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馬重陽倒是不動聲色,看向了馬一雄,道:“一雄,你告訴錢長老,老三是怎麼死的。”
馬一雄上前一步,道:“我們從外面回來的第一天,我去外圍開會,早就告訴錢長老了。”
錢毅淡淡的道:“三長老對我有恩,我是三長老一手提拔上來,當然,我也有這個能力做長老!大長老,你是將三長老之死告訴我了,但是,這裡很多人都不知道真相,就連三長老的夫人和兒子都不知道,麻煩大長老再將當時發生的事再說一遍。”
馬一雄冷冷道:“錢毅,三弟的死,大家心中都非常難受,你爲何還要將傷疤再次揭開!今年是大年除夕,今晚我們要祭祖,現在,你要我當着所有列祖列宗的面,說這些事麼?”
錢毅道:“大長老,馬家的規矩想必你比誰都清楚,祭祖,是十二點整開始祭祖,現在才八點多,你着急什麼?每年祭祖前,大家都在這裡,解決和處理一下今年沒有解決的事,取長補短,總結今年一年來發生的事。”
“今年事,不拖明年,這句話,好像每年祭祖時,大長老都會說,現在,三長老的死撲朔迷離,要是三長老真的是死在了九星使之手,爲何不能公開?爲何要隱瞞所有馬家的人?”
兩人針鋒相對,毫不相讓!空間的氣氛一下子變的火藥味十足!
馬七雄上前一步,怒道:“錢毅!你在質疑大長老有意隱瞞麼?我告訴你,這件事牽扯到內界,牽扯到星主,是我們高層決定不公開!難道你不知道麼!”
“不不不……”錢毅急忙擺手,“家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敢質疑大長老,我只是向讓他把當時發生的事再說一遍而已,上次,大長老說的不是很詳細。”
馬一雄對馬七雄道:“家主,錢毅今日先是要招魂,完全不知道招魂會害了三弟,錢毅居心叵測,今晚非常異常。”
現場很多人都贊同馬一雄的話,畢竟,在馬家人的心裡,錢毅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馬七雄冷冷道:“錢毅,我們馬家的人對你不薄,一直以來,把你們外圍兩個長老和外姓弟子當成自己人,你今日讓我們招魂,現在又說了這麼多,到底有什麼目的!”
錢毅面色平靜,不溫不火的道:“家主,我沒有目的,說起招魂,剛纔我提議招魂,大長老和二長老極力反對,四長老,五長老,六長老都聽家主的意思,很明顯,也是同意的,他們不想頂撞大長老和二長老,既然大家都同意,爲什麼他們兩人要反對呢?”
馬一雄冷喝,“我反對,那是因爲危險重重!會害了三弟!”
“是麼?”錢毅面色古怪,“剛纔大長老可不是這麼說的,只是說,大喜之日招魂有傷喜慶,恐怕你是聽了老爺子剛纔說的危險重重,現在才說有危險吧?”
此話一落,很多聰明人都覺得這件事事有蹊蹺。
“你……”馬一雄怒道:“錢毅!你今日是想在這裡鬧事不成!”
錢毅一副有恃無恐的神色,“三長老之死,恐怕這裡現場每個馬家的人都想知道當時發生的事,只是敘述一件事而已,有那麼難麼?不如,就聽聽大家的意見,要是現場所有馬家的人不想知道這件事,那麼,我就不問了,就當我什麼都
沒有說。”
現場所有人都沉默了,沉默,是想知道,因爲不想知道的話,他們肯定會出言反對!
這件事,一定是錢毅策劃的!
某後主使是歐陽飄雪?可是歐陽飄雪這麼做,不是爲難馬重陽麼?她要是得罪了馬重陽,馬重陽還會幫她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錢毅自己要弄清楚這件事?
馬重陽再次開口了,看着馬一雄,道:“一雄,你說!”
馬一雄見老爺子發話了,緩緩道:“我們上次行動,是將顏知帶回我們馬家,當時,我們找到了顏知,在福州市機場遇到了龍家的人襲擊,而龍家之人的目的,是殺死顏知。”
“龍家的人在機場提早佈下陣法,等待時機,將顏知和少主困在其中,而另一個更強大的陣法,將我和二弟三弟還有顏知的表哥趙陽困在其中。”
“龍門陣法之強大超出了我的預料,是一種三級迷幻攻擊死陣!當時,我手中並沒有星象神圖的副本,副本是之後馬家的援軍才送來的,所以,我們三兄弟聯手破陣。”
“我們最終破開了陣法,但三弟在破陣中,爲了保護趙陽,被龍門高手打成重傷昏迷,我們衝出陣法後,發現少主也衝出了另一個陣法,當時三弟傷勢嚴重,龍家六個高手追殺我們,我們也顧不得顏知,帶着三弟逃亡。”
“隨後,我接到了顏知的電話,他已經逃出來了,而且先我們一步到了中央城,到了中央城後,我們發現了星主坐下九星使的埋伏,我們躲在機場不敢走。”
“顏知是中央城警局局長,我們讓顏知用警局的力量支援我們,於是用飛機逃到了神家三祭祀所在之地月老祠。”
“誰也沒有想到,九星使的人會在月老祠動手,當時,我們幾個人帶着昏迷的三弟和趙陽,在月老祠的人流中,被九星使的手下偷襲!”
“當時,我們都沒有防備,我們認爲,九星使的人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再者,更不敢在神家的地盤動手,可是……九星使喪心病狂!卑鄙無恥的動手了!”
“三弟當場被殺,被敵人一刀刺中了後心,顏知的朋友也被刺中,少主也被刺中了背部……”
說到這裡,馬一雄說完了,後面的事,不用講了,所有的事情已經清晰明瞭。
錢毅這時道:“馬家陣法天下第一!馬家之人,每個人從三歲開始就學習陣法!一個三級陣法,會困住馬家最強的三個人麼?會讓三長老重傷麼?”
錢毅的語氣中充滿了質疑。
馬一雄還沒有反怒,馬二雄上前一步,怒道:“錢毅,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在場的人都聽不明白麼?”錢毅這時終於無法平靜,怒道:“我懷疑,三長老的死,和你們有關!”
錢毅的話讓整個現場的氣氛凝固了。
錢毅說了這麼多,遲早要點破,但我沒有想到,他會點的這麼快,點的這麼直接!
“放肆!”
“混蛋!”
馬一雄和馬二雄兩人憤怒至極。
馬家其他人也都對錢毅怒目而視,馬七雄的臉色變的一片鐵青。
“哈哈……”錢毅肆無忌憚的大笑,“怎麼
?做賊心虛麼!要是三長老的死和你們沒有關係,你們爲何要憤怒?你們在怕什麼?哈哈……”
馬一雄怒道:“錢毅,有人污衊你,你難道不怒麼?要是我說你兄弟的死和你有關,你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和我說麼?錢毅,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麼!你可知道,污衊我有什麼後果麼?你將馬家的家規當做兒戲麼!”
這時,旁邊的人也開始按耐不住,各個怒火沖天。
“錢毅,我們馬家對你不薄,你怎能挑起事端!”
“錢毅,你這麼說,是污衊我們長老!你可知,你已犯下大罪!”
“錢毅,此事不公開,是不想給大家壓力,難道你身爲長老,不明白麼?”
此刻,錢毅已經成爲了衆之矢,馬家的人紛紛跳出來指責錢毅。
“家主!請爲我們做主!”馬一雄面帶冤屈看着馬七雄,意思很明白,讓馬七雄降罪。
馬七雄的面色泛白,事情鬧成這樣,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冷冷道:“要是有任何人污衊我們馬家,污衊我們馬家的人,我都會和他誓不罷休!錢毅若真的污衊大哥和二哥,我定會親手將他斬殺!”
“不過……錢毅既然說三個的死和你們有關,我想聽聽他到底如何胡說八道,我要讓他死個瞑目!”
馬七雄的決定非常公平,他是站在大哥二哥這邊,但是要殺人,而且是外姓長老,必須要給他的罪名落實,不然的話,殺死一個外圍長老,會讓馬家內亂!
外圍有兩個長老,大長老幾乎是一把手,馬家放權,是對錢毅的信任,是對每個外姓弟子的信任!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錢毅跳了出來,在質疑馬一雄和馬二雄!
馬七雄又道:“從現在開始,這件事由我負責,現在距離祭祖還有三個多小時,然而,在祭祖前,我們還有其他事,所以,在一個小時內,我會解決這件事!”
“作爲家主,我不會偏袒任何人!整個家族中,任何人有罪,我都會依法辦事!”
馬七雄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錢毅,道:“錢長老,既然你認爲三長老的死和兩位長老有關,請拿出你的證據!”
錢毅渾身散發出極強的氣勢,“證據?呵呵……我沒有任何證據,我只是質疑,只是想把事情搞明白而已,我問問大家,質疑是污衊麼?”
“我只是說三長老的死和大長老二長老有關,我有說什麼過分的話麼?我又不在案發現場,我有什麼證據?”
“馬家是對我不薄,我想搞清楚真相,難道有錯麼?難道就因爲我的質疑,就要判我死罪麼!”
此話一落,很多人的憤怒變成了迷惑,臉上都掛着古怪。
錢毅非常聰明,他激起了所有人的怒火,可是,他確實只是質疑,並沒有說出特備過分的話。
錢毅的話,竟然讓大家無言以對,馬七雄的語氣也平靜了下來,道:“錢毅,質疑就是懷疑,沒有懷疑就沒有質疑,玩文字遊戲是沒有用的,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你懷疑三長老出事和大長老二長老有關,既然你懷疑說出來,要是你的懷疑不合理,是無中生有,那就是污衊!”
馬七雄果真厲害,這段話把錢毅剛纔的話擋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