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就算她們把我當成了自己的主心骨,未來的依靠,可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小爺我就是無聲無息的失蹤了接近兩天而已。”
張振東茫然又無奈的低聲問道。
也因爲吳氏蓉第一次在衆人面前,這般黏着張振東,實則是嚇到了那些女人們。
所以西卡拉,格洛水她們就都後退到了三五米之外。
所以張振東就可以跟吳氏蓉說悄悄話了。
而吳氏蓉更是知道,不管自己的聲音是多麼的小,張振東也能聽到。
所以她的悄悄話,也就只有張振東能聽,格洛水,西卡拉,劉聰賢她們卻是都聽不到了。
至於吳氏蓉爲何知道張振東的耳力過人,是因爲張振東在閣樓給她理療,祛疤的時候。勸她辛苦一下,把身爲女子的優勢發揮到極致,就可以得到他張振東那珍貴的生
命力……吳氏蓉當時就被張振東的這番指點給嚇到了。
她不安又羞惱的說“我的格氏丁在外面呢,醫神你怎麼可以亂說話”?
然後張振東就不屑一笑,說自己的聲音格氏丁絕對聽不到。而吳氏蓉若是說了悄悄話,不管那聲音是多麼的小,張振東也能捕捉到。
所以現在,知道張振東耳力過人的吳氏蓉,就故作大方,實則是很害羞的趴在張振東的懷裡,當衆跟張振東悄悄的議論那些女人了。
“誇張嗎?一點都不誇張。就這些女人裡面,最大的劉聰賢今年四十二歲,先是跟格紋樓的十五子格文洪在一起,生了兩兒,可是格文洪和兩兒都被暗殺了,好在格紋樓的十七子格文泰也真心愛她,和她在一起了,又有了兩個兒子,最後那兩個兒子和格文泰也被暗殺。你說這劉聰賢,該是多麼的可憐,才四十二歲,可是這這十七年來
,她先後經歷了兩次喪夫之痛,四次喪子之痛。”
那吳氏蓉帶着哭腔,用極其弱小的聲音嘆息道:“可憐到這種地步的女人,她哪怕是沒進神經病院,可她距離那個程度也不遠了。現在你卻強勢出現,不僅讓她變年輕
,恢復了漂亮,且很是強壯了,還給了她一絲屬於女人的幸福……在這個時候,她不把你視作唯一的靠山,還能怎麼樣?”
說到這裡,吳氏蓉又語氣飛快的說起了另外一個女人。
“而跟我相好的七個女人裡面,最小是格雅秀,今年才二十四歲。愛的死去活來的初戀,在前年被暗殺了。眼看着他們的兒子也要降臨了,可她卻是被一場車禍,給弄
的既失去了胎兒,又失去了再生的能力,還對異性再無興趣了。”
吳氏蓉忽那成熟又婀娜的身子,忽然就變得溫暖了起來,她的語氣,也透着無盡的信仰和愛意。“如果沒有你,才二十四歲的格雅秀,就只能在無聊,空虛,又厭世的
狀態中,苟活一二十年,最終毫無意義的死去。可是你,卻修復了她的一切,讓她重新回到了十八歲!,還能找到屬於女人的幸福了,她能不感激你,依賴你嗎?”
“她感激我,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是依賴……不至於依賴到我失蹤兩天,她就睡不着覺的地步吧?”張振東機械的擡起手,抱着吳氏蓉低聲問道。
“因爲你雖然給了她重新開始,面對嶄新人生的軀體和硬件。但還沒有賜予她面對未來的勇氣呢!若是你跑了,不管她了,她現在長得再好,體魄再強,她也是不敢去
跟人戀愛,跟人過日子的。”那吳氏蓉如此解釋道。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格家發生的一切一切,都慘絕人寰,你們的種種遭遇之悲,也無以言表,超越了普通女人的精神忍受之極限。所以你們就變得跟普通女人不一
樣了,極其的神經質,缺乏安全感,缺乏愛。所以對普通男人你們無感,可是面對我這樣的,你們會愛慕到瘋魔的地步。”
張振東苦笑輕哼,也就明白了這些女人,糾纏自己的緣由。
並且張振東也覺得,只要他摧毀了那個對付格家的存在,這些女人就都安全了。
她們會慢慢變得有安全感,有勇氣面對生活和未來的。
“既然你已經更徹底的瞭解她們了,那我就希望你可以多爲她們做一些事情,賜予她們更多陽光,更多溫暖,更多安全感……畢竟我們都不容易,表面上看有用不完的
錢,過的極其奢華,可實際上,我們就是被惡魔圍困在一個巨大監牢之中的囚犯,野狗!”
那吳氏蓉說完之後,居然就離開張振東,且推着那手足無措,極其緊張,且腦子一片空白的劉聰賢靠近了張振東,直到劉聰賢碰到張振東的膝蓋,跌倒下來,然後就狼
狽而茫然,呆板而驚愕的趴在張振東的膝蓋上了。
“你這是幹什麼?”
張振東本能伸出憐愛的手,放在那劉聰賢的肩膀上,眼神責怪的看着吳氏蓉。
之前張振東只知道劉聰賢死了丈夫和兩個兒子,但卻不知道她後來還改嫁過,還死了那麼多至親摯愛。
所以張振東此時對劉聰賢,真的是同情的眼含熱淚了。
至於吳氏蓉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張振東其實也知道。
因爲她都說了,要讓張振東給予這些人更多的希望和安全感。
他這麼明知故問,只是爲了隱藏自己的那一絲尷尬情緒而已。
因爲不等吳氏蓉解釋,張振東就把這身高一米六,被自己調理的如同小巧少女的四十二歲劉聰賢,給拉了起來,且給予她友善又憐憫的擁抱了。
見張振東真的是更加的關心劉聰賢了,吳氏蓉也就懶得解釋、她爲何要把劉聰賢推向張振東了。
然後張振東心神平靜,一邊安撫懷裡的劉聰賢,一邊皺眉問道:“吳氏蓉,你不是說,昨晚要把格家需要我理療的人,都招呼過來。讓我一次性滿足她們的理療需求,
一勞永逸嗎?怎麼這裡就三十多個人?還有,昨晚我沒回來,她們也都等着我嗎?”
張振東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他一進來就感應到了,除了格氏丁在樓上呆着,熬夜玩手機之外。還有三十個人的氣息,藏在這佔地七百米的徽式模樣的主建築裡面。
而這主建築既然佔地七百米,那裡面就能藏納上百個房間了。所以三十個人能藏的下,這並不奇怪。
“格家的人太多了,從幾百年前,就開始堅持開枝散葉,現在的家主格紋樓有親兄弟十多個,親姐妹二十多個,還有其他三系的堂兄弟姐妹數十,並且百年前,這裡的
男人是可以一夫多妻的,格紋樓父親有妻妾七個,格紋樓有那麼多親兄弟姐妹也很正常……所以我並不能跟格家現存的所有人都說上話。”
“畢竟我吳氏蓉雖然是三嬸,但我只是格文俊三個的妻子,在這格家我不僅是晚輩,還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叫“蓉蓉”、只是稱呼我爲“吳氏”的一個微末老寡婦……格家
的人不全認識我,我也認不全格家的所有人,就格紋樓這一系的人,我都無法認全呢。”
聽到吳氏蓉的解釋,張振東的眼神變得震撼且懷戀起來。
因爲格家的情況,似乎跟公孫明雪家族的情況差不多。
公孫漠,公孫述,公孫伯這三個老兄弟,就是公孫家之前的三系的“祖宗”。
當年他們奪權的時候,殺兄嗜伯屠父,使得他們那一系的兄弟叔伯都沒了,就剩下一些女人。
可是他們三人的子孫後代,又是相當的興旺。
在加上他們和自己的後代子孫,用軟的或者是硬的手段,在大千世界,芸芸衆生裡面,收刮基因優秀,天賦極好的女子做他們培養武道根基得天獨厚的後代,這就使得
公孫家被暗藏的外姓女人,有多達數千人,子孫也是衆多……
現在哪怕公孫明雪掌權了,可那些失去男人或者是主人的外姓女人,以及公孫本族的女人,也成了公孫明雪犯頭疼病的一個重要原因。
畢竟那些外姓女人,既然都成了公孫家的生產工具,那她們的腦瓜子也早就不正常了。
被張振東,公孫柔或者是公孫明雪,除掉了公孫家那麼多男人之後,她們一獲得了相對的自由,一回歸到了凡人的世界裡,她們做的那些破事兒,可就也不正常了。
據說有某個被公孫家害的怨氣沖天,擁有了報復社會之思想的女人,看上了一H國的運動員,結果她就把人家綁架了,還把人家藏起來活活玩死,精氣透支,生命力衰
竭。
面對這麼危險的族人,公孫明雪能好受麼?簡直就是天天在操心。
還有公孫本族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被家族男人壓迫久了,只能招募入贅女婿給家族培養武者和人才的命運,使得她們一獲得自由,就也變得我行我素,無法無天
了。
“只是相比之下,格家的女人,肯定還是要比公孫家的女人好很多。因爲格家的女人是真正的弱者和受害者,不具備公孫族女子的武力。所以被外勢力壓迫的慘了之後,她們只是感情觀和世界觀變得不太正常了,價值觀還是沒問題的。比如說,太輕易就要愛上她們覺得可以保護她們,給她們未來的男人。也太容易厭惡這個世界,莫名
其妙的抓狂暴怒。”
感受着劉聰賢對自己的無盡迷戀,散發出來的濃濃陰元氣息,張振東苦笑暗忖道。然後繼續在心裡分析公孫家和格家人的不同點。
“可公孫家的女人,她們價值觀也是有問題的,活在異能者的世界裡,經常面對那些男人的恐怖武力,她們就變得只追求個人武力了。根本就不在乎財富,愛情,以及
傳宗接代,繁衍人類薪火的偉大使命感。”
“甚至爲了修煉,她們什麼都不在乎,比如說去公孫家做客的那幾次,小爺我被多少個女武者纏着異體同修了?可是在格家,這些女人還是有很多在乎的東西,比如說尊嚴,人格,親情,體面,她們都還在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