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不斷有星級勢力撕開虛空進入,妙尊帶着五妙使一刻不停地造陸,再將陸續到達的勢力安置,聲勢越來越大。
半個月後,遼闊的極東海域出現了一塊次陸,是僅次於仕丙陸的第五塊大陸,是作爲星空勢力觀末世的區域,與仕源大陸的土著分隔。
如果是普通的末世?妙文宮、星空勢力,不會關心土著的死活,因爲末世結束,他們是在劫難逃,誰會好心地將他們移走?
然而,事情出現了變化,原本的末世,卻生出變數,有很大的機率,可能重生,既如此,土著?就成仕源大陸重生的關鍵。
因爲,仕源大陸能否順利重生,且新生後的大陸,能達到什麼等級?是與土著息息相關!只有他們平安無事,星空大佬們纔會有收穫。
很快,曾經被“放逐”的三千餘星空勢力,又湊足更強的人馬,重返仕源大陸,相對來說,此時的仕源大陸?是最有價值的大陸!
遠觀極東海域?它是一塊次大陸!然而,若是湊近一些,你會赫然發現,它是由數千塊“島嶼”組成,相互之間,是被洶涌的海水隔斷,即使“鄰居”竄門?也要撕開虛空行走,才能不浪費寶貴的時間。
長寬三十萬裡的黃金屋?是整片區域最雄偉、壯觀的建築,它是妙南侯的居所,裡面的每一處空間,就是一塊熟地,是能種植仙植的熟地,而正門位置?是被妙南侯拓展開了,是作爲待客之所。
巨大的廣場上,是佈下數不清的涼棚,無數的秀女穿梭忙碌。
居中的豪華亭子裡,只坐着兩大佬,一是妙南侯,二是監軍文剛素,侍女?呵呵,是妙尊帶着五妙使充任!文老的眼都眯了!
黃金屋的頂上,白霧翻涌,陣陣玉磬聲如玉落金盤,仙音陣陣:
“星路猴鏢團、虎鏢團、鷺鏢團晉見!”妙文宮司儀高唱!
妙南侯皺眉,星路的賊寇來做什麼?他們也要觀末世?
星路領頭的?是一個精瘦的小個子,他就是猴尊,是猴賊!
“呵呵,妙侯爺,無須作態,我星路不參陰陽,不積功德,喜的是財貨、補藥,嗯,還喜歡嬌滴滴的美人,要不,就那六個,讓給我?”
虎尊、鷺尊故意大笑,直震得頂上的白雲翻滾,幾有潰散之勢。
文監軍頓時不樂,說啥呢?竟敢惦記妙文宮的美人?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一人雞鳴狗盜之徒罷,別鬧事!”
三尊者瞅了瞅文剛素,又交換眼神,同時笑了起來,虎尊喝道:
“喲喝,沒瞧見呢,稍不留神,就會蹦出一個不三不四的散人,嘖嘖,散人呢,元祖呢,我呸,你若是躲進虛空?我也不爲難你,既是露了頭?肯定是要比劃比劃,若我羸了,六位大美人歸我了!”
言罷,虎尊一閃,就跳上大大的臺子上,嗯,是宣禮臺,被他當成了挑戰、鬥毆的擂臺,哼哼,虎尊的倆大眼就盯着文老賊,趕緊地!
文剛素大人坐臘,因爲,他僅僅是道法精深,戰力?也是不弱的,但是,跟虎尊相較?甭提了,是被虐,是被完虐,弄不好,會喪命!
文散人頭上的青筋直跳,差一點忍不住了,太丟臉了,竟被蔑視。
妙南侯雖不喜裝腔作勢的老貨,但是,他畢竟代表妙文宮的臉面,而且,今日之會?不是拚戰力,而是要形成新規矩,呃,是共識!
他輕咳一聲,淡淡道:“星路的道友想要比劃?肯定沒問題!但是,時間不是今天,錯過時間,我妙文宮隨時候教。”
猴賊訕笑,妙文宮是星空大勢力,與星路常有合作,自不願真把事情弄僵了,便上擂臺,將囂張的虎尊拖進涼棚裡,喝茶看戲。
“懸壺宮瘟尊、黴尊、煞尊光臨,請入座!”顯然,來客並非善人,便是頂上的白霧?也差點穩不住形狀,是很客氣地相邀。
妙南侯、文監軍的心裡一突,真是要命呢!
倆人齊齊離座,站在涼棚門前,算是禮到,三位衣着怪異的漢子?是渾身被裹時濃霧中,根本瞧不清本體,他們疾步進了涼棚。
很快,頂上的白霧一直不停翻涌,一隊隊人馬進了涼棚,三千餘星級勢力早入駐仕源大陸,今天?是他們匯聚一堂,共議大事的日子。
兩個時辰後,白霧漸漸平靜,涼棚裡坐無虛席,妙文宮的秀女們開始上菜,並給客人上酒,都到晌午了,是該開席了。
妙南侯舉杯,白霧裡奏響了迎賓仙樂,氣氛嘛,很和諧。
“感謝各位道友賞光,拔冗前來,請飲杯中酒,我們共謀未來!”
妙南侯的話裡?是藏有玄機!共謀未來?是暗喻末世重生之事。
大佬們的眼角含笑,末世重生?不僅僅是對歲數“到點”的老貨,是對所有的修行人,都有大大的好處,無論是大仙、老仙、老祖、始祖,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元祖,也是心動不已,此機緣,是大機緣!
妙南侯有意無意地瞟了瞟懸壺宮的涼棚,意有所指地提醒道:
“觀特殊的末世,就有特殊的法門,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保護土著的生活不受驚擾,更不能危及其生命,否則,共擊之!”
此議爲第一議,觀末世重生?最重要的道具,就是土著,若沒了土著,末世能不能重生?呵呵,還真不好說,事涉大家的切身利益。
若欲下手屠滅仕源大陸的土著?各星級勢力肯定能做到,卻不能悄無聲息地做,只要下手,就會有蛛絲馬跡,會被人揪住小辮子,是會被其它的勢力羣起攻之,因此,就算其大佬有惡癖,一般會忍着。
然而,懸壺宮派出的三人?唉,只要任何一人動手,嗯,還不用手下幫忙,他們就能幹淨利落地弄死所有土著,是不留一絲痕跡。
“哈哈哈,妙南侯,懸壺宮的事不急,最後再談!”瘟尊囂張地狂笑,不屑地瞧了瞧妙南侯,是一點不把妙文宮放在眼裡。
妙南侯的眼裡掠過戾色,懸壺宮不是星級勢力,但是,它十分難纏,甭說妙文宮,便是寒雪殿?也不願與之正面槓上,不值當!
“第二個建議嘛,極東海域是我們共同的家園,哪怕只是暫時的,我們也要盡力剋制,相互之間要互諒,畢竟,我們是來觀末世!”
猴尊嘻嘻笑道:“妙南侯的想法,是爲大家好,我們出門是辦事、是求財,求機緣,沒事打打殺殺算什麼?星路自然不會有異議!”
一直沒吭氣的鷺尊?他是嘆氣,搖頭晃腦的嘀咕,聲音越來越大:
“你們不懂大人物的心思,機緣?非要瞅末世,沒末世就不修行了?其實,機緣就在盟友的身上,只要把盟友幹掉,再把他的一切消化吸收了,什麼機緣也有了,妙南侯爺,你是此道高手,我說的對不?”
妙南侯頓時臉黑,鷺尊忒不是玩意兒,吃飽喝足了,就要拆臺?
只要成爲星空勢力,哪一家的手裡,不是沾滿了盟友的鮮血?只能怨他太笨,盟友?就是拿來賣的!暫時不賣?是價錢不到位!
但是,妙南侯久走沙場,自不願吃啞巴虧,他笑了笑,調侃道:
“不知鷺尊是瞧中了哪一家?先透個底,我來安排,畢竟,仕源大陸能作戰場的空地不少,足夠星路的道友折騰,哦,我明白了,星路的道友不是來觀末世,而是想趁亂撈幾票,嘖嘖,好魄力啊!”
鷺尊一點不生氣,笑嘻嘻地反諷道:“哪裡,哪裡,星路只是烏合之衆,不能與妙文宮、踏雪宮相提並論,好手筆啊,只做一票,三千多的星級勢力?就是‘前赴後繼’趕往莫名星空,你們想做什麼?”
文監軍僵住,若不是怕弄不過虎尊?他是要擼袖子揍人!
鷺尊恍未瞧見,自顧自地滴咕道:“莫非你們想重開虛域?數百萬大世界呢,開虛域怕是夠了!呵呵,我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妙南侯不再理會鷺尊,此人是星路的軍師,頭腦靈光不說,手底下的功夫也很是不弱,是狠角!你若再跟他糾纏,就太不智了!
“根據星路道友的請求,我們可以協助一塊決鬥場,由星路的道友坐擂,然後?再請各路道友賞光,地點嘛,就是極南的海域!”
“那裡呢,海域遼闊,便是陸地?也是荒蕪之地,沒有土著,是可以任星路的道友隨心折騰,嗯,最主要的,並不影響大家觀末世!”
鷺尊識趣地閉嘴,妙南侯將星路視爲搗亂的人,是把自已列爲各勢力的對手,再弄下去?怕是不妙!畢竟,星路得罪的人,也不少!
至此,第二個共識算是達成,極東海域是和平的區域,是大家觀末世、靜修的區域,是不能進行戰鬥、決鬥,而解決紛爭的戰場?是極南海域、及附近的蠻荒野地,是不能攪擾凡民的生存。
咳咳,第三?還有第三麼?還需要第三嗎?烏合之衆矣!
於是,第三?又轉回到第一!懸壺宮必須明確承諾,不能對凡民動手,否則?呵呵,妙文宮真弄不過懸壺宮,是大家一齊上!
瘟尊環視羣雄,陰惻惻地笑起來,聲間越來越大,直言道:
“想讓懸壺宮放過可憐的凡民?也不是不可以!我們是醫家,治病救人是我們的本份,只是,土著積病多年,是得用猛藥快治,才能斷了根,當然,你們認爲,我們的法子不好,嗯,的確欠考慮!”
“不過,我們不是多事之人,更不會忤逆大人們的興致!”
“但是,我懸壺宮是醫家、是藥者,被人欺負是常事,卻也有限度,這一回,晨風城屠滅巫帝一支,又將蓮祖宰了,唉,技不如人啊!即使是藥尊、申尊、塗尊?也是栽了大跟斗,真真是道門蒙羞啊!”
各路大佬面面相覷,並非他們想放過晨風城,而是?他們盤算過,任何勢力只要沾上晨風城?就沒有好果子吃,是誰沾誰倒黴!
亦因此,大佬們是故意忘記了晨風城,是不想與之“結緣”!
懸壺宮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也怕了晨風城?既是怕了,又惦記着不放?呵呵,你真是有病,弄不過,還要主動招惹,是嫌命長了。
煞尊的臉色猙獰,恨恨道:“是的,我們就是打不過晨風城,我們是孬種,是軟蛋,但是,嘿嘿,打不過晨風城是事實,輕易弄死一陸的凡民?也是我們的本事,大人們無須理會我們,各自做事吧!”
懸壺宮攻打過晨風城,卻是次次戰敗,損失慘重,即使是添上瘟尊仨?怕是也沒有心勝的把握,他們纔會無恥地要挾各路人馬。
晨風城是無根無底的勢力,無須顧忌懸壺宮,但是,各星空勢力?卻是惹不起勢雄力大的懸壺宮,很麻煩,他終於點頭,算是同意。
“從明天起,每天一戰,少一戰?瘟疫會發作!星路三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