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梭門的管事人?相對比較冷靜,當球形戰鬥堡壘試探後,便果斷?呃,是觀戰!因爲,他被驚到了,晨風城的戰鬥堡壘,是被撞趴下的戰鬥堡壘,復原後?居然是戰鬥未損,仍是生龍活虎,戰力強悍!
兩支接戰的勢力,其戰鬥堡壘?無論是檔次,還是速度、靈活程度,均遠遜於晨風城的戰鬥堡壘,它們只是憑藉數量,勉力支撐。
防線被撕開,眼見晨風城的戰鬥集羣要遁走?
摩梭門的管事頓時着忙,煮熟的鴨子要“飛”了,他嘶聲大喝:
“諸位道友,戰堡對戰堡,再派出絕強戰隊,攻擊陸地上的賊子!”
一語驚醒夢中人,大佬們以手撫額,糊塗了,晨風城不僅是戰鬥堡壘的數量少,其戰鬥人員?是更少,與諸勢力相比,零頭也沒有。
摩梭門的損失最大,自然不願善罷甘休,一隊隊的人馬結成戰陣,靈活地避過戰鬥堡壘,向着戰鬥陸地摸去,快了,戰鬥要結束了。
兩支參戰勢力的大佬狂笑,沒想到,戰鬥會在自已的手裡結束。
於是,一座座戰鬥堡壘奔出一隊隊人馬,呼嘯着撲去。
他們是結成百人陣,是星空爭戰常用的基礎戰陣,是與戰鬥堡壘相配合的戰陣,因爲,人數若再少?就沒有任何意義,戰鬥力太弱了。
然而,若是結陣的人多了?那麼,它的靈活性就大打折扣,是不能靈活穿梭戰鬥堡壘間的縫隙,假如被戰鬥堡壘“誤傷”,就悲劇了。
“起刀陣!”沙大杏呼喝着,一柄柄彎刀飛出,一百零五把彎刀結成一座絕強的防禦大陣,他們的任務不是殺敵,而是防禦。
水悅逸盯着漫天的百人戰陣,顯然,他們精銳,是常年征戰星空的精銳,百人陣靈活地避讓戰鬥堡壘,又快速地穿過縫隙,快到了!
場面幻化,五座山峰出現,它們穩穩地與戰鬥陸地融爲一體,戰鬥窗口齊齊打開,一架架強弩,呃,還有影門的射擊排管。
此次出征君入甕?水悅逸、水淼淼是小瞧了星級勢力的底蘊,五個制式軍團雖是加強版的配置,但是,相對九支星級勢力?卻仍是估計不足,箭枝的儲備是遠遠不夠,不過,幸好影門的裝備,補了缺!
嘿嘿,星級勢力真不容小覷,它們的“星”?可不是走後門攫取的,更不是喝茶混來的,而是,憑一場場的戰鬥,一刀一槍搶來的。
百人陣?它的構成很複雜,像是始祖、老祖、老仙、大仙?是隨機地分配進去,呃,或許,它應該另有玄奧,只是水悅逸沒弄懂。
一位初期始祖領陣的百人陣,突然出現戰鬥陸地上空,十枝大箭射出,嗯,是重弩發射的大箭,是試探性質的,是要探明虛實,
然而,十枝大箭?射到百人陣前,彷彿迷失了方向,從一旁射空!
“歲月之力?”水悅逸驚訝,僅僅一個百人陣,能產生歲月之力?
領陣始祖見狀?忐忑不安之色盡去!晨風城,誰也不敢小覷?
“哈哈哈!晨風城,不過如此!”領陣始祖得意地狂笑,百人陣驟然加速,他是瞅準了晨風城的賊子,是要立下頭功,建不世之功!
笑聲未歇,領陣始祖猛然頓住,身體變成兩片、四片、八片,一輪彎月掠過,除了領陣的始祖,其餘的人?是全部一分爲二。
八位初祖艱難地融合,嗯,是復原了,下一瞬?又變成了八片!
如此反覆,領陣的始祖就是死不了,他也不想死,他很努力,是耗盡每一分力氣,是一息一息地爭取時間,他要復原,他要活下去。
天空中的百人陣頓時騷動,它們停在空中觀望,大哥,你們佔據了戰鬥堡壘的道,還想不想活了?瞬刻間,數不清的百人陣被碾滅!
水悅逸瞧出一點門道,並非是所有的百人陣,都擁有歲月之力,只有始祖領陣的百人陣,纔會有如此的奇效,然而,陣戰,若是能把握住節奏?普通勢力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星級勢力不容小覷!
然而,更令水悅逸意外的事情發生,少年軍士們一擊無功後,又射出了一枝枝細細的“筷子”,是抹有索魂草汁液的暗器,嘿嘿,它是無視什麼歲月之力,直接射中領陣的始祖,其他的人,也被射中。
然後?問題很簡單,少年軍士可是戰場老鳥,什麼重裝箭、什麼蛇形鏢,是一股腦兒的射出,他們知道,只有把敵人揍膽寒了,他們纔會退走?否則,局勢將對虛月道門不利,敵人,太多了!
一夥夥的敵人被射下來,又是一撥撥的百人隊補上,星空勢力是狠角色,他們也知道“士氣”,若是稍停下來?氣勢就會頓落。
戰鬥堡壘升到更高的位置,眼下嘛,是人海戰,是肉搏戰,戰鬥堡壘的作用?也僅僅是牽制、騷擾晨風城的戰鬥堡壘。
其它的勢力?他們看出了便宜,晨風城只有五座戰鬥堡壘,滿打滿算?區區五十萬軍士,其裝備極爲有限,只要耗盡箭枝,就勝了。
嘿嘿,他們距離戰場太遠,根本沒注意淬毒的“長筷子”,而且,並非所有的道門始祖,都掌握了歲月之力,他們想憑蠻力打敗晨風城。
摩梭門被打殘,管事人怏怏地撤出戰鬥,帶着數百個空空的戰鬥堡壘回到自已的據點,至於戰獲?那是傻子纔會想的事,先保命吧!
兩支勢力也被打廢了,他們也撤出戰鬥,只不過,它們不甘心,僅僅是退到戰場邊沿,此戰,晨風城肯定輸,它們要索回損失。
戰鬥打到如此程度?五支稍強的勢力,也被打殘!
然而,四支勢力?它們是生力軍,是一戰未打的生力軍,大佬們有自已的判斷,晨風城的反抗?是漸漸衰弱,射出的箭枝是稀稀落落。
四支勢力不算太強,它們採用的是人海戰,六千餘戰鬥堡壘遮天蔽日,一隊隊百人戰陣是傾巢而出,嗯,當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後,同樣是無敵的,它們是要用絕對的數量優勢,一舉壓垮晨風城。
水悅逸哂笑,如果星級勢力不改變戰鬥方式,仍採用穩紮穩打的戰法?虛月道門會很吃力,因爲,戰鬥堡壘用不上。
現在嘛,局勢對虛月道門有利,四支勢力的六千戰鬥堡壘?僅僅是數量多而已,其檔次與摩梭門的圓球?是差得太遠了。
更妙的是,如此密度的戰鬥堡壘混戰?鋪天蓋地的百人戰陣,就成了大磨裡的豆粒,只要稍碰上戰鬥堡壘,就會身死道消。
水悅逸的心念動間,兩千餘各式戰鬥堡壘、飛梭升空,是悍不畏死地向着空中的活靶子撞去,嘿嘿,你瞧瞧,不用瞄準,一碰一個準。
咦,數量不對哩,晨風城的戰鬥堡壘不到千數!
唉,你沒瞧見水丫丫?一掛掛飛瀑疾掠,仍是掃蕩戰鬥堡壘,呃,是被“擊落”的戰鬥堡壘,是清理裡面的活人,一些戰鬥堡壘正在蠕動,要不了多久,虛月道門又能增加不少用來肉搏的石疙瘩。
又一場混戰開始了,一座座戰鬥堡壘跌落塵埃,一隊隊戰陣被撞得粹身碎骨,碰撞聲、慘叫聲響徹天空,雪花、血雨一直不停。
大大的黃金屋前,妙南侯悠閒地喝着仙茶,不停地感慨、感嘆:
“嘖嘖,晨風城真是厲害,如此的大場面,居然能支吾到現在!依我事先的推算,晨風城?是撐不下三天!呵呵,它堅持到最後了。”
朽木大巫尊的嘴脣不停地哆嗦,咦,被氣着了?唉,是激動。
“沒想到啊!晨風城能給人帶來如此的驚喜,是能啓迪人生呢!”
妙南侯詫異,懸壺宮自視甚高,從不假於顏色,怎麼褒揚晨風城?
朽木大巫尊不喜與人交往,更不善與人交流,濟善大醫尊解釋道:
“懸壺宮的人才輩出,便是大戰?亦很少輸人!但是,懸壺宮也有自已的短板、弱項,像是藥壺,就是很雞肋的存在,當戰堡用?懸壺宮的裝備落後,自已又不能生產高檔裝備,最後,是靠毒決勝負!”
妙南侯失笑,一尊尊大大的藥壺,看是威風凜凜,若不是懸壺宮的毒與藥太過厲害?它們的藥壺,早被其它的勢力繳去做夜壺!
朽木大巫尊不悅,冷哼道:“你們抓錯了重點,不是戰鬥堡壘,不是裝備,而是與裝備配套的毒劑,是能麻翻始祖的毒劑!”
妙南侯張了張嘴,想了想,又識趣地閉上了。
鬼幽道人嘆氣:“大巫尊,不是別人弄錯了重點,而是你搞錯了方向,晨風城用的毒?不是自產的,數量也不多,是繳獲影門的裝備,湊巧遇上大戰,就用上了,要注意,那是魂毒,非同凡響!”
“魂毒?”大佬們驚呼,開玩笑,懸壺宮的蓮祖,僅憑魂毒?幾是無人敢惹的硬茬子,她死了?是大快人心!她是星空的“公害”。
鬼幽道人陰陰冷笑,譏諷道:“莫急!影門的魂毒,更像是麻醉劑,時間過了,後遺症也沒有,只不過,用作陣戰?卻是利器!”
妙南侯抹了抹冷汗,怪嚇人的,麻醉劑?好東西!
朽木大巫尊頓時垂着喪氣,原因無它,若是影門?還是算了!
戰鬥越接近“尾聲”,就越是激烈,誠如各據點大佬的預料,晨風城雖是做足了準備,但是,卻對星級勢力缺乏直觀的認知,一旦戰啓?它的弱點就暴露無遺,差的是底蘊,與星級勢力還有很大的距離。
五座戰鬥堡壘團團圍住一片空地,一片刀網始終罩着空地,道門的主事人?正盯着漸漸稀落的戰鬥,真正的考驗,來了!
四支星級勢力的戰鬥堡壘?差不多被轟趴下,天空中還有零星的戰鬥,虛月道門的戰鬥堡壘、飛梭?正趴在地上恢復!
然而,五個軍團的箭支,差不多快用完了,戰鬥石室裡?只有一定數量的滅神箭可用,用來對付始祖嘛,算是足夠,但是,各勢力的百人陣?最多隻有一位始祖,其餘的是老祖、老仙、大仙!
河流的下游,仍有數不清的百人戰隊趕來,是要參加最後的決戰。
水丫丫惶急,不停地瞟着水悅逸,是盼大兄趕緊地拿主意!
水悅逸思忖半晌,決定再堅持,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得動用水丫丫的力量滅敵,摩梭門、影門只是第一輪,後面還有更強的對手!
一位虯髯大漢?是滿臉猙獰,是惡狠狠地盯着前方,那裡有前程,那裡有大機緣,那裡,是成名立萬的大舞臺,趕緊地,消滅敵人!
嘿嘿,他不是小人物,而是一支星級勢力的主事人,是頂階的後期始祖,是見到了便宜?就擼起袖子,親自上場搏命,富貴險中求嘛!
突然,他心生警兆,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脖子一涼?兩眼茫然地望着一具噴血的屍體,那是誰的屍體?生命力真是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