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兄弟,要他來你們這裡上班,得經過我同意吧!”皆空大師一臉委屈和懷疑。
“不行,不行,明天我還要進城呢!”曹雲起連忙拒絕鄒院長的好意。
進城是假的,但是拒絕卻是真的。
以前曹雲起只想做個獸醫,自從聽了宋如意的建議之後,他就想開個自己的診所,然後在村裡給人看病,從來沒有想過進什麼醫院做什麼主任。
見曹雲起拒絕,陳燕君笑了笑,表示對曹雲起的回答十分滿意,於是便對曹雲起說,“小夥子,你有這麼好的醫術,應該有更大的發展空間,你如你去縣裡衛生局吧,我給你開介紹信!”
說着吩咐小護士去取紙和筆。
“不不不,夫人…… ”
“呵呵,別喊我什麼夫人,你看你這麼年輕,就喊我陳姨或者君姨吧,你能治好專家都治不好的病,應該有更大的發展平臺,衛生局更適合你!”
對曹雲起說話的時候,陳燕珍一直和藹可愛,像一位長輩一樣。
什麼“陳姨,君姨”,這還是那個平平時面無表情冷酷無情的陳局長嗎,鄒院長疑惑不解,這個老女人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難道是看眼前這個年輕人長得帥,她春心萌動了?
不管怎樣,見正是拍陳局長馬屁的時機,他不能放過。
“對啊,小夥子,去了衛生局,哪裡有更大的發展空間,憑藉你的實力,不出幾年肯定大有作爲,有出息了別忘了我們鎮醫院好歹是你孃家,不要有了媳婦忘了娘啊!”
一番話說下來,既表示了爲未能留下曹雲起感到遺憾,又向陳局長表明這個人才是自己引薦給她的,希望她不要忘了自己推薦之功。
“陳局長,我就是個鄉村醫生,我不想到鎮醫院工作,也不想去縣衛生局工作!”曹雲起認真的說。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在場的人都震驚了,真是不識好歹,縣衛生局那是多好的工作啊,多少名牌大學生求都求不來,現在白給居然不要?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你……你再說一遍?”陳燕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曾經有多少小領導求着自己給他們的親戚孩子開後門啊,這個人居然拒絕,怎麼回事?
“我就想開一個自己的小診所,在我們村上治病救人,我們村子不富裕,很多村民看一些病得到鎮裡,縣裡,或者市裡,來回一趟就會花掉好多錢,我想給我村子裡的人看病!”曹雲起一字一頓地解釋。
陳燕君被他誠懇的態度感動了,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年輕人居然有這麼一顆醫者仁心。
這個年代這麼淳樸的年輕人,真的不多見了。
既然他喜歡在村子裡治病救人,陳燕君就不會利用職務之便來污染他內心的純淨了。
“這年頭,像你這樣爲社會、爲大家考慮的年輕人不多了,希望你好好經營你的診所,你一定會成一位名醫的!”陳燕君表示很欣慰。
“可是……可是……”曹雲起面露畏難情緒。
“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別可是可是的,我是你君姨啊!”
“可是,我沒有行醫資格證,連營業執照也沒有!”曹雲起憋了一口氣,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困難。
本以爲自己說完,陳燕君會失望,但是沒有想到,她卻面露微笑,說:“我還以爲是什麼呢,原來是這些啊,不用擔心,我給你開證明信和介紹信,你有時間去縣裡衛生局去相關部門去取就行了!”
說着陳燕君刷刷地寫了兩張紙,然後把兩張紙交給了曹雲起。
看着那兩張龍飛鳳舞的紙張,曹雲起激動地滿眼淚花,險些要放聲大哭。
感覺他的門診已經在向他招手了。
陳燕君是明白的,此刻眼前這個小夥子和瞎子壓根就不是一夥的,一個行醫的怎麼會和一個行騙的相互勾結?
回去之前,曹雲起再三叮囑陳局長,要她注意飲食,作息規律。
閱人無數的陳燕君知道曹雲起說的並不是客套話,而是出於一個有責任感的醫生對病人的耐心叮囑。
曹雲起的這一點,讓陳燕君很是感動。
在衛生局長這一職位上久了,很多人出於某種目的來靠近她,給她說着各種各樣好聽的話,她好久沒有聽過有這麼出於真心的話了。
看着曹雲起離去的背影,陳燕君心裡感覺暖暖的。
“這就走了,要不在醫院裡帶上一段時間,等陳局長出院再走吧!”鄒院長見曹雲起要走,趕緊出面挽留。
“額,不行院長,時間不早了,可能村子裡又有畜生 生病了,我得去悄悄!”
“不就是畜生嗎,哪裡能和陳局長比,你們三個今晚就住在這裡吧,我安排賓館!”鄒院長不肯讓曹雲起走。
曹雲起知道鄒院長擔心他離開之後,陳燕君的症狀再發作,到時候沒有人能處理,就對鄒院長直接說:“陳局長的病,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要以後別想着用非人道的方法給人看病就行了……”
“非人道……非人……你是說我的治病方法不適合人?”鄒院長認真思考起他的話。
曹雲起沒有管鄒院長的思考,告別所有人之後,瀟灑離開了醫院。
傍晚的時候,他的雙頰還隱隱作痛,修煉了一會,用真氣逼退了痛感,就拿起新買的手機研究了起來。
打開了一個,發現桌子上還躺着另外一個,看着看着曹雲起陷入了沉思。
“哎,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爲我,玉珍嫂子還不會被美姨給罵,這部手機本來就是給玉珍嫂子買的,不知道她會不會還在生氣!”馬玉珍的那張臉一直在他眼前閃現。
想着拿起手機就要給馬玉珍送去,但是到了門邊,腳又退了回來。
還是別了,這兩天最好別見玉珍嫂子了,讓她冷靜兩天。
最終曹雲起把那部該給馬玉珍的手機擱置在了抽屜裡,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下載了一個微信,向那個姑娘發起了微信好友請求。
發送之後,曹雲起躺在牀上一邊翹着二郎腿等着對方接受自己的好友請求,又一邊想着怎麼把她給拿下。
過了一個小時,一聲“叮咚”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