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樣啊?還沒瞅夠是不是?”二姨看到張振東看半天,也沒吭聲,大聲呵斥道。
的確沒看夠,主要是二姨就在一邊看着,張振東不敢瞅其他地方啊!
“要不要給你打個電筒,讓你瞅個明白啊?”二姨怒道。
“那倒不用。”的確不用,只要你出去就可以了。張振東嘴上當然不敢說出來,起身說道:“俺想到了一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而且不用花錢的。”
“還有這麼好的事?那你快說唄。”二姨急忙問道。
“內服和外敷同時進行,內服的話,用豆腐渣在鍋裡翻炒幹後,合着白糖水一起吃了,一天三次。外敷的話,雄黃和淡豬油攪拌在一起,用俺獨特的方法,每天擦上幾次就行了。”張振東信誓旦旦地說道。
這些需要的東西,都很好找,可是有一問題。
“俺們自己敷成嗎?”二姨問道。
張振東猶豫着說道:“二姨,瞧您這話說得,咋還整得俺想咱便宜咋滴?俺這不是怕你們敷不到位嘛,您要敷,那就您來好了。”
“那第一次你來,俺瞅仔細點,成不?”二姨問完後,見到張振東點頭,才急忙跑去忙活了。
豆腐渣到村口的劉奶奶家裡要多少有多少,白糖家家戶戶都用。雄黃是村裡每家必備的東西之一,用來薰蛇,淡豬油則不好找,農村殺豬後,豬油都會抹上鹽才裝罐,比較難找。
可問題是,二姨走了,房間裡就剩下了張振東和朱小紅兩個人,這不想還沒事,一想到朱小紅剛纔的美麗畫面,張振東就忍不住想要轉頭偷偷瞄一眼。
哎呀,好糾結啊!
那樣不好吧?會不會被朱小紅追着打?
管它呢,被打就被打吧,過眼癮也好啊。
打定主意後,張振東鼓足勇氣轉過頭,這才發現朱小紅已經穿戴整齊低頭站好了。
“要不,再讓俺仔細瞧瞧?”張振東猶豫着說道。
如果換成二妮在場,那絕對是三個字,滾犢子!
可是朱小紅的脾氣比二妮要好多了,她一聲不吭地站着,也不擡頭,兩隻手交叉着,不停地用手指畫圈圈。
“你不給俺瞧,萬一剛纔沒瞧好,咋辦?”張振東見到朱小紅沒脾氣,有些蹬鼻子上臉了。
朱小紅也不說話,反正就是低頭站着不動。
“哎,隨便你吧!俺可是爲了你好。”張振東心有不甘,激了一下,見到朱小紅依舊沒有反應,跟條死魚唯一的區別恐怕就是她會畫圈圈。
算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時,還好他留了一手,不然想瞧還真沒法敲到了。
過了一會兒,二姨就將張振東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張振東將一塊淡豬油放進一個小碗裡,撒上雄黃之後,用木搋子懟勻後,理直氣壯地說道:“好了,脫吧。”
“俺覺得還是自己動手好點,你就跟俺說怎麼做吧。”二姨子跑出去一趟,也想開了,不就是敷個藥嘛,自己動手就行了。
張振東心裡將二姨罵了幾百遍後,這才說道:“抹勻,有紅塊的地方都抹上,再給揉揉,將血脈揉散。”
二姨點了點頭,“那成,那俺先試試,如果不行的話,再來麻煩你。對了,俺先給你東西。”
說完後,二姨將一個袋子遞給張振東,“這些衣服,你都拿去穿吧,不夠的話,再到俺家來拿就成了。”
話說說到這份上了,張振東也不好多說什麼了,拿着衣服就離開了二姨家,本來打算回去換套衣服的,可是走在鄉村小路上,張振東突然想到了他的那羣小羊,這才掉頭穿着村口的小山丘走去。
二十隻小羊倒也聽話,沒有離開過小山丘,那隻腳摔斷的小羊,已經被張振東治過了,現在走路雖然還一瘸一拐,可是過不了多久就會痊癒了。
來都來了,張振東索性就在山丘上開始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