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甩出來的桃花瓣離我臉上的距離最多隻有十釐米,而且花瓣都是立着的,它們停在了我的眼前,我伸手輕輕一碰,嘶的一聲,我的手指居然被花瓣給劃傷了,媽呀,連花瓣都能傷人了。..如果這些花瓣沒有停下來,那我的臉,豈不就是個亂窟窿了,蒼天啊,大地啊,真的好險啊,我趕緊向後挪着身子,一臉警惕的看着那些定在空中的花瓣。
等我剛退沒多遠,那些花瓣突然掉落在了地上,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那杆牀上的男人居然坐了起來,他冷冷的看着在一旁詫異的女人,不慌不忙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這衣服,不是我師傅的麼?”我傻眼的看着坐在牀上的陌生男人,男人穿好後,伸出右手撕掉自己臉上的面具,白淺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那男的。居然是白淺,我剛剛好像看着他的身子,媽呀,我該不會長針眼吧。我着急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淺,淺溪大人。”女人哆嗦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桃芝,在柳城,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你爲何執迷不悟。”
“我說過,如果我再發現你吸食人類的陽氣的話,我不會放了你。”
“淺溪大人,我今天是第一次。。。再犯。”女人的頭垂的很低。
“真沒想到淺溪大人會用幻象試探我,我一時沒有忍住。。所以。。。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女人哆嗦的說道。
“呵呵,我看你在的美貌,已經吸食不少人的陽氣,只不過,你纔剛來蓮花村而已。”
“淺溪大人,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是吸食了男人的陽氣,可我吸的都是那些好色之徒啊。”
“可是那些人罪不至死,錯了就是錯了。..”
白淺的話剛說完,那掉落在地上的花瓣瞬間升在了半空中,而這次卻襲向了那個女人。花瓣刺向了女人的心臟,砰的一聲,像炮竹爆炸一般散了開來了,散落了一地的桃花。
白淺慢步朝我走了過來。我呆呆的望着白淺,猛然想起我剛好像看過他的身子,我猛的啊了一聲,有雙手矇住了自己的雙眼。
媽呀。這師傅原來剛剛是使的美人計,可這美人計也太那個了吧,差點就被那桃花妖給上了,還被我這個未成年的丫頭給撞見了,這讓我以後怎麼面對白淺啊,我現在一閉上眼,可就是白淺那光溜溜的身子啊。
“那是幻象而已。”白淺將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可是師傅,這幻象也太真了。我都看見。。。”我將手中張開了一些,透過手縫看向白淺,居然發現白淺臉上有些微紅。
白淺拉過我的右手,看向我手指上的劃傷,心裡劃過一絲心疼。伸出口袋將那個白色手帕纏在了我的手指上,手帕上還有個紅色的魚,上次白淺說過,那種魚叫錦鯉。
“師傅,你很喜歡錦鯉嗎?”我好奇的問道。
白淺的身子徵了徵,他靜靜的凝望着我,眼裡閃動着我看不懂的情緒,而他的手還緊緊的握着我受傷的手腕,一時間居然也讓我失了神。
我愣愣的看着站在我眼前失態的白淺。突然聽到幽藍叫我兩的聲音,急忙回過神來,白淺鬆開了我的手,淡漠的垂下眼簾,走在了前面。
“師傅,前面有結界。”
“沒事,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走出結界後,我瞧見幽藍就站在我們的眼前。他一臉笑意的看着我倆。
“我還以爲你不會插手呢,沒想到你親自解決了她,好歹你在寒霜城的時候,她對你仰慕了那麼多年。咦,阿玉,你怎麼搞的,渾身溼漉漉的。”幽藍這才注意到了我。
“阿嚏。”我也纔想起自己渾身溼答答的,怪不得剛剛走路不舒服了,可一心卻想着白淺了,忘了了那個桃花妖潑了我一身水。
白淺眼裡劃過一絲懊惱,看樣子他跟我一樣,忽視了我被潑了一身的事,白淺將我背了起來,讓我趴在他的後背上,跟幽藍說他先抱我回去換衣服。
白淺將我送回家後,我媽急忙問我怎麼了,我說去張小民家看桃花,結果掉他家魚塘裡了。
“這孩子真是的,快進來換衣服。”白淺將我放了下來,可我竟然有些頭昏了起來,走路也是踉踉蹌蹌的,白淺二話不說,將我攙扶到了房間裡坐在了藤椅上,然後走了出去,我媽懷着身孕,折騰了半天才將我把溼衣服換了下來,然後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哎呀,這丫頭居然發燒了。”
“白先生,你還在嗎?”
白淺在門外嗯了一聲,我媽說她給我換好衣服了,只不過我發燒了,想請他幫忙進來把我弄牀上去。白淺推門走了進來。
“我去給阿玉弄些薑汁湯來,還勞煩白先生幫我照看一下。”我媽看了迷糊中的我一眼便走了出去。
我有些虛弱的看向白淺,真沒想到,被潑了一身水,就發燒了。
“都怪我。”白淺有些歉意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說好睏,我得先睡一會,迷糊中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白淺,他一身古裝的坐在荷塘前,在畫畫,我走進一看。他在畫錦離,這時候,我才注意到,荷塘裡有兩隻漂亮的錦離。
這時候突然有人匆匆過來喊白淺。
“淺溪大人。”那人居然是還沒有瞎眼睛的婆婆,我站在一旁看見白淺起身走向站在不遠處的瞎婆婆。
“奶媽,這是怎麼了?”白淺的聲音有些輕,而我就站在他的眼前。
“剛剛公主府傳來消息,琉璃公主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穆王爺,希望您能早點動手。”瞎婆婆看了一眼荷塘裡的錦鯉。
白淺眼裡劃過一絲痛苦,輕聲的說:“我知道了。。”
我正納悶之時,瞬間畫風變了,我瞧見整個院子火光沖天,院子外站着很多穿着盔甲的隊伍,這時候我聽到了一個女人淒厲的聲音。
“淺溪,我要讓你帶着我對你的恨永遠的活下去。”
我看見火光中站着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女人的下半身居然擺着紅色的魚尾。。。。我正想看清那女人的臉時,突然有什麼冰冷的東西蓋到了額頭上,瞬間就醒了,一看是我媽坐在牀邊在跟我降溫。
“媽,我師傅呢?”
我媽告訴我白淺剛剛被人叫走了,我哦的一聲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阿玉,你小花姐姐沒了。”我媽突然說道,我猛的睜開了雙眼,從牀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