孃的!小爺被逐出時你還沒入門,還同個屁門!不一會兒,劉基跋的額頭就腫起一大塊,可見是實打實的,沒有偷工減料。袁紫衣倒是覺得不忍起來,輕捏了一下葉鈞的手,葉鈞裝作不知道,擡首微微望天。
張黑子夫婦呆了,葉小哥原來這麼出名麼?竟然嚇得這原來盛氣凌人的傢伙猛叩頭道歉。李飄香等見葉鈞只顧擡頭望天,心裡都有點忐忑起來。那劉基跋額頭上已經血肉模糊,鮮血把雙眼都眯住了還在不停地磕頭。
“鈞弟,你就饒了他吧!”袁紫衣終於忍不住說道,她自然知道的劉基跋是對自己起了壞心眼才硬是誣陷自己兩人是妖魔,要是換了自己倆是普通百姓,自己的下場可能就很悲慘了,這人雖然可恨,但他已經得到懲罰了。袁紫衣終究心腸好,見到劉基跋的可憐樣子,不禁出聲求情,心裡卻上有點點小幸福,有種被男人疼愛和保護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在父親和弟弟小天還在時纔有過,但感覺上好像又有很大區別,雖然都是幸福,感受起來卻不一樣,現在的幸福既溫馨又讓人有種心顫的感覺。
葉鈞暗歎一口氣,冷聲道:“起來吧!”劉基跋如逢大赦一般又磕了一處響頭道:“謝葉掌門!”葉鈞冷冷地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本次饒過你,下錯再敢起壞心,哼!”說完手指一彈,一縷暗勁彈了出去,劉基跋只覺胯下一涼,像被針輕刺了一下,整根東西都覺一麻,沒了知覺,好像不屬於自己了一般。劉基跋大吃一聲,幸好隔了一會慢慢地恢復了知覺才暗鬆了一口氣,大聲道:“葉掌門教訓得好,小的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眼,以後絕不敢再犯!”
葉鈞不理他,轉頭對着李飄香道:“你們爲什麼把着些民衆驅趕回去?”李飄香陪着小心道:“是少門主下的命令,怕有妖魔混在民衆當中偷襲我派後方,所以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葉掌門千萬莫見怪!”
“我們都是逃難來的民衆,根本不是什麼妖魔,我們的家都被那些妖魔大軍佔領了,我們好不容易纔逃了出來,你們又要把我們趕回去,這不是要逼死我們麼?真是欺人太甚了!這位小哥,你要爲我們作主啊”
這時大隊的返程隊伍已經來到山腳下去,一名老人大聲叫道,這些人好像挺怕這名少年,所以便出聲叫起屈來。其他們也紛紛叫罵起來,瞬時像炸開了鍋一般。
葉鈞雙目掃過人羣,目光爆出一團懾人的光芒,氣溫像驟然急降一般,所有人的心臟都不覺被寒冰覆蓋,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不覺都收起聲來。李飄香等人不禁暗暗心驚,傳言果然沒錯,這葉鈞表面上文秀,可是偶爾釋放出的凌厲氣息讓不寒而慄。
葉鈞收回了目光,淡淡地道:“少門主,炎魂殿何時有了少門主的?這個命令不是番柏下的麼?”
李飄香等人一愣,雖然覺得對方直呼本派掌門的名字有點不妥,但人家現在也是一派之主,跟番掌門平起平坐,直呼掌門的名字也是可以的。李飄香陪着小心道:“看來葉掌門這半年來不怎麼走動,早在數月前,掌門已經收歐陽師兄爲義子!現在番掌門帶着呂長老,劉長老和一衆弟子前往連星宗了,眼下是少門主在主持大局,柳長老座鎮赤巖峰!”
葉鈞目光一閃,有意無意地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冷傲和韓宗的人?”李飄香抓不準葉鈞爲何這樣問,點點頭恭敬地道:“冷堂主當然認識,他是冰霜堂的堂主,不過在下跟他不是很熟?這次冰霜堂的所有弟兄都跟隨掌門人前往連星宗了,另外七個堂口的人也去了,恐怕不久就要發動對妖魔大軍的反擊,眼下山上只留着在下的飄香堂和鷹擊堂!”李飄香說了這麼多,就是對韓宗隻字沒提。
葉鈞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大師兄韓宗呢?現在他恐怕是駝主了吧!”葉鈞這麼一說,李飄香身後等人面色都變得怪異起來,李飄香也有點支支唔唔。葉鈞察覺有點不對勁了,冷聲道:“說!”
李飄香的心臟像被敲了一記一般,喉嚨一甜,張口噴出一團血霧,李飄香身後的人嚇得倒退了幾步,李堂主的修爲是他們這羣人中最高的,連他受不了葉鈞的一聲低喝,自己等人更是不可能受得了。
李飄香心中大駭,急忙道:“葉掌門熄怒,關於韓宗的事,掌門嚴令不讓外傳的,還請葉掌門體諒我等的苦衷!”
葉鈞面色一沉,看來韓宗出事了,聲調提高了一倍:“說!”
李飄香不禁又後退了一步,面色爲難地望着葉鈞。葉鈞鬆開握着袁紫衣的手,左手一擡,手心上火光一閃,一條袖珍版的小火龍在掌心上方飛快的遊動,做着各種翻騰動作。這火龍雖然小,但釋放出來的熱力卻是極爲驚人,李飄香等人只覺置身於火爐裡面,汗流浹背,一半是熱的,一半是因爲害怕。
李飄香一咬牙道:“既然葉掌門想知道,也在下說出來也無妨,大師兄韓宗大逆不道,對掌門收端師兄爲義子並立爲少門主的事心懷不滿,蒙面刺殺端師兄未遂,又強暴了女弟子春桃!已經被掌門拿下鎖到炎魂洞中受烈火燒灼之苦,現在恐怕沒被燒死,也被炎魂吞吃掉了!”
葉鈞心頭大震,如果說韓宗因爲不滿歐陽端被立爲少門主,而出手刺殺這倒說得過去,因爲一開始,大家都以爲他是炎魂殿下一任的殿主,甚至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爲的,在失落的巨大反差之下,一時起了行兇殺人的心也是有的。不過說韓宗強暴女弟子,打死葉鈞都不信。
“你剛纔不是說韓宗是蒙面刺殺的麼?你們怎麼就認定是韓宗乾的?”葉鈞一語找住了問題的關鍵。
李飄香道:“這個在下也不太清楚,聽說是端師兄跟春桃師妹在林子裡,咳……韓宗蒙着面突然出現,用匕首刺中端師兄的後心,幸好端師兄當時穿着四階防禦法寶冰蠶軟衛甲,端師兄趴在地上詐死,那知韓宗刺‘死’了端師兄後,竟然對赤身裸體的春桃獸性大發,把她蹂躪得氣息奄奄後才心滿意足地走了!後來有人發現端師兄和春桃赤裸地倒在林子裡,便把他們救了回來,聽說前不久端師兄的傷纔剛好!”
葉鈞雙目盯着李飄香:“這麼說韓宗一直都是蒙着面?”李飄香點點頭道:“確實是這樣,不過韓宗不應該強暴春桃,因爲春桃在反抗過程中在韓宗的手臂上抓了一把,還扯下了他衣服的一角!”
葉鈞點了點頭,看來整個事件的關鍵還是在那個春桃身上,這個春桃的名字聽起來很耳熟,葉鈞一時半刻倒是想不起來了。李飄香等人望着陷入沉思的葉鈞,大氣也不敢出一口,聽說葉鈞跟韓宗的關係不錯。
葉鈞突然擡起頭對着李飄香笑了笑道:“不錯,你很不錯,今天再賣我一人情如何?”李飄香一愣,小心地道:“葉掌門客氣了,不知在下有什麼可以幫得了葉掌門呢?”
葉鈞呵呵一笑道:“很簡單,把這樣人都放過去!”李飄香面色一變,急道:“葉掌門,這恐怕不行,這命令是少掌門下的!要是我擅自放這些百姓過去,飄香堂所有弟兄都要受到處罰的!”
葉鈞眉頭一皺,撇嘴道:“歐陽端算過屁!他要是問起,你就說我葉鈞叫放人的,讓他有本事就來找我,小爺在這等他一天!”
“這……”李飄香犯難了,一邊是少門主,一邊是殺人王葉鈞,自己要是不答應恐怕馬上沒命。葉鈞雙眼眯成一條危險的縫,冷冷地掃過李飄香等人,李飄香等好像覺得脖子涼嗖嗖的。
“葉掌門,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馬上派人回去請示少門主,勞煩葉掌門在此稍後!”李飄香用商量的口吻道。
葉鈞揮揮手道:“叫他快點,小爺沒那麼多時間跟他耗!”李飄香如逢大赦,趕忙轉身對着一名手下道:“你,馬上回去稟報少門主!”那人馬上祭出法寶走了。
葉鈞又道:“你得先讓這些人出發!”李飄香暗道:“先讓他們出發也行,最多把他們截回來,等少門主來了自然好辦”
於是,李飄香轉頭吩咐了幾句,便有兩名手下飛走了。李飄香轉回來對着葉鈞陪笑道:“在下已經派人去通知那邊的弟兄放行了!”
葉鈞點點頭,大聲道:“鄉親們可以走了,前面不會再有人阻攔你們!快走吧!”那些難民都紛紛道謝後轉頭啓程了,又是一陣亂哄哄的吵鬧。
葉鈞對着張黑子笑道:“張大哥,你們也啓程吧!”張黑子呵呵一笑道:“想不到葉小哥還是一派掌門!就此謝過葉掌門,告辭!”說完套上牛車,帶着大家跟上了大隊。他也知道那什麼少門主很快就要來了,這些高來高去的仙人間的事,自己也摻和不了,還是帶人速速離開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