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劉季用兵

范增本以爲可以偷襲一把列人,卻不想列人已經被重兵把守,故而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戰局便因此而僵持下來。

而遠在大梁的龐癝在得知前線戰局僵持的消息之後,當即便令劉季在列人沿大河北上前往昌城,而後見機行事。

昌城距離列人東北方向數百里之外,且位於大河以南的位置,在數年前邯鄲城被王翦攻破時,那裡的軍民就已經投降了魏國,因而現在的昌城是魏國的土地。

劉季一收到龐癝的書信,開始時十分的不解,不明白龐癝讓自己前往昌城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便命人取來地圖觀看。

一看之下,劉季登時便明白了龐癝的意圖。

昌城是遠離邯鄲、列人一線數百里之遙,可那裡距離如今的趙國都城靈壽卻很近。只要從昌城渡過大河北上,便是趙國的下曲陽,而一旦劉季能拿下下曲陽,那麼魏國就能將戰火推到距離靈壽附近,倒是由不得趙王不下令司馬尚回援。

明白了龐癝的意圖之後,劉季當即便下令大軍收拾行裝,沿河北上,揚長而去。

而邯鄲城內的司馬尚聽聞了劉季撤退的消息之後,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如果劉季真的要想拿下列人,只怕列人遲早也是保不住的。因爲列人城城牆並不高大,周邊都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並無險關阻礙。

一旦劉季佔領了列人,只怕邯鄲城也就危險了,到時候所謂的南長城,只怕也就是一道紙糊的牆而已,發揮不出一丁點的作用,而趙國將面臨的,無疑是一場血戰。

而即便司馬尚能堅持到秦、楚兩國出兵伐魏,那時候的趙國只怕再也沒有餘裡南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秦、楚兩國吃肉,而趙國卻連一口湯也喝不到。

再說劉季,在數日之後到達昌城,並渡過大河來到下曲陽城下,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便佔領了下曲陽,而後幾天,劉季率兵接連攻克了周邊的肥、宋子、宜安、昔陽等城邑,直接將戰火推到了靈壽東面的東垣。

東垣距離靈壽只有一百多裡,中間只隔着蔓葭一座城池。當下曲陽被魏軍攻陷的消息傳到靈壽之時,趙國君臣登時便慌了。

趙王嘉急忙給遠在邯鄲的司馬尚下令,讓其率軍迅速北上抵擋劉季。

司馬尚得到趙王嘉的王令之後,當即便準備率軍救援,可副將卻勸道:“將軍,眼下我軍已經拖住魏國大軍一個月多月,相比此時秦、楚兩國已經做好出征伐魏的準備了,如果此時將軍您撤兵回師,只怕要前功盡棄啊!”

“況且!”副將繼續說道:“況且靈壽城城牆高大,且城內還有五萬守軍,短時間內劉季並無絲毫攻破的可能性,相反,我軍還能以此拖住劉季的那十萬大軍。而秦、楚兩國出兵伐魏的消息一旦傳到魏國,武城下的魏郊勢必會率領那二十萬魏軍南撤,到時候我軍便可依據攻克鄴城,順勢拿下朝歌等地,而後渡河拿下直撲大梁城下。到那時,只要將軍您對魏王威逼一番,大河以北的河內等郡縣將都會被割讓給趙國,這是不世之功啊,請將軍三思!”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萬一劉季攻克靈壽城,那本將軍可就真成了趙國的千古罪人了!”司馬尚根本不聽副將勸告,執意率軍北上救援靈壽。

副將大呼道:“靈壽城異動,城邑不下三十座,劉季即便都一一攻克了,其勢必要分兵駐守,而能到達靈壽城下的魏軍又能又幾人呢?只怕不到五萬之數吧!將軍此做,對趙國有害無益,請將軍三思!”

“本將軍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勸!”說着,司馬尚就令前衛將副將“請”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司馬尚便率領這三十萬人馬北上前去救援靈壽。而武城下的魏郊聽到這個消息大喜不已,急忙下令大軍攻城。

此時邯鄲附近的城池內的兵力都空虛至極,根本就無法阻止魏軍的侵襲。

三天後,魏軍接連攻克武城、番吾、邯鄲,而後魏郊又分兵去攻佔周邊的武安、列人、鉅鹿、沙丘等城邑,而自己則率軍繼續北上,直到達了柏人方纔停止前行。

而靈壽城下,劉季並未下令讓大軍攻城。

城內有守軍五萬之衆,而劉季手下的十萬大軍,除了駐防那些新佔領的城邑的人馬,自己目前能指揮調動的人馬不足四萬,根本就無法攻克五萬人馬駐守的靈壽。

之所以劉季還要率兵來到靈壽城下,爲的就是前來示威,迫使司馬尚率軍回返。當然,也順便打劫一番趙國,讓趙國再無餘力南下而已。

“將軍,聽說司馬尚已經率領三十萬大軍北上,我軍現在是不是應該返回了,如果等司馬尚率兵趕回來,我軍再想全身而退,只怕就困難了!”

劉季不以爲意道:“本將就是要等司馬尚到來,他不來,本將還不走呢?”

於是,劉季便在靈壽城下駐紮了下來,直到司馬尚的大軍距離自己這邊不到二十里的時候,劉季方纔下令大軍撤退至蔓葭城。

斥候向司馬尚稟報了劉季撤退至蔓葭城的消息後,司馬尚並未對此多做什麼理會,而是直接進入靈壽城拜見趙王嘉。

司馬尚一進入王宮大殿,便覺得朝堂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出來高坐在王位的趙王嘉一臉無奈之外,其餘朝堂上的大臣大都一個個哭喪着臉,跟死了爹孃一般。

司馬尚不明白這是爲何,難道是劉季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嗎?便急忙向趙王嘉詢問。

趙王嘉說道:“劉季吃飯率兵前來,雖然並未直接出兵攻打靈壽,可週邊不少大臣的莊園都被劉季洗劫了一個遍!”

這些大臣見司馬尚率軍歸來,急忙向司馬尚哭訴道:“司馬將軍,您可算回來了,這回您可不能放跑了劉季那個小混混,想我李家數代積累出來的家業,就這樣被劉季洗劫一空,老夫不甘啊!”

司馬尚聞此,臉色便有些黑了,心想:你的宅院不是在城中嗎,劉季又沒有攻破過城池,怎麼就將你家洗劫一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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