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少這是幹啥呢?吃了火藥?”劉君一臉迷惑。
“劉君,你不知道啊,周淑芬是羅少的未婚妻啊。”瘦猴拍拍劉君的肩膀。
“艹,老子真不曉得啊。”
“走,去看看。”胖子起身,走出包間。
羅少正好折回來,問:“他們在哪個包間?”
“我帶你去。”劉君自告奮勇。
“哐!”張振東和周淑芬酒飽飯足,包間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四人魚貫而入。
“周淑芬,你這賤人,拒絕老子的約會,原來是找了野男人啊。”張振東還沒有弄清楚啥情形,只看見一個穿着打扮比較有檔次的年輕人氣沖沖地走到周淑芬身邊,指着周淑芬的鼻子大罵。
看這樣子,年輕人很想動手打周淑芬,但他忍耐了,他有所顧慮。
“羅兆軍,你嘴放乾淨點,我跟誰約會,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麼關係,給我滾出去。”周淑芬指着羅兆軍的鼻子,互不相讓。
張振東站起來,走到周淑芬身邊,抓住周淑芬晶瑩如雪的手腕,輕輕說:“淑芬,俺們不生氣。”
周淑芬溫柔地朝張振東一笑,說:“東子哥,這事我能夠處理好,你別費心。”
張振東和周淑芬的動作和語言,親密無間,就像是熱戀的情侶,可把羅兆軍氣瘋了,他今晚約周淑芬,周淑芬果斷拒絕了他,哪想到周淑芬約了其他男人。
羅兆軍怒道:“周淑芬,好啊,你真的敢背叛我。”
“我們之間只算相識,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談什麼背叛?你想多了吧?”周淑芬爲了讓羅兆軍死心,她和張振東貼得緊緊的,一隻手搭在張振東身上,顯示出她和張振東的親密。
張振東蛋疼啊,居然被周淑芬當擋箭牌了。
看樣子周淑芬是很討厭羅兆軍,作爲同村人,既然機緣巧合遇到了這檔子狗血事,張振東干脆把戲做足,他輕輕地抱着周淑芬的小蠻腰。
夏天本來就穿得少,周淑芬裙子是絲質的,更是單薄得很,當張振東的手觸碰到周淑芬腰間的那一剎那,清晰的觸感讓張振東愣了愣,周淑芬更是身軀一顫,芳心一軟,羞怯、緊張、驚喜……各種情緒一股腦冒出來。
兩人的親密行爲又被四個人看着,張振東倒還沒覺得有啥,周淑芬的小心臟卻是突突跳個不停。
“你們,你們……”看到周淑芬大大方方地搭着別的男人,雪腰還被別的男人摸着,羅兆軍氣得想吐血,這地方本來該是他摸的,憑什麼是別人?
“周淑芬,你別忘了我爸是誰,如果你想畢業了分配一個好工作,你就最好別跟我作對,你自己好好想想。”
“呸,羅兆軍,你這嘴臉少來噁心我,我是不可能跟你交往的,你早死掉這條心吧。”周淑芬伶牙俐齒說道。
羅兆軍憤怒地盯着張振東,說:“小子,就憑你,也配擁有周淑芬?你一個小農民,拿什麼跟老子爭?”
說不過周淑芬,羅兆軍就拿張振東開刀了。
“你是誰的老子呢?”一直不溫不火的張振東,突然朝羅兆軍跨過去,指着羅兆軍的鼻子,陡然之間,身上釋放出一種強大的氣勢。
包間裡的氣溫都降了幾度一樣,羅兆軍被張振東這突然變臉的氣勢嚇得發抖,這可把羅兆軍惹得炸了,他在一個小農民面前表現出軟弱,這說出去真是丟死人了。
“小子,你他嗎的,別用你的狗爪子噁心羅少。”那個瘦猴憤憤不平的樣子,伸手朝張振東打來。
張振東的手虛影一閃,飛快抓住瘦猴的五指,用力一掰,瘦猴的手指就成九十度直角彎曲下去。
瘦猴雙膝一軟,身體跟着彎曲,額頭冒汗,嘴裡罵罵咧咧:“小子,你放開老子。”
“啪。”張振東加大力道,瘦猴的一根手指斷了。
“啊……”瘦猴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周淑芬見事情鬧大了,她生怕張振東盛怒之下把瘦猴傷害得更嚴重,連忙走過去抓着張振東的手,說:“東子哥,算了,別跟這種沒素質的人一般見識。”
“俺聽你的。”張振東點點頭,鬆開瘦猴的手,說:“嘴給俺放乾淨點,你是誰的老子呢?”
“武哥,揍他,揍他啊。”瘦猴好了傷疤忘了痛,跳到胖子身後,攛掇道。
這胖子跟張振東打過照面,正是下午調戲周淑芬,被張振東一拳砸飛的陳武。
胖子沒敢上前。
御龍飯館的張老闆聽到動靜,馬上跑來包間,他倒要看看誰膽子肥,敢在他的地盤鬧事。
當張老闆看到羅兆軍之後,張老闆嚇得臉都綠了,這可是一個惹不起的公子哥啊。
張老闆見勢不妙,悄悄溜走,這檔子事,他是連當和事佬的興趣都沒有了。
回過神來的羅兆軍,面色變得極度難看,他看着張振東,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子,你一個農民,也配跟我鬥?工作、學識、財富、地位、社會關係,等等,你都比不上我,你拿什麼跟我爭?”
這次羅兆軍倒是沒有自稱老子了,剛纔張振東突然動怒可把他嚇得半死。
張振東聳聳肩,說:“瞧不起俺們農民啊,沒有俺們農民,你這種二世祖****粑粑去?”
“你……”羅兆軍被張振東一句話就給嗆住了。
“滾,不要耽誤俺和淑芬小寶貝吃飯。”
聽到張振東叫她淑芬小寶貝,周淑芬身軀輕輕一顫,臉蛋兒微微一紅,明知道張振東是在做戲,她卻覺得和甜蜜。
張振東的霸氣,讓她特別有安全感。
張振東和周淑芬是最佳搭檔,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羅兆軍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
羅兆軍被氣得臉色鐵青,他怨毒地瞪了張振東兩眼,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周淑芬,你好樣的,你寧願找個農民,都不跟我,到時候,你會明白,你的選擇有多麼的幼稚,你會後悔的。”
“白癡。”張振東忍不住罵道。
要不是羅兆軍已經離開了,張振東肯定忍不住要動手,對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二世祖,張振東壓根就沒把對方看在眼裡。
以前張振東面對這種人,也許還會忍讓,現在他獲得了《不求人》,人生走上另外一條道路,忍讓這種詞語早就被張振東抹出自己的人生詞典了。
“好啦,別生氣啦。”等羅兆軍四人離開包間,周淑芬馬上安慰張振東,生怕張振東的心情被破壞。
張振東笑了笑,說:“俺纔不會生這種白癡的氣,犯得着跟這種人較勁嗎?”
周淑芬微微一笑,說:“你能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兩人重新坐下,張振東吃了幾嘴菜,問:“羅兆軍這麼囂張,他啥來頭?”
“你不是說不生氣嗎?”
“俺不是生氣,俺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看樣子你很討厭他,又有所顧忌,他說話處處針對俺這個農民,俺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貴族公子。”
“他在鎮衛生站上班,是衛生站的副站長。”
“這麼年輕,爲人又浮誇,還副站長,這官帽子不是買來的,就是靠關係弄來的吧?”
“恩。”周淑芬輕輕點頭,“他爸是縣裡一個官員,他大伯是大商人,很有錢,他這人不學無術,遊手好閒,靠家裡的關係上了個三流大學,畢業了便被安排到鎮衛生站,一年就提拔爲副站長。他想跟我交往,門都沒有,我纔不喜歡這種不靠譜的二世祖!”
張振東淡淡說道:“是個二代啊,難怪眼珠子都長大天上去了,瞧不起俺們農民。”
“東子哥,他的話,你別放在心裡去,在我心裡,你比他更有能力和魅力。”周淑芬淡淡一笑,說道。
張振東臉色平靜如常,他看着周淑芬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說道:“他這種人的話,俺就當是放狗屁,反倒是你,既然不願意跟他交往,就要早點把態度講出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早就表態了的呀,明說跟他不可能,這人就是個癩皮狗,總喜歡死皮賴臉地纏着我,讓我煩都煩死了,剛纔他見到我們的關係了,希望他能夠死心吧。”
“你都說他是癩皮狗,你覺得這隻癩皮狗會相信俺們演的戲?”
“演戲?”周淑芬心裡微微失落,是啊,說半天,她和張振東剛纔只是在演戲,張振東並不是她的男朋友。
“我吃飽了,陪我去河邊走走吧。”周淑芬起身,目光投向窗外。
“好。”
兩人走去吧檯結賬的時候,羅兆軍四人也正好結完賬,還沒有離去。
看到張振東和周淑芬成雙入對,羅兆軍就怒火中燒。
原本打算就此離去的羅兆軍,突然改變了主意。
羅兆軍說:“喲,小農民吃完了,這裡一頓要吃幾百塊,你帶的錢夠嗎?你不會是讓女人買單,你當個軟飯大王吧?”
周淑芬怒視着羅兆軍,沒好氣道:“羅兆軍,他哪裡惹到你了,你處處咄咄逼人,是什麼意思?就爲了秀優越感?證明你很了不起?你既然瞧不起人家,爲什麼還要拿人家找優越感?我真是替你智商着急!”
“厲害。”張振東忍不住對周淑芬投去一笑,小時候張振東就看出來周淑芬能言會道。
羅兆軍的心思被周淑芬說中,他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他更難受的是周淑芬如此維護這小子,這小子農民一個,有啥好?周淑芬這態度,豈不是赤果果地打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