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婷紅脣微啓,卻只是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說。他們是夫妻,沒什麼好隱瞞的,如果他不高興情緒不好或者是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直接講就好了,搞這麼泄憤的事情,有意義嗎?
昏黃的牀頭燈照耀下,旁邊一抹不合時宜的白色,掠入了凌瀟然的視線中。他一擡頭,就看見了放在牀邊的那一束白色的玫瑰。在淡黃色燈光的照耀之下,透露出一股柔情的潔白,卻莫名的,非常刺傷他的雙眼。
當時他開車,什麼都沒說,蘇婷抱着一大捧的花兒上車,也沒有多說。回家的時候,老頑童的爺爺看到那麼多的白玫瑰,還曾取笑他們,說什麼老夫老妻的,倒玩起了浪漫搞送花什麼的。
要是他知道,蘇婷手上的花兒是別的男人送的,還是對凌家人來說最避諱的那個該死的趙智剛,不知道會作何設想?
其實凌瀟然的心裡憋着一股氣,只是不想當着大家的面,特別是讓孩子看到,所以纔會藉着要去哄孩子,避開與蘇婷多相處,免得當着衆人就發火了。
“哪裡來的?”凌瀟然低聲問着,飽含着一種壓抑不住的怒火。
一個晚上了,要是不將這個搞清楚,他今晚會失眠的。
難道那次之後,趙智剛還和蘇婷有所接觸?他們是在何時何地見面的,都說了些什麼幹了什麼?他又爲什麼要送花給她呢?不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
又或者是,明明就是知道蘇婷是他凌瀟然的妻子,才故意給她送花的?想到這個可能性,凌瀟然不由地眯起雙眼,心裡的怒火更甚了。
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蘇婷自然也跟着瞅見了被她放置在牀頭櫃上的那一大捧白玫瑰,她只是覺得這香味蠻好聞的,也喜歡這白花的美,既然當時凌瀟然沒問什麼,自然也是不太在意,根本就沒有想太多的。
本來蘇婷是準備開口解釋的,只是卻感覺到了凌瀟然那股子不知明的怒火,心裡覺得好生奇怪,而且只怕說出趙智剛,他又會不高興的。
他是一再的交代,叫她不再再見那個姓趙的,可是就有那麼湊巧,這兩次都是無意中,就與他撞見了,只怕要是說了,凌瀟然也會生氣。
因此,也就以靜制動的不再說話,且看他欲如何吧。
凌瀟然冷冷地嗤了一聲,伸手拿過了那一大捧的白玫瑰,嫌惡的皺了皺眉頭,甕聲甕氣的問着:“是趙智剛那小子送的?”
蘇婷迅速的擡頭,本能的反應着:“你怎麼知道的?”
他卻誤解了她的反應,以爲她是心虛,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從牀上下來,拎着那一大捧的鮮花,走到窗戶邊,拉開窗戶,直接就像扔垃圾一樣的從窗口將這純白的花兒都扔了出去,還迅速的就將窗戶關好,好像怕惹上什麼瘟疫一般。
“你這是幹什麼?”蘇婷也跟着從牀上坐起來,一張俏臉緊繃着,她很不喜歡凌瀟然這樣的做法。
一聲不吭的,就將那花兒給扔了,也沒尊重一下她這個持有人的意見。
凌瀟然的面龐緊繃,臉色冷淡甚至看着有一些兇殘的狠意,他再度跨上了牀,兩腳分開,半是跨坐在蘇婷身上,單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着他,那重重的力道,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頜。
“我一再的警告你,不要再跟那個姓趙的見面,爲什麼不聽我的話?蘇婷,你是我的妻子,我很討厭被你欺騙和隱瞞的感覺。”他這個樣子,算是在審問了。
平日裡的凌瀟然還算是冷靜,可是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激發他壓抑的怒火,很多事情做起來就沒有分寸了。
蘇婷皺眉,下巴被他捏得很痛,特別是他這樣的態度,就像是審問一個犯人,讓她也跟着不高興起來了。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解釋清楚的號。
“我沒有特意要跟他見面,今天在肯德基,碰巧遇見了而已。”
“還真是碰巧啊,我也在肯德基,爲什麼我沒碰到呢?”凌瀟然就像一頭大暴龍一般的,對着蘇婷噴灑着怒火。
那個樣子,哪裡有剛纔好父親溫柔體貼的模樣。
“那個時候你正在排隊,沒看見而已。”
“難怪,你堅持也要跟着那小子非要去吃什麼肯德基,是不是,早有預謀的?”凌瀟然突然問着,居然開始發揮他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了:
想象着,自己的妻子,其實是和那個男人早就約好的,要不然還吃什麼肯德基,明明她自己也不樂意的。凌瀟然觀察細緻,早就看出來了,蘇婷吃那根雞翅時痛苦又帶着懊惱憤怒的模樣。
他其實也沒吃多少,吃那種東西,不如直接去吃便當呢。
這三更半夜的,蘇婷被他胡亂的猜測搞得不耐煩了,說話的口吻也跟着嚴肅了許多:“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真的只是剛巧碰到趙智剛而已,他看人家賣花的女孩可憐,纔買了那束花,一個大男人,不喜歡鮮花,順手就送給我了。”
“藉口!”凌瀟然惱怒地低下頭,狠狠地咬了一口她那嬌嫩的紅脣。
這種理由拿去騙三歲小孩都沒人會相信,居然跑到他面前來說?哼,那裡是鬧市繁華區,一堆的花店,哪裡有什麼可憐的賣花小女孩之類的說法。
就算有吧,他還不相信趙智剛是那種慈善之人,就算如此,買了花也犯不着非要送給他的老婆啊。
藉口,一起都是藉口,爲了掩飾自己犯下的錯誤,所找出來的拙劣的藉口。
“以前你不就說過,那個男人斯文俊秀一些,是不是,你比較喜歡他?”終於,完全失去了理智,凌瀟然居然說出如此沒有自信的話語來。
“我纔沒有。”蘇婷只覺得莫民奇妙的,她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了?
“哼,我不相信。”凌瀟然輕哼着,重重的啃咬起她的紅脣來,鼻翼裡呼出來的熱氣居然帶着淡淡的菸草味,讓她有點頭暈。
他很少抽菸的,除非遇到了極度的煩心事,今天晚上是什麼時候躲着抽菸了?蘇婷的心開始有點作疼,爲什麼他們之間,開始有了隔閡和秘密的感覺?
“信不信由你。”蘇婷沒好氣的說着,頭顱開始左右擺動,躲避着他的親吻。
她不喜歡他這一嘴的煙味,以前每次,都是要他先去洗漱了的。
而因爲她的閃躲,凌瀟然卻是越發的生氣了,看着那張精緻的面容竟然妖嬈了起來,雪白的肌膚、黝黑的眼眸、青眉如黛、纓紅嬌脣,就着昏黃色的燈光,美得不可勝收……
也難怪,連那個可惡的男人都被她給迷住了,哎,這女人啊,就是禍水,真該縮在家裡不讓她出門。
也只是略略一晃神的功夫,臉色,馬上又轉爲鐵青了,“這麼美的臉蛋兒,難怪,會招蜂引蝶。”
聽到這樣特殊的“讚美”的話語,蘇婷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了,她還覺得自己年華已逝,而老公俊俏迷人,身邊圍繞着太多蒼蠅蝴蝶的,沒有自信了。
而在凌瀟然眼裡,她卻還是一個香餑餑,敢情他覺得,他老婆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很多人搶着要啊?那她前段時間的心理掙扎是爲了什麼,搞個屁啊。
蘇婷還在失神之中,凌瀟然卻是譏誚的一笑,伸出大手,輕易地就撕裂了她的睡裙。結果,就只剩下幾塊破布搭在身上了,涼氣襲人,她的身子都在瑟瑟發抖了。
其實蘇婷一直都覺得,這個男人骨子裡有嗜血好戰的因子呢,非常喜歡用野蠻的方式來對待她身上的衣物,因爲某人的掠奪,她已經報廢了好多件衣服呢。
也難怪他去參軍,不知道是天性如此,還是後天的訓練結果。
睡衣一經剝離,立刻就顯露出了蘇婷那潔白的軀體,細嫩柔白,凌瀟然的眸色頃刻之間就暗沉了下來,平緩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了許多。
惡劣的衝她笑了一下,十根手指頭一起用力,毫不費力地,凌瀟然就將那已經破裂的衣物都從蘇婷身上揮開了。還故意的,往後一扔,就將蘇婷的睡衣扔到大牀一邊幾米之外了呢。
這女人,她還不自知,其實只要她想,很有魅惑男人的本錢呢。往往就是這樣,不自覺地流露出來的風情萬種,纔是最迷人的。
本來兩人之間的情事頻繁,彼此的裸體也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只是在這樣的環境氛圍之下,蘇婷感覺到有點難受,下意識地就伸手去遮掩自己毫無寸縷的軀體。
“洗過澡了?”凌瀟然低頭,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卻故意的用着這曖昧不明的語氣問着。
“是啊,洗過了,哪像某人啊,髒死了。”蘇婷咂嘴,還故意的皺了皺小鼻子,一臉嫌棄的模樣。
那種嫌棄,卻一下子,讓他火熱的心變得冷硬起來,根本就不去看那嬌媚的臉蛋,大力地翻過她的身軀,就着這個姿勢,直接的,凌瀟然就從後面深深地佔有了蘇婷。
一下子、突然地,沒有任何的前戲,“啊——”她低低地悶哼一聲,疼痛從下體傳出,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凌瀟然,你這個混球,你今晚到底怎麼回事?”
男性熾熱的身軀,瞬間覆蓋住了那柔嫩的嬌軀,凌瀟然低下頭,貼着蘇婷小巧的耳垂呢喃着:“蘇蘇,乖,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那種感覺,讓她瞬間繃緊了身體,卻惹來了他悶悶的低哼聲,呼吸愈發地沉重起來。
他的動作很兇,每一下,都彷彿在宣泄着什麼一般,蘇婷就在這種痛苦的快樂折磨中,跟着他一起到達了那最人間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