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可愛啊,被這丫頭軟化了怎麼辦?甚至爲了她,我居然想要寬恕李真純的仇人了。”張振東搓着手,表情既甜蜜,又有些憂慮。
因爲這個時候,李真純低着頭,走了進來。
面對這天生大隻,但卻非常婀娜豔美的李真純,張振東很是無奈的低下頭,不敢看她。
“主人,您不需要太煩惱,因爲,我打算不追究那男人對我造的孽了。”
讓張振東驚訝的是,李真純居然端莊的在他面前跪下來,然後她仰着頭,認真又委屈的安慰起他張振東來了。
雖然她表現的很委屈,可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安慰張振東了!
還打算放棄報仇。
只能說,她這個選擇,實在是太“大度”了。
“爲什麼要這樣?”張振東眼睛眯着,很是慚愧,很是心疼的嘆息道。
“人家畢竟是你雯雯的父親,而您又是我的主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做任何事情,都該爲主人您考慮一下。我的餘生,就是圍繞着你的幸福而旋轉的,你幸福就好
。”李真純表情熱情又恍惚,那委屈的神色也完全消失了。
“純純,我真的很感動你能對我這樣。不過我還是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張振東緩緩在李真純面前跪下來,抱着她,用麼麼去迴應她的忠心和熱情。
甚至,張振東恨不得把她給揉碎,然後讓她跟自己融爲一體!
至於李真純,頓時就幸福舒坦的有些蒙圈兒了。
甚至心裡已經完全忘了那個傷害她的男人。
所以她埋在張振東的懷裡,拼命的去迴應張振東。
直到感應到妹妹的父母已經艱難的上了二樓,並且快要找到這裡了,張振東才立刻放開李真純,一邊幫她整理襯衣,一邊對她溫柔的笑着,且示意她坐在一邊。
李真純俏臉恍惚的低頭,不捨的鬆開她手裡的東西,然後起身坐在沙發上。
不多時,那身子虛弱,但氣質極其知性幹練的婦人,就攙扶着那右腿無法動彈,左腿也不靈便的老男人,來到了這個房間裡。
這個時候,張振東還沒有恢復他的真面目,他依然保持着易容狀態:一個胖子。
面對這個胖子,那婦女把男人扶到沙發上以後,她就怒氣衝衝的轉身,雙手叉腰,眼神怨毒的冷聲道:“年輕人,你好大的膽子,我女兒才那麼小,你就敢對她下手?
她去哪裡了?你把她藏起來了?我命令裡,十秒鐘內,你必須要讓我看到她!”
看得出來,劉氏雯子的媽媽不僅知性幹練,她還很是伶牙俐齒,善於交涉!
乾淨利索的一開口,不僅開口脆,還給了張振東諸多威脅和壓力,更是把張振東當罪犯、奴才命令了!
上來就表現出如此強悍的狀態,這女人明顯是想要先聲奪人,提高她的身份和威壓,把張振東給踩到腳底。
如果她的目的達成了,張振東可就直接在起跑線上輸了。
接下來,交涉的局面對張振東而言,只會越來越被動,被對方死死的壓着打。
可問題是,劉氏雯子的媽媽,對張振東用這種心術和手段,那是不可能成功的。
因爲張振東他不是一般的人。
這輩子他面對過無數的大人物,也被踩過無數次,被威脅過無數次。
就算他不用自己的異能壯膽,就劉氏雯子媽媽這種檔次的女人,也無法壓住他。
能勉強鎮壓他的女人,在這裡也就一個格雅蕊!
所以張振東此時很是懶散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抱着後腦勺,老神在在的靠在那裡,二郎腿抖着,雲淡風輕的笑看着面前這叉着腰,威嚴又霸道的女人。
“命令我?阿姨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這是法院呢?還是你劉家?我是你的犯人呢?還是你的兒孫?真可笑,在我的地方,你居然還敢命令我!”並且張振東還直接冷漠
開口,去回擊劉氏雯子的媽媽了。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劉氏雯子的媽媽大吃一驚,怒火噴薄而出。
她甚至以爲自己聽錯了!
在這個地方,在這個國家,居然有這麼一個其貌不揚,氣質無賴的年輕人,居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關鍵是,這傢伙欺負了她的女兒,傷害了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他居然還敢對她如此的大不敬,如此的充滿挑釁!
正所謂吃水都尚且不忘挖井的人呢,這傢伙吃的可是人家的女兒!
所以劉氏雯子的媽媽,茫然又盛怒之餘,就掏了掏自己的右耳!然後側身,彎腰,想要讓張振東再說一遍她以爲她聽錯了的話!
“阿姨,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難不成,你通過我的長相,就確定我是個土鱉,小混混了?以貌取人,可是很俗的!我勸你最好對我也尊重一些!不然,知道我的身份
以後,你肯定會後悔的。”張振東猛然起身,胳膊撐着膝蓋,身子趴下去,搓手,神色懶懶的低頭冷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劉氏雯子媽媽頓時就被氣的笑了,笑的眼含悲憤又怨毒的淚光。然後她又挺起身子,雙手抱着懷裡,仰頭怒哼道:“老公,你怕是也沒見過這種
不知死活,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羞不知恥的孽畜吧?他明明傷害了我的女兒,居然敢跟我這做媽媽的,如此說話!”
“小子,你真活的不耐煩了嗎?”雖然劉氏雯子的媽媽是個有氣質,有修養的女人。
所以她哪怕是要被氣哭了,可她對張振東說的話也不怎麼過分。
無非就是語氣非常的怨毒,罵張振東一聲“孽畜”罷了。
可劉氏雯子的爸爸並不是個好人。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他一句話就表達了他想要殺掉張振東的意圖。——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麼?
直接就想要弄死他還沒有了解清楚的年輕人,不得不說,這男人的確夠狠!
而且他還那麼過分的欺負過李真純!
他原本就已經很扭曲,很荒唐了。
現在又暴露出了他的嗜殺……
張振東眉頭一皺,忽然意識到,自己想要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寬恕這男人,很難很難。
因爲他知道自己太過嫉惡如仇,如果被這男人氣急眼了,自己還真有可能,會瞬間摘掉他的腦袋!
“呵呵,是啊,我活的不耐煩了!”感受到劉氏雯子的爸爸邪惡,扭曲,又嗜殺,張振東的表情猛然變冷,對他的態度,比對他老婆的態度要惡劣了百倍。“老東西,你
才該死,你才活的不耐煩了,你知道麼?小爺我現在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好了夫人,我們不用跟這憋孫廢話了!打電話叫人吧,弄死他,一定要弄死他!”
劉氏雯子的爸爸,直接被張振東氣的暴怒!氣的捏拳怒吼起來!
並且他那臉龐也徹底扭曲,猛惡猙獰,氣焰如魔了!
張振東果然沒看錯,相比這男人,劉氏雯子的媽媽其實是個好女人。
她只是目睹成年了但還沒有徹底長熟的女兒,被陌生男人當衆摟抱,所以她纔會變得如此抓狂暴走,如此氣焰如火的,可她也沒說要弄死張振東。
但是劉氏雯子的爸爸,一開口就說張振東活的不耐煩了,在遭到張振東的挑釁之後,他還果斷的要找人來弄死張振東了!
立刻,馬上!要弄死張振東!
簡直就不分青紅皁白,不把人命當回事兒啊!
畢竟他們都還沒了解張振東,就只是被張振東挑釁了一下,他就要殺殺殺!
畢竟在這社會上,有些人的嘴欠,就跟此時的張振東,也跟一如既往的帥伢子一樣,可他們的心腸並不壞,罪不至死。
這劉氏雯子的爸爸倒好,受不得絲毫委屈和挑釁,直接就要開幹!
“好!我這就打電話叫人來。”聽了老公的怒吼,那老婆立刻拿出電話,就要打電話叫人來弄死張振東。可隨後,她軀體繃直,不安的顫抖道:
“老公,其實這樣不行啊。茶王農莊太有名了,要是在這裡鬧出了人命,再走漏了風聲,那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關鍵是,我們好像還不瞭解這小子吧,雖然他的嘴巴很臭,表現的也沒品。更是氣的我也很想一巴掌抽死他!可問題是,萬一他沒有做過惡,對我們的女兒除了抱,也沒做過其他的壞事,那他就是罪不至死的。畢竟是一條
人命……”
“真是婦人之仁!這小子既然碰了雯雯,那他就是該死!你管他是誰,管他這輩子有沒有犯過罪,他都該死!因爲我家雯雯,她的一根頭髮絲,都要比一萬個這樣的貧
賤人命寶貴!所以他既然碰了,現在就只能以死謝罪了。”劉氏雯子的爸爸見自己的老婆不聽話,他居然還充滿嫌棄和憎惡的怒視她的側身了。
“好一個妹妹的一根頭髮,都要比一萬個我這樣的人命寶貴!顯然,這男人雖然邪惡,扭曲,嗜殺。但他對雯雯,那絕對是真寵啊!所以,若是讓他知道,雯雯不知道
爲蔡文振掉了多少根頭髮,不知道被沾了多少口水,甚至還被奪走了最珍貴的東西,那他會不會被活活氣死呢?”張振東微微皺眉,眼神冷酷的低頭沉思道。
“老傢伙,就衝你這草菅人命的德行,我都有了除掉你的理由。不過看在雯雯和阿姨的面子上,我放你一條活路。”沉思了片刻,張振東擡頭冷笑起來,並且一指悲憤又
屈褥的坐在一邊的李真純,冷聲問道:“你不會忘了你對這位姑娘犯的罪吧?”
“我對她犯罪了?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你們有證據嗎?”扭頭看向李真純,那男人的眼神中,就蹦出一絲迷戀,貪婪,和快意的信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