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窮寇必追
陳覺民也不知道,他能夠輪空,是因爲運氣,還是因爲實力。
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因爲他本就有十足的把握闖入二十強。作爲十大熱門第一的人,這一點無可爭議,所以他的輪空,倒也沒有引起太大波瀾。
“正好這最後一場比賽,可以仔細觀看。”
陳覺民打定注意,聚精會神的觀看着最後一場比賽。
這一場比賽將角逐出二十強的人選,所以戰鬥的格外激烈。
但方小九還是那令人琢磨不透的三劍,依舊是那三劍,依舊的再次勝出,引來無數的呼聲。
除此之外的人物,倒多少都逼出了一些底牌,甚至許多人底牌盡出,險死還生,才擊敗了敵手,勉強獲勝。
這些勝者已經展露出的手段,都被陳覺民一一熟記於心。
特別是最終勝出的二十強,裡面每一位,在明日交鋒的機率都極大。值得一提的是,新黨另外的兩位議員,也都齊齊躋身二十強,可見他們還是有一些手段。
而隨着勝負分明後,天色也已漸晚,夕陽將要西下。
“趁着今夜,還有時間可以將身體調息到巔峰狀態。”
要知道在對決當中,除了自身的境界與已有的手段底牌外,身體狀態也是極爲重要的一個因素。
所以這一晚的時間就顯得異常重要了,更何況能夠了解到的信息,陳覺民都已瞭然於胸中,剩下的那些,只有在擂臺上才能夠體會了。
他在回到學堂後,便直接進入了屬於自己的院子當中,沉浸在了修煉裡。
對他而言,安靜的修煉,纔是最好的休息。當然,這種修煉與尋常打熬真元,磨練精神的修煉不同,重要在安神,調整身體與精神的契合狀態。
雖然這樣不能夠增強修爲,卻對明日之戰,有着很大的好處。
喧鬧了一天的龍津城,也在夜晚陷入了一片寧靜等當。除了修士們,百姓們也要養足了氣力,睡得暢快了,明天才有精神喝彩。
可是萬事總有意外,陳覺民午夜時分,便被學堂當中的喧鬧聲驚動。
散出精神力,可以看到學堂當中的新黨修士們,竟都齊齊動了起來,就連另外兩位議員都已動身,離開了學堂。
恰巧這時,林雄正邁着大步,朝陳覺民的院落中走來。
他走到了院門口,還想着此時敲門是否太過無禮,可是情況緊急,那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剛要敲門,這時門卻無風自動,推了開來。
他這才知曉,原來陳助導早已醒了。
其實陳覺民雖然沉浸在修煉當中,可對於外界的動態也是異常敏銳,纔在第一時間就甦醒了。
“陳助導,我們學堂設立在城外的幾個據點都遭到了打擊了。”
“特別是報社,更是受到了數位來歷不明的覺靈境修士攻擊,現在兩位議員都已起身,四處撲火救援。”
現在林雄他身上也衣衫襤褸,顯然是鏖戰一戰,才從報社當中逃出。
陳覺民聽完,一股怒氣就衝上腦海,衣袍盪漾,倍顯威勢。
他可沒有現在龍津城內,還敢有動他虎鬚的人。甚至在某個剎那,他都以爲這是朝廷趁着天下第一武道會,對新黨進行的圍剿行動。
不過轉念一想,這絕對不是朝廷的行動。如果真的話,那絕對是一次大手筆的打擊,新黨很有可能一蹶不振。可是前世,這種打擊可從未出現過。
更何況這一段時間,應該是新黨最爲安全的一段時間了。
唯一的可能,就有人特意針對,這又怎麼能夠令陳覺民不怒。
而選擇這個時機,龍津城內來歷各異的覺靈境修士可是不少,將水攪渾,抽身而去,簡直不要太容易。
可陳覺民哪會放過這些人,當下冷哼一聲,便駕起遁光朝着城外散發着火光之地衝去。
“這種小人手筆,絕對不可能是朝廷的算計,也不是府城那些異族的手段,更不可能是袁世宏的佈局。”
從這一點猜想,陳覺民倒是好奇之心大起。
待他到了城外,千松山已在眼中。就能夠看得見三位覺靈境修士,正與兩萬議員站在一起。
“很好,這是想要勝在擂臺之外啊,算計的倒不是錯,但終究是小兒把戲。”
雖然這三位覺靈境修士故意遮蔽了面容,就連精神力也無法窺視出他們的真實面貌。不過陳覺民僅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們這三人的手段,正是白日在演武場上脫穎而出,最後的二十人當中者。
所以當下就明白了他們的目的。
“除了這三人,必然還有後手。”
“他們這是要聯合起來剷除我塊攔路石啊。”
這種把戲並不少見,陳覺民面對這種情況,只會做出一個選擇,那就是提前將他們斬於手下,否則心中怒火無以澆滅。
“在擂臺之上,勝敗不至於失去性命。但現在,你們敢做出這種事情,就要承擔得起代價。”
殺意涌動之下,陳覺民身還未至,手中就已拿出寶弓,連射三箭。
這箭的威力,那三位覺靈境修士可是見過,誰也不想輕易接觸。盡皆面露驚慌之色,好在早有準備,都是反而便逃,避開箭羽後,朝着遠方的一片荒山當中奔襲而去。
“古人有訓,逢林莫入,窮寇莫追。這人看就是專門的誘餌,想要將要引出去,羣山當中必有伏擊。”
陳覺民哪裡猜測不到他們的想法,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猶豫,駕起遁光便尾隨而去。
“這些人的性命是取定了,否則新黨威嚴何在,我又如何坐鎮主議員的位置。”
“我這是窮寇必追!”
更何況,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種算計都不堪一擊。
依照陳覺民的猜測,這次恐怕只是數位心思不正的修士聯合,對他並無威脅。
而兩位議員遭受圍攻多時,狀態本已不好,當即吞服丹藥調息,隨之又負責重整被焚燬破壞的各處地點,最重要的自然是千松山上的新黨報社。並且坐鎮新黨中,未免又給了宵小可趁之機。
陳覺民便這樣一人追着三人,消失在了茫茫荒山當中。