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姐,剛接到愛心市民的求助電話,時光街b區丁字路口有人看到成年人暈倒在垃圾堆裡,據說無法站立渾身抽搐,應該還有四肢受傷、中毒等情況。”
“針狀、體型。”
“呼吸微弱,情況很嚴重,需要立刻就醫!”
“海爺、強哥準備好醫療用品工具,我去開車,立刻出發!”
“不等恬了嗎?”
“他們去手術了,不等他倆回來了。”涵說完穿起外套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天使的行動依舊,江九市民政局(民間組織管理局)正式批准註冊並獲得審批通過的地方非營利性民間保護救助機構,創建至今已有三年,共救濟過的流浪汗及救助孤獨老人有一百六十多人。
基地成員一共九人。
薛院是天使保護基地創始人,不顧家人反對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毅然選擇投身於保護流浪動物的慈善事業,有經商頭腦,善於營銷。
涵,師範醫科大學畢業後進入三甲醫院實習,長相美豔、性格大氣、十分擅長交談、平易近人且溫柔善良。
李海,人稱海爺,某醫院院長,退休後便加入了基地,擁有超高的醫技術水平,一生救治過無數病人。
筱雅,計算機專業大二學生,善於追蹤、調查、覈實信息,負責跟進領養人和被領養的一切後續情況,長相甜美、性格活潑。
林帆,薛院的高中學弟,大四編導專業,擅長攝影、剪輯,記錄流浪人的點點滴滴。
王強,普通工人,爲人忠厚善良、老實樸素,因熱愛動物選擇加入基地,有力氣、有幹勁兒,包攬一切。
黑色的麪包車從停車場一路飛駛而去,直奔時光街b區丁字路口。
骯髒的垃圾桶散發出陣陣惡臭,路人都嫌棄地屏住呼吸加快步伐離開這裡,只有一輛黑色的麪包車又快又穩地停在了垃圾堆旁。
印有“天使保護基地”幾個大字的車門被拉開,從裡面下來三個人。
王強迅速帶上保護措施,然後走近垃圾堆翻了幾下,果然有一人躺在那裡,渾身發抖嘴裡吐着白沫,兩隻眼睛已經血肉模糊。
看來,是被挖掉了雙眼而且有中毒現象,至於其他傷勢,還要進一步檢查。
王強確認後招手讓海爺過來。
“那人很虛弱,必須馬上救治。”
海爺趕緊拎着醫藥箱跑過去,然後蹲下身先爲其止血。
他們檢查的同時,涵打電話聯繫了打求助電話的熱心市民。
對方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接到電話就連忙從人羣中跑了過來。
“哎呀你們可算來了,沒事兒吧?還能活不?真想不到現在還會有人這樣虐待老人的,簡直不是人啊,禽獸不如!”大嬸十分痛恨地說道。
蘇涵安慰道:“彆着急,我們會想辦法救治的,您能不能跟我說一下具體情況。”
“這是一直在附近流浪,性格很好的,平時也沒看到打鬧,沒偶爾也會看到沒事兒在附近逛逛垃圾堆找找什麼的
的,我女兒經常會買些吃的給他的,沒想到剛纔我倒垃圾的時候就看到這成了這樣,簡直太可憐了。”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線索嗎?”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昨天下午見這還好好的呢,今天一早就成這樣了,到底是誰這麼變態啊!”大嬸氣憤至極。
“彆着急,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虐待他人的人,就算找不到我們也會盡全力治好的。”
“哎呀你們可真是太好了,謝謝天使基地,謝謝你啊小丫頭,有你們在我就放心多了,請你們一定要救他,如果錢不夠我可以幫忙捐一些的!”大嬸熱心腸地說道。
“謝謝您,我先去看一下的情況。”
蘇涵跟大嬸道了謝,趕緊跑過去查看受傷的情況。
“怎麼樣了?”
海叔拉下口罩一臉沉重:“情況不好,需要帶回去做手術,四條腿骨折,肋骨可能也有骨折,需要拍x光確認,只是吃了些假冒僞劣的老鼠藥並不是很嚴重,我已經幫他催吐了,應該是早上剛吃的,幸好我們來的及時。”
“那眼睛呢?”涵忙問。
“眼珠被人用刀子剜出來的,很嚴重,怕是不能再看到東西了,我幫它簡單清理了一下止了血,明明這麼痛苦,卻咬着牙一直強忍着,可能知道我們在救它,沒有絲毫反抗,很乖的配合着。”海爺感慨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老爺爺,不僅老淚盈眶。
涵心也一陣抽痛,不敢去想這到底經歷了怎樣可怕的一切。
她趕緊說道:“先帶回去救治,至於找虐人就交給我和筱雅吧,你們先回去,我在附近找一下線索。”
“好。”
海爺和王強兩人小心翼翼地把人擡到了車上,然後返回了天使基地。
涵在電話裡向筱雅簡單闡述了一下情況,於是兩人分工合作,一起去尋找虐人的線索。
讓他受到法律的嚴厲制裁。
但是這不代表天使基地會放任這些惡徒繼續行兇!
天使基地成立的初衷,不僅是爲了保護流浪者,更爲了保護兒童。
這種虐人者都屬於****,放任不管遲早會發生更壞的事情。
筱雅通過特殊手段用電腦找到時光街a區附近的監控,發現在離丁字路口不遠的一個名爲幸福綠蔭的小區門口,有一個可疑人。
昨晚十一點左右,一名黑衣男子拎着酒瓶舉着雞腿晃晃悠悠地走進監控路段,然後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接着,黑衣男子利用雞腿吸引靠近,然後用酒瓶砸暈了,並將他拖進了小區內。
筱雅立刻把情況彙報給了涵。
“涵姐,這個人住在幸福綠蔭,昨晚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過,但是小區監控應該是壞了,我查不到,而且這人帶着口罩,看不清他的面容。”
“身高體重呢?算了,你待會兒直接把截圖發給我。”
“好!”
蘇涵收到截圖,照片上的男子穿着黑色外套和深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黑白相間的某迪運動鞋,參照旁邊的實物,此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體型偏胖最少有一百六十斤。
這樣的人簡直不要太多,從何找起?
幸福綠蔭是個非常老舊的小區,最少也有兩百多戶人,裡面監控又是壞的,這讓調查提升了難度。
可是這些,都不足以讓蘇涵退縮。
她想到,幸福綠蔭以前是單位劃片的小區,雖然很老舊,但小區內住的居民應該都會互相熟悉,想要問個人肯定不難。
於是她發微信給筱雅:把這個人背景換成飯店門口。
筱雅很快就將照片p好給她發了過來。
蘇涵立刻拿着手機裡的照片來到門崗向保安詢問。
“大爺,我能跟您打聽個人嗎?”
“誰啊?”
“昨天有個人在我們店裡喝酒多給了錢,我是來給他退錢的。”涵笑着說道。
“沒想到現如今還有你這樣做生意講誠信的老闆啊,真不錯。”保安大爺誇讚道。
涵指着照片問:“您認識他嗎?昨天他喝多說了一句自己住在這小區,我就過來了。”
“他啊,好像有點兒眼熟,我再看看……”大爺從口袋掏出老花鏡仔細盯着被放大的屏幕看了看,然後茅塞頓開,“是他啊,這個人在我們小區蠻出名的!”
“誰?住在哪?”蘇涵眼前一亮。
“我想想啊,就是……好像就是住在10棟602的陳帥,對就是他,這個小夥子可是個酒鬼,經常半夜喝得醉醺醺的回來,然後使勁踹大門,有好幾次我都睡着了又要起來給他開門,討厭死了都。”
“他經常喝酒嗎?那有沒有什麼暴力行爲?”
“有啊,怎麼沒有?這個人喝多了就會在大街上大喊大叫,進了小區也這樣,有好幾次擾民差點兒跟其他業主們打起來,但是這個人是個無賴,一般也沒人敢惹他。”
“哦,原來是這樣,大爺您可以讓我進去找他把錢還給他嗎?”蘇涵問。
“小姑娘,這個人很兇的,而且自己一個人住,你跑到他家怕是不安全,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大爺熱心腸地提議道。
涵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大爺您別擔心,我是來給他送錢的,他還能打我不成?再說了,法治社會他不敢如何。”
“好,那你去吧,就在十棟602。”
“好嘞,謝謝您。”
涵笑着點點頭,然後跟大爺告別轉身朝着十棟走去。
老舊小區最不好的就是沒有電梯,涵爬了六層樓,累得氣喘吁吁,好在還有最後一口氣,於是擡手準備敲門,電話卻響了。
她拿出手機一看,是薛院。
“喂。”
電話那頭傳來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哪?”
“幸福綠蔭小區十棟602,忙着呢,掛了。”
說完,涵便果斷掛了電話,然後擡手敲開了房門。
電話另一邊,薛院看着黑掉的手機屏幕,咬緊了後槽牙。
“涵姐已經找到人了嗎?”筱雅問道。
“這個笨蛋怎麼能一個人貿然行事?不行,我得去找她!”薛院拿起車鑰匙急忙往外走去。
“學長我跟你一起去。”林帆說着也跟上。
“待會兒海爺做完手術你留下記錄,我自己去就好,希望這個笨蛋別衝動做什麼傻事!”
“傻事?涵姐應該沒事兒吧?”
薛院頭疼道:“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她有事兒,而是那個虐人者,希望我趕到的時候涵沒被警察帶走。”
筱雅這才反應過來:“對哦,涵姐可是柔道八段的高手,三個男人都未必能打得過她!”
“再不去就出人命了!”薛院急吼一聲,擡腿便衝了出去。
……
幸福綠蔭,十棟602。
涵敲了半天,房門終於被打開。
一股燻人的酒氣撲面而來,面前是一個形象邋里邋遢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身材偏胖一百六十斤左右,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跟視頻裡戴口罩的男人體型基本一致。
“誰啊……”男人揉着亂糟糟的雞窩頭,語氣粗壯地問道。
涵眼神瞟過門口的鞋架,一雙黑白相間的某迪鞋放在架子上,男人背後的沙發上是一件黑色的外套和一條深色牛仔褲。
所有信息覈對成功,面前這個酒鬼就是昨晚用酒瓶砸暈老人的人。
涵的目光由冷然轉的狠戾,盯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早已將他凌遲了一百多遍。
陳帥看清楚面前的女人,長相豔麗身材苗條,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
這樣姿色的女人來他這種屌絲家敲門,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於是露出諂媚的邪笑,問道:“喲,美女這是敲錯門了?要不要進來喝杯咖啡啊?”
涵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問:“請問你是陳帥先生嗎?”
“是我啊,你真是來找我的?”陳帥有些意外,驚喜之餘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謹慎起來,狐疑地問,“找我有事嗎?”
“當然有事。”蘇涵面帶微笑,腦海中回憶起視頻裡陳帥手裡拿着的酒瓶,接着問,“請問您昨晚是不是喝了一瓶毛村長的白酒呢?”
“嗯?你怎麼知道?”陳帥更加警惕,握着門把的手指開始縮進。
蘇涵不着痕跡地掃過他身體的微妙舉動,繼續面不改色地說:“我是業主委員會的新成員,今天早上有人踩到了酒瓶的碎片受了傷,所以我查了監控來找您覈實一下。”
陳帥一聽頓時急眼:“什麼?我不過是丟了一個酒瓶,他不長眼踩上去關我什麼事?趕緊滾滾滾,想訛詐我門兒都沒有!”
說完,他就直接把大門“砰”地一下關上了。
蘇涵看着門笑了笑,心中已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