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被亂動,”楊小那低聲道,“這裡到處都是龍虎山安裝的監控,我們如果就這麼闖過去,肯定會被人打成篩子的。”
“那怎麼辦。”吳耗子問道。
楊小那聳了聳肩膀,奇道:“你們都是專業的偷屍盜墓的高手,這個時候需要你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你們卻居然來問我?”
吳耗子若有所思的道:“你的意思是?”
“不錯。我在這裡等着,你打條地道進去,然後確定方位,把魏寧從下面背出來,然後我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帶走了,怎麼樣。”
吳耗子點點頭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雖然自從上次師傅教訓我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趕過盜墓背屍的勾當了,但是畢竟幹了一輩子了,吃飯的傢伙應該沒有丟,我這就去….可是,我怎麼能夠準確無誤的將地道打到師傅的陰宅之下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楊小那將羅盤遞給吳耗子,“你按着這玩意指向走就對了,它會告訴你的。”
“嗯。”吳耗子也不廢話,從揹包了面拿出手電、洛陽鏟等盜墓工具,試了試土質,找到一個最合適的地方,開始下鏟。盜洞,講究的是手法,有的時候判斷稍微有點偏差,便會偏離原來方向,盜洞中空氣稀薄,如果離地面太遠了,空氣難以流通,不能在一定的時間出來的話,盜墓的人可能就會死在未完成的盜洞中,吳耗子那是盜了一輩子的屍體,大多數時候只是直接開墳掘屍,這打盜洞是技術活,的確有些爲難他,不過還好有張野這個倒鬥世家出生的小子,負責幫忙校正盜洞方位,但是由於吳耗子身形太矮,打的盜洞太窄,張野鑽不進去,所以張野乾脆將這活給了吳耗子,自己在外面給他把風
。
吳耗子不愧是幹這行出身,雙臂如飛,只打了三個小時,就已經開始接近魏寧陰宅所在,但是卻只覺得土質越來越緊,感覺也越來越不對。
“怎麼回事,”吳耗子用手電照了照手中的羅盤,喃喃自語道:“應該沒有錯啊。應該是這兒啊。”
吳耗子定了定神,盜洞中的空氣已經越來越稀薄,若不快點,到時候斷氧了,怎麼死的都不
知道了。
忽然,吳耗子手中的鏟子哐噹一聲,砸在了一個金屬般的東西上,吳耗子經驗何等豐富,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便要抽身而出,可是說是遲那時快,只聽見幾聲“砰砰砰”連續幾聲巨響,盜洞轟然坍塌,已經將吳耗子整個人埋在了裡面。
張野和楊小那雖然隔得遠了,但是這爆炸聲非常大,張野和楊小那齊齊變色,張野更是奮不顧身地跳下盜洞中,去救吳耗子,但是被楊小那強行飽了出來。
“你他媽的幹嘛。”張野瞪着楊小那,面色鐵青,眼裡快要滲出血來。
“你現在去已經沒有用了,去了也就不了他了,最多也是多添一條不必要的人命了。”
“你他媽以爲老子和你一樣,是那種扔下朋友的人嗎?不管怎麼樣,就算是老子的命填在這裡了,老子也要把耗子給救出來。”
張野不顧楊小那的勸告,奮力掙開楊小那的雙臂,跳了下去。
“我們早就知道,肯定有人會來的,所以早就在下面買了雷管,你的朋友已不知天高地厚的,現在已經白白送命了,這倒也好,也算是省了副棺材。”
說話的正是林靈素。張野一看林靈素,頓時雙拳緊握,鬚髮皆張,雙眼俱都凸出眶外,咬牙切齒道:“小婊子。你他媽的來的正好。”說完拖起旁邊的槍,對着林靈素就是一梭子,林靈素連忙就地一滾,張野畢竟是業餘選手,第一次用這玩意兒,非但沒有一槍命中林靈素,錯誤的用槍姿勢,讓槍身的反震力氣將手臂振得快要麻木掉了。肩胛骨都快震碎了,“操,什麼玩意
。”張野將槍扔到一邊,不由分說拿出家傳的後背刀,向着林靈素就揮舞過去。
張野來勢兇猛,力道十足,但是林靈素儘管剛纔一個不顧形象的滾地起身已經有些狼狽了,但是怎麼也是槍口舔血的人物,張野橫蠻的氣勢沒有嚇到他,定了定身,稍微一個側身,將腳尖輕輕一拌,張野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這時候,楊小那這纔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冠,笑嘻嘻地道:“嶗山操蛇郎君見過林仙子。數年不見,仙子清減不少啊。”
林靈素冷冷的看着楊小那,道:“這裡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來做什麼?”
“這個。這個。這個自然是來目睹下林仙子的花容月貌,順便….”
“小婊子”這時候,被林靈素四兩撥千斤摔倒在地上的張野狂叫着,趁着楊小那跟着林靈素插科打諢,分散林靈素的注意的時機,從後面如鯉魚般一躍而起,撲了過去,狠狠地咬住林靈素的後肩部位。林靈素沒有想到這張野這般悍勇,也這般沒有風度,當下吃痛,雙手狠命地抓住張野的頭髮,一個過肩摔,用力將張野往地上一摔,張野被林靈素摔出去七八米遠,但是嘴角卻鮮血淋漓,也不拍身上的泥土,從嘴裡吐出一塊碎肉,呸了一聲道:“婊子就是婊子,肉都是他媽的騷的。”
林靈素何曾吃過這等大虧,疼得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用手一摸自己的右肩,只見已經鮮血溼透了衣服,疼得整個胳膊都擡不起來了。
楊小那仰天打了一個哈哈,笑道:“仙子恕罪,這個莽漢是個粗人,不懂得憐香惜玉,我這有上等的良藥,仙子可要試試?”
林靈素此時已經將張野恨到骨子裡面去了,而張野這時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像頭豹子一般虎視眈眈地看着林靈素的一舉一動,全身充滿了力氣,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而楊小那則是笑裡藏刀,不知道留着什麼後招。
單憑楊小那一人,已經叫林靈素窮於應付,再加上一個從不按常理出牌並且不怕死的張野,自己一個人恐怕是應付不來的。只怪自己太過託大,沒有叫來其他的人,準備也沒有充分,纔有了現在騎虎難下之勢。
現在只能先拖住這二人,再等許叔帶人過來,將此二人一舉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