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楊總不樂意了起來,看了一眼杜一飛,臉色沉了下來,罵了一句:“這他媽的是誰呀?老子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杜一飛不敢聲張,他一個涉世未深的人,說是老總,是陽剛給他臉上貼金,實際,他就是一個打工的。
陽剛心中火起,正要罵這有眼無珠的楊總兩句,見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林夕的身上,不懷好意地說道:“喲,這位小姐還不錯,給你一百,陪我一晚?”
林夕本能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陽剛的身後,小聲罵了一句:“這死肥豬怎麼這樣?”
“別躲嘛,如果你覺得不合適,還可以再加錢,開個價,不管多少都可以談,總比你跟着這個窮小子好得多。”
陽剛臉色黑了下來,本來正高興這個胖子欺負高小娥,自己在合適的時候再出手,幫她教訓一下,來個英雄救美,不用她感激涕零,以身相許,只要她記住自己,在關鍵的時候,拉一把。
萬沒有想到,這頭胖豬,如此不配合,很快就把仇恨轉移到了林夕身上。
“我說楊總,這位是人家的女朋友,千萬不要亂打主意。”高小娥已經和林夕熟悉了起來,見她談吐不凡,已經有了幾分好感。現在怕她吃虧,本能出言相護。
“哎,高小姐,話可不能這麼說,俗話說得好:女人是大家的,孩子纔是自己的。再說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相信,這位小姐,一定會選擇跟着我。”楊胖子自以爲是地說。
“哈哈,這位老兄,你這話說錯了。”陽剛看着楊總,冷冷地說。
“喲,你小子是個什麼東西?竟敢說老子說錯了?”楊總的臉色也不自然起來,黑着臉罵道。
陽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往前走了一步,直接想把他幹趴下,就不信,到了這個時候,高小娥還不站在自己身邊?把事鬧大一點,她爹媽一定可以擺平。
林夕膽兒小,怕陽剛一時衝動,出手打了惹不起的人物,這裡是省城,畢竟不是文城那樣的小地方,出了事有城主幫他兜着。這裡可不同,隨便出來一個,都是老總級別,忙着把他拉住,輕聲說道:“算了,剛子,我們是來辦正事的,不要衝動!”
“哈哈,大家出來看,這小子毛都還沒有長全,竟敢用眼瞪我?還就像是要打人一樣。”楊總自然不會怕陽剛,大笑了起來,“小妹子,別拉着他,讓他上來,我教一下他如何做人?”
這時,從房裡出來三個人,一色的四個包包的衣服,看上去都是老總級別,年紀都是在四十歲上下。
最重要的是,三人皆是面色紅潤,像是吃飽了撐着。
他們看着陽剛,就如看一下傻瓜,笑着說道:“楊總,何必跟一個毛頭小子一般見識,小心跌了身份!”
高小娥拉了一把林夕,輕聲說道:“勸住他,別惹這些人,他們都是來自不同地方的老總,廠裡最少的也是五百人。”
說完,高小娥對着楊總等人,擠出一絲笑容:“好了,幾位老總,別爲難他們,我馬上去給你們打水!”
“哈哈,不是我想欺負他小,而是這小子不會做人,我說讓他女朋友陪大家打打牌,是給他面子,他竟然不識好歹,還出言不遜。”楊總大笑着,彷彿他要調戲林夕,是對別人的恩典,別人就應該欣然接受,還得感恩戴德。
“現在纔想給我打水,已經晚了,你滾一邊去,等我收拾了這個小子,再跟你算賬。”楊總罵了起來。
“小夥子,不是我說你,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麼人?”一名胖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帶着幾分惋惜地說道,“他是你惹不起的人物。”
“哦,說來聽聽,這個長得就如西瓜一樣的傢伙,是何許人也?”陽剛攔了一下氣得不輕的高小娥,說實話,她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這樣看不起她。
沒想到,低調的做一會勤工儉學,就爲了證明自己,不在父母的光環下,依然能自食其力,就碰上了這麼一些無聊之人。只能在一邊,心裡嘆氣,聽了陽剛的形容,不由得笑了笑,這形容,還很貼切,看看陽剛將如何處理這事?
杜一飛早嚇得不敢說話,連大氣也不敢出,此時聽了陽剛的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全場,只有林夕一個人,聽慣了陽剛奇奇怪怪的形容詞,還算淡定,沒有笑,只是把脣兒勾動了一下,顯得更加的動人。
幾個胖子變了臉色,笑得不自然起來。楊總的臉上差點擰得下水,沉聲罵道:“你他媽的找死,聽你這口音,像是煙城人,你到底在何人的手下辦事,有種說出來,信不信老子一句話,讓你關門,連飯都吃不上。”
“哦,原來,你也是煙城人?怪不得長得如此親切!”陽剛想起來了,這傢伙,是煙城食品一廠的廠長。
自己離開煙城兩年多,記不得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既然,大家都來自同一個地方,也算是老鄉,就不要再互相爲難好嗎?剛子,給楊總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林夕也猜出了楊總是煙城人,不想把事鬧大,忙着勸說。
楊總聽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沉聲說道:“現在才知道害怕,爲時已晚,你就等着破產吧你!”
“哼,那就騎毛驢看唱本——走着瞧好了。”陽剛說着,心想,老子又不在煙城發展商業,你一個廠長,有種把我槍掰彎掉。
“哈哈,年輕人,有骨氣!但是,我要告訴你,跟我橫,你真沒這個資格,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不知還在哪?”楊總聽着陽剛的話,不怒反笑,彷彿陽剛之言纔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哈哈,我也想要告訴你,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長百歲,像這種囂張跋扈之人,走不遠,也活不長!”陽剛麪皮動了動,反脣相譏。
“大哥,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沒有必要得罪這些人,不值得。”杜一飛心裡有幾分擔心,人家一個個可是國企的老闆,陽剛雖然事業有成,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民企,背景敵不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