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小福星

楚千嵐查出什麼來了嗎?當然沒有,證物都被他吃下肚了。就算太醫查出他是吃了豆腐魚蜂蜜的關係,她也完全可以推說她不知道這兩種食物相剋——她又不是太醫。

不過自那天之後,楚千嵐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沒有再到清秋院來了。

當荷塘裡粉嫩的荷花頑皮的露出尖尖角時。早讓若棠拋到腦後的沈若蘭來訪了。

這一天若棠剛從獸苑出來,身上沾了阿白長毛的衣裳還沒來得及換下來,因跟阿白玩的太嗨流了一身臭汗,採青剛備好水喚她洗澡時,嬌美可人的沈若蘭就由鄧側妃陪同着走了過來。

乍一見到若棠時。沈若蘭眼裡閃過一抹嘲弄,但飛快就消失不見了,隨即便是心疼與心急,踩着急急的腳步迎向她:“姐姐?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若棠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又左右看了兩眼:“你身邊服侍的人呢,怎麼一個都沒瞧見?採青和採紅都去了哪裡,難道都去偷懶了不成?”

採青聽見動靜跑出來,聞言忙上前請了安,“奴婢見過二姑娘。”

知道沈若蘭母女兩個構陷若棠就是爲了先夫人的嫁妝後,若棠再見到她,又哪裡肯給她好臉色。反正她現在也不算沈家的人了,又是光棍一個,也沒有人會因此被她遷怒,因此她的臉色就很顯而易見了。

沈若蘭洞察力本就驚人。上回若棠回門時,採青受傷並未跟着一道回去,那時候她只覺得若棠像是變了很多,一直疑惑到現在。因若棠新婚,她也不好急巴巴的上門來查看個究竟,好不容易等到現在,果然一來就讓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微微沉了臉。訓斥採青道:“你是姐姐身邊的老人兒了,怎的還這般不懂事?裡裡外外就瞧見姐姐一個人,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採紅呢?”

最要緊的是,採紅這蹄子自跟着若棠出門後,便再也沒有半點消息了。她讓身邊的丫鬟以姐妹的名義往湘王府送過幾回信,只可惜都沒有半點回音。這更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似乎所有的人、事都脫離了她的掌控,往她再也無法預知與插手的方向去了。

“採紅如今可是王爺身邊的大紅人,專門服侍王爺的,哪裡有空來咱們這小小的清秋院。”採青神色不太恭敬的回答道。

沈若蘭聞言愣住,張大了一雙水霧濛濛的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神色平靜的若棠。“姐姐,這是真的嗎?”

瞧瞧,她嫁的這是什麼男人。成親不過兩月餘,就公然的收用了她身邊的丫鬟,還讓她住在這麼偏僻冷清的院子裡,身邊除了採青。再沒有半個丫鬟僕婦,這就是湘王妃啊!嘖嘖,隨便一個小門小戶的姑娘,只怕也比她得臉得多。

難怪要巴着死鬼周氏的嫁妝不放,沒本事留住男人,也只好去留那些個銅臭之物了。莊找盡才。

若棠歎爲觀止的瞧着沈若蘭走心的表演,若是她能離自己近一點,不嫌棄自己這一身汗臭味兒的話,怕是連她都要相信她對自己真真切切的關懷了。

她柔柔一笑,“我身子不好,不能好好服侍王爺,採紅代我服侍王爺,挺好的。”

自將身契給了採紅後,採紅就離開了清秋院,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反正最後是如她所願的到了楚千嵐的長春館服侍。不知道楚千嵐到底收用她沒有,反正聽說她在長春館裡是極爲得臉的,連服侍楚千嵐日久的曼音與婉荷都要讓她幾分。

“但……”沈若蘭顰眉,還想再說什麼,瞥見一直沒走的鄧側妃等人,便將到口的話先嚥了回去。

鄧側妃也是極有眼色的,見狀忙笑道:“娘娘,您跟沈二姑娘姐妹情深,又許久未見,定然有許多話要說,妾身就先不打擾了。”

頓一頓,又道:“午膳是吩咐大廚房送過來嗎?”

若棠也沒打算拿自己做的食物來招待沈若蘭,自然滿口應道:“嗯,讓廚房送過來吧。採青,你去廚房說一聲,讓她們多做幾道二姑娘愛吃的菜送過來。”

她看了鄧側妃一眼,這還是自杖責事件後,若棠第一次看見她。秦氏與劉氏爭相往清秋院來圍着楚千嵐獻殷勤?

採青應了,沈若蘭身邊的大丫鬟玉墨忙笑着去攙採青的手,“我跟採青姐姐一道去。”

自然是要一道去的,否則採青哪裡知道沈若蘭到底喜歡吃哪樣。

採青帶着玉墨走了,鄧側妃也藉故離開,若棠領着沈若蘭往屋裡走。

“你隨便坐,我先換件衣裳。”也不等沈若蘭表態,若棠便丟下她徑直進了內室。

沈若蘭本要跟她一道進去的,聞言也只得留在了外面,擡眼打量着她的屋子,房間的陳設有些簡單,但卻不失華麗。進門所見便是一張大大的花梨木大案桌,案上堆着各種書本帖子,旁邊的硯臺墨跡還是新的,說明主人並非只是擺設而是真的常常使用的。緊挨着案桌的高腳幾桌上擺放着精緻的長頸汝窯花瓶,瓶裡的修剪得錯落有致的鮮花開得正好。

西牆掛着大幅的《煙雨圖》,沈若蘭眼瞳一緊,她早就看上了這副前朝名畫,想着等她出嫁時,定要帶着她壓箱底。以前她要看,也只能偷偷的讓孃親拿出來過過眼癮,她也幻想過有一日這幅圖終會光明正大的掛在她的房間裡。但現在,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

沈若蘭垂下眼,已經不想再去細看屋裡那些擺設。因爲那些擺設都是她眼紅過的,曾理所當然視爲自己的東西!

還能有什麼法子拿回這些東西呢?除非她死了,湘王府歸還她的嫁妝。

沈若蘭慢慢呼出一口氣,鬆開了深深刺進掌心裡的指甲。

不要着急,慢慢來,這些東西終歸會回到她手裡的!

若棠換好衣裳出來,沈若蘭正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裡。聽見聲音,擡起頭來對若棠露出個乖巧討喜的笑容來。

只是剛笑完,就又滿面愁容了,“姐姐,我做夢也想不到,你在湘王府裡,竟是過着這樣的日子。你怎麼也不往府裡送封信,便是不告訴父親,也該告訴我跟母親一聲啊!讓孃親她知道你受着這樣的苦,不知該難過成什麼樣子了。”

是高興成什麼樣兒吧!若棠心裡腹誹着,面上卻淡淡笑道:“沒事,習慣習慣就好了。”

“怎麼能習慣?你從小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身邊的丫鬟婆子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如今竟就剩下采青一個,只這麼個丫鬟,能服侍好你嗎?”沈若蘭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還有采紅那蹄子,我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她竟是個背主的玩意兒!早知道,就不該讓她陪嫁來了。”

悲是假的,不過怒很可能就是真的。採紅陪嫁過來,未必沒有替她們母女看着若棠的意思,誰知道若棠會將身契還給採紅,且還讓她攀上了湘王爺,她們母女便是想要教訓她動她,這手也伸不進湘王府裡來啊。

“人各有志,不可強求。”若棠一副十分看得開的模樣,不想讓話題一直圍着她打轉,遂問道,“家裡一切可還好,上回回去,老祖宗似有不適,可都好了?還有你身上的毒,已經沒有大礙了吧?說起來,妹妹可查出到底是誰下毒害你沒有?”

沈若蘭微垂了眼睫,“祖母一切都好,我身上也大好了,只是落毒一事到現在都沒有頭緒,這麼久了,怕是不好查了。”

若棠有心想問沈佑鶴一句,又怕給他惹麻煩,遂問道:“弟弟們可也好?”

沈若蘭點頭,笑出幾分與有榮焉的驕傲來:“大弟在學院表現突出,很是得夫子喜愛。二弟雖不如大弟聰明,但穩打穩紮,父親道他們日後都是有大作爲的。”

兩個弟弟與她一母同胞,是她以後的依靠,她當然希望他們越優秀越好。若不然,像若棠這樣孃家連個可以依靠的兄長都沒有,活該被人這樣踐踏。

“那就好。”若棠點頭笑道。

兩人又聊了一會,沈若蘭自以爲不動聲色的已經將若棠如今的情形全掌握了,只這一會時間,一條毒計便躍上了她的心頭。

在清秋院用過午飯後,約定下次再來探望若棠,沈若蘭便離開了。

若棠瞧着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還以爲她要賴着住下來,沒想到就這樣乾脆的走了。

那她這次來,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

沈若蘭一離開湘王府,便叫來玉墨吩咐道,“讓人去謝府,給謝大公子送個信去,就說……”

玉墨仔細聽了,“奴婢這就讓人送信去。”

沈若蘭捏着帕子冷笑:“那呆子一定會感激我的。”

“是啊,姑娘您慈悲心腸,成全了他一次又一次,他可不得好好感謝姑娘呢。”玉墨笑着奉承她。

沈若蘭笑的很得意,“這回,我不信那賤人還能逃過這一劫!”

那些嫁妝,很快就能回到她手上了。

“姑娘算無遺策,這回肯定能成了。”

主僕兩個相視而笑。

行駛的穩穩地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玉墨正要喝問,就聽外頭一個聲音貼着窗簾響起來,“沈二姑娘,主子在福鑫樓等您。”

那人說完,迅速的離開了。

玉墨有些擔憂,“姑娘,那人……”

沈若蘭的臉卻悄悄紅了,淡淡道:“吩咐車伕,去福鑫樓。”

馬車很快到了福鑫樓,玉墨給沈若蘭戴好帷帽,方纔扶着她下車。

剛進門,就有小廝打扮樣的小子不動聲色的在前頭帶路,“沈二姑娘隨小的來。”

沈若蘭沒有異議的跟了上去,原還有些忐忑的玉墨見那帶路的小廝有些眼熟,想起是誰時,悄悄在心裡倒抽了口冷氣,而後再不敢擡眼張望。

小廝上了二樓,推開一間包廂的房門,側身恭敬的讓沈若蘭進去。玉墨本想跟進去,被他拿眼一掃,便定在了外面。待沈若蘭進去後,小廝將門從外面關上了,他自己則謹慎的守在門口。

房門一關上,沈若蘭便落入一個急切的懷抱中,那人抱着她,不管不顧的親了起來。

沈若蘭仰起頭,溫順的由着那人親吻撫摸,只在那人將手摸進她衣襟裡勾弄小衣的衣帶時,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媚眼如絲的橫一眼那人,嬌喘吁吁道:“王爺,您弄痛我了。”

“當真痛了?好乖乖,讓本王瞧瞧,弄痛寶貝兒哪兒了?”說着就要伸手掀她的衣裳,一副急色的不得了的模樣。

沈若蘭哼唧着不肯,擡手推開那人不住往她身上湊的嘴,甜甜笑道:“好王爺,快別鬧了。蘭兒早晚都是您的人,您再多等些時日,到時候,蘭兒……蘭兒隨您處置。”

她這般嬌羞的說完,便慌慌的捂了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

男人只好擡起頭來,他的長相相當出色,高大瘦削的身材,穿一件不起眼的灰色長袍,此時看着沈若蘭淡淡的笑,充滿了掠奪與掌控的意味。

“反正早晚都是本王的人,蘭兒不如早早給了本王,你瞧本王都難受成什麼樣了。”說着,一把拖了沈若蘭的手,往他下身探去。

沈若蘭似受了驚一般驚慌不迭的將手縮回來,紅着臉嚷道:“王爺,不許這樣欺負蘭兒,您再這樣,蘭兒真的要生氣了。”

說着,嘟了嘴轉身要走。

身後的男人拉住她,“好了好了,小妖精,本王放過你了行不行。來坐下,跟本王說說話。”

沈若蘭這才轉嗔爲喜,由着男人拉着她坐了下來,情意綿綿的看着他:“王爺怎麼好出來的,要是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本王要是再不來,可就要病入膏肓一命嗚呼了。”男人調笑道。

沈若蘭“啊”的驚呼一聲,緊張的就要去摸男人的身體:“王爺您受傷了?哪兒傷着了,嚴重不嚴重?您也真是的,受着傷還往外頭跑,是要擔心死我嗎?”

一邊說着話,一邊急的直掉淚。

男人滿意的享受着沈若蘭的關心與着急,拉了胡亂摸着他身體的沈若蘭往腿上一放,雙手便將她禁錮住了,“傻姑娘,本王得了相思病,相思入了骨,若不見你一面,可不就要一命嗚呼了。”

沈若蘭大大的鬆一口氣,擡起粉拳砸了男人胸口一記,“您可差點嚇死蘭兒了。”

“還沒娶蘭兒過門,本王哪裡捨得死。”男人輕佻的親了沈若蘭一記,“本王看你的馬車剛從湘王府出來,你去湘王府了?”

“嗯,我去看望我姐姐。”沈若蘭乖巧依偎在男人懷中,任由他把玩着她滑若凝脂的手指。“我姐姐真可憐,獨自一人住在偏僻的小院子裡,身邊只得一個人服侍,我看了真是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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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你這樣善良。”男人冷嗤一聲,不屑的道:“你可是忘了她把你害成了什麼樣子,那樣的毒婦淫婦,你還特特兒去看她,就不怕她再害你一回?”

沈若蘭在他懷裡扭了扭身子,沉默了一下方道:“她總歸是我姐姐,聽說她在王府裡不好過,我於心不忍,總要去看看她才能放心得下。”

“看過了,可就放心了?”

“若是湘王爺能對姐姐好一點就好了。”沈若蘭一臉黯然。

“老七向來是個混不吝的,萬事只圖他自己高興,你那姐姐名聲那個樣兒,老七心裡不憋火纔怪。想要他對你姐姐好,這事兒難。”

沈若蘭崇拜的望着他,輕聲哀求道:“王爺,不如您勸勸湘王爺?姐姐她真的太可憐了,王府裡的側妃都比她風光得多,我看了心裡真的很難過。”

說着,眼淚又下來了。男人心疼的替她擦了眼淚,“罷了罷了,你這小妖精一流眼淚,本王的心都要碎了。待到空了,本王就親自去一趟湘王府,好好教訓老七一頓,好了吧?”

沈若蘭這才破涕爲笑,仰頭往男人脣上親了親,便害羞的縮回他懷裡,“王爺對蘭兒真好。”

“對了蘭兒——”男人滿意的看着她滿面紅暈的藏在他懷裡,含笑道:“上回本王跟你說的事,沈丞相那裡怎麼說的?”

沈若蘭的身子幾不可見的僵了僵,隨即笑道:“父親讓我告訴王爺,您說的那件事完全沒問題,待過幾日,就能給您滿意的答覆了。”

男人聽了喜不自勝,摟着沈若蘭大大的親了一口,“好蘭兒,這是本王這些日子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你真是本王的小福星。”

……

天兒漸漸熱起來,若棠便不愛出門了,她怕熱,眼下這身子又是個易出汗的體質,稍稍動一動都要汗流浹背,每天光喂阿白就累的她沒有往外跑的念頭了。

這天採青獨自出門去採買食材,若棠正在睡蓮缸邊查看睡蓮的生長情況,一擡頭見她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還邊跑邊四處張望,賊頭賊腦的模樣。

“怎麼了,後頭有狗在追你?”若棠就着缸裡的水洗了洗手,調侃着看向慌里慌張的採青。

採青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緊張的聲音都在發緊,“姑娘,屋裡說話。”

若棠挑眉,順從的被採青拉進了屋裡。

採青顧不得擦去滿頭滿臉的汗,又是關門又是關窗的,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喘着粗氣走到若棠身邊,“姑娘,剛纔奴婢回來時,剛走到角門邊,突然跑過來一個小孩子,將這信塞給奴婢就跑了。”

“信?”若棠疑惑,“一封信把你嚇成這樣?”

“姑娘可是忘了,您先前出事時正是因爲一封信呢。”採青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典型表現。她又不敢將信丟了或撕了,萬一真有什麼要緊事,可不就被她耽誤了嗎?

若棠哭笑不得的看她地下游擊隊一樣偷摸將信塞到她衣袖裡,“您這回看了信,可不能再隨隨便便去見什麼人了。萬一又被人使了壞,可怎生是好?”

“同樣的陰謀,不可能用兩次吧。”若棠一邊說着,一邊抽出信來。

信封上的字跡瘦勁清俊,結體嚴整,讓人望之便生出好感來。

若棠打量完了信封,才拆開來,裡頭薄薄一張紙,只有短短三個字:得月樓。

這沒頭沒腦的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採青也探過頭來,“得月樓?不就是西街那家新開的客棧。奇怪,這是誰送來的,沒留名沒留姓的,莫不是什麼人在跟您開玩笑吧。”

不但沒名沒姓,連個時間都沒有。

“拿去燒了吧。”若棠神色淡淡,半點好奇也沒有。

採青點頭,匆匆往廚房去了,邊走邊嘀咕,“讓我知道是哪個兔崽子在耍人,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頓。”

這件事很快就被若棠拋到了腦後,直到小丁找到王府裡來。

若棠跟陸呆子說過,若是有事就到王府後巷的角門找採青就行。

小丁是來報信的,他告訴採青,小狗們生病了。

採青忙將這事回了若棠,若棠顧不得天熱,換了採青的衣裳稍微裝扮了一下,就隨着小丁急急忙忙往回春堂去。

回春堂裡,陸正青正手足無措的圍着三隻已經長大了一圈的小白狗發呆。

他不時拿手指去戳它們:“喂,動一下啊。”

“拜託,動一下吧。”

“你們這樣,一會兒阿棠來了,會怪我沒有照顧好你們的。”

任憑他如何費盡口舌,三隻小白狗都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的趴着一動也不動。

“你們到底怎麼了?我只會治人不會治狗啊。”

“你們倒是動一下啊。”

結果頭頂上有撮灰毛的阿大倒是一動,一動卻又不停的嘔吐了起來。

陸正青嚇了一跳,忙忙擺手,“好好好,別動了,都別動……”

若棠一進後院,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如果不是不合時宜,她真的會忍不住笑出聲來的。

“阿大它們怎麼了?”

陸正青還跪趴在地上,聞聲轉頭望去,就見若棠滿頭是汗的跑了進來。

他心裡慚愧的很,覺得自己有負若棠所託,羞愧的幾乎擡不起頭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早開始,它們就開始了……”

他指一指旁邊阿大的嘔吐物,“已經吐了很多次,之前有幾次還帶着血……都是我沒照顧好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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