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您怎麼會。。”叔叔摻扶着暈倒的嬸嬸,自己也是一臉的惶恐。
“莫北,你個混蛋。”我爸從地上站了起來,咬牙啓齒的看着自己的親弟弟。
“初香,把英霞拉一邊去。這件事情,我要好好跟莫北算算。”我爸的雙手捏成了拳頭狀。
我媽嗯了一聲,急忙起身過去將嬸嬸拉到了一旁,叔叔擔憂的看了一眼被我媽扶住的嬸嬸。
“你放心,我莫川不會打一個懷孕的女人。”我爸上去就給叔叔一拳,叔叔踉蹌的倒退了幾步。
“大哥,媽不是還在嗎?”莫北看着坐在牀上心寒的奶奶。
“咱媽確實被撞死了,要不是老天爺可憐咱媽。能讓我們看見,我還真不知道,這麼多年,你跟你媳婦居然這麼對待咱媽,莫北,你就是一混蛋,你不想想,咱媽含辛茹苦將你養大,幫你籌辦結婚,蓋房,帶孩子,到了晚年。本該就是我們該贍養時候,你媳婦卻這麼的嫌棄咱媽,甚至連飯都不給她老人家吃,這是人做的嗎?你身爲兒子,不阻攔就罷了,還把咱媽丟棄在山裡,讓她被車撞死,你配當人嗎?”我爸是一邊打,一邊罵,我看見我叔叔的嘴角都流了好多血,他來不及護着他的臉,就被我爸一腳踹在了地上,我們幾個誰也沒有上去阻攔。
“媽,你幫幫我,讓大哥別打我,我知道錯了。”莫北祈求的看着坐在牀上抹眼淚的奶奶。
“莫川,別打你弟弟,反正我都死了。別傷了你們兄弟和氣。”奶奶看着叔叔被打成這樣,心裡還是有些心疼,畢竟都是自己兒子,她勸說着我爸。
“我跟這種沒有良心的人沒有兄弟可言。”我爸又上去打了他幾拳,我媽將嬸嬸攙扶到了凳子上,讓嬸嬸的頭倚靠在牆上,急忙來拉住我爸。
“莫川,行了,你可千萬別把人打死了,再說媽讓也說了,畢竟是你弟弟。”我媽勸說這我爸,我爸的眼睛還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叔叔。
這時候嬸嬸甦醒了過來,她見叔叔被打,心疼的奔了過去,回頭看向我爸。
“你打莫北,無非就是想爭的咱媽那筆補償是不是?”
嬸嬸的話,讓我爸媽給氣死,我爸嘴裡唸叨着他要是不看在她懷身大肚的份上,他今天一定會破例打女人。
“英霞,你怎麼說話的,誰稀罕咱媽的補償了,也只有你們兩個好意思拿媽用命換來的錢,睡覺的時候也不怕咱媽來找你們索命,像你們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真的就該死,你也不要太得意,你也是有兒子的人,將來你是怎麼對待自己婆婆的,你兒媳婦就怎麼對待你。”我媽冷聲的說道。
“你,你。”嬸嬸氣急敗壞的看着我媽。又注意到了坐在牀上的奶奶,奶奶冷着眼看向她,嬸嬸害怕的問叔叔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可是親眼見到奶奶的屍體火化的。
“我是死了,只不過想來跟初香道個歉。”
“哼,我看您是來告狀的。媽,你死都死了,還來告啥狀,您看您,讓大哥把莫北打了一頓,您就不心疼嗎?既然死了就早些投胎啊。。”嬸嬸口無遮攔的說着,叔叔急忙拉了拉嬸嬸的手。
“怎麼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再說你媽在我家的時候,我哪一頓沒給飯吃,我對她很好啊。她有什麼好告狀的,媽。您都死了,該投胎的投胎去。是不是因爲沒有伴很是寂寞,若是寂寞,趕明兒,我給您燒個老伴過去。。”嬸嬸這會還越說越帶勁了。
“你是給我飯吃了,可你給的是餵豬的剩飯。還每次都給那麼一小碗,連個菜都沒有。”奶奶氣呼呼的看着嬸嬸。
“奶奶說了,她是缺個伴,所以她今天要帶走你肚子裡的孩子,讓你的孩子去給她做伴。”我站在奶奶身旁,惱火的看着還在囂張的嬸嬸,真懷疑她腦子是不是有病,奶奶都死了,都沒有責怪她什麼,她反倒還這個樣子。
“你個臭丫頭說什麼呢,她一個死人碰不到我,她敢碰我肚子裡的孩子嗎?”嬸嬸氣呼呼瞪了我一眼。
奶奶騰的一聲,從牀上站了起來,下一秒就飄到了嬸嬸的面前,嬸嬸猛的嚇了一跳,奶奶陰冷的看着她伸出手,摸向嬸嬸的肚子,嬸嬸的肚子瞬間動了起來。
“別,別傷害我的孩子。求,求求您。”嬸嬸嚇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叔叔急忙扶住了嬸嬸一臉哀求的看着奶奶。
“大哥,我求求你幫我勸勸媽,我知道錯了。”叔叔急忙看向我爸,我爸媽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奶奶的手伸進嬸嬸的肚子裡,嬸嬸嚇的哭了起來,急忙大喊她錯了,她再也不亂說話了,叔叔跪在地上,急忙向奶奶磕頭,磕的頭都出血了。
“媽,我求求您,放過我的孩子,您帶走我好了,是我的錯,是我縱容英霞這麼狠心的對您。是我沒用,是我該死,我求求您放過我的孩子。”
奶奶看着悔悟的叔叔,慢慢的變得慈祥了起來,她收回手,看了一眼嚇得不輕的嬸嬸。
“我只是想在臨走之前,摸摸我那還沒有出世的孫子,順便給你們個教訓,不然的話,讓你們兩個自私的人,帶出來的孩子,會跟你們一模一樣的。”
“你看初香,她就把阿玉教育的很好。說到底,我也是個自私的人,當年輕信了算命的話,對初香這個媳婦很是刻薄,對英霞,我是掏心掏肺,沒想到,我贈予的越多,她就貪婪的越多,等我動不了的時候,她就開始嫌棄我了。”
“我原本以爲,我來到初香這,她會爲以前的事情對我冷嘲熱諷,莫川會因爲我的偏心對我不聞不問,阿玉會因爲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有看過這個孫女而置之不理,可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對我很好,我來的時候,初香會爲我盛飯,鋪牀,燒洗腳水,阿玉會爲我揉腿,莫川會爲我買藥,還讓我長久的住在這裡。讓我真是很感動,我越發的後悔,越發的不想離開,可是現在我要走了,莫北,英霞。我就想告訴你們,人在做,天在看,你們若是還是這個樣子,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我從來沒有想到,奶奶說的話,後來真的應驗了,不過那是很多年後的事情了。
“是,是,是。媽,我們真知道錯了,英霞。快點給咱媽道歉。”叔叔拉了拉還在惶恐中的嬸嬸。
“媽,我知道錯了,我保證再也不亂說話了,求求您,放過我肚子裡的孩子。”嬸嬸哭嗆着說道。
“你們走。”
叔叔跟嬸嬸離開後,奶奶站在大門口看了他們一眼。嘆息的搖了搖頭,她回頭告訴我們,她要走了,我們一家三口的傷心的跪了下來,奶奶說了一些囑咐的話,便消失了。
“媽。”我爸悲嗆的哭了出來。
奶奶走後的第二天,我媽從抽屜裡翻出一張很久很久以前的黑白照片,她找相館的人放大這張黑白照片,將奶奶的遺像掛在了我家的牆上。
就這麼過了幾天,有天放學後,幾個同學一起結伴回家,在回去的路上,同學毛毛瞧見馬路上有隻正在爬行的蜈蚣,趕緊叫我們上去瞧瞧,隨後毛毛伸腳就踩死了那隻蜈蚣,嘴裡還在說,每次他在路上看到一些小昆蟲的,他都會上前踩上一腳。
張小民說他以前調皮的時候,會用點燃的香去燒正在搬家的螞蟻,不過跟了幽藍當學徒後,幽藍說萬物都是有生命的,我們應該愛護小生命,不能殺生,不然的話,會罪劣深重的。
毛毛切了一聲,嘲笑的看了張小民一眼,跟着他的幾個小夥伴走在了前面,就在這時,我瞧見前方有個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有些複雜的看着毛毛他們一夥人。一下“鄉野靈異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