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鄧側妃這樣的動靜,可是咱們府上出大事了?這可怎麼是好,王妃才進門,就出了白事,要是傳了出去,對王妃的聲譽可不好。”
“是呢,王爺,咱們擔憂的飯都吃不下,得了消息便緊趕慢趕的過來了。娘娘她沒事吧,說起來,我們姐妹也該給娘娘磕頭敬茶的。”
“不過鄧側妃說了,王爺您沒吩咐,我們不必趕早過來惹您心煩,所以我們姐妹纔不敢來打擾您跟娘娘。不過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前來知會王爺和娘娘。”
……
若棠在裡間聽着外頭的聲音,頗有些興味的勾起了嘴角。
她才嫁進來,這硝煙就已經平地起了。
聽得出來,外頭兩名女子聯袂而來是爲告狀的,狀告何人?自然是手握王府中饋的鄧側妃。鄧側妃一早在府裡掛上白燈籠,挨個分發孝衣孝布,不難推測,她必定是以爲自己喪命於虎口,沒弄清楚事情真相就操辦起來,不想卻給看她不順眼或是素日有仇怨的其他侍妾抓着了把柄,一舉告到了湘王面前來。
若棠猜測,除了告狀,這兩人大概也很好奇她是怎麼虎口逃生的,又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本事,湘王對她態度又是如何,知道王府真正管事的鄧側妃巴不得她趕緊死又是什麼態度……總之,除了探聽情報,就是挑撥她動手收拾鄧側妃。
想到這二人對她寄予的厚望,若棠忍不住又笑了笑,她一個從側門進府的王妃,剛進來就被新婚丈夫丟給刁奴猛獸的王妃,不緊着夾起尾巴做人,還上趕着收拾王府內院的掌權人,她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怎的?
外頭熱火朝天的告着狀,若棠從淨房出來,也不急着出去,示意採青拿了桌上的點心來墊墊肚子。
好戲纔開鑼,她就先不去湊熱鬧了。
正悠哉喝着茶水就着點心,就聽外頭又一陣環佩叮噹後,響起來個悅耳動聽的嗓音來。
“王爺,妾來遲了。”
鄧側妃匆忙趕來,衣裳髮飾卻一絲不苟絲毫不亂,只嬌美的芙蓉面上帶了些微微的汗意。
楚千嵐懶懶看她一眼,“聽說你讓全府上下都掛上了白燈籠,可有此事?”
鄧側妃瞥了眼內室的方向,心裡暗罵晦氣,誰能想得到,進了獸苑呆了一整夜的王妃還能毫髮無傷的活着回來?
她凡事喜歡先做好準備工作,哪想到這回卻是白準備了,還被那兩個長舌婦一狀告到了王爺跟前來。幸而眼下一切都被她抹平了,便是有個孝衣孝布的,她也已經準備好了說辭。
清了清嗓子,她不慌不忙就要解釋。
楚千嵐卻擺一擺手,“本王何嘗不希望王府有一場盛大的白事,可惜了……”
他意味深長的頓住了話頭。
卻讓在場所有人心裡都掀起了洶涌波濤。
原來王爺竟是盼着王妃死的!
告狀的兩女相視一眼,完了完了,揣摩錯王爺的心思了,這回不知道要被冷落多久。
鄧側妃沒被追究白燈籠的事,放下心來的同時,開始琢磨要如何折辱新王妃來令王爺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