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他是裝的跟我開玩笑,等將他臉上的表情和我手裡這瓶‘防狼噴霧’對比起來的一瞬間----
“蘇西航!你……你你你!你怎麼樣!”
請不要留言罵我重複騙錢之類的話,詳情解釋請看評論區置頂。因爲今天是劇情到了關鍵點,貓咪決定臨時防盜。章節重複請勿驚慌,早上十點前替換成正確章節,爲了給大家補償。下一更有紅包。
我以爲他是裝的跟我開玩笑,等將他臉上的表情和我手裡這瓶‘防狼噴霧’對比起來的一瞬間----
“蘇西航!你……你你你!你怎麼樣!”
“羅綺……我他媽的上輩子到底讓你墮了幾次胎你要這麼整我!!!!”
我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拿錯了!”
請不要留言罵我重複騙錢之類的話,詳情解釋請看評論區置頂。因爲今天是劇情到了關鍵點,貓咪決定臨時防盜。章節重複請勿驚慌,早上十點前替換成正確章節,爲了給大家補償,下一更有紅包。謝謝支持!
其實心裡竊喜的不行,幸好我只是塗在自手上,然後賤賤地噴了他一下。否則這會兒坐在火盆裡的人應該就是我自己了!
防狼噴霧的主要成分是辣椒油樹脂和辣椒素還有些紫外線染劑。
我已經開始腦補在未來的某些天裡,只要一關燈,蘇西航是不是就能頂着一支夜光棒在屋子裡遊蕩了!
這畫面……真心是美得我不敢看啊!
“水啊----”
“哦哦!”我看他的痛苦正以每秒鐘十倍的速度放大着。頭腦一熱,衝進洗手間將一盆涼水端過來!
“倒!”
蘇西航似乎正要掙扎着起身,而我光聽到一個‘倒’字就劈頭蓋臉地衝着他身下澆了上去!
他執着地看着我,兩眼水霧迷離:“我是說到外面洗……”
當天晚上,我們再一次愉快地回到醫院度過的。
還好我只是輕輕壓了一點,沒有造成他功能性損傷。但是無論我說多少道歉的話他都不睬我。
我戳他脊樑:“好了啦,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這東西……不是你給我的麼?今天就當試用期了……”
“少廢話。離婚,分手,打孩子!”
我說好好好,分分分,你要多少分手費,我這就去提給你。
蘇西航從病牀上翻過來。一把扭住我的肩膀撲上去,拖着哭腔:“你賠我一輩子你把我整廢了……
我這麼多年的清白健康之身----羅綺你給我說老實話!你和楊慧心,其實都是蘇北望派來對付我的是不是!”
我抱着他的肩膀說不哭不哭咱不哭了。養養就好了,小蘑菇早晚會長成大蘑菇的,今天就當是灌溉了!
“滾!”
我媽回來那天就問我說牀單怎麼回事,我說屋頂漏了,我端着盆子接雨水,不小心扣了一牀。
蘇西航沒能順利來接我媽。因爲用大夫的話說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的日常生活將會像是做了痔瘡手術一樣走路扶牆根。
我表示,大夫當時沒有跟你說要截肢已經很客氣了。
“羅綺你別得意!等我好了早晚做得你下不來牀!”
我說呵呵噠,我麻麻回來了,你木有機會了~
這早上我去公司,正準備洗手進實驗室呢,部門同事趙薇薇就把我叫住了:“羅姐。你過來看一眼這個發生皿,我覺得有點問題。”
我說好我這就來,剛一轉出門就撞見了蘇北望。
事情過去十幾天了,我幾乎天天泡在實驗室裡,只有開會的時候纔跟他見過一面。
後來我倒是抽了個時間去看了次楊慧心,不管真心假意的,那天情勢那麼危急她也算是照顧了我。
因爲她昨天才出的院,所以原定的認資招待會將從上週一推延到下週一。
一切都在風平浪靜裡進行着,我也不知道很快……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所以此時看到蘇北望來找我,我挺驚訝的:“你有事?”
“也沒什麼,”他把我帶進隔壁的休息間。將剛剛一直放在身後的文件袋拽了出來:“這個給你,我明天要出國參加一個會議,下週一回來。等我回來以後你把這東西還給我……
記得,在此之前不可以打開。”
文件是密封的,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有薄薄的一張紙。
我說你的意思是叫我保管麼?
“對……”
我咬了咬脣,說要麼你還是找別人吧。
“羅綺你怕我會再害你麼?”
我搖搖頭,說不是這個意思。可是……
“你也可以交給蘇西航,但請記住,在我回來之前不可以打開。”蘇北望的表情太認真,以至於讓我無法拒絕。
我說好吧,我會把話帶到,但是你知道的……他可未必聽我的。
蘇北望只是輕輕點了下頭,沒回答。
“對了,是不是下週一就是有關楊威集團的認資發佈會了?”我追問了一句。
“是,我會在那之前回來的。雖然時間有點緊,但這次k國峰會主要是就是針對b類保健藥品國際準則資歷的相關研討,比較重要。我會和慧心一塊去。”
“哦……”我有點尷尬地垂下頭,那感覺就好像聽到前男友說要蜜月一樣:“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你這樣高調地擋了楊立勇的路……”
“慧心已經按約支付了百分之八十的對價股份,如果協議不成立,啓蘇要賠付的金額不是個小數目。”蘇北望認真地看着我:“羅綺,還是那句話,我做事心中有數。
研發部這裡,就交給你和顧經理了。項目抓緊點,爭取在年前讓我看到實質的進展。”
我說我懂,你放心吧,我不會偷懶沿用以前的研發成果。這一次從選藥到測算,初期建皿都是新的。
“羅教授說過,學術之所以偉大在於我們每天的發現可能都會意識到昨天的自己很無知。”
我訕訕地看着蘇北望:“不,這是笛卡爾說的……”
“anyway。”蘇北望伸手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羅綺,我相信,羅教授會爲你驕傲的。”
“等下!”我叫住蘇北望:“你以前,是不是就跟我父親認識?”
“當然,你忘了上回專利權的事了麼。”蘇北望沒有回過頭,聲音淡淡地從前方飄過來。
我說我不是來跟你計較那件事的。我就覺得,你好像跟我父親……還有很不一般的交情?
“我是商人,理解不了科學家的世界觀。你想多了。”
我快走兩步衝上去:“我沒有!我能感覺得到,你對我父親的尊重是真實而深刻的。
雖然你利用了他,詆譭了他……其實你自己也不好受吧?”
“再壞的人,也懂得在晚年懺悔禱告。羅綺,別把是非看得太重。你是個藥劑師,用學術說話纔是最有力的。”
看着蘇北望的背影,我覺得他身上那道光----尼瑪一定是偉大的錯覺。
“羅姐!你快過來啊!”裡面的趙薇薇在催了,我把文件往桌上一丟,吼了聲來啦!
“什麼情況啊!”我換上白大褂戴好手套,湊到趙薇薇和另外兩個研究員那邊。
“陽性,羅姐。”
“什麼?”我看着趙薇薇手裡的試紙,一道非常明顯的陽性標誌頓時引起了我巨大的疑慮。
“肝膽酶蛋白的數量是隔一小時記錄的數據麼?”我問。
旁邊的同事小王連連點頭:“我和小李加了兩天夜班專門盯着的。線性分散增加,無吞噬血紅色跡象。
但就是有陽性排害反應。”
“不可能呀,我爸爸的研究報告裡有關於此項試驗不下幾十次的反覆測算。奶薊草的抗氧化力不可能會造成樣本脫核陽性反應。”
“會不會是羅教授的數據有誤?”趙薇薇小心翼翼地問。
我搖頭:“這個理論首先是在黃校長的專利研究裡被拿來做硬性題設條件的。就好比圓周率等於3.14一樣,如果這個都有錯,那全世界當代數學家的血都白吐了。
再試一次,用上個月新進口來的離心機做分流。”
“還做啊?”年輕人就是愛抱怨。
我說當然了,藥是給人吃的,一點點誤差都不行。
“好了別偷懶了,上一份報告先出來,我拿去跟顧經理研究一下。”
下班前我接到了蘇西航的電話,問我晚上有約沒有。
這兩天我忙他也忙,都沒怎麼顧得上見面。
“爸叫我回家吃飯。我想着,要不要帶上你正式介紹介紹?”
我連連說不要不要:“我都還沒跟我媽說過呢,要麼到時候讓她跟黃校長講成不?”
“阿姨不是很喜歡我的麼?你幹嘛整天藏着掖着的。”
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且上次她回來,一眼就看着陽臺上晾的大被單子,壓根就不肯再用全部的眼珠子瞄我了。
“行,隨便你,那週日見吧。我明天要值班的。”
我說好:“哦對了,蘇北望出國去開會你知道麼?”
“知道,臨走前還叫我照顧好他的貓。”蘇西航不屑一顧地說:“那麼醜的土貓,虧他養的一包子勁兒。”
“他臨走前來找過我,給我一份文件。”我把今天蘇北望跟我說的話轉述了一遍。就聽到對面電話那頭的蘇西航一陣激動的咆哮:“扔掉扔掉!你長點心好不好,上回優盤的事還沒吸取教訓啊?你別以爲這幾天楊立勇那邊沒動靜就能絕對安全,我告訴你,週一認資招待會還沒到,在這之前----”
我說我知道,但是蘇北望就這麼出國去了,安全麼?
“他有帶保鏢,而且林語輕的人跟着呢。應該沒問題。”蘇西航重重地嘆了口氣:“那是什麼文件,要不我過去看看?”
我看了看錶,說算了吧,今晚跟我媽約好陪她去做冬裝旗袍呢。她們學校老幹部退休聯歡會要她主持呢。
“反正蘇北望也不讓我們打開看,也不急一時半刻的。要麼週日我去你那再說吧。”我掛了電話,然後傳了條微信給我媽。
要說我媽這個身材啊,真是羨煞一衆小丫頭。
五十幾歲的人了,前凸後翹豐腴綽約,腰是腰胸是胸的,這旗袍一加身……嘖嘖嘖。
我抱着包包坐在她身後直嘬牙花子:“媽,你以後乾脆就把旗袍當日常唄。好多年都沒看你穿過了。”
印象裡只有我結婚的時候她穿了一次,那身也挺貴的,之後就束之高閣了。
“是啊,本來想着小關結婚的時候再穿一次給他當半個媽呢。誰曾想----”媽唏噓了一聲:“小綺,這怎麼說事故就事故,我才離開不到兩個月,進去了啊?
嘖嘖,這老關夫妻在天有靈得多難受啊!”
我支支吾吾地說,都是命。反正是可憐了婷婷,這丫頭一根筋的說什麼就不肯換樹上吊。
“人呀,沒得到的總是最美好的。真要是相處起來了,那才知道合不合適。”
我撲哧一聲笑了,說聽你這意思好像在爸之前還談過好幾個似的:“喂,你老實講,你跟黃叔一天都沒談過?直接就擇了我爸麼?”
“死丫頭沒個正經,滾滾滾!快點去排位置去,餓死了都。”
我和我媽吃完了川菜火鍋,也沒叫出租車,就這麼挽着搭着往家裡溜達。
今天下了本年的第一場雪,街上到處都是聖誕節的氛圍。
我纏着媽給我買了一根糖葫蘆,甜膩膩的有點小時候的味道。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騎着你爸的脖子舉糖葫蘆,總是把糖漿黏在他頭髮上。”
我說我當然記得啊,小時候真好,一塊糖果就像是有了一整個世界。不過說起來頭髮黏糖果----
我轉臉看着我媽:“那個……我戀愛了。”
“哦,哥哥還是弟弟啊?”我媽居然一點都不驚訝,我表示很羞愧。宏他坑號。
“你怎麼知道啊!”之前已經跟我媽明令探討過不打算再去惹人家雙胞胎了,這會兒我八字沒吐出一撇呢,媽直接就把我的話給堵了,感覺真不爽。
“感情這東西,又不是想壓就能壓住的。”媽點了點我的腦門:“說吧,最後買定哪個了?離手離手!”
我白她一眼,然後小聲說了句,弟弟。
“不過媽,他跟我早就有淵源的你知道麼!還記得七八歲那年有次校慶活動,黃叔帶着他那個繼子也來了。
就那個,把泡泡糖粘到我頭髮上還用小桔燈裡的蠟燭燒的那個熊孩子!”
“啥?”我媽怔了一下:“就那個小不要臉的?但是一邊看着你哭一邊還跟我說阿姨不要緊,燒壞了頭髮我以後娶她那個?”
“恩恩。”我說這你都記得清楚……
“廢話!”我媽恍然大悟地說:“我當時差點踹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家閨女值千金的,什麼時候輪到便宜他了?”
我弱弱地說,不值錢了都,結過婚流過產了……
我媽自顧自言語着:“難怪後來聽老黃說把那小子送本家了,當時也沒跟我們多說,就講人家好像是有名的豪門望族。原來他----”
“媽,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啊?”我把糖葫蘆湊到我媽嘴邊,笑眯眯地看着她。
“是……緣分啊。那以後,你們兩個可要多陪陪你黃叔。”媽沒咬糖葫蘆,只是低喃了幾句。
我看着她漂亮的眼睛裡似乎有些藏不住的情愫,映在聖誕節前的燈紅酒綠裡,挺多故事的。
週日我睡到自然醒,差不多已經是下午了才收拾打扮來到蘇西航家。
丫的是有多能睡啊,我就這時候來還能把他給堵被窩裡。
“昨晚值夜班了?”我用枕頭敲他屁股。
“恩。平安無事,坐班看了一晚上美劇……”蘇西航睡眼惺忪,扯着我的手腕將我拉過去就是一頓胡亂摸。
“哎呦別搞!快起來,我買了菜過來,晚上給你做大餐。”
“現在就餓……”他眯着眼,揉了揉亂蓬蓬的頭髮:“你先把你的包裝皮剝了行不?我要吃你這口新鮮的。”
“鬧什麼啊,起牀洗漱去!”我用被子把他蒙着,然後看了眼正在追貓跑的狗----咣噹,噼裡啪啦!
“蘇西航!它們把你的約翰撞散架了!”
“沒事,習慣了,已經被小西叼走兩條肋骨了!”
我笑罵一句白癡,把食材放進冰箱裡,然後挽起手來走到洗衣間去給蘇西航洗那些換下來的衣物:“哦對了,我把蘇北望之前給我帶過來的那個東西放廳裡茶几上了,你去看看吧!”
他叼着牙刷,從後面故意撞我屁股一下,然後說知道了。
結果等我晾好衣服下去的時候----
“你特麼的!不是說了不能拆不能拆的麼!”
之間蘇西航一邊端着咖啡,一邊持着一紙單頁翹腿坐在沙發中央。茶几上的文件袋早就已經撕開一道裂口了!
“你覺得我會聽他的話麼?”蘇西航皺着眉頭反問了一句。
也是……我撓了撓頭,湊過去。
“這什麼呀?”
全英文的三面打印紙,看起來很複雜很高端的樣子。
我的英文僅限於學術方面的專業詞,像這種很深厚的商務文件,要讀懂可能需要費點時間。
“羅綺,”蘇西航的臉色越變越白,抓着文件的手也開始慢慢收緊:“蘇北望走之前,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呀。”我搖搖頭:“就是吩咐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唉……提到我爸的時候,我覺得怪怪的。反正,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啦。”
“第一份是保險單,人身意外險。”蘇西航把最薄的那一頁丟給我:“買給他自己的,受益人----”
我弱弱地臭不要臉着:“不會是我吧?”
“美得你!”蘇西航白我一眼:“受益人是公司,是你們手裡研發的項目。也就是說如果他有什麼不測,你們的項目將會得到一大筆資金理賠,粗略估計一下有這個數字。”
蘇西航伸出五個指頭,我一個哆嗦:“五百萬?五千萬?”
“五千萬……”
我還沒等缺氧呢,蘇西航又補了一刀:“美金。”
我大腦一熱,說那太好了咱們組團去把蘇北望暗殺了吧啊哈哈哈!足夠公司這個項目吃十年了!
蘇西航叫我控制一點節操,別這麼快就清空了,然後拿起下面那一份:“這個……是個免責聲明書?”
上下翻轉了一下,蘇西航把目光落在簽名處:“蘇北望之前就說過,對楊威集團的讓股認資計劃會以其個人名義轉讓。
現在已經收了楊威的八成款……
而這份免責單的作用,是爲了聲明該行爲的個人性,與公司沒關係。”
我問這有什麼區別啊?
“區別在於,如果違約,責任由他自己承擔。”
我說我得智商跟剛纔得節操一併進入清零了,我還是沒懂。
“就是說如果他死了,認資協議即便籤訂生效了。公司也可以不承認,楊慧心這七千萬的初始投資只能向他個人追索!但是他的個人財產----”
蘇西航拿起最後一份文件,這份是中文的。
我認識這上面的擡頭,是‘遺囑’兩個字!
擡眼看到蘇西航的臉色已經比這幾頁紙還要慘白了,修長的手指緊緊抓住沙發,指關節勒得通紅的:“他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和全部財產都均分給我們三個兄弟姐妹了。
而且出具有效文件證明我們是乾淨的不知情被贈與者,時間,要比跟楊慧心的協議提前了整整兩週。超過了公正認證的時限,不管是在後續的追索還是官司上,我們都有抗辯的優勢。
他這是親手給他自己做了個無解的死局!”
只看到蘇西航抓起手機,一個電話就撥了出去:“他媽的!這種時候關機----”
而且出具有效文件證明我們是乾淨的不知情被贈與者,時間,要比跟楊慧心的協議提前了整整兩週。超過了公正認證的時限,不管是在後續的追索還是官司上,我們都有抗辯的優勢。
他這是親手給他自己做了個無解的死局!”
只看到蘇西航抓起手機,一個電話就撥了出去:“他媽的!這種時候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